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是不可能进宫的。
若真到了明章帝面前,不管真相如何,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冯月儿。更何况,瞧着秦沅惊恐不安的惨样,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别还没出这道门,冯月儿就先心虚了。
“不能去,不能去!”永恩侯夫人急急忙忙进来,搂着冯月儿,明明心里恨极了秦清,还要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这都是孩子家的误会,郡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往往这个时候,都是丹心开口,她冷笑一声道:“冯夫人这话说出来也不嫌臊得慌!冯大姑娘多大,我们二姑娘多大?且不说以大欺小,冯大姑娘居心叵测有心人都能瞧出来,亏她有脸做出这种事!可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风一贯如此,怎么改都是改不了的。”
永恩侯夫人刚嫁进永恩侯府的时候,没少虐.待几个小姑子,后面小姑子翻身了,便又腆着脸凑上去,除了先康王妃有些受宠若惊以外,冯青黛冯青叶姐妹俩都没怎么搭理过她。
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场好些人都是知道的。
因此一个人没好意思站出来给永恩侯夫人说话。
永恩侯夫人被一个婢子羞辱成这样,简直气到发抖:“你、你放肆!”
“掌嘴。”秦清淡淡道。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长公主府的婆子就上前几步,粗厚有力地手掌狠狠扇在永恩侯夫人脸上!
“啪!啪!”
左右对称,极为贴心。
“继续。”看向永恩侯夫人和冯月儿的眼神冰冷刺骨,甚至还带着一丝憎恶,秦清道:“谁给你的底气,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永恩侯夫人捂着脸,死死瞪着秦清!
她身后的嬷嬷们回过神来,哪能就这样任别人欺辱自家主子,还不等她们有所动作,秦清带来的人就将她们控制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冯月儿试图往自己母亲身后躲,但秦清怎么可能放过她?
“去大理寺走一遭,亦或者我们私下解决。”秦清不含一丝感情道,“你自己选吧。”
不管是去大理寺,还是到陛下面前,冯月儿的名声都要毁了。
她因为谢策蹉跎了好几年,至今不肯嫁人,如今眼看着这条路就要被秦清斩断,若还要再毁了她的名声,她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冯月儿眼底终于出现恐惧,她哭出声:“你们仗着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地颠倒黑白吗!秦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指使,是你想害我!你们姐妹俩每一个好东西!”
秦清点点头,“那就去大理寺一证清白吧。”
“不、不行!”
“那就是私了?”
冯月儿崩溃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又不喜欢谢策,为什么要对我苦苦相逼!明明就是你们诬陷我!”
“掌嘴。”
干脆利落,不必废话。
母女俩都被钳制住手臂,只要秦清没发话,就不能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永恩侯府的庶长子都看呆了。
秦湛冷笑一声,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妹妹做的过分。
别说他妹妹喜欢谢策,就是不喜欢,取消婚约也该是由他们来,用得着冯月儿在这自以为是?
装什么装!
秦清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夫人,“惊扰诸位了,还请诸位夫人做个见证。论尊卑,永恩侯夫人母女大放厥词,以下犯上,有目共睹;论事情真相,花房恰好无人,来龙去脉各自有分说,但我妹妹,绝不会做出有伤无辜的事!”
谢婠婠重重点头!
表姐对她一直都不好,还推安安!安安的手都划破了一道小口子,表姐一点儿也不无辜!
有夫人立马道:“二姑娘年纪轻轻,又如此娇弱,怎么可能有力气推冯大姑娘落水?更何况既然落水,为何不喊救命?也没那个害了人又下去救人的怪事。冯大姑娘既不自尊自爱,也无容人之心,对着一个小姑娘都能下手,可见其小肚鸡肠,不好相与。”
永恩侯夫人的嘴角已经被打裂了,渗出一丝血,她头发凌乱,毫无侯夫人的样子,尖叫道:“我是谢策的舅母!你目无尊长,到底还有没有家教!”
“放肆!”秦湛怒喝道,“我妹妹与谢策尚未定亲,你算什么尊长?恬不知耻!”
秦清道:“既如此,那便去陛下面前,好好辩一辩。”
冯月儿呜呜呜地摇头,不行,不能去!
永恩侯夫人的气焰也立马没了,哭着喊着跟个泼妇似的道:“都是误会啊!我家姑娘怎么可能有害人之心,啊!郡主、郡主何必揪着不放!”
她说一半,就挨巴掌,一张松弛的脸肿的不像话。
冯月儿痛哭出声,再打下去,她就要毁容了!
秦沅忽然小声道:“阿姐,我好疼,好疼啊。”
秦清低头,看了眼秦沅手掌心的小口子,鲜血已经凝固,她身上只裹了件披风,湿衣裳还未换下来。
秦湛低声道:“阿宁,你先带安安回家。剩下的交给阿兄,我去与永恩侯好好说说。”
秦清说好,先一步带着秦沅和谢婠婠回长公主府。
至于永恩侯夫人和冯月儿,她们打得什么主意,是不是被冤枉的,自己干不干净,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教训虽然已经给了,但这事还没完。
永恩侯府到底还是永恩侯当家作主,他还想和谢策修复关系呢,若是知道自己妻子和女儿得罪了长公主府,都用不着秦清动手,他自己先清理门户了。
可怜冯大姑娘,弯弯绕绕一肚子的阴谋,还没有所施为,就被秦沅粉碎成末,吃了苦头后还要给倒打一耙……
说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要不怎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安安才不是恶人!”谢婠婠捧着秦沅已经包扎好的手,小口小口吹气,眼睛红通通的,想也没想就反驳了秦沅的话,“表姐那么坏,安安是替天行道!”
秦沅:“……”
她以为自己足够双标了,没想到谢婠婠竟然还更胜一筹。
谢婠婠看着被包扎了好几层的伤口,吸了吸鼻子:“安安,是不是很疼?”
秦沅别扭的抽回手,“哪有这么娇气,你以为我是你吗?”
比起手上的小口子,她的后背是货真价实撞在花架上,以秦沅那几年的经验,想必现在已经青紫一片了。
才说完,秦清拿着伤药进来,知道秦沅害羞,就让服侍的人都在外头候着。
“安安,把衣服脱了,给阿姐看看。”
秦沅举了举包扎过的手,楚楚可怜道:“阿姐,手好疼啊,背也疼,动一下都疼。”
谢婠婠:“……”
她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嘟囔道:“哪有这么娇气,你以为我是你吗?”
完完整整重复了刚才秦沅的话,一字不差。
啪~
打脸吗?
秦沅逐渐失去笑容,趁秦清低着头给她解衣带,瞪了谢婠婠一眼,后者也有点不高兴,哼哼唧唧,小声道:“我又没有说错。”
你是不是欠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沅的眼神和阿爹瞪阿兄的眼神是一样的,谢婠婠很容易读懂了其中意思,她立马怂了,如拨浪鼓似的摇头,冲秦沅露出讨好的笑容:“我最喜欢安安了!”
秦清眉眼柔和下来,见秦沅不吭声,只当她是一贯害羞,便替她应道:“安安也最喜欢婠婠了。”
才不是!!!
秦沅在心底呐喊,话都要冲出嗓子眼了,忽然谢婠婠凑过来,软软绵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木马~!
谢家两兄弟都非常好哄,谢婠婠又是个给块糖就能哄高兴的性子,她看着呆若木鸡的秦沅,兴高采烈道:“我和安安,天下第一好!”
秦清眉眼弯弯,看着谢婠婠脸上的笑容,心头郁结也跟着消散。
小姑娘真的太可爱了。
秦沅:“……”
她用“好疼好疼”的手抹了把被亲过的地方,擦在谢婠婠脸上,气到爆炸,甚至都不想维持形象:“还给你,你的口水!”
谢婠婠嘿嘿嘿傻笑,“不小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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