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水子与同事们在调查局的小咖啡厅休息。
一位顶着鹿头、打着端正领结的实习生给他们依次递上了闻着有些提神的饮料。登水子不想喝,就推给坐在桌上的伊凡。
虽然它看起来不像是能吃东西,一只大眼直盯着还有些瘆人。
那天亲口判定登水子罪行的长者,这时意外找上门来,递给她一封无名的信封。
原正趴在窗边观察形色各异的人们,她草草收拾了一下乱成一团的头发,扎上蝴蝶结,然后在“长者”面前取出了那张盖着红印章的信件。登水子拥有几天调查的阅历,没明白各种荒诞现象的原理,倒是搞懂一件事,那就是:
穿越到一个未知世界上,却能听明白它们语言这个事实。还有自己先前未被“榕树”发现的各种意料之外。
比如手上这纸信件,明明白白地写着各种指控皇室雇佣廉价劳动力、考核状况不实和无视调查员安危等的话语。
登水子莫名觉得所谓廉价劳动力说的就是她,不禁背后一凉。
“如此离谱的公诉信竟然还能混迹到各式公事信中间,奎因阁下要是看到估计脸都黑了。”
长者气得胡子发直,指着登水子的脸说,
“似乎你最近工作效率还挺高,那就来调查看看这位撂狠话的议论家是谁吧。”
她无奈收下信纸。
既然是匿名信,一连找上几个人询问都以笔迹陌生告终。连看起来有几把刷子的斯宾罗塞先生也是从头看到尾,缓缓摇头,
“绝对不是手写出来的”。
最后她决定找那天夸下海口的尼尔科夫帮忙。
凭着红发少年给自己的一张字条,登水子走下客车,眼前是些傍山而立的建筑群,不如说是个有些拜占庭风格的学校,门口雕像上写着“德兰特学院”几字。同那天所见士兵一般、戴着个稍显滑稽的红帽子、穿红卫衣的“警卫”,照着字条上的抽象字迹朝立于门前的虚拟屏上点了几下。
于是登水子听到一个招呼声,少年换了一身黑色校服,一手插着口袋从建筑外侧的阶梯走下,墨绿色眼睛里闪烁着些期待的神色:“看来又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异世界的学生都这么自由的吗。
登水子脑海里似乎有个无垠的大草原和些正在奔驰的羊驼一闪而过。
他们来到学校一旁的大街上。
听说任务和一封信纸有关,没想到尼尔科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少年说他从前认识的一位裁信人以可以透过信纸看见写信人的外貌而著称。
“好厉害,”
登水子惊呼,这边差点被路边随风摆动的靛蓝色花丛吸引了注意力:
一阵微分飘过,那些聚合一处的花瓣却像有所察觉似的倏地张开,朝两人的方向“投来视线”。
“吹一下会开,这是怎么回事?”
小声呢喃,登水子看见少年脸上显露出和她神似的惊叹神情。
“到底谁才是新来的人啊?”
登水子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言归正传,”
少年稍作镇定地轻咳两声,“照着地图来看,这条街对面的应该是?石镇没错…”
只见路上逐渐出现了依稀几个正在“专心致志”琢磨着各式图纸、模型的“艺术家”;据他所说,今天并不是节假日,所以更多人只是路过这里就作品闲聊几句,故作专业地发表几句赞美的话。
兜兜转转,登水子还是借着信纸的制作工艺在这里找到了尼尔科夫所说的裁信人。
尖顶帽、尖鼻子的老妇人眯着眼拆开信纸,凝视片刻,告诉他们这似乎是很久以前一位年轻姑娘买下的。接着翻开登记簿,对上一个有些偏僻的住址。
关于出行方案,在老妇人的介绍下,两人决定从石镇边缘上的吊索桥走过去。然而中途登水子只顾着去关心 “石镇”为什么与断崖式的深渊相邻而居,一个重心不稳,尼尔科夫刚想拉住她,信纸被风卷走了。
少年联想到皇室对匿名信作者的不怀好意,于是以此为由建议登水子放弃这个任务。
她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地点点头,“铩羽而归说不定对那名未曾谋面的陌生人来说是件好事。”
在一间灯光昏暗的书房里,废旧家具凌乱无章地堆放着,中间围着一方写字台。缇娅眼前有支飞速转动的羽毛笔,她叹了一口气。
“不去关注信上的评论,反而第一时间想去调查写信的人,就连皇室的臣子也对无辜人这么不友好吗…”
轻轻呼唤羽毛笔停止转动,缇娅想到那天在水族馆第一次见到内在“虚无”的人,决定亲手写一篇围绕粉发少女而展开的警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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