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
麻蛋，就那货色你指望他老实做生意挣干净钱？你还是指望**会上树更实在一点。
和叶枫的满脸狐疑不同，缇娅不着痕迹地瞪了骸一眼。
“额，我的意思是，我见过更多比他还脏的人，”注意到自家主人那不善的眼神，骸下意识地缩了缩，“他在我眼里，已经算比较干净的了。”
好在叶枫也就是吐槽一下，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老大，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一想到应欣悦那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反应，叶枫就是头疼无比，“这个叫应欣悦的女生，根本就交流不了啊。”
“那前辈的意思是？”
“我需要助攻，助攻啊！”叶枫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就像攻略班长那次一样，我需要一个像班长她弟那样的，能够给我当僚机的人啊！”
“前辈，请稍安勿躁。”
缇娅赶忙将桌上的保温杯拿离桌面，这才没让杯中的红茶溅出来。
“只要你耐心等待，契机一定会出现的。”
“……”
虽然很无语，但叶枫想到死神小姐谜语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顿时又有些释然了。
“有件事，缇娅需要询问一下前辈。”
“嗯？”
叶枫有些疑惑。
这句话本身倒没什么，但奇怪就奇怪在，死神小姐并不是直接开口，而是用“传音”在他脑海里说的，这让叶枫有种她在面对面打电话的既视感。
“什么事，你问吧。”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飞机，但叶枫还是在心里点头。
缇娅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骸，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红茶。
“前辈，你最近，感没感觉到缇娅有什么变化？”
“变化？”
“就是，和刚认识前辈的时候比较起来，缇娅有没有不一样了？”
不一样？
叶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没有啊，哪有不一样？”
整洁的银发，纤细的四肢，缺乏表情的小脸——死神小姐还是那个精致得像是人偶一样的女孩子。
叶枫不知道死神小姐要这么问，反正叶枫是没看出来她有哪不一样了。
不过，和凝闹翻之前，她倒也天天缠着自己问“今天我变没变漂亮”“有没有更可爱”“是不是越来越成熟了”这类话。
莫非死神小姐和凝一样，也是个喜欢撒娇的女孩子吗？
——明知道没有这种可能，叶枫依然忍不住胡思乱想。
“真的没有吗？”
死神小姐又问了一遍。
“真的没有，”见她很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叶枫也只好认真地回答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接触时间比较短，没有发现。”
“……说的也是。”
缇娅微微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眼睛瞅哪呢？”
而在两人旁边，骸看到叶枫一直贼眉鼠眼地往缇娅身上瞟，下意识地就以为他是想“图谋不轨”。
“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扣下来！”
“焯，是……”
是你家主人问了，我才看的——叶枫本来想这么说，然而，当他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毒药毒哑了一样，后面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死神小姐？
并没有太多惊恐的感觉，因为叶枫能感觉到，这是死神小姐做的手脚。
他看着依然在若无其事地喝着红茶的死神小姐，又想起她用“传音”而不是直接开口的方式，突然心中一惊。
难道说……
“是又怎样？我就看了你能怎么着吧？”虽然想不太明白死神小姐为什么要瞒着这骷髅头，但叶枫还是照她的意思做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色一点有什么错？”
“再说，劳资那么辛苦，问你主人要点儿福利你就受不了了？”
“你要是活腻了就直说！”
骸被气得七窍生烟。
“我立刻就让殿下把眼睛上的限制器取下来，直接送你去冥界！”
“等到了冥界，到了我的地盘，咱们再好好掰头掰头！”
“那什么限制器在死神小姐老大身上，你让她取下来就取下来啊？”叶枫不甘示弱道，“不管你在阴间有多受宠，在阳间我才是一号小弟！注意摆正你的位置！”
“你……”
骸被噎住了。
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在处理人界事情这方面，叶枫的作用确实比它大得多。
“你……你再看一个试试！”
“就看就看就看！你能怎么着！”
两个“小学生”互骂了足有十几分钟之久，直到叶枫的手机响了起来——
……
叶枫和赵宛央打的来到了中心医院。
“218病房……”
赵宛央看了眼应欣悦发给她的信息，带着叶枫一起上了二楼。
“真没想到，应爷爷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赵宛央拍了拍胸脯。
在得知这消息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心脏停跳那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担心老人家的大脑会因为供血不足出问题……”
对此，叶枫倒没什么意外的，毕竟他早就知道“结果”了。
来到218病房门前，赵宛央敲敲门。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应欣悦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头来。
她还没来得说什么，门内，爽朗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
“小悦啊，是老朽的救命恩人来了吗？”
“快快 快请他们进来！”
“嗯，知道了爷爷……”
应欣悦小声嘟囔着，给两人让开身位。
“来来来，快坐。”
看到叶枫和赵宛央走进来，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老人笑着招呼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搬了个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
“刚才我特意让咱家小悦下楼买了点儿水果，”接着，老人又指了指桌上的橘子苹果，“喜欢什么随便吃啊，千万别客气！”
“不用了，应爷爷，”对于老人的热情招待，赵宛央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我和叶枫同学这次来，除了探望您之外，就是看看应叔叔有没有帮您补齐后续手续。”
说着，她抬眼看了看头顶崭新的滴液。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咳咳，我那不孝子可不会管我的死活，”听到赵宛央这么说，老人表情有些尴尬，“小姑娘，你说的那些手续，都是咱家小悦去补的；这些药，也是她给我开的。”
叶枫有些意外地看了身旁的应欣悦一眼。
这个家伙……原来不是遇到事只会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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