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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口神社,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那个孩子。
我是怎么了呢,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论在做什么,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和他仅仅只有一毫米关系的事情我都会不由得想起他。
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山脚下靠近一个观景台的停车位上,透过墨色的车窗抬头看去,并不算很长的阶梯之上,一家神社朱红色的鸟居之下,一个短发的少女手扶着红色的柱子低头看着这行人。
拉开车门端庄地站在车门前,从溯月身旁的位置上慢慢地走出一个身穿着淡绿色浴衣的可爱女孩。
深蓝色的飘扬长发,鲜红色的双眼,娇小的身躯,那张虽然稚气却已经露出美丽的冷艳之感的小少女。
“贞依大人。”先行下车的溯月伸出手搀扶着从车里走出来的少女,抬头迎着从山顶而来的阳光,“您说的地方已经到了。”
妖王贞依——父亲大人是这么称呼眼前这位比自己矮整整一个肩膀的少女的,虽然溯月并不太明白父亲大人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看着这位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女明显不属于常人的鲜红色双眸,溯月也大概明白了几分。
“啊,辛苦了。”小小的,稚嫩的那只搭在溯月手心的手,贞依微微点了点头,鲜红色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山顶俯视着这行人的那个巫女的身影,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哦?看上去比想象中的存活度要高很多嘛。”
“嗯?”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山顶的鸟居和巫女,溯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嘛,吐槽一下而已,嗯,这个词应该是这样用的吧。”轻轻抚开耳边的一丝乱发,贞依闭着眼说着,“溯月啊。”
“嗯?贞依大人有何吩咐?”低头迎着那赤红色的目光,说实话,那鲜红色的双眼给溯月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过她微微在手心里滑动着的娇小左手却又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没必要那么害怕我——我呢,还是挺喜欢溯月的。”随着贞依迈开脚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总是带着一种如同云烟之中的感觉。
喜欢啊。
贞依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稍微有点像那个人呢——溯月不禁微微红润着脸颊笑了笑:“谢谢——溯月也感觉渐渐的喜欢上了贞依大人呢。”
贞依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而后再次把目光迎上了鸟居之下的巫女,轻轻地抓住了溯月的手:“那还真是少见呢。”
少见啊。
古代的妖王——贞依,既然被称作妖王,那么当年她一定是受到万人的畏惧吧。
不过,贞依真的和那个人有点像呢——很可爱,不知为何的只要想到他心里就像被一个暖融融的棉被包裹了一般,又有点被一双手抚摸着一般,砰砰的跳动着。
远远地看着这样的一群人来到神社,从广场另一端的神殿下走来了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人,他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啊,这位客人——真抱歉呢,神社里目前正在召开和其他神社的商讨会,如果要参拜的话,能否改日再来呢?”
老人的话听上去有点沙哑,就像刚刚争吵过一番一般,然而听到老人的话的贞依则是笑了笑,睁开了那双鲜红色的眼:“改日啊——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没有什么理由要参拜我自己——不过这些人嘛,就不知道了。”
说罢把目光投向了溯月身后的那些保镖以及溯月的父亲。
“……”鲜红色的目光让老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从表情看上去他原本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惊恐。
“祭司啊,你见到自己的神社所供奉的神明竟然是这样一副表情吗?”贞依微微笑了笑,对着老者伸出了手,“祭司啊,你的名字是什么?”
“嗡——”一阵刺耳的耳鸣声,老人的脸上渗出了一行汗珠,可以看出他本能的好像在抗拒什么,然而嘴却不听使唤地报出了名字:“东口……源。”
“很好,源,我问你,编年录可在?”贞依诡异的笑容,虽然平常里在溯月看来贞依和其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可爱,最多只不过一直都显得很安静而已——而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妖王——古代最强大的妖魔……
“编,编年录……今天早些十分星之巫女取走了星之编年录,现在神社里之剩下月之编年录。”源似乎在抗拒说出实情一般,然而显然他无力抵抗贞依。
“如此。”贞依于是眨了眨眼,放下了右手,“你回答的很好,退下吧。”
“是……”在妖术解除的同时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就像方才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然后快步走向了广场另一端的神殿。
“原来如此。”低头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贞依随后把左手放在了溯月的手心里,“那么,改变一下对策好了。”
“诶?”完全不明白贞依在说什么,要做什么,溯月稍稍的愣了一下而后紧紧跟上贞依的脚步。
不缓不紧的脚步,贞依脚下的木屐在广场的大理石路面上扣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而后贞依把目光投向了跟了上来的那个一直站在鸟居之下的短发巫女:“那边的巫女。”
“啊,是,是的。”短发的巫女好像是一直在想什么一样被贞依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
“叫什么名字?”贞依冰冷的目光。
“那,那个,我叫草沙诗织。”巫女不知怎么的红了脸,怯生生地从发丝中露出眼睛看着贞依。
“草沙?”随后贞依把目光投向了溯月,轻轻地拉扯了一下溯月的手指,“你亲戚?”
“呃?我亲戚?”回头看了看那个短发的巫女诗织,溯月摇了摇头,“不,没见过,大概只是同姓而已吧。”
“如此。”于是贞依十分随意的撅着嘴吹起额前的长长刘海,“略无聊。”
“哈……”无聊啊= =,溯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只有尴尬地笑了笑。
“诗织可知道神社主在讨论什么?”渐渐地离那群白衣的人近了,贞依这样问着身旁的巫女。
“唔——”诗织还是那样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容易害羞的性格吗?挺可爱的。伴随着溯月这样的想法,诗织点了点头,“在讨论丢失的神刀的问题吧——昨天神社里面供奉的神刀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来着。”
“神刀么?”看着贞依的表情,她好像并不在意什么神刀,只是在那群带着各色表情的白衣祭司面前停住了脚步,“午安——各位人类。”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什么的那些人此时全部愣在了原地,其中一位表现地有点夸张的大叔甚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保护在胸前咬紧了牙关。
“噗。”看到这一幕的溯月不由得笑了一声——这还真是难得的场景,以前无论是在祭典还是在参拜的时候,看着这些祭司都是一脸的严肃,突然摆出这样一副表情还真是莫名的喜感。
随着溯月这样的一声窃笑那些祭司似乎感到了一点丢脸一样微微红起了脸,然后不约而同地咳嗽了一两声摆出了平常里的严肃恭敬地对着贞依弯下了腰:“欢迎回来,贞依大人。”
“嘛。”而贞依则是很自然地摆了摆手,“神刀的事情——你们不用再操心了,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说什么?!”不知所谓的神刀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随着贞依的这句话话音刚落,那群祭司之中一个显得很壮实的男子竟然激动起来,甚至径直走到了贞依面前,“神刀是守护了这片土地上百年的神迹,没有了神刀的保护,这片土地很快就会陷入混乱……”
“退下!”男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换来的是贞依的一声喝令,仅仅是一瞬间,甚至连距离这两人的溯月都没有看清楚,那男子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压了一般紧紧地贴着大理石地面,动弹不得。
随后贞依依然是悠然地抚了抚耳边的发丝,淡然地说着:“神刀的事情就这样了,就算是弄丢了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源。”
“是……贞依大人。”听到名字的那个老人再度慢慢地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贞依弯下了苍老的腰杆,“请问贞依大人有何吩咐。”
“你刚刚说星之编年录被星之巫女带走了对吧。”
“回贞依大人,确实如此。”一滴不起眼的汗水从老人的额头上滴落而下。
“既然如此,那就把月之卷轴也交出来吧。”贞依冰冷的声音。
“……”依然是深深弯着腰的源,虽然他紧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溯月的角度看上去,脸侧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咬紧了牙关——一阵沉默。
“如此。”贞依于是把手从溯月的手心中拿了开,抬头看着源背后的那群人,“就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规矩是不见到巫女就不会拿出卷轴,对吧。”
“……”一阵细小的私语。
“那么,溯月,麻烦你背对着这群人,露出后背。”鲜红色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这群白衣的祭司。
“诶?”虽然不太明白贞依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贞依大人的命令,那就一定要执行不可了,于是溯月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群祭司,轻轻地解开了胸前制服上的蝴蝶结。
远远地,和父亲大人的目光相视。
露出后背……没什么关系的吧。
溯月不禁红了脸。
“啊,到这里就可以了。”轻轻地解开制服露出肩膀,背后传来了贞依的声音。
“呐,各位,站在你们眼前的就是月之巫女,没问题吧。”贞依稍稍地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群紧张的祭司们,
“那么,源,可否请你交出编年录。”
“……”一阵沉默。
“啊啊~对了,没有标记对吧,我想起来了。”微微笑着的贞依摆了摆手,眨了眨那赤红的双眼,“这样呢?”
“嘶——”从背后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声音,紧接着背后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伴着一股烧糊的臭味这灼烧的痛感痛得溯月的双腿都不由得一阵阵发软,就在将要忍受不下去甚至要跪倒在地面的时候,从背后那个被灼烧的中心向着全身散发出了一种很奇妙的舒适的温暖,一阵带着樱香的风从脚底吹过,接着就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发生了什么?
紧紧抱着双手的溯月此时感到了微妙的恐惧感,由于方才的疼痛而流下的汗水顺着下巴闪耀着阳光之色滴落在手臂之上。
“嗡——”耳鸣声,似乎要震碎人的大脑一般的耳鸣声,而这耳鸣声发出的来源似乎是——我自己。
摇晃着的视线之中,贞依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从她嘴角露出的,不起眼的小小獠牙。
这就是贞依——一位强大的妖魔,古代的妖王……
溯月背后的光芒渐渐的散去,夏日闷热的微风吹拂起溯月背后的发丝,隐约而见的,溯月后背上的一块深红色的月亮形伤疤。
“源?”稍微提高了声调,贞依露出了高傲的笑容,“月之巫女,溯月就在你的眼前了——现在,是时候请你交出月之卷轴了。”
抬头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源此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惊愕,畏惧此时充满了他的整个内心,他不禁脚下一软跪倒在了溯月和贞依面前,过了许久才发出苍老的声音:“我,我明白了。”
“月之巫女。”从回忆中醒来的溯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腾腾的雾气把自己的影子印得模模糊糊的,一张如同月光一样洁白的脸,微微地带着红润的色彩,她转身背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那淡淡的月亮形状的灼痕在蒙蒙的白雾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柔软的毛巾带着清爽的皂香,还有一点点的粘着水痕的湿润感,啊,拿错毛巾了啊。
“应该是依贞的毛巾吧。”微微红着脸笑了笑,溯月换上了干净的白色睡裙,“说起来那天成为月之巫女之后几乎连准备都没有就立刻去了上泽市呢——然后正好赶到救到了依贞他们,噗。”
抬头看着窗外的月,溯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聪明的孩子吗?”
【“我不讨厌聪明的孩子。”】那天晚上贞依大人这样对溯月说来着。
从浴室外吹来的凉爽的空调风,溯月安静地轻轻带上了浴室的门,客厅里传来电视里面似乎正在播放什么动画的声音,音量并不大在溯月这个距离之下甚至都听不清角色对白的声音。
客厅里的溯夜轻声打了个哈欠,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了地板上。
“噗,这是在做什么。”不得不说溯夜真的挺可爱的呢,虽然年龄明明比自己小不了多少,而外表上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实在是——
啊,不好不好。
微微摇了摇头,溯月走近了沙发。
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安然睡去的纱佳,轻轻地握着纱佳的手趴在她的身旁睡着的依贞,从背后抱着依贞扭头看着电视的溯夜。
啊啦啊啦。
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溯月的心头,多久了呢,不,应该说是从来都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吧,就算自己从小就是被家人宠爱的孩子,不过在那样的深宅大院里,即便是和父亲之间的亲情都显得那么的淡然。
“不介意的话,也加我一个吧。”笑着看着用脸蹭了蹭依贞的后背的溯夜,溯月这样说着。
换来的是溯夜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她的神色,随后溯夜点了点头,继续把视线挪到了电视机之上。
月之巫女——我是否应该感谢这本卷轴呢?
给了我月之巫女的力量,教会了我用剑保护我最珍视的人的方法。
大概,这是神赐给我的幸运和幸福吧,贞依大人。
“那么~”溯月慢慢地坐在地上,眼前的,是依贞那张安然睡着的脸——好想摸摸他的脸,感受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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