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贺山也是真服了。
他是在现场亲自演示了遍,提剑,拿桶,横劈,一脚,桶倒“药”散,这波风头给他装得实乃行云流水,来不及过多讲解这玩意的道理,他也说不清,只得是简单交代…
“看见这堆灰没?”将军问,兵甲们点头。
“稍后你们搬这桶子,分成两队,一队沿街道布置堆积桶子,一队像我刚演示的那样,把里头的灰给它搞出来,然后连接,就这样…”
难得说清,不如动手,贺山按他的说法操作了波,就同小时候拿擦炮玩那连环炮般,不过是接连的引子换了罢。
在场兵甲听得懵懵懂懂,看得更是迷迷糊糊,不过那还管得你们这么多?我贺山大哥可是还要赶着去东门忽悠那两货带兵上他贼船的,孤军不过两万数,全歼敌军大军四十万,哈哈,这不得在历史长河上落下重重的一笔?
说走就走,哦,不!差点又是忘掉个要事,“你!对!快!出城南下去告知大军,龙都遭到北军全军袭击,贺山将军会拼死抵抗,为大军争取反应时间!”
话语说得威风堂堂,那兵甲愣了好阵才是丢弃掉手上桶子而后朝南开跑,报信人是少的,但总比没有的好。
这方在搬,那方在杀,漫天火矢已是攻城之家常便饭,龙都北边火光大起,滋滋的炙烤声同那厮杀吼叫及其各种声音皆在宣告着此方的混乱,其实是来不及的,北城无人守,北军可长驱直入,虽说你龙都大,可人的双腿难道不快?
先来说说龙都西门的情况,龙都北边燃起的战火此时其余三门应是皆已知晓,北门兵甲朝向西门撤退,其自是最早知道的。
时间往回走点,当贺山带人赶至东边那军械库时,西门墙上,那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破家亡了勒,个个跑得这么快,和不要命般。
有人看懂,有人看懵,“你们这是在干嘛?”墙上有人怒目怒吼发问,“将军!北军!北军来袭!”底头混乱队列中不知是那个兵甲发声,“开门!快开城门!”此又不知是那个兵甲发声,“汐将军有令!全军撤退!”此又不知是那个兵甲在发声…
墙上那好人将军听得此些个言论眉头紧锁,什么情况?墙向外御敌,向内自有阶梯可上,聪明的已而上墙,聪明的还留于墙下。
前很久有说舆论压力,最为致命,眼前的混乱及那惊人言论搞得西门本啥事没有的万数兵甲也是开始慌乱起来,“听令!听令!给我冷静!”那好人将军是直接登上墙头拔剑大呼,可…
别忘记北门有三将军,按分配那就是有一万五千数的兵甲,贺山带走才几千,再加上北军的第一波火矢现于天际,落入龙都,场面被彻底点燃!
“听令!听令!稳住!违令者杀!”那好人将军还在怒吼,可墙下墙上皆是混乱,他在这混乱中乱吼又可起什么作用呢?
“开城门!快!汐主命令!如遇北军当即撤退!不可与之交战!”这回墙上不知是那个吼了句,外加自北方传来的那滔天之喊杀声,这城门不得给它开?
那好人将军当真是要骂娘,汐主命令,汐个鬼主的命令啊,汐主命令不让抵抗你们就真不抵抗啊!如此北军长驱南下,大军岂不是危险?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必须抵抗,为大军反应争取时间!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此方所有人心头当是只有一个想法,北军有兵四十多万,我们有多少?五万不过!拖延脚步,为大军争取时间,笑话,能抗得过半个钟头吗?且本就命令在那,如遇北军,不与交战,快速撤退,再说你无汐令,临时决定也轮不到你来做好吧!所以…
贺山正朝东门去,不过其不知的是此时的他算是前也有人后也有人,前头不说,肯定是要比其先一步抵达东门的,后头人要说,因为…
混乱中没骑马,贺山只得跑步前进去向东门,这可是个体力活,跑着跑着周遭人影便是逐渐稀疏,龙都原住民都逃难去了,各处汐兵也是在各忙各的,街头上当然是没啥人。
贺山在算,以他现在的速度跑,等其赶至东门,北军应是已突破至龙宫,且龙都四面城墙高大,东门是没理由不知龙都已遭到袭杀的,就是怕那两货会带兵执行命令跑路,那样搞来,就那区区几千兵甲搬那些个火药桶,别说时间,就算是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也是不能将之布置好,如此想来,汐主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真就只向自己一人交代了要行死战的命令?
可汐令…自己现在都搞不清自己这块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汐主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此…他娘的想得脑壳晕,不管这么多了,当务之急应先是以令调之东门兵甲回走协助布那火药阵,剩下的,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奔着奔着前方是不知怎么忽就现出匹战马?贺山大喜,并无太多警惕,就是瞧着那马鞍处有点不大对劲,不过好像是自己恍了眼,眨了眨再看貌似并无啥问题,也就没太在意,毕竟其之前便是有看到过有战马四奔,若不是离其距离过远,不然他是必定要下手的好吧,现在…你敢说这不是个大好机会?
步子加快,战马于其横向对,他以为他没有打搅到它,殊不知是他驾它在此特意等他,踩马镫抓缰绳直翻上马背,这波操作又是展现出好番个行云流水,可下一秒…
贺山大惊!马侧身有人!其实铲哥控制这马出现的时间还是挺让人掉以轻心的,周遭有兵甲在乱跑,也有嘈杂的声音烘托,天色更是昏暗,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外加你本就着急赶路,忽见如此马儿,确定不会感谢上天?
剑出没得半点犹豫,你当初在狗叫什么?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说抽剑,现在就想知道我贺山大将的右腰子痛不痛。
“啊!”只听那马上男儿先是发出了声痛苦的惨叫,随即其便是以手死抓住那已刺入身躯之剑身,鲜血四流,皮开肉绽,切菜不小心被切到手的感觉相信大家都有过体验,这…可谓是极致的痛苦。
“啊!死!”没办法,痛与命前是谁都会优先选命,贺山只得通过怒吼来缓解疼痛,嘿嘿,我铲哥在那头可是被那人选定的角色,想活?呵呵。
金铲铲双腿夹那马肚夹得铁紧,腹部八块腹肌更是于此时起了个支撑的大用,发力点也有,单手不能杀你,那就双手!
左手握上剑柄,双臂肱二头肌大爆使出前推大力,剑尖下就刺得更深了,贺山要哭,手心肉已被切至抵及骨头,可如此危难时刻,肾上腺肾上腺素大量分泌,他能感受到心脏狂跳起来,血液朝向四周大散,各处血管大张,那些个体内重要器官更是极度兴奋,功效大增,情绪极端,他已而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
“驾!”贺山怒吼着驾马前冲,造反!那女娃娃就是要造反!估计其根本就没有派人南下前去报信,难怪其要分兵,原来是早有谋算!
不过现今重要的还是要活着!驾马冲锋就是他唯一的生路!战马狂奔,马上男儿无力控其方向,所以说乱奔的马儿还真就有可能让我铲哥败北。
我说过,想法是好,可现实残酷,发力发力再发力,金铲铲也是怒吼起来,你既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那魔,你不过区区凡人一个,如何抵挡得住一个前身乃为之神仙的一击!
“死!”只要铲哥青筋爆,不是直死就是伤,于这当然得是直死!“啊!”贺山怒吼,吼得没有气力,他是真的把持不住了,剑尖寸寸向前进,痛意逐渐复苏起,冷意直升满全身!
贺山不甘心,战马此时的冲向是个房子,只要自己撑住,等它撞上去,那就还有机会!不至于直接是亡掉!可惜…
马下人儿的再次狠狠发力直接是断送掉马上人儿的所有希望,此方大陆士兵所使战剑以厘米为单位,上制六十,中制五十,下制四十,无论几十,给你捅上剑,你难道不是副必死相?
贺山连连大喷出好几口血,这个时刻真是给他分泌再多的肾上腺素也是无济于终了,其手松力的那刹起便已是宣告出他的命数。
剑大挺而入,不知刺至何处才是停止,金铲铲松手,贺山无力支持,整个自马上跌落,铲哥动作利索下就是翻上马背,而后大扯缰绳,时间卡得正好,马儿被之硬生生停在那屋前。
金铲铲咧嘴笑了笑,哈哈,还不是死在老子手上,牵绳转马也就瞬间功夫,前头地上那将军竟是还没死透,还搁那艰难向前爬,铲哥的笑更冷了。
马蹄踏地,是为缓缓,宛若催命鬼铃,嗒、嗒嗒、嗒,居高临下,金铲铲翻身下马,血拖一地,异常鲜艳,脚踩剑柄,贺山发出道微弱的哀嚎,无了,就算是能逃一劫,失血如此多,也是活不了了。
金铲铲对此倒是没有啥感觉,杀人嘛,能有什么感觉,半蹲下去抽那剑,临死前再是让这货体验波极致的痛苦,染血的剑在那微弱之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妖艳,既然如此,那就让之再漂亮点好了。
事情办完,铲哥上马回走,还要回去制止那群听其号令的兵甲,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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