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甚至都不是血族人。
“换个问题。”瑞秋轻声说道，“克里斯汀·刘易斯是你什么人？”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她是我的监护人。”
“从法律的角度？”对Yuri的回答，她莫名感到疑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是她的女人。”Yuri维持着原先的表情，“你知道吗？刘易斯女伯爵是蕾丝边。”
“那你……”瑞秋愣住了。
“我也算是哦，至少行为上是。”Yuri表情还是不变，“我是她后宫里众多女人之一罢了。”
看着一脸震惊的瑞秋，她接着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一个人类，却是血族家族的成员。因为我是她收养的。这是一场交易，她给我一个家，我奉献我的身体。”
瑞秋搂住对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她又想起Yuri手腕附近的几条疤痕：“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呢？”Yuri说，“我该谢谢她，给了我稳定的生活。而且她的那个功夫，真的很厉害。”
“那她会吸你的血吗？”瑞秋问。
“会的，她每次都会撕开我的衣领，轻轻咬住我的肩膀，一边和我做，一边‘进食’。不过她每次会控制好量，不会伤到我。”Yuri歪歪头，“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瑞秋摇头。
一曲完毕，二人退出舞池。
看着失落的瑞秋，Yuri悄悄问：“老师，你很惊讶吗？”
“不，我……”瑞秋喝了一口利口酒，平复一下心情，“好吧，我确实很惊讶。”
“老师也太纯洁了。这就是贵族们的生活常态。”Yuri双手拖着下巴，“你可以去问问，周围结了婚的男人，有几个没有情妇？很多夫妻都只是结个婚而已，实际上他们各玩各的。不过呢，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尤其是不能让民众知道。但私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那克里斯汀她……”
“刘易斯女伯爵的女人非常多，以至于她现在不怎么对我上心。”Yuri发着呆说道，“对我腻了呢，那个人。”
瑞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那美丽的面孔、温柔的眉眼下是一颗悲伤忧郁的心，像一枝濒临飘散的蒲公英，弱小又坚强。她的眼眶下有遮瑕膏的痕迹，她也许在为某些事情辗转反侧，也许曾因伤心事而哭泣过。
这个女孩，她很孤独。
“那她真没眼光。”她摸了摸Yuri柔顺的长发，心疼地说，“换我的话，我可不会让这么好的女孩子孤孤单单的。”
“老师，你这个说法好像个老实的处男啊。”Yuri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我……”瑞秋涨红了脸，只得点点头。
“每个没进过这个圈子的人都这么说，可他们一旦进入了这个圈子，到头来全都变成那副模样了。”Yuri不笑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但我不会嘲笑他们或者鄙视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罢了，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那个环境有多难抵抗。”
瑞秋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起某人的一句话：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将来，自己会不会堕落呢？
“老师。”身旁的温柔嗓音将她拉回现实。
“嗯？”
“你是处女吗？”
“哈？”她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和女生做过的那种也不算数哦。”Yuri一脸狡黠地说，“你是处女吗？”
“和自己做过算吗……”
“自.慰当然不算啦！”
“我是……”
“哼哼，和我想得一样呢。”Yuri满脸得意，“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瑞秋被唾沫呛了一嗓子，咳嗽起来，“咳咳……为什么问这个？”
“我呀，以前喜欢过一个男孩，可他不喜欢我呢。”Yuri罕见地露出落寂的表情，她拿起一杯葡萄酒。“你知道吗，老师，我想我不是真的女同，我对她们没有那种感情。其实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只是在和女伯爵交易罢了。所以当我知道她对我腻了时，我其实是很开心的。”
“Yuri……”
“再回到上一个话题。”她将酒液一饮而尽，“那你和女生做过吗？”
“噗！”瑞秋擦擦嘴，“没有。你不要再捉弄我了，Yuri。”
Yuri向她凑近了一点：“那你想和我做吗，老师？”
“你说过你不是女同，我不能做伤害你的事。”瑞秋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是刘易斯女伯爵那种人。”
“可刚才你也说过，我们不是同性呀。”Yuri露出一副醉醺醺的醇红笑容，“老师确实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有一种男孩子的阳刚之气，我很喜欢哦。说不定，如果是和老师的话，我会很喜欢的。”
“二位。”就在瑞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朗尼。”瑞秋转过头，“你的宴会非常棒，尤其是这些甜点，我超喜欢这里的。”
“等下我让御用厨师给你提两盒。”朗尼指了指后方，“知道自己的甜品这么受欢迎，我想他也会很高兴的。”
“可惜呀，你不能吃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太残酷了。”瑞秋笑着说，“自律的猛男先生。”
“谬赞了，罗纳德小姐。”朗尼抿抿嘴，“实战课上我总是在你这里占不到优势。”
“你已经很强了，可你才20岁。”瑞秋耸耸肩，“接下来的十年你会越来越强。说实话，爱德华兹家把你教得很好。我没有指导你的能力，以后得靠你自己。”
客套两句后，朗尼俯下身，悄声说道：
“方便说两句吗？”
瑞秋听出来他想和自己私下谈点什么，便跟Yuri打了声招呼，跟着他走向角落里。
“怎么了？”
“有个人想见你，他现在就在露台。”朗尼的表情很奇怪，“我都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
“谁？”瑞秋被他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有点紧张。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拦住一名侍者，安排他领着瑞秋前往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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