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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腥舞会

第四章 血腥舞会

“行吧,希望别又是在我等着收网的时候拦下我。”莫哲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僵持已久的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我暂时不会阻止你大快朵颐,但是有些珍惜品种你得给我留着,但我不认为这一群垃圾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陈仰光依旧是用着很轻佻的语气,对那些“东西”毫无尊重可言。

“怎么?不满意?还是变成尸体比较好,莫,干活了。”看着那些正在哼哼唧唧的生灵,陈仰光下达了指令。

“真是的,你来到底是监视我还是使唤我的啊?还有,我们关系没有好到你可以直接叫我姓氏吧。”莫哲有些不耐烦的说,冰冷的寒气从她的身体里涌出。

“俩者都有吧,反正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与能力。我的言语是对有价值的人用的,无价值的“东西”我不想动手,想拿回你的力量就自己动手,不如不然祂们可要跑了。”陈仰光指了指那些在窃窃私语的生灵。

“那大可不必担心,祂们永远也跑不出去了,就像你对那个可怜人做的一样,多亏了你,让我想到了神识的另一种用法,真奇怪,怎么我以前就没有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具躯体虽然羸弱,但是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用,比方说现在。”莫哲说着,寒气还在持续性的涌出,让周围沙化的土壤缓慢的冻结。

那些怨毒的魑魅魍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生物的本能正在驱使祂们逃离,作鸟兽散。但这片区域仿佛被从世界割裂下来了一般,空间被完全锁死,只有时间,不变的时间轨还在与其同步行进着。

“没关系,都一样。”仿佛控制身体这具精密仪器的驱动程序坏掉了一般,莫哲露出了一副极不自然的表情,像是大笑,又像是大哭,又仿佛是在怜悯。

魑魅魍魉们在意识到无处可逃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起尝试反击。

众人的影子拉长了,温度还在逐渐降低。

“哦,会反击的猎物才是好猎物,可惜我并不想打架,所以你们能不能,死一死啊?”莫哲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仿佛已经提前品尝到祂们的滋味了。

但那群魑魅魍魉似乎并不想就这样像杀鸡一样被杀死,牠们开始互相吞噬,就像养蛊一样,最后的获胜者将获得牠们大部分的遗产。牠们因此期望能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但莫哲打断了牠们的美梦。

“哦,吃的太饱可没劲打架啊,而且那可是我的食物,你们就这样糟蹋掉了,是不是不太合适?”莫哲说着,向着那些生灵发起了攻击。

白雪,黄昏,巨狼,以及,白发的少女,这样的绘图本应该是浪漫的,但莫哲硬生生的往里面加上恐怖与幽森的氛围。

这些生灵们本就因为缺少食粮而仅仅只是保留不互相伤害同族的最基本的戒条,就连神志也并不清晰。而莫哲二人的出现然这最基本的戒条在牠们眼中土崩瓦解,牠们那愚钝的头脑只剩下一个念头——吃饱,然后活下去。

随着莫哲的加入,那些魑魅魍魉们停止了内部的杀戮,转而一致对外。但这仍然是一边倒的屠杀,毕竟莫哲,不是真的是寒风。

“比起无形的,我更喜欢有形的个体,只有血腥味,才能激发出生物的本能。你们说是吧?啊,我忘记了,你们听不明白,那就满怀着恐惧,带着绝望,带着不甘,化为我的食粮吧,算作你们这群雀占鸠巢的神明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贡献。”莫哲说着癫狂的话语,撕裂开一个又一个的个体。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出于她本身的施虐欲,又或是因为狂暴,她对于对手的要害部分情有独钟,特意避开了全部的要害,但总是会取走牠们的一部分脏器,有时是肝脏,有时是肾脏,有时是眼珠,又有时是肠子。

但有时,她也会如同摘蘑菇一般,轻轻取下牠们那淡粉色的大脑,然后捏成灰白色的一大坨。

至于那些无形的生灵,虽说难以寻找,但总归能在空间之中寻找那一朵惊慌无措的意识,然后杀死祂。

“所以,你们就不能乖乖受死吗?你们在这个贫瘠的世界里也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就不愿意安静去死呢?”莫哲烦恼的吼着,对她而言,这并不算战斗,只能说是捕食,还是毫无意义的捕食,每一分每一秒,她能获取到的资源总量都在下降。

而这原本是并不必要的消耗,仅仅只是,效率低下的屠杀,获取到的不比消耗的多太多。

猎物们在拼死反抗,但牠们反抗时也会消耗能量,牠们虽然濒临死亡,但临死前的反扑往往是最激烈的,这让本就不充裕的神素总量再度下降。

若非陈仰光下了死命令,莫哲并没有打算捕食这些肉少刺多的皮包骨们,牠们甚至没有猎杀的价值。

“咂,烦死了,就不能乖乖排队枪毙啊,就像列线步兵一样,我讨厌死捉迷藏了。”正说着,莫哲又从空间的夹缝之中拎出最后一团不可描述,不可名状之物,干净利落的解决掉。

“无所谓啦,反正源自你灵魂的力量还很充沛,无非就是身子骨虚了点,反正就是打完之后会严重脱力甚至虚脱嘛,多大点事,反正你皮糙肉厚,雷兽看到你都得甘拜下风。”陈仰光站在一旁说。

“少贫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有谁会嫌弃自己的身体素质更好呢?这身体瘦的就剩骨架子了,当然得吃点补的,至于这些东西...”莫哲说着,看上了手中的那一坨,一脸嫌弃的看着,满脸幽怨,补充道:“也就属于能吃的水平。”

“那你就不吃呗。”

“那不行,好歹也是食物,不能浪费,不然我为了干掉这堆玩意所消耗的体力岂不是没法补充了。”莫哲格外认真的说。

刚说完,莫哲就将那一坨东西用牙撕下一大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用力的咀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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