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倾洒进入狭小的房间里，就好像是上帝施舍到这里的光，仅仅只是施舍，完全没有让这里变得光明的意思，他们依旧会在这里继续发芽，长出有毒的蘑菇。
顾远的手停住了，他不解地看着一脸诧异的江程，难道这不是江程希望的事吗？
他记得当年江程就是那么说的，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或许真的像是小说里说的那样自己的举动会影响到原本的因果吗？
顾远的手停住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江程露出了他记忆中没有的表情，那是一种惊慌失措，窗外的阳光让她脸颊上肿起来的地方更加明显了。
于是顾远伸出了手，轻轻地摸到了江程的脸颊上，他说：“姐姐怎么了？姐姐不想这么做吗？”
用无辜的语气与纯真的表情发起了攻势，江程后退了一步之后又走上前来，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这也是顾远记忆中没有的表情。
他的记忆中，江程的笑容总是温柔中带点忧郁的，他是喜欢那样的江程的，美好而又脆弱，然后从记忆中消失。
“小远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江程问道，她那宛如紫水晶一般的双眸中是深邃到顾远探不到底的黑暗。
不过顾远还是点了点头，他说：“这是互相喜欢的人才做的。”
班级里的那些同学总是会炫耀自己和多少人上过床，但这和他们说的“和喜欢的人做”又互相矛盾。
江程伸出手怀抱住了顾远，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最喜欢小远了，所以小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若是以前的话，顾远一定会感到疑惑，但每当想起从父亲嘴中听到的冰冷答案，他都会感到心脏在发痛。
所以这次，顾远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日记本上那些稚嫩的字迹在现在想来一定就是初恋吧。
顾远感觉到抱着他的江程在颤抖，他回抱住了江程，闭上了眼睛。
江程的身上总是会有蓝风铃的味道，随着顾远的每次呼吸都能把对方身上的味道更加深刻地刻印在脑海中。
“我们继续吧，江程姐姐。”
顾远主动去把空调遥控器拿了过来，调到了即使脱了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的温度。
“小远，你真的喜欢姐姐吗？”江程又一次问道。
“嗯，不然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顾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到江程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如既往的笑容之后，他安心了。
一切都会按照历史去行进。
黏稠的液体就好像是蜗牛在身上爬行过一样，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江程将黑色的长发别到耳朵后，本应该白皙的脸颊上的红肿起来的地方依旧很明显，即使已经用冰块敷过也还是没能完全消肿。
少女只是脱去了白色的羽绒服。
窗外的太阳已经到了正空中，涂抹在身上的白色奶油不知是被空调暖风吹的还是被阳光照射的暖暖的，只有在被涂抹到皮肤上的那一刻才会感觉到冰冷。
时间在血管里流动，伴随着说不清的感觉，朦胧的好似有一层雾在脑海中，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最后也仅仅是感受到了人类的体温，顾远被江程抱在怀中，他的手摸到了光滑且细嫩的皮肤，那是少女的肌肤，她正均匀地呼吸着，摆放在一边的手腕上的静脉都能看得很清楚。
女性的身体原来是如此的柔软，因为侧躺而挤压变形的胸部白花花的一片，和漂浮在天空中的云朵很像。
江程的指尖还残留着蛋糕的奶油，她把手指放入顾远嘴里温柔地搅动着顾远的舌头，只有甜味儿在口腔中扩散。
嘴唇与手指牵扯出一道银色的丝线，很快就在空气中断开。黑色的长发在床单上散开，棉毛衫在对方的动作之下更加兜不住摇晃着的胸部了，似乎是意识到了顾远的视线，江程便向前挺了挺身体，让自己的胸部离顾远的脸不过就几厘米远。
原本的衣领没有这么低的，是江程往下拽着的，她说：“只有这里继承了那个女人的优点我才不会感到厌恶。”
顾远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影早就被黑色的马克笔涂抹成了全黑。
顾远的脑袋晕乎乎的，也许是江程胸前的白色太过晃眼睛的缘故，让他不由得想要伸出手去逃离那种感觉。
还未变声的嗓音发出了低低的哼声。
“小远知道吗，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特殊的地方，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就可以变得非常非常舒服了。”江程的语气是温柔的，手上的动作也是温柔的，但她的双眸却好像在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穿过了顾远的身体，紫眸的深处透露着真实的厌恶。
顾远甚至有点相信世界上有超能力了，他探到了江程心底的抵触，可为什么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呢？
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江程的手指拦截了，白色的液体正好遮盖住了她手臂内侧的淤青，有一瞬间，江程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的柳眉向上轻挑了一下，然后细细端详起手臂上的那滩“污渍”起来。
“原来是凉凉的，小小远已经蔫下去了呢。”
江程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她干脆伸出舌头舔去了手臂上的东西，舌尖被白色覆盖的时候，顾远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的窘迫感。
青春期道听途说的事情总是会不自觉地刻印在脑子里，比任何的学习资料都要让人记忆深刻。
顾远的大脑还处在飞到云端的迫降时分，江程却问道：“小远要看这里吗？”
少女的手指指向了小腹的下方，那里只有一座被棉裤包裹起来的小丘，能够看见凹陷下去的缝隙。
女性的生理结构，和男性大不相同，顾远还记得生物老师第一次讲的时候，班里的男同学起哄到让刚刚大学毕业的老师噙着泪红着脸去找了班主任。他看看江程又看看江程的手指，然后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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