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龙潭看着望月说:“比如?”
望月点着下巴,说:“比如...想笑就笑,笑哭就哭,不用考虑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用考虑过去会如何。反正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了。”
孟龙潭抱着望月,陷入了人沉思。
望月说的这番话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
随着他的成长,他丢掉了太多东西,以前它可以看着蚂蚁搬家看一整天都不觉得无聊,以前它可以和朋友们肆意奔跑在烈日下都不觉得热,以前他能为了一颗糖又哭又闹又打滚,但是现在...
成长必须要抛弃一些东西,一些你曾经觉得不重要,现在却觉得弥足珍贵的东西。
“我想要...想要...一直当个孩子啊。”
看着微微一笑的望月,孟龙潭也笑了。
“我也是,大人的世界里好难过。”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揉乱了望月的头发。
她微微颤抖着。
“我,我,我好害怕长大,你愿意一直这样陪着我吗?”
望月那快要把人吸进去的瞳孔周围,浮现出了珍珠般的泪水。
“不要把我丢下,一直陪着我。”
喃喃的低语声,敲打在孟龙潭的心底。
孟龙潭不由自主的点头。
望月紧紧搂住他。
“我好孤单,真的好孤单。”
“答应我,一直...一直...”
“陪着我,不要走好不好?”
害怕长大的她哭了,紧紧拥抱着孟龙潭。
同样的孟龙潭也紧紧搂住她,就好像搂住了自己失去的童真,失去的过往。二人紧紧的相拥,衣衫一件件消失,就好像要回归自然一样,跟随着本能交融在一起。
这样过了两天,女伴发觉了,一块把孟龙潭搜了出来,对少女开玩笑说:“腹内的小儿已多大了,还想垂发学处女吗?”都拿来头簪耳环,催促她改梳成少妇发型。
少女羞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女伴说:“姊妹们,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待,恐怕人家不高兴。”众女伴笑着离去。孟龙潭看了看少女,像云一样形状的发髻高耸着,束发髻的凤钗低垂着,比垂发时更加艳绝人寰。他见四周无人,便渐渐地和少女亲昵起来,兰花麝香的气味沁人心脾,两人沉浸在欢乐之中。
她害怕长大找到了他。
他渴求过去找到了她。
他们相拥在一起互相索取着自己渴求的东西。
长大很恐怖,未来也很恐怖,但他们两个始终微笑着,跳动的心碰在了一起。
忽然听到猛烈的皮靴走路的铿铿声,并伴随着绳锁哗哗啦啦的声响。旋即又传来乱纷纷的喧哗争辩的声音。少女惊起,与孟龙潭一起偷偷地往外看去,就见有个穿着铁甲的神人,黑脸如漆,手握绳锁,提着大槌,很多女子围绕着他。
金甲神说:“全到了没有?”众女回答:“已经全到了。”他又说:“若有藏匿下界凡人的,你们要立即告发,不要自己找罪受!”众女子同声说:“没有。”金甲神反转身来像鱼鹰一样凶狠地看着周围,像要进行搜查。少女非常害怕,吓得面如死灰,慌张失措地对孟龙潭说:“赶快藏到床底下。”她自己则开开墙上的小门,仓皇逃去,孟龙潭趴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
不久听到皮靴声来到房内,又走了出去。一会儿,众人的喧闹声渐渐远去,孟龙潭的心情才稍稍安稳了一点。然而门外总是有来往说话议论的人。他心神不宁地趴了很久,觉得耳如蝉鸣,眼里冒火,几乎没法忍耐。但也只有静静听着,等待少女归来,竟然不再记得自已是从哪里来的了。
当时随孟龙潭一起来的同伴,茫然的看着四周,就在刚刚孟龙潭还在大殿中,但转眼却不见了,便很奇怪地问老僧。老僧笑着说:“去听宣讲佛法去了。”孟龙潭问道:“在什么地方?”老僧回答说:“不远。”过了一会儿,老僧用手指弹着墙壁呼唤说:“孟施主游玩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归来?”立即见壁画上出现了孟龙潭的像,他侧耳站立,像是听见了。老僧又呼唤说:“你的游伴久等了。”孟龙潭于是飘飘忽忽从墙壁上下来,灰心呆立,目瞪足软。
同伴大为吃惊,慢慢问他。原来孟龙潭刚才正伏在床下,听到叩墙声如雷,因此出房来听听看看。这时他们再看壁画上那个拈花少女,已是螺髻高翘,不再垂发了。
孟龙潭的心中再次想起了望月的话。
“我,害怕成为大人,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帮我。”
“留下来,留下来陪在我身边,求你了,求求你了。”
“不要把我丢下。”
那焦躁不安的神情,慌乱伸出的小手,孟龙潭想要回去,却看见老僧缓缓摇头,道:
“幻象由人所产生。心有所想则有所思。人有淫心,于是产生了轻慢之境;人有污秽之心,于是产生了恐怖之境。菩萨点化愚钝未开蒙之人,千种幻象并起,其实都是人的心在那里妄动啊。菩萨教人心切,可惜他们没有听从菩萨的话而大彻大悟,披散头发遁入深山。”
“孟施主,过往如烟云,消散即是消散。我佛是平等的,平等的对待每个人。怀念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有面对才是正道!”
孟龙潭摇头,心中的阴郁之情不散,看着壁画上的女子,一颗晶莹的泪水从她脸庞滑落。
孟龙潭伸出手,冰凉的感觉滴答在手心,这是幻象?这是不真实的吗?
为何我的心却这么痛,为什么这痛的这么真实?
望月真的是不存在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那眼泪这么的凉?
他很惊异地看向老僧,他不信,他要问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僧笑着再次说到:“幻觉生自人心,贫僧怎么能解呢!”
说罢,大手一挥,孟龙潭只觉得头晕目眩,感受不到头脚处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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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吗?”
正等着听下文的锦瑟,古怪的看着李白。
“少爷是不是少讲了什么?”
李白摇头。
“没有,就这些。”
“啊?不可能,不可能,肯定还有后续。”
锦瑟不甘心的摇着李白的胳膊,那个叫孟龙潭的肯定回去找望月了,少爷为什么不讲?
“真没了!”
李白无奈的两手一摊,怎么可能还有吗?
“啊啊啊,我不信,我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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