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晨抓住了余水曼的双肩。
余水曼不做任何反抗,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朱秋晨笑了笑。
就在下一刹那,他使出浑身力气,猛然一推,将余水曼直接推向一旁!
他可根本就没有想真的发展什么。
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不就明摆着给了余水曼继续靠近自己的借口吗?
不行,绝对不行!
开什么玩笑!
我朱秋晨,岂是这种被美色迷惑的泛泛之辈!
老子自己都还是个处呢,才不要把宝贵的第一夜给你这么个病娇女人!
由于此时他已经在门口了,而没有防备的余水曼也是被这一下推得连连往一旁踉跄而去,只能先顾着自己。
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夺门而出!
他心中有些得意,但脚步是丝毫不敢慢。
一个高跳翻过院墙,在黑暗中,他也看不大清路,就随便往其他地方跑开。
他心想,这么黑的夜晚,余水曼定然不好追自己的,何况这是广寒所在的兰意峰,她要是敢疯了一样的大半夜在这乱跑,肯定会被逮住。
这想法没有错。
当余水曼稳住身形,回过头来,朱秋晨的身影已经在黑暗中消失了。
她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最终是没有追出去。
病娇并不是对一切事物都是去了判断力,她很明白自己大半夜地在兰意峰上追朱秋晨,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
所以她没有动。
她站在门口,凝视着黑夜,双拳渐渐攥紧,牙齿也敲得咯咯发响。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变化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对朱秋晨太好了,自己明明已经愿意付出所有了,可他还是不领情。
她想不通,但她不想知道理由了。
忽然,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那血迹尚未干涸的嘴唇,笑了。
哈哈哈哈哈……
朱秋晨,你不愿意走近我是么?
好。
既然你不愿意来,那我就向你走过去。
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你是我的,我要得到你,谁也不能阻止我,她童梦晴也不行!
啊,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秋晨师弟,我对你的喜欢,越来越强烈了!
你越是逃,我就越是想得到你啊!
我想要你,想和你一起达到幸福的巅峰!
哈哈哈哈哈……
你跑吧,你尽情地跑吧!
我可是执法堂的人啊!
我抓过多少弟子了,一定也会把你抓到手的!
果然,像你这种不乖的家伙,还是要被我牢牢控制住才好啊!
我不需要再让你主动了,不需要了。
你给我等着。
今晚,一定是你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了!
——
朱秋晨可不知道余水曼开始彻底向着病娇进化了。
他现在漫无目的地在兰意峰上乱逛,不敢回去。
这地方他一共才待了一天,很多地方都不熟悉。
稍微熟悉点的,是去童梦晴住所的那条路,但这么晚了,他可不好意思去打扰。
黑夜中没了灯火,他不好前进,只能慢悠悠地走。
忽然,他听到了水流声。
这种仙山之中,有些溪流泉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到刚刚那乱糟糟的情况,他脸颊发热,便决定去往水边洗把脸,冷静冷静。
说来也奇怪,他分明是听到了水声,可是循着声音走了好久,却仍不见水的所在。
一时疑惑,他仔细辨别着声音,来来回回地绕着几块巨石走动,终于是发现了那潜藏在两块巨大山石后的羊肠小道。
这条道路隐蔽,被两重山石围着,若不走近细看,还只以为是条宽些的裂缝罢了。
正巧又是天黑,这路就更难察觉了。
幸好他听力不凡,这也是多亏当年在煞血门时,那位恶魔般的女子喜欢给他蒙着眼调教他……
不细说了。
这么一想,好像在煞血门,他也学了不少本事?
算了,反正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感谢上官凌的。
他走入小道,这小道最多就容许一人经过,弯弯扭扭几次之后,他见到了那月光之下的清澈小泉。
还有那亮白丰韵的身影。
银月洒得正好,这一方泉水,被尽数照亮。
那人影侧坐于清泉中心那块平整的石头上,向另一边歪着脖子,梳洗长发。
也许是浸上了水珠的缘故,那洁白光滑的皮肤,有些闪闪发亮。
整个侧身映入了朱秋晨的眼帘。
那女子的小腿深入了水中,轻轻晃荡出水纹,松松软软的大腿因为坐姿的缘故,肉被压散了些。
再顺着腰身看上去,那令人乍舌的丰满,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偏偏却又不垂,而是高挺着,在月光下骄傲地昂起一点。
他心中一惊,整个人有些血液沸腾的感觉,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某些东西压不住了。
这是谁啊,居然大半夜地在这里洗澡?
不不不,我是正人君子,不能干这种事情,得走,得走。
他急忙运气稍稍平复心绪,在多看了两眼后,这就转身准备离开。
咔!
或许是不小心,他还没转身,只是移动了一下脚步,就踩到了地面上的一根树枝。
树枝断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脆。
“谁?”
湖中的女子立刻警觉,这就停止了梳洗,转过头来。
朱秋晨这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竟是广寒!
广寒自然也看到了他。
她起先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看了看自己,这才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通红,怒骂道:“你这小畜生!”
伴随着怒吼一同传来的,还有广寒的攻击!
她几乎是在骂出声的同一时刻,自己整个人从石面上跃下,蹲下身子躲入水中,然后手掌一挥,无数水花飞溅,直直向着朱秋晨扑来!
这水花由真气驱动,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朱秋晨身上,如同一颗又一颗石子,密密麻麻地打击到了他的身体上!
他整个人被打退,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山石上,顿时气息紊乱,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广寒连忙趁此机会,飞身上岸,也顾不得擦拭,就将岸边的白色轻纱裹在了身上。
“好你个小畜生,白日里练剑时像木头一样,怎么也教不会,但做起这等下贱之事,你倒是无师自通啊!”
“咳咳咳,师父,这,这不能怪我啊……”朱秋晨几乎是在打起所有力气说话了,“我只是,只是听到有水声,想来洗把脸而已,不知道师父您居然在这里……”
“住嘴!你还敢狡辩!我可是告诫过我的弟子,这覆兰泉,只有我与女弟子能来,你偷偷摸摸进到这里,还说不是心怀鬼胎?”
“可师父,您确实,没和我说过啊?”
广寒愣了愣。
虽然愤怒,但她想起来,自己的确没和朱秋晨说过,毕竟他才刚来,有些私下的规矩,她都忘了说。
这确实是自己失误了。
但作为师父的面子,不能随便丢掉。
“行,好,就算是我疏忽,未曾与你明说,那你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地在兰意峰上乱逛,是要做什么?这峰上,如今只有你一个男子,你还敢说你没有什么下贱心思!”
“我,我是真没想做什么……”几经运气,朱秋晨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爬了起来,向广寒行礼,“师父,我也不想乱跑,只是……”
“只是什么?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只是,只是余师姐来了,我才逼不得已半夜出门的。”
“余师姐?谁?”
“余水曼。”
“她?我记得,她自有小峰居住,这夜晚来找你做什么?”
“师父,您得给我作主啊!”
眼见事情已经这样,前有广寒大怒,后有余水曼相逼,他索性准备说出实情,一来转移广寒的怒气,二来解决余水曼的问题。
一箭双雕。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开始在事实之上,增加几分动人的演技。
“师父,徒儿不敢瞒您。师姐教我练完剑后,已是黄昏,便带我去吃了顿饭,那时余师姐就来了。”
“她们二人说了一阵话,余师姐离开,我还以为是真的走了,没想到,后来等我回屋时,她居然跟了进来。”
“这我才知道,她一直等在外边,就是为了跟踪我。”
“而后,她,她居然想要对弟子行不轨之事,要破了弟子的身,弟子是想尽了法子,好不容易才跑出屋来。”
“想来余师姐是怕惊扰了您,所以不敢在夜里到处寻人,就没来继续找我。但我不敢回去,又无处可去,所以只能闲逛了。”
听了他的话,广寒只是冷哼一声。
“哼!你这撇脚的理由,也说得出口?且不说,我知晓水曼的性子并非弟子中传言的那般混乱,单单说说你!”
“你才入门两天,也不照照镜子,水曼凭什么会看上你,还要对你行不轨之事?你简直在做梦!”
朱秋晨在此刻连忙高举手掌:“师父,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天起誓的!我以性命作保,此事绝对是真的!”
“哦?”广寒皱着眉看向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似乎是确有其事,“好,我姑且信你,那你随我回去,我看看水曼在不在。”
“师父,现在的话,她应该是走了。”
“那我立刻带你御剑去小峰问她。”
“师父,当着您的面,您觉得她会承认吗?”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这样空口无凭,我绝不轻信你!”
“师父,那不如,您等我学会御剑。到时候您随我去小峰,但是躲藏在某处,此事是真是假,那时您一听便知。”
广寒略微低头,仿若沉思。
此事若只是朱秋晨的私事,她倒不是很想管,只不过与余水曼有关,她还是想得知真相。
毕竟余水曼与童梦晴交好,能力也强,所以她也颇为欣赏余水曼。
过了一阵,她做出了答复:“好,你速速修炼,尽早证明此事。你既然用性命起了誓,那如若让我发现你撒了谎,你这条命,就绝对保不住了!”
“好,好,那师父,我这就去努力修炼!”
朱秋晨赶忙起身,转身就准备走。
“站住!”
“呃,师父,您还有什么事?”
“装傻是吧?”广寒怒瞪着他,“水曼的事先放到一边,刚才看了我的事情,可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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