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榕城府的巽风塔外,英俊潇洒的尉迟庆和气宇轩昂的祝琴胡坐在海滨上一同望着远处的大海。
“狂生,我终于比你早当上宗主,这次比试是我赢了。”
“是的,你的确比我早当上宗主,早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输的人却是你。”
“哼!你不服吗?”
“你要当离火派的宗主必须要修炼假阴之术,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这是我对艺术的追求,我觉得这没什么。”
“为了自己的梦想也付出太多了。你没有发现你的嗓音开始变了,身体也出现了变化?”
“我当然知道,所以她们两母女不愿意见我。我女儿刚满月了,我却没见过她一面,她一定长得很漂亮。”
“我儿子也四岁了,两年前蟠龙号沉没后,我就跟他们俩分开。没想到……之前与他们母子偶遇了,我却成了路人。”
“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为了艺术舍弃了妻儿。”
“不一样,因为你还可以选,而我没得选。我发誓,我一定要夺回我的儿子!”
“我也是一样。如果我们将来某一天都认回了自己的孩儿,那我们再来比试一场!”
“一言为定!”
在剧烈的碰撞下,尉迟庆和祝琴胡都半昏迷地躺在崎碌堡的竞技场内,二十二年前的回忆依稀重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尉迟庆还回想起一年前与土丘的对话。
“尉迟长老,你要是想救你女儿,就拿雷珞玮和无极帅印来交换。”土丘说。
“你们要雷珞玮和无极帅印有什么用?快把我女儿放了!”尉迟庆怒喊。
“你不要管为什么,乖乖听我们的话,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土丘说。
尉迟庆从回忆中渐渐清醒过来,但他和祝琴胡身上都各中了数十刀,两人的内力也受到了重创。
五灵刺客的雷暴、火丸、风影和水姬都站在竞技场中,而土丘突然出现在坐在轮椅上的雷珞玮身后。
“五灵刺客什么时候潜入进来的,我们居然没发现!”子桑元曦说。
“我们刚才太专注场内了,才被他们有机可乘!”凯天霸说。
“师父他……现在怎样?”曲原心急如焚。
各人一边静坐以内功驱毒,一边想着各种办法解除危机。
“火丸,快去把无极帅印拿到手!”雷暴说道。
火丸走到沃箫剑身前,看到他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把无极帅印压在身下。他脸上十分痛苦,既受了伤,又中了毒。
“让开!”火丸沉着说道。
“休想……”沃箫剑用双手把无极帅印紧紧抱在怀里。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尉迟庆突然站了起来喊道。
“长老!”玉琪、吉杏媚、时翠姚三人都急忙喊道,却因体内剧毒而无能为力。
炎芯月也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她刚才受到沃箫剑的重创,加剧了体内毒药的发作。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了尉迟庆,然后一下子又扑倒在地。
“你还没死?那我就送你一程!”雷暴说罢就拿起雷刃向尉迟庆砍去。
尉迟庆敏捷地躲开他的一刀,然后使出“火雷噬嗑”,他一掌击出火焰和雷电,与雷刃上的雷电球相碰,直接把雷暴震出十丈远倒地。
风影和水姬看后立刻上前帮忙,二人联手对尉迟庆进行围攻。风影的速度,水姬的毒药,都无法对尉迟庆造成致命伤害。尉迟庆虽然受了伤,但仍然以一敌二,他甩出了重明珠,霹雳几下就把二人打翻在地。
火丸接着跟上,他的太刀“炎明”燃烧起火焰,但尉迟庆手中的金乌扇产生的火焰更猛烈。
其扇一甩,火丸仰身抬头稍稍躲过,挂在他脖子上的吊坠玉瓷彩在半空中飘了起来。
尉迟庆在霎那间凝视着玉瓷彩,顿时两眼放光,随即伸手去拿,但火丸一手挡住了他。
“把它给我!”尉迟庆大喊道。
火丸并不理会,便举起“炎明”予以还击。
尉迟庆用金乌扇格挡开他的太刀,然后一个反手用金乌扇把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绳子切开,玉瓷彩随即被抛到半空中。
于是,尉迟庆和火丸同时起跳在空中争夺玉瓷彩,两人过了几招后,尉迟庆把火丸击出了数丈远,把玉瓷彩拿到手上。
落地的瞬间尉迟庆欢喜不已,不料雷暴突然从天而降,他立刻回头一看却反应不及,雷暴高举“雷刃”向他一刀重劈。
刹那间鲜血飞溅,尉迟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瞪了眼却没有任何反应。
“长老——”玉琪等人都声嘶力竭大吼。
其他宗主也惊呆了。
片刻后,尉迟庆和他手中的玉瓷彩一起倒在了血泊中。
“长老!”
玉琪、吉杏媚和时翠姚三人都按耐不住,不顾身上的剧毒发作,一起上去救援。
水姬便立刻拦住她们,与她们纠缠起来。
与此同时,书奕珂和冷嫣终于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书奕珂换上了一条高开叉的裙子。她们在走廊里发现一人倒在地上,便立刻跑过去看。
书奕珂认出了她就是臻晓雪,不禁惊讶道:“怎会是她?”
冷嫣马上抱起她,给她吃了一颗药丸,过了一会她便醒过来了。
书奕珂连忙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而且还中了毒?”
臻晓雪喘气道:“是五灵刺客……”
“什么?!”二人都感到震惊。
“快点……走廊那边有个控制室,里面有个奇门开关,快去打开它,长老他们……有危险!”臻晓雪痛苦道。
“小珂,你马上去吧!我给她治疗一下!”冷嫣说。
书奕珂点了点头,虽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控制室。
此时,玉琪、吉杏媚和时翠姚三人均不敌水姬,中了毒的她们被其一人打倒在地。
火丸闭了闭双眼,不忍心看到尉迟庆的样子。他弯下腰想要捡起玉瓷彩,但看到它已经断成两块,且沾满了尉迟庆的鲜血,犹豫了片刻后又把手缩回去。
“火丸,你还在发什么呆,快去把无极帅印抢过来!”雷暴说。
火丸回头看到沃箫剑在地上仍然一脸痛苦的样子,且手中紧握着无极帅印,他便从容地走过去。
遽然间,一群飞蛾像着了火般飞过来,火丸立刻跳起躲开,不料竹梨毅已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砭镰刀一划,“炎明”一挡,火丸随即后退一丈远。
仲长吉庆的天蚕丝又突然缠住了火丸的双手,然后竹梨毅再拿起砭镰刀向火丸削去,风影却赶了过来用“珠玑”把他的砭镰刀挡开。
随后水姬跟上突袭竹梨毅的背后,使得他立马闪身后退。
水姬感到惊讶,疑惑道:“你们两个竟然没有中毒?”
竹梨毅悠悠然说道:“是中了点毒,就……那么一点点而已,只是花了点时间来解。”
“接住!”仲长吉庆趁机把解药扔给沃箫剑,并喊道,“那是解药!”
沃箫剑立刻服下解药。
风影对竹梨毅挑衅道:“你的速度是挺快的,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多快?”
“想看我有多快就要先追上我。”说罢竹梨毅就像风一般消失了。
风影便加速紧跟着竹梨毅的身影。
“你想帮他们解毒?没门!”水姬说道,然后跟仲长吉庆对上了。
仲长吉庆对水姬甩出了像蜈蚣这样的爬虫和各种动物暗器,打算以毒攻毒。水姬则以“毒刺”对他放出的毒物还以颜色。
此时,沃箫剑感觉到身上的毒正在褪去,便站了起来。
火丸手执“炎明”面对着他,两人互相对峙着。
沃箫剑正要拔出括囊剑,火丸就先发制人,拿起“炎明”对他挥斩。他便以括囊剑挡了一下,却感觉力不从心,反应和内力都跟不上。于是,火丸连续发起进攻,对他不断压制。
当双方在激烈交战时,竹梨毅和风影,仲长吉庆和水姬,沃箫剑和火丸都突然感觉到竞技场的地面上有机关在动,于是纷纷跳起空中。
雷暴也感觉到地面在变动,也跟着跳起来。
霎那间,竞技场地面的板块发生移动,静坐在地上运功的各位宗主纷纷消失了,原来他们都移动到了地下的各个密室里。
雷暴在空中看到脚下的人群突然消失十分惊讶,霎时间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他面前。
“你还没死?”雷暴震惊道。
原来祝琴胡也跳到了空中,他大喊道:“我要为尉迟报仇!”
祝琴胡使出了“黄钟大吕”内功心法第五重天赋——鳞波绽莲华,他发出的音波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向四周绽放,刹那间把雷暴击飞到竞技场的看台上。
然后祝琴胡又冲到看台上,给对方一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雷暴一边做手印一边念起咒语,然后用雷遁术隐藏起来,躲过了他的一掌。
祝琴胡回过头看到沃箫剑正陷于苦战。火丸在空中使出“火遁·炎落斩”,他拿起太刀“炎明”快速挥斩,一刀挥出千刃。沃箫剑用括囊剑拼命抵挡,但仍然被灼烧的火焰击倒在地,其手上的无极帅印也被扔到了老远的地方。
“箫剑!”祝琴胡一声怒吼。
火丸乘胜追击,高举“炎明”向倒地的沃箫剑一刀劈去。
祝琴胡立马使出“弦外之音”,隔空挡住了火丸的一刀,且把他半空击倒。但火丸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调整了身体的平衡,再使出“火遁·炎破龙”,其一刀挥去,在他的刀刃上燃起了一条火龙,向倒地的沃箫剑冲过去。
祝琴胡见状就使出“极光弥漫”,快速穿越到沃箫剑的身前,然后使出“回音驱散”,把火丸的火焰龙化于无形。
随后火丸又再使出“火遁·炎破龙”,他念起咒语,消失的火焰龙遽然间“死而复生”,然后瞬间绕到祝琴胡的身后,直奔沃箫剑而去。
祝琴胡始料不及,慌忙回头然后使出“气聚风云”,把火焰龙吸走挤开,但同时火丸又持刀向祝琴胡身后砍去。
祝琴胡立刻转身一掌就把火丸击倒,霎那间雷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身后,并一刀从背后刺穿他的胸膛。
“呃……”祝琴胡咬着牙尽最后的力气使出“夺命神音”,无数的刀刃绕到身后击中雷暴,雷暴顺势把“雷刃”从他的身上拔出。
随之祝琴胡的胸口和后背都血流不止。
“师父!”沃箫剑一声怒吼。
祝琴胡直立了一会就倒下了。
“啊!”沃箫剑发狂般地拿起括囊剑,然后让括囊出鞘,并使出“飞燕影月”,他跳起空中,变成了数不清的残影,同时对雷暴和火丸挥出无数的剑刃。
雷暴和火丸拼命地挡下了他的出招,但仍然发现他们的身上多了十几道剑伤。
沃箫剑落地后已经没有力气,雷暴和火丸就趁机一同砍向他。
霎那间密密麻麻的银针飞来,接着漫天的紫蓝色曼陀罗花瓣吹袭而来,见状他们二人接连躲避。
书奕珂和冷嫣都赶到了,书奕珂便对火丸不断地甩出银针和蜂针,而冷嫣也对雷暴扔出了仙人球和各种植物暗器。
他们俩只得节节后退躲避。
火丸一边躲避一边注意到无极帅印就掉在一个角落里,于是他趁机把无极帅印捡起来。
雷暴发现自己受伤不力,而火丸又抢到了无极帅印,就对其他人大声喊道:“我们先撤退!”
随后,五灵刺客各人全都撤退离去。
“小珂,你再把奇门机关打开,我先去救他们!”冷嫣喊道。
然后,书奕珂速速回到崎碌堡里的控制室打开机关,在密室里的宗主们又回到了竞技场中。
坤地派等人紧急给祝琴胡救治,然而他伤势十分严重,已经奄奄一息。
曲原、向铃兰、小宝、卢焌都围在了祝琴胡的身边,天上骤然间下起了密密的细雨。
“师父!”
向铃兰已经哭肿了眼睛。
小宝就像个小孩那样,哭得最大声。
“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儿……别哭……”
沃箫剑六神无主地跪在祝琴胡身前,嘴巴张开了很久,愣是喊不出声音来。
祝琴胡侧着脸呆滞地看着他的脸庞,使劲说道:“箫剑……你……还记得……两岁前的事吗?那时,你还在……我的怀抱里……”
“师……师父……”沃箫剑痛哭道。
“你就不能……喊我一声爹吗?”
“爹——”
祝琴胡突然间泪流如注,激动道:“二十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祝琴胡急喘着大气,又哭道:“孩儿……虽然我们父子缘分不深……但……有两个时刻我是最幸福的……一个是……你出生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另一个是……我走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
“爹——”
“师父!”
一声雷响,竞技场里只剩下了他们的哭声和回音。
此时,七个穿着锦衣卫赐服的身影正站在崎碌堡的城墙上。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两位长老都已经死了,也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现在我们就回去禀告陛下吧。”
过了许久,炎芯月在凤承煜和小禅的陪伴下,终于醒过来了。她东张西望,然后找遍了整个崎碌堡,都没看到雷珞玮的身影。
“雷大哥!”任凭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任何回应,她心里便感到十分绝望。
当天,沃箫剑和几位师兄姐处理完祝琴胡的后事,才想起自己的父亲沃炳坤仍然中风在床上,于是他就坐着大鹏连夜赶回应天府的家里。
当他看到母亲肇娜拉的时候,只见她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声泪俱下。
“娘,发生什么事了?”沃箫剑急忙问。
肇娜拉瞪着沃箫剑,突然间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沃箫剑惊惧地发着呆,一边捂着脸一边看着母亲那怨恨的眼神。
“你现在才知道回来?”肇娜拉一边流泪一边怒吼,“你这个不孝子!你爹刚走了!”
“啊……”沃箫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活在梦中,
他立刻冲进房间里,看到了沃炳坤的遗容,两个妹妹都一直在其身边陪伴着。
过了许久,他又走出院子,抬头看着黑暗的夜空,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看到伤心的母亲走过,就喊道:“娘!”
肇娜拉依然怨恨着他,他便哽咽道:“娘,其实……今天师父他……不!是我亲爹……他……他也走了!”
肇娜拉双眼发昏,说道:“伯勤他……他……他也走了?!你刚才喊他什么?”
“他是……他是我亲爹,对吗?”
肇娜拉急喘着气,厉色喊道:“你胡说!”
“什么……难道不是吗?”沃箫剑一脸疑惑。
“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师父亲口说的……”
“嗷嗷……”肇娜拉突然间啼天哭地,把沃箫剑吓坏了。
“娘,你怎么了?你别哭?”
“罪孽,罪孽!这是我作的孽!”
“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错了……错了……他们都搞错了!”肇娜拉呼喊道,“祝伯勤他不是你爹……他却一直把你当成儿子……而你的亲爹……却从没把你看作亲生儿子……嗷嗷……”
“究竟怎么回事?”
肇娜拉慢慢地消停下来,然后说:“你跟我来。”
然后,沃箫剑跟母亲进了书房,肇娜拉就悄悄地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其实我跟你爹一直都是相好,只是在二十七年前,由于我们家族受到朝廷官兵的追捕,差点被满门抄斩。幸运的是,祝伯勤救了我们一家,阴差阳错我就跟祝伯勤成了亲。后来,我在榕城府生下了你。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是沃炳坤的儿子。直到蟠龙号出了事,我们两母子就跟祝伯勤分开了。蟠龙号为什么会出事,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爹干的,而且是你爹救了我们俩。我跟你爹说,你是他儿子,但他怎么都不相信。不知道是什么孽缘,两年后我带着你在路上又遇到了祝伯勤,后来他哀求我想见你,还要把你带到巽风塔。我想了很久,就答应了,但前提是他这辈子都不能认你做儿子。直到今天,他们走了,都仍然不知道真相。”
沃箫剑心中百般凌乱,过了好一会才叹气道:“不管怎样,在我心中,师父就是我爹。”
另一边,尉迟庆被安葬后,离火派的各位宗主还有其她与他关系密切的弟子都来到山上的墓碑前拜祭。
当其她弟子都陆续离开后,只剩下臻晓雪和炎芯月在其墓前。
炎芯月看到臻晓雪仍然悲痛欲绝的样子,便去安慰她。
不料臻晓雪突然怒眼瞪着炎芯月,喊道:“炎芯月,要不是你,尉迟长老就不会死!”
炎芯月大吃一惊,不解问道:“师姐……长老的死……与我何干?”
“难道我看不出来?你故意输给沃箫剑,才导致长老的计划失败,如果不是你背叛了他,长老又怎会被五灵刺客趁机偷袭?”
炎芯月有口难辩,却问道:“那长老为什么要软禁雷大哥,他为什么一定要拿到无极帅印?”
“为什么?五灵刺客早就觊觎着无极帅印,长老为了权宜之计才千方百计要把无极帅印拿到手,才冒险举行八卦大会!只要无极帅印在他手上,五灵刺客就不敢轻举妄动,长老就能实现他的计划。可是一切都功亏一篑,就是因为你!”
“那……尉迟长老究竟想干什么?”
臻晓雪忽然变得哀伤,然后又从容道:“长老一直把我视如他的女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炎芯月默默地听她说。
“是因为他有一个跟我同年同月生的女儿,可是他从来都没见过他的亲生女儿一面。”
“尉迟长老……有一个女儿?那……她现在在哪?”
“她女儿在五灵刺客的手里当人质,本来长老是不相信的,但他看到他们手中有长老亲自留给他女儿的信物时,他也不得不信。”
炎芯月突然哭了,心里悔恨道:“既然如此……长老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他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苦衷?呜呜……”
臻晓雪声嘶力竭道:“因为他介意!他介意别人的眼光,他介意别人说他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抛弃自己的妻女,他介意别人说他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他介意别人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不是一个好丈夫!”
当她冷静下来后,又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离火派是不收男弟子的。男子要修炼《瑜伽经》的内功心法,首先要练假阴之术,但练过之后就会变得男不男,女不女。长老并不介意修炼假阴之术,也不介意其他人的看法,他唯一在意的是,他没有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的女儿?”炎芯月问。
……
八卦大会结束几天后,雷珞玮在一个封闭的囚室里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子在捏着他的手腕,然后又按摩他的手掌,好像在暗示什么。
她穿着一身莹白色的襦衣和藕荷色的长裙,两人突然间互相对视着。
“你是?”雷珞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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