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缓缓有了意识,只是昏昏沉沉的,若非身感阵阵凉意,恐怕白岚现在都还在昏迷当中。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睫毛开始微微颤动,而且还可以听到有滴答的水声。
白岚缓缓睁开了眼睛,环境昏暗,过了好一会儿白岚眼前的模糊劲儿才逐渐消退,这下白岚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是一间地牢,白岚心生疑惑,自己怎会在这里?片刻过后,白岚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跟随朱家子弟在讨伐朱锦雉一族,最后看到了朱庸的法器是六道修罗剑。这么看来是朱家家主将自己给打晕了。
白岚走到牢门前,隔着木制栅栏,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只管大声喊。
“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白岚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未能喊来人。没有来人白岚便一直喊,坚决要喊到来人为止。此刻白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伤。
“M的,喊个鬼啊,烦不烦,老实点儿?”
回音刚落,一个身穿朱家家服的人映入了白岚的眼帘,手里还提了一把刀,在怒意的驱使下,抡圆了胳膊,一刀砍在了那栅栏上,其上闪烁的银光寒冷可怕,驱得白岚后退两步,才堪堪躲开。
“吵什么吵?”那朱家子弟说道。
白岚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现在白岚只想着出去,态度自然是要软和一些。
“兄弟,你们怎么把我关在这里了?”白岚问道,“我是你们朱家的盟友,赶快放我出去。”
那朱家子弟对白岚朱家盟友的身份不屑一顾,甚至连回答一句都不愿意,转身便离开了,自转角处不见身影。
正待白岚再要喊的时候,在转角处火把的映射下,白岚看到了两个身影,随后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见过家主。”
“他醒了么?”
“回禀家主,醒了,方才还在一直吵闹。”
“嗯,本家主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家主。”
映在墙上的影子动了,只在一瞬从短到长。来者正是朱家家主朱庸。
白岚看到朱庸脑海中自然闪过是朱庸打晕自己的画面,心里便不爽,连正眼不都不愿意瞧朱庸一下。
“白少侠醒了。”朱庸依旧是那副和善的神情。
“是你将我打晕的,又是你将我关在这地牢里的。”白岚看似在问,但是语气之中质问的味道要更浓一些。
“想必白少侠心中一直有疑问吧?”朱庸说道。
朱庸这么一提,白岚倒是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晕倒之前朱庸手上的六道修罗剑上。
“是你?那晚来客来客栈的人是你?”白岚质问道。
“不错,正是我。”朱庸说道。
“我已经帮你出去了朱锦雉一族,你为何还要将我关进这地牢之内?”白岚转移了话题。
“白少侠所遇到诸多问题的有些答案,现在还不到告诉白少侠的时候。”朱庸道,“不过白少侠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家住倒是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白少侠可知朱锦雉一族为何会怕冠群芳?”朱庸问道。
是啊,白岚也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朱锦雉一族是鸟类是活物,而冠群芳只是把法器,即便是再厉害,也不至于如此。
“为何?”白岚问道。
“朱锦雉一族虽是动物但却是火属性,而冠群芳却是世间水的源头所形成的天地灵宝,自然是相克。”朱庸解释道。
白岚听了朱庸解释,心中的好奇感登时消退了一半,还以为这背后会藏着什么故事,原来只是简单地五行相克之法,无趣实在是无趣。可世间不就是如此,看似毫不相连的事物,背后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天地之法。
“那你们朱家和朱锦雉一族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白岚问道。
朱庸脸色登时煞白,眼神之中带着一种极强的杀意,道:“我之前说了,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未到白少侠知道答案的时候。”
“冠群芳世间仅此一件,这么强的法器自然是跟着一个修为高强的持有者,而不是跟着白少侠这样的草包。”朱庸终于转变了对白岚的称呼,少侠到草包,只在一瞬间,白岚便从天上云到了脚下泥,讽刺,实在是讽刺。
“所以你想过河拆桥?”白岚斜挑了一下眉,问道。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本家主实在不忍心看冠群芳埋没在尘埃当中,实在可惜。”朱庸故作惋惜之态,再白岚看来实在是恶心。
“看来心恶的并不是朱锦雉一族,而是你们朱家,是你朱庸。”白岚道,“我身上有和冠群芳的血契,若是血契不解开,你是拿不走冠群芳的。”
“少侠说笑了,本家主既为朱家家主,言行举止怎不思量妥当?”朱庸道。
白岚脚下一软,心中登时没了底气,若是方才,白岚话可以依靠着血契,可现在却是不能的了。可若是这朱庸在故意吓自己也未可知呀,至少白岚心中是这样想的。
朱庸似乎也看出了白岚不相信自己的话,便补充道:“本家主向来不糊弄人,天下之大,任何事情都不止一种方法。”
朱庸做事一向是周密,做事就要做绝,现在前来就是为了告诉白岚要取走冠群芳,身体上的伤害只在一瞬,哪有心理上的伤害来得有趣,在死亡之前陷入恐惧之中岂不是折磨人的好办法。
……
难得的一缕眼光从墙上那个小得可怜的窗户上照射/进来,落在白岚的脸上,白岚睫毛微颤。随后只听是铁链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是两个朱家子弟走了进来,不分白岚醒没醒,端着一碗似汤药的东西胡乱地给白岚灌了下去,如昨天一般动作粗俗。
等白岚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再事地牢了,而是朱家的绞刑场。朱家的所有子弟都来了,乌泱泱的,将宽广的绞刑场围得是水泄不通,而白岚就在最中央的绞刑台上,双手被铁链给锁住,动弹不得,本想着使用灵力,却不想竟然调出灵力,白岚甚是不解,这才突然感到身体好似棉花糖一般,松软无力。
“我这是怎么了?”白岚疑惑喃喃道,下一刻白岚看到了一物。
冠群芳,竟然是冠群芳。
正当白岚还在疑惑冠群芳为何不在自己手中时,只见朱庸缓缓上前,对着在场朱家子弟说道:“本家主好意本请白少侠相助,一同讨伐朱锦雉一族,却不曾想在除掉朱锦雉一族之后,此子竟然杀了红眼,我朱家数名子弟皆惨死在此子手上,然我身为朱家家主,怎可任由他人欺压我朱家,所以今日特在此处对此子实行绞杀。”
白岚听到朱庸对自己的“判刑”,愣住了,这是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看来在自己晕倒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在白岚看来更多的还是朱庸想要杀人灭口,抢夺冠群芳,毕竟之前自己看到了朱家对朱锦雉一族的所作所为。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杀朱家子弟!”白岚大喊。
可朱家子弟又怎么可能听白岚辩解,此时朱欢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我亲眼所见,就是此人滥杀无辜,若不是爹爹阻止,恐怕就连我都要遭殃。”
有了朱欢樱的作证,朱家子弟是不信也信了,白岚也愤怒至极,表面上的修真世家竟然是这般……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绞杀场上朱家子弟异口同声地大喊着,一声压过一声。
朱庸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暗喜,踏风而上,来到白岚面前,扬手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纤细的银针,只在片刻,银针便从白岚的指甲缝中钻入了白岚的身体。十指连心,那种疼痛别人又怎会知晓。
与此同时朱庸手中化出灵力,灵力变换,在白岚脚下和头顶各出现了一道法印,法印由着极强的吸力。
银针随着白岚的血液和静脉快速游走,不知为何,白岚体内并未护体灵力相抵,人有银针在白岚体内游走,似一条凶猛的蛇在蚕食着白岚的灵力,那两道法印也在不断向外吸白岚体内的灵力,法印之强,直教白岚觉得骨肉筋血在缓慢地分开。
“啊——”
白岚实在是忍受不住,大喊了出来,只见在白岚的叫喊声中,浑身骤然闪现一道灵光,随后便是一道法印出现在了白岚面前,随后一旁的冠群芳也有了微微的颤动,并且越来越激烈,最后终于飞了起来,不断在白岚身边环绕。
朱庸驱动灵力加注了灵力,白岚登时脸色绯红,青筋暴起,还伴随着一阵一阵不规律的抽搐,而冠群芳此刻也在不断地从白岚体内吸收灵力以求自保。
那血契法印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朱庸见状甚是欢喜,喃喃自语道:“成了,成了,就快成了。”变换手诀,灵力的夹住的更加大了,仅仅是残余之力,便形成了强大的飓风,将周围的树木卷得似飞还飞,让在场的朱家子弟唯有手拉着手才堪堪立稳身形。
片刻之后,那飓风骤然停了,原因并不是朱庸破开了白岚与冠群芳的血契。
朱家子弟对这骤然的变化深感奇怪,又是刹那间,朱家子弟皆纷纷下跪,双手撑地,只感觉身上有座山似的,这种感觉就连朱庸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得不收手自保。
“好强大的威压!”
“啊——”人群之中有人骤然喊了起来,见状者皆四处散开,只见那人在不断地跳跃着,上下翻滚着,如耍猴一般。
“烫!”
“烫!”
“救我!”
“救我——”
四声过后,那人浑身似光一般极为明亮,又在一瞬间散开,化作点点星光,唯有一朵空中火莲,顷刻间又作星光消散,一点落在了白岚的脸上,眼眸之中似被这星光重新点燃,有光在里面。
“老匹夫!本王的人你也敢动!”不见来者何人却先闻其声。
“朱家主,你这做可不仗义!你这样做是向将我置于何地?”依旧是不见其人先问其声。但这个声音与方才的那个声音不同,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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