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污蔑的指责毫无逻辑可言,从何谈起什么承认不承认!”
“呵呵、哈哈哈哈哈……”
高傲的彩雾骑怒极反笑,横过刀,将浑身的魔力灌注于刀上,同时那蛇鸾浑身也开始释放起一阵五彩的雾气,仔细一看其中羽鳞尚闪闪发光,他的魔力在四周循环着,于是将本来被空气所稀释的魔力逐渐环绕凝实于刀尖上,接着,隔空一挥。
“快撤!”
随着这一股强劲死气的浮现,乔治顿感不妙,他驱动着自己仅剩的一丝力气,迅速主动迎了上去,言辞催促使自己并不算多的战友先行离开。
无形之刃难以抵挡,纵然龙翼骑的反应也丝毫不满,他在浑身燃起激烈火焰,企图烧尽拿腐蚀的毒雾……但,随着拿锋利无比的长枪一点点染上灰败的黑色,乔治的神情也一点点染上灰暗,他浑身的伤口此刻都变为了破绽,使那微小的致命物质染色其中……
力气衰减,于是,便更加难以抵御。
接着,沉浸于平静之怒的拜勒,如恐怖死神般从天而至……
“当!”
又一道重响。
银白带火的剑刃与泛着淡淡墨绿的刀刃解除,这次退却的却是剧毒,一股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炙热温度从刀刃朝拜勒传来,年轻彩雾骑眉头紧皱,却只得抬起刀,重新翱翔于天空之中。
他冷眼看着忽然横插、进来的敌人,白发银瞳的少年,浑身燃烧着橘红色的火焰,无实体的炙热此刻却如流动的岩浆……银甲、圣剑,不会有错,便是之前似乎与龙翼骑起了冲突的那名自称勇者诺曼的人。
“诺曼·斯乌尔,吗……你,之前似乎并非与这些人一致。”
因着对方之前的行为,年轻的彩雾骑此刻倒是有些疑虑,据在场者所言,对方率领自己队伍阻止入侵龙翼骑的行为绝非装腔作势,甚至于对方似乎是相当程度上导致这些人从居民区转移到监狱的原因……为何,此刻对方却与这些入侵者重新站在一起了呢?
虽然不愿意见到滥杀无辜,但是更不愿意看到自己国家的败退?
“高翔天际的彩雾骑,我不请求你彻底放弃与龙翼骑的攻击,但是,请先确定一件事,那便是之前入侵此地的士兵绝非我国所属。”
急促说出这些话,诺曼看着完好无损的圣剑,心中小小松了一口气,对方的力量现在甚至已经隐约在他之上了,若非借着圣剑之利和龙炎之悍,恐怕单凭他被龙炎加持的身体与剑术,并不一定能与这心无旁骛的彩雾骑相等。
总之长话短说,少年在飞快言语之际也不忘观察对方动态……果不其然,沉浸于愤怒中的拜勒对少年的这一番话只是露出厌恶神情,接着便举起一把刀,冷笑着一边攻击一边开口:
“我本以为你还有什么新话说……结果还是如此荒谬之言!旗帜、装扮、兵种乃至于他们自称……到底什么人能如此完美模仿出那伪国无耻之尤的面目?还有什么人能如你们一般摆出一副没有廉耻的样子?”
“当!”
“……自然是,贵国的杀手。”
刀与剑相持,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抵挡住,从咬着的牙中漏出话语。
不待高傲彩雾骑更加愤怒,诺曼便一下弹开刀,转守为攻,借着龙炎焚烧一切的气势接连跃到半空,接着一边攻击一边随落雨般攻势吐出话语:
“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何你一走城内便出了事吗?难道你认为一向不会掩藏自己的龙翼骑忽然就善于潜行了?这些人打到民居可以,那为什么不打魔药工坊重地,为什么不打医师会所在?”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和守成卿的制止吗?”
“……那,你为何不听我说他们不是王国军队。”
一丝空隙亦不敢漏出,年轻剑士竭尽全力地抛下攻击,无论是言辞还是武力上,都采取了最为激励但极有可能后继无力的碾压方式,龙炎四溢,甚至一路融化了周边的废墟砖石。
拜勒一时有些头晕脑胀,但并没有乱了节奏,随着两人拖延了些时间,终于体力宣布告竭的少年似乎漏出了一丝破绽,彩雾骑立刻竖起刀,朝对方脸上切去,口中反驳话语也丝毫不见松动:
“我不知你之前帮我们是为何,但,杀手们只听从公爵大人命令……你这般玷污公爵大人的妖言,根本……”
“那,不妨问问我?”
兴致勃勃话语漏出,渗入争执双方耳内。
彩雾骑因此愣了一下,年轻剑客这才一下挡住对方刀尖,却依然被锐利余锋划伤了一丝面颊。
全程看着热闹的守成卿捏着下巴,看着斗做一团两人,轻轻笑着指着那几名瘫痪的骑士。
“这些人,将军大人不妨去看看?”
“……”
拜勒冰冷地盯着突然发声之人,沉默半晌,接着,从神情尚为平静的诺曼面前走开,走到那几名不知为何似乎无法动弹了的骑士身边。
年轻彩雾骑捏着对方脖颈,一点点仔细检查着。
“留下这些人可麻烦了,毕竟,一看到将军大人,这些家伙一个个就跟不要命了一样往您刀上撞呢……还是,不是像或者跟呢?嘛,不过,大致的结果我也能明白就是了。”
“……魔力,标志、以及其他特征都只能表明他们就是王国的骑士。”
“嗯。”
本来以为有了活人证便可以就此结束争端的诺曼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亚斯多德却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看到将困惑神情露在脸上的少年还似乎心情颇好地解释着:
“影子们可是很尽职尽责的杀手,怎么可能就此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可能被看穿的证据呢?即便死去也只是默默无闻地死去,这便是公国之影。”
“……守成卿,你难道也相信了他的谎言吗?”
“不?我最开始就知道了来着,和这位先生可没什么关系。”
“啧……”
本来在检查完没有得到任何反驳证据而放下心来的拜勒,听到青年轻佻语调的话语心再一次沉了下去,他想不出守成卿配合着说谎的理由……难道是想反叛,因此以言语去欺骗自己,要自己加入反叛的队列中吗?但是……
罢了。
“反正你们的话语得不到任何验证,谁质疑谁举证,你们本就是敌人,还是去地狱赎罪吧。”
随着心中越来越不安,最开始因愤怒而凝聚的气势已经有了些消散,清晰能感到这一点的拜勒,不愿再纠缠,再一次朝着身旁之人挥动刀刃,同时,随着时间流逝,正规军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全部集合,此处的战局似乎已经快要彻底平息了。
诺曼绷着脸,有些迟缓地向后退了一些……
“别那么着急嘛。”
就在此刻,守成卿依然不急不缓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药罐,慢条斯理地走到似乎再一次要进入打斗的两人中间。
“两位心急的先生们,我们可是在魔药之国古雷德、甚至于还在监狱呢,要从一群失去抵抗力的家伙身上得到答案而已,难道不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吗?”
“你拿着的是,吐真剂吗?虽然这里是监狱,但是,刚才被如此巨大的火势烧过,吐真剂昂贵又脆弱,应该早就失去效用了才是,即便是你带在身上的……”
“哦,其实本来不是?这一个药剂,还得多亏了诺曼先生的帮助呢。”
蓝发青年以满是笑意的眼扫过一下少年,诺曼立刻感到不适地缩了一下脖子,有些警惕地远离了守成卿。
亚斯多德也不沮丧,摊摊手,将那小小药罐递到满脸冷淡的拜勒鼻尖。
“最新麻痹药水,有着吐真的副作用,不惧火焰,效果稳定,价格便宜,您可是医师会的大人……想必,比我这什么都一问三不知的傻子,要明白得多?”
“……”
拜勒一把抽起这药剂,盯着眼前之人打开,放到自己鼻尖嗅了一下,皱起眉,缓缓将盖子放回去。
他开口:
“确实是有类似的效果,但是,不止是吐真剂吧,除了吐真剂以外,还具有短暂控制对方行为的作用,这样不单是吐真,尼若是想他们说谎,也是完全可以的。”
“嗯哼,所以?只要您来操作而不是我不就好了吗?”
“……他们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躺在这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提前给他们灌下药水。”
言辞间稀疏的敬意已经彻底消散,拜勒的话语随着内心不安越发冷漠而坚定起来了,他竭力按捺下自己一切非理智因素,使自己还能遵从逻辑而判断……而不是,立刻将眼前所有人杀个一干二净彻底了结这些该死的事端。
“那,换个对象如何。”
有些虚弱的声音从一旁流出。
在场之人转过头,便看见面色青紫的骑士杵着长枪,平静地开口,他驾驭着白马一点点走到前方来,从马背上落下。
乔治的神情坚定无比:
“……龙神在上,我绝不允许……咳咳,像这般玷污吾王名誉的谣言继续存在,我是刚刚出现在这里,那守成卿身手也绝不会强悍到能随意给我下了这药物……”
“……你实力高强,如果……”
“是你自己说火焰无法驱散药效的,而且,若是单只有你们在这里,我也一定不会答应这要求……”
骑士的眼看向了诺曼,将枪递到对方手中:
“勇者大人,为了避免他们不单询问我有关此战之事,还请您看护一旁,作为公正和……咳咳,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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