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气氛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第一次考试前的激动，你妈特意做了一根火腿两个鸡蛋的早餐，寓意你考试能取得好成绩。
林枫，顾晓铃，沈晨和女孩显得很雀跃，咀嚼的动作即斯文又干脆。
现在是早上七点十分。
林枫推开店铺的玻璃门，谨慎起见，他和顾晓铃首先排查设备和原料的完善。
他向顾晓铃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微笑。
女孩把u盘插入音箱，开始顺序播放音乐。
前奏一响，感觉dna动了。沈晨辨认出女孩的声音，歌声听起来十分甜美，语气软糯软糯的，与她平时的调子大相径庭。
歌词很有辨识度。林枫笑着问："这是周董的歌？"
"是啊，唱得不好别嫌弃啊？"
"谁会拒绝一首免费的爱在西元前呢？"
"啊？你怎么不提我的唱功呢？"
沈晨当然记得，那天在她房间里看的唱见歌手的视频，还有桌上高端大气的麦克风。
可是这段日子他从未没见过她引吭高歌，那么这些歌曲应该是她以前录制的。
年轻，才情，会绘画会唱歌，还有什么她不会的？他归结于她家庭的熏陶。
收拾了一下前台桌面，付款码，菜单，写着Wi-Fi名称和密码的竖牌，几摞盛着吸管和包装的盒子。
林枫示意沈晨，可以把玻璃门打开了。
除了敞开门，他还将一张写着"正在营业"的木牌挂在门把。
对面的k记人来人往排起了长龙，一如那天所见的盛况。
没有多待，他回来了，看到女孩无所事事地坐在座位上。
"你说今天会有多少营业额？"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还是鼓舞说："等下小心忙死你，咧咧咧。"
林枫拿着抹布一直擦拭着杯子，吧台里还站着顾晓铃，她在望着门外怔怔出神。
望眼欲穿下，第一名顾客来了。
他背着书包，拿着塑料袋，里面装着k记的包装盒。
他问："老板，新开张啊？"
林枫和气地微笑说："是啊。"
"不仅如此，你还是第一名顾客。"
他微微惊讶，看起了吧台上的菜单："那，给我来一杯美式咖啡吧，谢谢。"
"优惠价十元？原价十二元？"他皱起眉头看着价格。
"哦，这是开店的活动，所有饮料一律都按优惠价。"
他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扫码。
"支付宝到账十元。"
"要打包吗？"
林枫看他拿着早餐，特意问。
"啊，要。"
他付完款后随意地找个位置坐下，这一坐，才发现旁边有个黑不溜秋的着装的少女。
他吃了一惊，犹豫片刻后挪了挪座位。
很快，林枫把做好的咖啡递给他，不忘说一句包装袋里有一块方糖。
第一单生意就这样朴实无华的完成了。
沈晨问林枫："美式咖啡是什么咖啡？"
"就是浓缩咖啡里加水呗。"
"一般的奶茶不配方糖的，就怕一些学生喝不惯。"
"能不能加牛奶？"
林枫瞥了他一眼："加奶茶都行。"
正说着，两名女生联袂的走了进来。
她们的话要比刚才的顾客更多，不过五分钟后她们欢笑着走出了门口。
林枫和顾晓铃游刃有余。沈晨看着他们轻松的完成一单又一单的生意，也希望能尝试一下。
于是他顶替了林枫的位置。
再有客人时，却露出了窘相。
怎么会是一堆妹子接踵而至？
他招呼顾客时显得紧张拘谨，林枫看到他的手牢牢的撑在桌面。
女孩投来关切的目光，思索着他是不是对其他女生和从前一样比较敏感。
林枫挽救了局面。
看到沈晨有点丧气，女孩凑到吧台安慰说第一次是这样的，等习惯了就好啦。
他苦笑了几下，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现在的问题是怕把店里的生意搞砸了。
女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干劲传递给他："既然这样，接客就先交林枫来吧，你去门口派会传单。"
"派传单？"
"是啊，这样能锻炼你的胆量和脸皮。"
她把一沓传单塞给他。
"派完才能回来哦？"
看着沈晨在门口打转，林枫忧心地问："婉姐，你说沈晨为什么会突然胆怯啊？"
"啊？你没发现他很多时候第一次做事情会做得不好吗？"
"其实他适应能力很强的。"
沈晨花了一个小时，才将约有四五十张的传单派完。
女孩说，时间花的太久了。
效率太低了，这里是大学城，人流量大，而且人们应该是很包容的。
她又拿了一沓传单，看上去比第一次塞给他的还要多。
沈晨有点儿不乐意了，发了一句牢骚："你要不和我一起派呗。"
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你看林枫和顾晓铃。
"我？我来啊？我派的话很麻烦诶。"
他有点迷惑。
"不信啊？过来一起呗。"
她拿起传单跑到外面去。
她今天看起来像黑天鹅。
她站在那里，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沈晨看到她主动出击，很礼貌地问，这边店里新开张哦，搞活动哦，可以看一下哦。
她态度谦逊温和，她的话使人听起来她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仿佛拒绝她会让良心遭受谴责。
女孩顺顺当当地派发了六张传单，就那么可能是一愣神的功夫。
第七张传单，她遇到一名漂亮的女生。女生注意到她，脸色明显一亮。
女生完全没理会女孩递过来的传单，目不转睛地对着她看。
女生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没接过传单，而是问："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啊？算是吧。"
"居然让你派传单啊？"
"嗯，因为搞活动嘛。"
"那行我拿走了，啊，多给我几张。"
女生俏皮地对女孩眨了一下眼睛，很开心地离开了。
女孩松了口气，继续工作："你好，方便了解一下吗？"
这是名男生。他握着传单没有松开，脸上的神情仿佛见着了新大陆："哎？靓女，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上面有店铺微信哦。"
"那你在这里上班吗？"
"……是。"
后面突然响起了有点儿陌生但熟悉的声音："前面的快点啊，拿了就快走啊。"
女孩扭头一看，怎么是刚才那位漂亮女生。
她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小声说："嘿嘿，我又回来啦。"
"这次一样，传单给我塞多点。"
"……你不用这样做的。"
"嗨呀没事没事。"
目送她的倩影，杵了一会儿，女孩这才重新开始工作。
她又遇到了类似的情况，问她最多的是：你在这里上班吗？或者拐着弯儿加她微信。
手上的传单即将消耗殆尽，那女生又如鬼魅般的出现了。
"小姐姐，我又来啦～"
"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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