“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讲台上，年轻的语文老师朗声唱着枭雄曹操写的《短歌行》。
声情并茂，如果不难听的话，那他唱的应该挺好听的。
在讲台下，江泊然低声问道：“所以....师父是让我们找你练习？”
“废话。”
张小小没好气道。
她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个人为什么会把她想成霸凌者。
【真是！笨死了！】
时间来到中午，三人吃完饭后去了教学楼的天台。
这里一般都设有门锁，不过有柳雾鱼对风的精准把控，就算不用钥匙，这锁也很轻易地打开了。
江泊然首当其冲，站在天台边缘，双手伸展，像是拥抱什么。
如果让他来说，那应该就是‘诗和远方’吧。
天台的风很大，不过挺温暖的。
“别愣着，过来！”
张小小不知何时，从后背取出了她的专属武器——缠龙钺。
“你是怎么放后背的？我和你同桌都没看出来。”
张小小从贫瘠的胸口掏了掏，拿出之前的黑雾小球：“在另一个空间维度，你想要就去找武链云。”
“吃了它。”
江泊然接过小球，拨开壳子，在黑雾还未飘散时一口吞下。
身体的肌肉渐渐变得膨胀紧绷，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氛围下缓缓变装，过了片刻，又变化回原来的模样。
“感觉力量强了很多。”
江泊然握拳说道，如果再和之前的怨魂打一场，他起码不会输的那么难看了。
而且身体素质还是次要，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毒液颜色更浓了，甚至比之前的B级怨魂所造的还要浓。
张小小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转向一旁的柳雾鱼。
柳雾鱼身体顿时绷紧，站在原地局促不安。
看了眼她脖子上戴着的颈带，从小山包的胸口里掏出了一瓶淡蓝的药水。
“涂抹在伤口上，没好就继续涂。”
柳雾鱼接过药水，拿在手里沉默，渐渐握紧，咬着下唇。
【这是正宫的从容吗....哼，你一定会后悔的！】
江泊然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张小小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我们快点开始。”
说罢，她往后退了几步。
“一起，来攻击我！”
江泊然点点头，和柳雾鱼对视一眼后。
下一刻，柳雾鱼伸出双手，娇喝出声。
“聚风凝滞！”
狂风骤起，张小小忽然感觉身体难以动弹。
“乌拉！！”
紧跟着，一条黏糊糊的舌头目光直逼她的心窝子。
张小小在千钧一发间躲过，并且抓住那根舌头，顺势将江泊然拉了过来。
柳雾鱼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喊道：“聚风重力！”
忽如其来的压制让张小小微微弯腰，江泊然也感觉舌头一重，身体贴在地上。
充满腐蚀性的毒液渐渐包裹他的全身，还有舌头。
张小小被迫松手，后退两步，然后甩了甩充满口水的小手，眼神嫌弃。
“真恶心....”
玩什么不好去玩大鲶鱼那一套。
重力消散，江泊然猛地挥手，溅射出深紫色的毒液。
柳雾鱼见状立马提速：“超扩散态！”
暴风融入了毒液，在空中飞的更快了，顷刻间来到张小小面前。
星星点点的毒液将她所有可躲闪的路封死，张小小手持缠龙钺猛的一挥。
“呼！！”
破空声响起，像是游龙的武器瞬间笔挺掀起一阵狂风，将所有毒液返还。
深紫色的毒液，窒息的痛楚.....
那个笑容猥琐的麻子脸出现在脑海。
柳雾鱼伸着小手，眼睛睁的大大的。
忽然没了动作。
“阎罗魔刹....”
一声如黄鹂歌唱的低喃，缠龙钺已经来到柳雾鱼身前，将毒液全部击散到周围。
混合凝土做的天台响起阵阵‘滋滋’声，这是石块被融化的声音。
“没事吧！”
江泊然来到少女面前，轻轻晃了晃手。
柳雾鱼回过神来，渐渐垂下眼眸：“对不起，我....”
【还是好紧张....】
“记住，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张小小语气无情地说道：“接下来，第二回合。”
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张小小说完就往回走了。
眼看前面的小萝莉重新站好，江泊然拍了拍柳雾鱼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只是练习而已。”
“我会努力的！”
柳雾鱼重重点了下脑袋。
“嗯，准备吧。”
几人重新站好，还是柳雾鱼先伸出双手，狂风在天台凝聚。
“聚.....”
下一刻，张小小看向柳雾鱼，眼神冷冽。
仿佛尸山血海，一只半红半白的小猫正坐在尸山上，优雅地舔舐着爪子，眼神猩红。
让人心颤。
风....瞬间消散。
紧跟着狂风骤起！
“砰！！”
柳雾鱼瞳孔微缩，一阵风吹动了她的短发，张小小此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而原本站在她身边的.....
“哗啦啦....”
在不远处，江泊然从濒临破碎的石墙上倒下，双手撑地，胸口已经凹下去一块。
“咳咳....嗤！”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江泊然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
疼的。
“只是练习而已？”张小小眼神冷傲地俯视江泊然，语气清冷，“如果你们还是如此无用，那就去死吧，未来的改革不需要你们。”
玩玩闹闹还想当英雄，还想在以后去拯救世界？
【有这么恶....强的能力又如何，没有时间积累，没有用心修炼。
也许再过百年也才SS级左右，太长了。】
江泊然缓缓从地上爬起，捂着胸口。
【我也明白要努力修炼，我也在积极回应你。
道理我都懂.....
可又不是我拖的后腿，你干我做甚？】
“咳咳....”
又咳出卡在喉咙里的鲜血，江泊然略显吃力地站在原地。
柳雾鱼这时终于回头，跑到他身边。
从口袋里取出一卷纱布和一小瓶酒精！
“请让我为你包扎吧。”
江泊然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少女，两只皮手套解开他的衣服，露出已经淤青的胸膛。
“啵...”
柳雾鱼打开酒精瓶，在伤口淋了一些，又撕扯出纱布，在男人腋下缠绕几圈。
【虽然想告诉她这没什么用，但看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感受到冰冰凉凉的触感，江泊然干脆坐在地上，任由她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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