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元夕,我在名为栖凤阁的酒楼包间里对窗闲饮,白酒对我来说若饮清汤寡水,但亦可接受而不拒。
老板娘见我好生奇怪,如此仪表堂堂、服饰华丽的公子来酒楼却只菜不点,唯独要了一缸白酒,对窗小酌。
老板娘叫了个外表稚嫩,声音甜美的姑娘来问我为何不需菜品。
只见那姑娘云髻雾鬟、蛾眉皓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笑语盈盈,好似娇花嬉语,暗香携来。
冰肌玉肤,闪闪然。声若婉转之黄莺,酥麻入骨。眼波流转之秋江水,妩媚动人。
“姑娘,我无需菜品,如此良宵,小酌怡情。”
“公子说笑了,看你桌上的一缸白酒,难以想象公子是个性情之人,莫不是哪家贵府的阔绰少爷,闲来无事来此当酒鬼?”
我本外表冷峻,俊美之中透着杀气,凡人不敢正眼相视。
而那姑娘神情羞涩,却颇待我如常人,大胆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如此楚楚美人,穿着酒楼的侍女服饰实在不合身,宜有难言之隐。
“我看姑娘不错,兴许是我感兴趣的菜品。”
姑娘的纤纤玉手,被我拉住,我把她搂在了怀里。
这一手操作,是我从酒楼里的阔绰少爷学来的。
“公子……请自重……”
我自是不理睬她的言语,拨开她的襦裙领口,那雪白的脖子便裸露出来。
那姑娘娇滴滴的样子,让我更想咬下去了。
“公子,小女子家里还有年迈的爹娘,而且小女子已有婚约,元夕后嫁于古都贵府二少爷,不想失了贞洁。不要……”姑娘的泪滴像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我早已抓住她的双手,她无法挣扎。
她闭上了眼睛,泪珠还在不断地流。
我的尖牙已经碰到了她的肌肤,正要往下咬去,她的泪水却滴到了我的脸庞。
我停了下来,感到了扫兴,最主要的原因是听闻她已有婚约的说辞,我心不知为何犹如刀割,明明我与她素未谋面。
她忽然动了一下,我的嘴唇亲到她的脖子上。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以为我已经对她图谋不轨了。
“姑娘,我不过戏弄你一番罢了,为何要流泪?”
我放开了她,她睁开眼睛,坐在了我旁边,随后抹干了眼泪,浅浅泪痕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了。
“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素日在这家酒店当侍女,幸得善心的老板娘相护,才没有被那些阔绰少爷非礼。”
“此日元夕,为何还在酒楼?”
“元夕酒楼繁忙,小女子情愿不要工钱,来协助老板娘,为报素日之恩。”
我要求店小二上了一桌菜,皆是山珍海味。
老板娘自然高兴,我这个奇怪的公子点了一桌名贵的菜品,当属今日酒楼的贵客。于是,老板娘要求那姑娘陪侍在我身边。
那姑娘坐在了我旁边,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娇羞地低下头。
“姑娘若是腹空,可以享用这些菜品。”
“这些是公子的,小女子不敢随意。”
“无妨。”
只见她吃了起来,但是仪态却依然彬彬。
吃完后,她问我是否可以把剩菜赠予她。我问缘故,她告诉我这些可以分给她的左邻右舍,下层平民哪里有机会吃上这些山珍海味。
“无妨。”
她笑靥如花,极其美丽。
“为何赠予他人,留着自己可好?”
“邻家时常无米炊,孩童从未吃过肉食,小女子想分与其。”
我虽不解为何她要这样做,但我觉得有趣就行了。
结账时,我多点了一份菜品,要求老板娘为她打包好,当做是她带给我一点乐趣的礼物。
“莫要透露我姓名,只说有客赠予其。不然,此酒楼不保。”
老板娘欣然接受,怀里揣着银子高兴得不得了。
我离开古都,那姑娘使我梦魂萦绕。
在外游荡百年,我才渐渐忘却。
百年后再至古都,我常听闻古都有一奇女子,出身贫民,嫁于豪门权贵,换得七十户贫民七日肉食,两年米食的故事。
我觉得非常熟悉,又勾起了我的回忆,脑海中隐隐出现一个模糊的幻影。
为了抹除那些记忆,我继续在外游荡,直到把其深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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