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02:00
暂时收回了目光。
我借着他们的话,知晓了不少东西。
赫本在他们看来已经死了,借着赫本的“死”彼此间开始互相猜忌,再加上他们互相戳破了彼此的身份。
如果一切按照赫本所说的,接下去,即将变成厮杀。
从猜忌变成恐惧,由恐惧转化为罪行。
这是看似愚蠢,能够让人一眼就识破的伎俩,却格外的有效。
不过——
七宗四姓,远东魔术结社,黄金黎明。
这些都听洛幽提起过,其中关于七宗四姓的东西多多少少了解了不少。
至于其他的,虽说是一片空白,但也能理解为一些和七宗四姓一样很庞大的组织。
这些庞大的组织来参加订婚宴,然后一起被困在了里面。
订婚宴是临时决定下来的,这一点从洛幽那里得知了。
所以说,排除了外人参与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犯人就在这群人中间,个人觉得亚历山大才是最大的嫌疑犯。
不过却猜不透他的动机。
没有动机自然不可能作案,亚历山大也只是有嫌疑而以。
也许只有到结束的时候,才能明白犯人真正的目的。
——当猎犬掀起纷争之时,兔子将会互相厮杀。
这个已经解释清楚了。
眼前的三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像和解了一般,同时放松了下来。
“我们在这里斗起来,不是便宜了谭咲那帮人?”老鬼率先开口。
“所以?”慕容芝说的,阴沉的米利亚看起来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我们交换下规则,彼此爱干嘛干嘛去。”
“同意。”
随着最后米利亚的点头同意,三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虽这么说,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拉近双方的距离。
被叫做老鬼的中年人,靠着灰白的墙壁,开了口。
“我先来吧,我的规则是一,通过【幻想魔道书群】的条件是杀死三个人。”
“咯咯,我的规则看起来是没什么用的,规则是四,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将被圣母所宽恕。”慕容芝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条。
“规则七,这个酒店将会在AM,9;00被爆破。”米利亚没有过多的言语。
“这个规则真是了不得呢,想必谭咲他们也知道这个了吧。”老鬼几乎和灰白色的墙壁同化。
“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当真的。”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和老姐有什么仇。
“要通过【幻想的魔道书群】的方法,那张纸,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杀掉除自己以外的三个人吗。这规则看起来很有趣呢。”米利亚的表情从来没有过浮动
“谭咲也只是普通人呢。”慕容芝诡异的笑容,越发的令人觉得恐惧。
“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各自去寻找各自的目标。”
同时转过头。
那个叫做老鬼的中年人,在转过身的时候,似乎是宣告了什么。
“我会永远记得今天成为【美丽的怪物】的人的兔子们。”
“啊,我也会记得,没想到我也会有作为【兔子】的一天,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虽然不明白你们再说什么,我也参一脚这个无聊的游戏吧。”
三人彼此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朝着不同的三个方向离去。
他们说的虽然都很简短,但真的是很复杂呢。
米利亚和老鬼看起来多多少少知道点关于这个游戏的事情。
没有想到自己的玩笑竟然成了真。
这里即将变成一场生存的游戏,杀死三个人的人,才能成为幸存者。
地狱。
接下去这里就将是地狱。
所谓的人啊,把活下去看的是无比重要的。
即便是伤害他人来活下去。
只要是这群【兔子】中一个俩个选择了杀人,剩下的毫无疑问也会陷入疯狂的状态吧。
所谓的惨剧,就是这样吧。
加上之前打开房间门所找的武器,这无疑会加剧关系的恶化。
是刀还好说,如果是枪那一类的东西,不敢想像,接下去这里将会是,不折不扣的。
——惨剧。
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拳头,我声音并不大,但却坚定异常。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
“奴家支持你!”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我的辖界发生的,虽然我能帮到你的很少,也许什么都做不了,但我会尽力的。”
在场的三个人,即便是迟钝的提尔,都能够感觉得到事件的沉重。
啊,她们没有犹豫的支持了自己,真的是太好了。如果洛幽拒绝的话,也是能够理解的,她不可能赌上自己的一切来陪自己。
她没有办法逃到九点就是失去了一切,但是洛幽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的语气之中带着责任。
“接下去就是三层了,先去找我老姐,听刚才那帮人的话,老姐也组织了一部分人呢。”
我自然想过直接把赫本没死的事情说给其他人听,但是,在这里的人,都一个个神经紧崩的异常。
在这里能够相信自己话的人,估计只有自己的老姐一个人了。
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七个小时。
必须找到离开的方法,看起来很宽松的时间,其实却是很紧迫的。
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感,不得不让我停下了思考,精神上真的快要到极限了。
已经,大概有五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吧,强行抑制下疲倦感。
“啊,那就快走吧。”
刚刚踏上三层的我猛然后退了一步,因为眼前。
“嘛嘛,别急着走嘛。”
一个带着眼睛的女人,一脸笑容的看着我们。
这个人,是之前的蛋糕店的服务生,因为抢了自己的钱付账,印象很深,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服务生长的很漂亮之类的才留意的。
“服务生?”
“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你是谁啊之类的啊!”
依旧是有点神经质的语气。
但我没有丝毫的放松。
她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
之前在蛋糕店见过,而且按年龄来说,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被邀请的名流。
我是在【幻想魔道书群】发动的一瞬间进入的,她不可能是后来进入的。
这酒店绝对是被包下来的,不可能让外人进来的。
也就是如果是在之前进入的,不是被邀请的人。
那么——
“你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哦,我就是这次的主谋者哦。”
女服务生用一种看穿你的表情看着我。
被看穿了吗。
不过眼前这个少女是不是真的是主谋者,有待商榷。
能够策划这种游戏的人,与其说是疯掉了,还如说他的在精神方面达到了一种高度。
那种精神的层次简直可以用神来称呼。
女服务生推了下,下垂到鼻梁下面的眼镜。
“洛幽,好久不见呢。”
洛幽她认识这个人?不可能的,如果认识的话在蛋糕店就和我说了。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没有理由撒这个谎。
看洛幽的表情应该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那个女服务生摇了摇头,立于楼层的最上方的她,一脸迷恋的看着洛幽。
“咿…你不用这样努力记起我的,因为你根本不认识我,但是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呢,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停止监视你一段时间,所以说好久不见了呢。”
“…真是恶劣的跟踪狂呢。”我看的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个变态。
“比不上你呢,尾行狂先生。”貌似回嘴的顶了一句我。
“主人虽然变态,但是还没有你这个程度呢。”提尔则是帮腔了一句,虽然听不出提尔这是在帮自己。
再一次听见了洛幽不符合身份的咂舌声,并且打断了三人之间的对话。
“啧,你们到底是谁,设计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时间还多的很哦,不用着急的,小幽幽你既然提问了,那姐姐我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你,其实这场游戏,是为了….”
女服务生故意拉长了声音。
“——复——仇。这是死者的最后的言语——复仇,那群该死的人绝对想不到,这是十年后来自兔子们的复仇。”
竟然是复仇,她提到了十年前,看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如果是十年前的话,十五岁这样。
十五岁的她被绑架做了兔子吗?
强制性的参加了那场游戏,被迫与其他人死斗,最后杀死了三个人活了下来。
然后十年后,那些举办者们,迎来了她的复仇。
虽说这样能够解释通很多东西,但是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办法解释通。
而且就算是复仇,为什么要把老姐也卷入。
正当我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女服务生突然开了口。
“我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就当自言自语吧。”
************
十年前,和往常一样的天气,再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突然间失去意识,等到醒来,已经不知道身处在了什么地方。
灰白色的床板,打开老旧的门,灰色的世界。
15岁的我,也多多少少能够知道绑架是什么。
没有哭,没有恐惧,而是把这一切深埋心低,尝试着去找人,去求助。
想要找到逃离的方法。
近乎疯狂的举动,狂奔着,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
我都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直到遇到了她。
在转角,狂奔的我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看起来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却处处显得稳重的人。
她被自己撞到了,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抱住了几近奔溃的我。
在她的怀里哭了出来,泪涌出。
她没有多说什么,不断的给我支撑。
纸条,我的规则是五,活下来的人将会平分20亿奖金。
她的则是则是一,杀死三个人就能够脱离这里。
那个时候,迟钝的我并不太懂她的规则的意义,她只和我说是非常残酷的规则。
而对于奖金,则只是认为是庞大的数子而以。
遇上了她,我跟在了她的身边,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我们就遇到了接下来的十一个人。
紧接着,我们中间突然出现了死者。
第一个死者。
背对着众人的死者,唯独几个胆大的上去确认死活。
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时候,在确认了那个人的死后,众人的表情,那种人类的本性被表现的淋漓精致,怀疑,憎恨,恐惧,杀意,绝望。
因为死者的出现,没有人在怀疑规则的真实性,没有人在彼此相信,很快,就有人找着理由离开了这里。
到了最后,依旧在那个房间的只有我和她。
我没有犹豫的紧紧跟上了她。
在这被封闭的公馆——黑暗的游戏将在这里展开。
被疯狂所侵蚀的少年少女们的心。
被封锁的废墟,和被关押的13个玩家。
必须在八个小时之内杀死三个人。
这种看似这种非现实的状况却被简单的接受了,是因为摆在眼前的,这曾是人类的物体吧。
能从这噩梦中脱出的,究竟——
一层,二层的时候,尸体还算完整,恐惧着尸体流出的鲜血而不敢迈出脚步,但是很快就适应了,因为到三层四层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残缺,有的时候,被迫踩着被炸成一块一块的躯体和很柔软的内脏往上爬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层到四层的路上,一共见到了五个死者,他们有的死在浴缸里,有的死在楼梯上,有的死在书柜里。见到了这么多的死者,即便是她也不能够平定下来。
近乎本能的在四层寻找武器。
四层,找到了两把左轮枪和十发子弹。
其实一共找到了三把,还有一把被我偷偷的藏起来了,这一路上,都是她保护着我走了过来,最起码,要在有用的时候帮助她一次。
一共是十三个人,去掉最初死亡的一个,和后来见到的死者,在除去自己,还有五个人。
而我和她,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如果规则是真的,我和她当中有一个会死。
从一层到四层,她一路走过来,即便是脚踩着令人痛苦的尸体和内脏。她也没有多说一个字,神色,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她始终能够用冷静的眼光看待一切。
就如同,黑桃皇后中的格尔曼,看起来富有野心,又攻于心计。
第五层,面对着拿着卡宾枪袭来的人,她毫不犹豫的开枪。
即便拿着的是火力强劲的卡宾枪,但毫无目的的乱射显然是毫无用处的。
华而不实。
她避开了第一次扫射,没有多余动作的一枪,那个人倒在地上,抽搐着,临死还不忘记去拿那把毫无用处,并且将他带到冥河的枪。
这只是第七个人,能够杀掉的还有四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了这种想法。
如果找不到其他的四个人,她会不会杀掉我然后让自己生还。
这种怀疑,真的令人不安。
而事情,却朝着最不安的情况发展。
世事无常呢。
走到六层的时候,在杀掉那个人之后,又陆续遇到了三个袭击的人。
出于意外,或者是巧合,两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另一个则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而在杀死那些人的时候,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某些东西,正在离我而去。
就如同灵魂被烙上的罪名,永运无法洗脱的罪名。
现在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两个罪名,只要再多一个罪名,便能够离开这里。
而最近的选择,就是在身边,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总有一个没有办法离开。
不自觉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枪从五楼开始就没离开过手。。
正是那段距离,引发的最后的悲剧。
不安的,怀疑的,恐惧的我,终于在最后的,第五层的楼梯上爆发了。
我们互相举着枪。
痛苦的,仇恨的,在我这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布满疮痍和罪恶的灵魂。
在不到五个小时里,早就已经习惯了如何用枪,现在只需要扣动扳机,我就可以活着回去。
“活下去,放弃的话一切就结束了”这句话在五个小时里,她是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手指扣着扳机的同时,突然间能够理解的这句话所背负的沉重。
夺走他人生命,所带来的负罪感,犹如漆黑的布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上了自己的灵魂。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杀死她,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已经临近奔溃。
只需要扣下扳机,这五个小时之内所建立的一切,都会消失。
总觉得,如果自己扣下扳机,总有什么会离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永远没有办法恢复的离去,或许自己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正常下去。
大脑之中不断闪过这个五个小时所经历的一切。
一路走来,在仅有的五个小时内,竟然能够突然理解人的一生,不是伊壁鸠鲁所提出的宁静的一生,而是与之相违背的,互相厮杀的一生。
就算是普通人,无论身处在什么地位,位置,始终都必须依靠伤害他人才能生存下去,我们所食用的是他人的血肉,挥霍的则是生命,这就是现实,就像现在我们彼此举枪互指着一样,残酷的现实。
亲情,道德,伦理,在这个被疯狂所占据的公馆内,早就已经被践踏的面目全非。留下的是,只有可以称之为**的人类的本性。
“你就只准备举着枪吗?我虽然是准备在这里杀掉你的,但是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呢。”
“…”
冷静的犹如怪物一样的脸,即便被枪指着,还能镇定的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她说出了这种话,我依旧没有办法开枪。
啊,这把枪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沉重了,沉重的让人没有办法举起。
“不说话了吗,最后的圣母。”
突然发现了,她的背后有一个身影,是一个人,还没有开口提醒,她已经回过了头。
她背对着自己,完全没有把指着她的枪当回事,转过身看着走来的男人。
“跟踪到现在了,你真的认为我是那边的孩子吗?”
“哎,真是大失败啊,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或者是一个拥有少女脸的老太婆。”
“你的嘴,正和前面看到的一样,真是不饶人呢。”
她从口袋中并没有拿出枪,而是掏出了匕首,一副戒备的样子。
被她戒备的男人不自然的笑了笑。
“哈哈哈,虽然我不在意其他人的生死,但要是我死在了这里,那可不太好。要知道我可是那种即便要牺牲他人也要保存自己的那一类人哦。”
“我自然知道你是哪一种人,我看的一清二楚,你在一层和三层所做的一切。”
男人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而她却拿着匕首,两人靠着相反的墙壁,彼此间留下了一断空白的距离。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游戏,如果没有一个GM作调整不是早就失控了吗?”
“你这个人,如果在外界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三个名额,我已经全部做到了,我没有理由和你继续交谈下去了,那二十亿我们就平分了吧,因为活下来的人只有两个对吗?”
他们的对话,完全把我排除在外面,就如同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不对,是死人,现在的自己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双手牢牢的抓紧枪,这只有六发子弹左轮枪,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你一直在骗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一句真话吗。”
“啊,你也知道一个发疯的小孩子在这种地方乱跑,我可是很头疼,所以就假装被你撞到。其实我是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的类型,本来还头疼要怎么对付你,但你却异常的好骗,只是抱着就哭来,这种低劣的做法都能糊弄过去。”
“…”
所有的一切都是和她说的一样,都是低劣的谎言,不堪的谎言。
做吧,杀掉她,这样一切都会结束了。
尖叫着,手指按下了扳机,就算是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也能打中的。
砰
枪声。
她完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弹痕在她的上方,偏开了很多很多。
是我,在开枪的一瞬间,偏开了枪的方向。
在开枪的一瞬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重新掌控回了被愤怒和悲伤控制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想发疯一样冲过来,摇晃着我。
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却笑了。
“因为要活下去,放弃的话一切就结束了,不是吗。”
我扔下了枪,抱着她,就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在她的怀里流下了眼泪。
在早就以为这个人性不存的公馆内,为什么,我却能够感觉的到幸福。
抬起头,把枪放到了她的手上。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那就杀吧,你把毫无用处的我,带到了这里,很幸苦的吧?明明可以避开的很多子弹,因为我所以避不开对吗?所以,现在就把那些避不开的子弹,还给我吧。”
明知道会死,但我还是笑了出来,那张怪物般的脸,逐渐的出现了裂缝。
她…澪,她笑了,擦拭着我的泪。
“你…这张脸真的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啊,就请你继续笑下去吧,好好的活下去。”
一瞬间,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她扣动了扳机。
砰。
倒下去的不是我,而是澪。
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我的手被她按上了扳机。
看着倒在地上的澪,大脑一片空白。
呆立在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反复的问着她。
“他们…那些人…一开始决定就是让我成为【圣母】…但是….我死了这种事情…最起码能够让我这个一生都无法反抗什么的人…做一次微不足道…渺小的反抗。”
“死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而那个男人,则是靠近了澪,因为过度的悲伤,所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知道澪她给了那个男人一个东西。
存活下来的两人,我没有时间悲痛,迈上了六层。
到达六层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群穿着严肃服装的人,最初应该死调的人,完好的站在那群人的中间。
啪啪啪啪。
那些人不断的鼓着掌,交谈着,丑恶的,把践踏人伦当作乐趣的蛆虫。
“赫本你猜错了呢,胜利者不是凌澪,而是柳栩菲呢,不过亚历山大你到没有压错。”
柳栩菲是我,凌澪是她,那个男人,是叫做亚历山大吗?
“老鬼,这次算我赫本栽了,那些钱我会付的。”
那个被叫做赫本的少年,发出了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声音。
看着这些人丑恶到一种境界的脸,想吐,即便面临着血肉也没有过的感觉,他们都该死,没有错,他们都该死。
“诸位,关于我们的奖金。”
“大家听到了没有,这个少年似乎很不一样呢。”
在众多黑衣人之中的一个女人,举着酒杯,惊叫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也听到了,这个少年竟然问我们要奖金,真的是太有趣了,这次的奖赏翻倍好不好,多出来的自然我来付,我要好好的奖励这个少年,他带给我实在太多的惊喜了。”
“怎么可以让你沾着种便宜,这个少年,我也要翻倍,多出来的也是我付。”
“竟然没有人要奖励我这个猎犬…你们知道吗,我也是很幸苦的。”
“…赫本…米利亚给你的钱还少吗?而且你才没有这个少年给我们带来乐趣多呢。”
“真是一群薄情的人啊。”
“哈哈哈哈。”
“哈哈…”
“…”
人群中吵闹了起来,互相开着玩笑。
把二十亿当作玩笑对待的有钱人们,如同献媚一般,不断提高着奖赏。
人伦,早就被这些有钱到失去生活激情的人抛弃到了天堂去了。
他们留下的只有寻找激情的本能,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游戏吗?
而少年并没有被提高奖赏而开心一点,他的嘴角逐渐转化为了冷笑。
“时间到了,蠢货们,你们的人生将会迎来最后的激情。”
似乎是从上方,传来了卡宾枪的声音。
紧接着,全副武装的特殊部队出现了,这群有钱到发疯的人,迎来了最后的激情。
如同被踩到脚的狗,狂吠着逃窜着。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淡然表情,现在的他们就如同即将被吃掉的蛆虫一般,做着恶心的反抗。
控制下场面之后,下来了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看起来周围军人的态度,这个男人应该是军官。
那个男人到了亚历山大的面前,军礼笔挺有力。
“亚历山大准尉!”
“在!埃斯上尉!”
“恭喜你圆满完成任务,接下来请协助押送罪人。”
“明白!”
军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点着人数。
而亚历山大则往我这边走来。
“啊,残酷吧,这可不是什么梦境,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你的身上。你很幸运呢,最初活下来的人只可能有两个,但是她却利用GM权限保护了你。”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什么,告诉我,我想知道真相。”
“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最好。”亚历山大没有看自己,准备就这么离开。
“告诉…我!”我拦在了他的身前,双手抓上了他的衣领,我没有办法忍受这种结局。
“真是倔强的人呢,明明回去之后过着幸福的日常,才是最好的结局呢。”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加重的手上的力量,把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亚历山大重重的砸在墙壁山。
“——咳”受到重击的亚历山大咳嗽了一声“好吧,我告诉你吧。”
接下来我发现,这的确不是一个我该接触的世界。
这个游戏,最初是从1941年开始,始于德国的一个游戏。
起初是抓来战俘,给予生存条件,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来给那些神经紧崩的军官们放松。
因为战争的吃紧,这种游戏举办的也越来越多。
逐渐的被外人所知晓,也逐渐的有人发现了其中蕴含的财富。
不知不觉,从政府手中获得权利,来举办这种活动的人,就开始越来越多。
在这一切越来越发扬光大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1945年的时候结束了。
柏林正式沦为前线,所有的游戏知情人都被政府秘密处决。
无论是谁都会做这种决定吧,绝对不能给自己的民族留下任何的污点。
但是,在那些应该被处决的人当中,一部分极其特殊的群体,并没有遭到处决。
——祖国遗产协会
而这个游戏,则是【祖国遗产协会】最初的举办者。
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暗中操纵这个国家的组织。
自古以来就和政治密不可分的【奇迹】。
从星辰动向占卜国家运势,民间也不断有驱除灾疫的魔术师,在文明开化的名义下被葬于黑暗中的魔术师,已经过了多少岁月呢。
在威廉一世时期,魔术这种异端就被明令禁止了,连到当时的掌权家族都逐渐失去表面权利之际。
过去活跃于政治幕后的魔术大家族们,为了生存,互相协力组成了一个秘密组织。
那就是【祖国遗产协会】
虽然于并没有被历史所记载,成为了政治的影子,但魔术师依靠这样的手段,即使到了光文时代也仍存活了下来。
但是…
从【祖国遗产协会】成立已然快过了半个世纪以上的时间,其内部已经完全腐败。
地位国语密集所引起的组织内部的权利争斗。
历史性姻缘造成的魔术师之间的抗争。
对【祖国遗产协会】强制性支配的反对,秘密仪式的泄露,后续者持续的减少。
各种要素的重叠,这个国家的魔术师也随着【祖国遗产协会】的衰弱而衰退。
这种与神秘身份不相匹配的游戏,如同诅咒一般附上了这个日渐衰弱的国家。
1945年,战争结束。
【祖国遗产协会】伴随着战争的结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掌权人大部分人被处决。
而少数活下来的,也被迫流浪,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其中的一个,埃利亚,原德国的军官。
他放弃了魔术师的尊严,依靠着魔术师的能力,组建了现在的游戏。
从1950年开始,这个游戏,就不断的活跃在世界的角落。
而我们。
则是由那些被害人家属出钱组织起来的组织。
——魔术之暗
这个游戏,只有14到16岁年龄阶段的少年少女参加。
参与者都是从各国绑架过来的。
在那些游戏的参与者之中也包括着很多很多的政治家,富豪们的子女。
而我们【魔术之暗】的组建者,则是一个儿女都死在这个游戏中的政治家,他利用自己的权利和财富组建了这个组织。
【魔术之暗】的原意,就是复仇。
那些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复仇者们,把所有的财富,权利都移交到了组织的手中。
1960年,【魔术之暗】成立。
1998年,在历经了快半个世纪的争斗,双方的组织都逐渐的庞大。而【魔术之暗】则依靠着无数组织人的牺牲,逐渐掌控到了这个游戏的负责人的真相,下一次的游戏,就是他们的终结之时。
而1999年,我被卷入了这场最终的游戏之中。
在我了解到一切之后,亚历山大提出了让我加入魔术之暗的请求。
“毕竟凌澪那个人在死前说的可是复仇呢。”
如同恶魔般蛊惑的言语。
——复仇
正是【复仇】这两个字,触动了我。
那个人让我【复仇】。
代替死者的言语的兔子…美丽的怪物,所做的一切将会被圣母所宽恕
圣母带来的不是宽恕,而是复仇。
但是,如果我想要复仇的话,和谁复仇呢?
他不是说最后的游戏了吗?
“这次一网打尽了吗?”
“虽然很想说是,但是也许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有一部分人逃掉了呢,虽说这次的给予了他们致命的打击,但是谁知道50年后会不会在此出现这种活动,所以。”
“杀掉那些逃掉的人就可以了吗?”
“嗯,杀掉他们就可以了。”
“…”
那天起少女改换了名字,舍弃了旧的名字,新的名字是——凌栩。
*****************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真相吗?我不由的回想了起来。
刚刚自己所见到的老鬼,和赫本都是她提到过的。
但是这么做真的是错的吗?
那些人,践踏人伦的那些富豪们,人渣们,并不是法律能够制裁的。
他们是游离在法外的人,能够制裁他们的唯独枪械弹药,唯独这种悲哀的手段,才能令那些罪人获得救赎。
但是,她的复仇我并没有资格说对与错,但是,她毫无疑问把一切无辜的人卷了进来。
“很多无辜的人都被卷了进去,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那我呢,十年前被卷入游戏的我,难道不是无辜的吗?或许你觉得那是应该的吗?”
“…你是无辜的,错的也不是你,但是,这样真的好吗?用恶行来救赎恶行的你,真的觉得这样复仇有意义吗?”
“这样的复仇——没有意义,但是作为秉承死者言语的【美丽的怪物】,是我凌栩必须完成。”
“…可是…”
我刚开口,就被凌栩打断了、
“你姐姐和你看起来,都继承了你们老爸的犯罪者基因呢,一个个都出奇的强韧呢。”
看似偏离了话题,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犯罪者基因?我双亲不是出意外死的吗?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这样是在侮辱自己吗!唯独,唯独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原谅。
“你到底再说什么。”
我并不是那种容易被冲昏头脑的类型,但是唯独我的父母和姐姐被他人侮辱,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啊啊啊,你难道不知道吗?”凌栩的嘴角有了一丝戏谑的表情“你的父亲是谭竹清,在十年前杀了人,是个杀人犯,被判了无期徒刑,还被关在大牢里呢。”
“别胡说八道了!”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青色的双刀一瞬间出现在了双手中。
猛然前冲。
只有五步,而凌栩她并没有后退,。
一瞬间,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青刃带着破空之声,从侧面对着凌栩的头部刺去,凌栩紧盯着无限靠近谭贤的刃。
一般来说正常人见到刺来的刀刃都会选择闪避,而凌栩则是在刃靠近的到一定距离的时候选择了摆出一个架势。
那个架势,我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但是身体的惯性,没有办法做到防御。
野兽蹬地。
少女的拳头同样带着破空之声,往着前方的我击去。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内。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不到一秒,以全身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
“呜…噗——!”
受到沉重攻击的我,被狠狠的撞击在墙面上。
“啊——噗。”我哀嚎了一声之后吐出了一口血,承受了那么重的一击,没有昏迷已经足够自傲了。
而给予我怕重重一击少女并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
她到底在不满什么。
明明不到三秒,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她到底在不满什么。
事实上,少女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普通人一样打算侧面闪避,而是选择了向前,不仅避开了对方的攻击,还给予了对方沉重的打击。
身体娇小的她,在一瞬间的身体撞击之中爆发出了和身体不相匹配的力量。
如果正常情况下,我还是能够防备她刚刚的一击,只要注意到她的动作就可以了。
但是在连续高度集中的精神已经出现了松懈,不止这样连到肉体,都出现了强烈的疲惫感。
AM:02:30
意识有点朦胧,真的就想这么睡过去
胸口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估计每动一下都会有剧痛吧。
啊,意识若有若无的,这大概就是想要放弃的前兆吧。
我身体大概被什么抱住了。
“谭贤!”
“谭贤!”
“谭贤!”
一个人不断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唤醒了自己,不知这样呢,还有一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在呼唤着自己呢。
“主人,醒醒啊!”
怎么能够就这么简单的放弃呢。
强行收拢意识,睁开眼睛,发现洛幽正抱着自己,现在这不是该什么高兴的时候。
“啊哈——”呼出一口气之后觉得轻松了不少,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啊,没事的,我想我还死不了,借着这一击我想我也清醒不少。”
“但是…”
“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我也有份呢。”
洛幽想要说什么,但是我阻止了她想说的,我也能猜得到。
不会让她说出来的,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不为她,为了老姐,也不能放弃。
站起来拒绝的洛幽的搀扶,说的是实话,在被击中的一瞬间,的确想通了很多东西。
不过关于自己老爸的事情,自己没有多听老姐提起过。
但是老姐很明确的告诉我是死于意外,而且我老爸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还有关于她说的那段事实,还有太多的不明了的地方。
这样被简单的就挑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咳,美女你力气可真不小呢,差点被打得一口气没上来。”
“该那一击的程度,你就应该一口气没上来才对。”
“真是丝毫不给我留有余地呢。”
“那下一击我就让你昏迷吧。”
说着在我的眼前摆出了一个攻击的架势,但是却杀意全无。
这样谁都看得出是在装样子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喂喂,你不要装了,如果打算一开始就打倒我,你也不必费这么大力气了不是吗?”
“啊拉拉,你这个人并不笨到哪里去啊。”
说着凌栩竖起了大拇指,一副赞誉有佳的样子。
“我可听不出这是在恭维我哦,你还是说下你的目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达成和解吧。”
这话鬼才信,前一秒会以命相搏的人,下一秒变朋友?
虽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境界,但想要握手言和,绝对不可能。
凌栩做了请的姿势,示意洛幽和我怕他们往上走。
四人站在了三层的同一水平线。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啊,我们是想邀请你洛幽加入【魔术之暗】,以洛幽的资质,绝对能够在两年内进入组织的核心【组建者】,而且…”
“我拒绝。”洛幽用不由分说的语气打断了凌栩的话。
“别这么急嘛,你要知道,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七宗四姓的人,一个个都把你当作眼中钉,这次的联姻就是最好的样例,谁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会被交易出去,所以和我们一样吧,做一个法外者。”
凌栩所说的没有一个不是事实,虽然自己并不了解多少关于洛幽的事情,但借着这次的事,也能够了解到了洛幽在七宗四姓的处境。
“你知道吗,人类无论在怎样苛刻的条件下,一直呆在那里便会习以为常,让我放弃在这里所有的回忆,去做一个居无定所的犯罪者,我死都不愿意。”
如果是我,我也许还会考虑考虑,考虑自己的生活和死活。
之前也听她提到过,她是守护者,守护着这块地界的人。
但是洛幽她考虑的只是…回忆而已,说她不在乎自己,这不可能,如果真的不在乎自己也不会反抗逃婚。
回忆吗,是跟亲人,朋友,还有自己的回忆吗。
有这些东西的人,真的很幸福呢。
“看起来第一谈判是失败了,不过不要紧,你的反应也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
“这次的婚约取消了,然后,洛幽你也自由了,你可以继续在这个城市里过着你的幸福生活,去继续你的回忆,但是今天你没有来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
这是在暗示着让我们中途折返,并且忘记所有发生的事情吗。
但是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理由迫使他们这样做。
从一开始,凌栩找到我们之后,不仅和我们解释了这个游戏的真相,还邀请洛幽加入【魔术之暗】,说道底我们也只是站着谈话而已,凌栩她从头到尾也没有过攻击我们的意向,那一次让自己差点重伤的一击也只是反击而以。
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谈判,洛幽,一切的中心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他们是忌惮被封印了所有力量的洛幽吗?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样不敢安心。
真不是自己能够接触的领域啊,一点都没有办法揣摩。
“你要知道,如果七宗四姓的所有支持者和掌权者突然间全暴毙了,你的日子可是会很好过呢。”凌栩继续和洛幽谈判着。
“这不可能,这是在我的辖界之内的事情,我绝对不可能不管。”
“说实话,我并不擅长所谓的谈判,尤其是和聪明人谈判,简单说了吧,你到底是要怎么样才肯放手回去。”凌栩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结束这个游戏,让所有的人都安全的出去。”
“结束是可以,但是所有人都安全这一条已经做不到了”凌栩拿出了一个不断滴滴滴叫着的手机“赫本已经死了,老鬼和慕容芝还有五个普通人已经离死不远了。”
凌栩刚刚说完,甚至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从远处传来的一声爆破声。
然后凌栩的手机上滴滴滴的不断叫着。
“仄仄,这威力,是地雷吗?没想到在三层就放这个了,亚历山大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不好意思,刚发生了点变化,慕容芝死了,还顺带四个普通人一起死了,看来就算是道术师也不可能防御这么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说道底他们也还是人,并没有超脱人的界限。”
在交谈不到半小时里,竟然就这么死去了六个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罪恶感,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死,是多么的残酷。
“三层就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是不准备活到第四层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就听着凌栩的自言自语。
“主人,奴家讨厌这个女人。”
“啊,我也不喜欢呢。”
“奴家觉得,她真的很可怜呢。”
“什么?”我并没有想到提尔会这么说。
“像这样被复仇蒙蔽了所有的女人,真的很可怜呢。”
提尔的话瞬间点醒了我。
被复仇蒙蔽了所有,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凌栩她,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被人利用了而以。
既然这样就选择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吧。
“带我们去见亚历山大,我们想和他谈。”
我打断了沉默,对着凌栩提出了要求。
“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们去,不过,如果你们要找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们,因为有麻烦来了。”
楼梯的尽头缓慢的走出一个身影,紫色的长发,赤红狭长的双眼,穿着的没有换下的校服还有绿色的肩章,部分露出的肢体还被包裹着纱布。
那个人可是杀过自己一次的人,傅剑虹。
自己不能往前,也不能后退,只能看着她这么靠近。
她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大概因为拖着受重伤的身体强行走到了这里。
靠的很近,是来杀掉我的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傅剑虹丢给了我一个地图,地图上面标示着一个特殊的坐标。
“去吧,去结束这一切。可别误会什么,等结束了这一切,我自然会再找个机会,好好的教导你学校的风纪。”
“…”
“从某个人嘴里,这里的事情我基本已经都知道了,本想我自己去结束这一切的,但是如你所见,我大概已经走不到终点了,所以拜托你了,不要在死人了。”
一瞬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傅剑虹推了一下自己才反应了过来。
她这是在帮助自己。
她是在这半个多小时之内了解到了发生的一切吗?
所以她才决定要帮助自己吗,还有她说拜托不要在死人了?
那人可是能够毫不犹豫的杀掉我呢,怎么会是那种关心他人死活的那种人呢?
但那又不像假话,或许,我的死,也存在着点问题。
“啊,多谢你了。”
拉上洛幽和提尔,在转过头的一瞬间。
“你可不要死了呢。”
傅剑虹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紫色的长发伴随着笑声,回响在楼道中:“哈哈哈,我可是【天空的歼灭姬】这么容易死,可不是匹配我这个称号的。”
“这样就好。”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冷,大概是施术的前骤。
我也知道这里并不能停留多久,这里空间狭小,并不适合像傅剑虹这种大规模道术师的场地,何况,傅剑虹还受着重伤。
自己没有办法帮助傅剑虹,也没有办法打赢凌栩,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去揭露真相而已。
没有回头,拉着洛幽和提尔往着那个标注的地方跑去。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和洛幽的手上了,每一分钟都有可能会有人死。
必须赶快,不能再让新的牺牲者出现,想必,傅剑虹她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十四章待暴风雨过后,是来自渔夫的喜悦。(上)
AM:03:00
按照洛幽的说法地上所标注的地方,就在三层的最中心。
还好的是自己的位子和中心并不算太远。
虽说跑的不是很快,自己也没有办法跑的快,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一击,还能跑起来已经很奇葩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通过了一个路口后,就看到了眼前紧闭的灰白色大门。
这个大门明显是被伪装过的,如果不是地图,我想即便路过这里,也只会当作普通的墙壁走过而以。
“有什么办法弄开吗?”洛幽看着地图,指着大门。
“…”
提尔敲了敲铁门之后:“奴家觉得可以用手榴弹炸开,这个是锁上的,只要足够的冲击力就能破坏。”
“我也想用啊,你给我?”
二话不说驳回了提尔不切实际的想法。
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手上被放上了什么东西。
椭圆形的,上边带奇怪的摩擦感。
墨绿色的?还有拉环?
这个是?手榴弹?
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后,手一松,手榴弹落到了地面上,与地板碰撞之后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捡起了手榴弹,这个手榴弹上没有多余的标识,在了拉环处有一个奇怪的花纹。
就算有标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手雷,自己又不是什么疯狂军事宅。
“你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谁让主人跑得那么慢呢,奴家闲的无聊就在周围晃了晃,这些奴家在周围的房间里面捡到的。”
“这些?”
提尔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了2个手榴弹,和之前的差不多的样子,给我之后就是一脸兴奋的样子。
“主人快用啊,拿着手榴弹撞上去!”
“为什么要拿着手榴弹撞上啊!还有你那表情,简直就是叫我去死的样子。”
“戚,被发现了吗。主人啊,奴家教你,拔掉保险,然后抱着冲就行,手榴弹就是这么用的。”
“你试验给我看呢。”
是男人就不能忍!果断的反击!
但是洛幽很快的打断了我和提尔的吵闹,。
“手榴弹的延迟一般都是三到四秒,也有少部分手榴弹的延迟会在六到七秒,不管手榴弹的延迟,拉环了之后就丢过去,我想这门就算在牢固,也扛不住这种冲击吧,而且冲击也很好躲避,前面是十字路口,在那里往里面扔吧。”
“Yes,sir。”
提尔用和身份不相匹配的方式敬了一个礼。
“嗯。”
也不是去管提尔的时间了,三人躲在十字路口的另一侧。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洛幽来做,还是男人来做的好。
强行抑制下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手。
拉开。
感觉没变化的样子,但是——
如同丢出滚烫的东西,手榴弹在手中没有停留超过0.5秒。
手榴弹就被丢进了胡同。
轰。
即便隔着不少距离,但是还能听得到轰鸣的巨响。
爆炸停止了好一会之后,三人才摇晃着站了起来,走进了胡同。
烟雾弥漫。
刺鼻的火药味。
被火焰烧焦的墙壁,还有被炸开的大门。
灰白色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个凹坑,总体的协调感总觉得被破坏了大半。
“真的,真的很厉害啊!这东西,奴家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
“…”
提尔两眼发着光,紧盯着剩下的两枚手榴弹。
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不会抢走吧?还是藏起来的好。
看到我把东西藏起来,提尔顿时失去了光芒,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提尔小姐喜欢的东西真的有点另类呢。”
洛幽不自然的笑了笑,和我一起看向了凹陷的地方。
里面是一个楼梯,楼梯很长,长到无法看清下面是什么。
三人没有多说什么,走上了楼梯。
周围很静,只听得到三个人的脚步声。
“按照那地图上说的,下面应该是中央管制室吧?”
“嗯,但是,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呢?”
“这个楼梯设计的很不合理,并不是适合放人的地方,但是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了,必须赶快。”
看起来很长很长的楼梯,其实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尽头。
这是视觉带来的异常吗?
同样是灰白色的门,这次也被锁上了?
轻轻的推了下。
——滋
沉重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里面的房间并不明亮,光线可以说有点灰暗,但是在灰暗之中却又带着少许刺眼的光芒。
随着门不断的打开。
一个男人面对着我,那个人,黑色皮衣和露出的肌肉。
亚历山大。
他的周围是无数的显示器,不对,与其说是显示器,还不如说是监视器。
上面监视着那些游戏玩家的一举一动。
亚历山大靠着椅子,很舒爽的松了松肩膀。
“欢迎来到中央管制室。”
虽然他表现的异常淡定,但是说不定他心理也是在恐惧。而且能够威胁到他的道具,这里就有。
“看起来你很淡定呢。”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手榴弹“亚历山大,虽然我们的力量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你能在一瞬间杀掉我,或者夺走我的手榴弹吗?”
“…勇气可嘉,但你知道吗,这武器对我一定用都没,我可是。”亚历山大翘着二郎腿,抬高了头。
“别说什么魔术师可以防御,之前就有个魔术师死在这些武器上了,不是吗?”
“打断他人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其实我想说的是,但你知道吗,这武器对我一定用都没,我可是炼金士,可那些软弱的魔术师不同的炼金士。”
“…”
炼金士,那又是什么!
点金术?
但转过头却发现,洛幽正准备拉着自己离开。
“啊,也许你还没有听说过吧,谁让炼金士是少见的存在呢,少年啊,问问你旁边的少女吧。”
虽然不甘于听从亚历山大的指挥,但是形式所迫,问一下吧。
“洛幽,能解释下,炼金士吗?”
“嗯。”洛幽对着我怕点了点头。
——炼金士。
少数没有回路,却能够直接使用元素的异能者。
如果魔术师是引导四元素来达到目的的话,炼金师则是支配四元素来达到目的。
因为是支配,炼金士并不能让受支配的四大元素精灵离开自己,所以炼金士并不能和魔术师一样使用攻击魔术,虽然魔术师大部分的魔术都不是攻击性质的。
简而言之所谓的炼金士就是操纵元素的异能战士。
和谭贤可以说是本质上的不同,一个是因为回路没有办法完全引导四元素,而另一个则是因为没有回路,强行支配元素,但是本质上都是同样适用战斗魔术的存在。
虽然不能够使用直接攻击的魔术,但是即便是强化魔术和物理魔术,也比普通的魔术师强大很多很多。
——四大元素精灵。
最初是在罗马时代被证实的创世精灵。
火,风,土,水。
四大元素精灵,是世界上一切生命的构成。
而魔术师和道术师则是能够通过引导四大元素发挥巨大效果,并且维持世界平衡的特殊人群。
而炼金士则是破坏平衡的存在。
被引导的四大元素能够安然的返回原处,而被支配的元素则很难返回原处。
一但四大元素离开了所在的地方,则会导致土地的崩溃。
最有代表的就是,沙漠。
——强化魔术。
通过四大元素增幅身体的魔术,一般来说都是暂时性的增强力量或者增加除了思考能力之外的所有能够强化的地方。
但如果是炼金士,却能够直接在身体表面形成铠甲的魔术。
不过,就算不用上强化魔术,自己估计也赢不了眼前这个人吧,大概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把我当作饭后的乐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的表演。
即便这么看低自己,这家伙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他的双眼,始终有着名为疑惑的东西存在。
而且虽说他能够形成铠甲,但是以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就算是再强的魔术师或者炼金士,用的也只是【魔术】而不是【魔法】,也就是说他即便不会死也会缺胳膊断腿。
但是即便是缺胳膊断腿,也不应该有那种接近恐惧的疑惑出现吧?
现在的亚历山大似乎没有任何打算从椅子上离开的打算。
靠着柔软的坐垫,藐视的看着自己。
“你是谭咲的弟弟吧,能活着走到这里,你比你姐姐厉害呢,真不愧是杀人犯的儿子,继承的杀人魔的血统比你姐姐多多了。”
我一瞬间有种想要拉掉手榴弹保险和这家伙同归于尽的冲动。
双手颤抖着,鲜血往上涌。
我最忌讳他人这样侮辱自己的亲人,这是最不可忍受的。
但是现在只能忍,自己必须和他交涉。
在没有交涉之前,如果自己已经奔溃了的话,那无疑就是自己的失败。
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解开门口的封印,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喂喂,这我可做不到,这个封印可不是我做的,我是炼金士,可没有布这种强力结界的能力。”
“那你让那个人,解开就是了。”
“这我也做不到,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前面的凌栩,你让凌栩放弃报复杀掉她爱的人的仇人,这显然比杀掉她本人还要难多了。你知道吗?如果是我,这时候我就会让要求放走自己的亲人,但是你确选择了拯救所有的人,难道说比起自己的姐姐你更加看重其他人的命吗?”
“老姐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如果只选择了老姐,放着那些人不救,我会良心不安的。”
“明明是弱者却想着要战斗,要拯救,明知道战斗的话就会死”亚历山大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弱者为何要战斗,明知道会死。”
“因为我不想留着悔恨活下去!”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是皆近全力的说了出来。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勇者啊!”
亚历山大猛然挥手,周围的空气骤然冷却。
“勇者,我们来场名为决斗的游戏吧,我的赌注则是这里所有人的自己,你获胜了我将会释放这里所有的人,但如果你输了,那么洛幽,你就要交出你的本命灵符。”
又是那个梗吗?记得上次他就是叫我勇者,然后果断的被他骗了过去。
洛幽的灵符?那是什么东西?难道那就是让他们忌惮的东西?
但为什么没有听过洛幽提起过,如果真的能够存在制胜的东西洛幽没有理由隐瞒。
现在的自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思维出现了断截。
长时间的精神紧崩,和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
——该死!
要是能多撑一会多好。
咒骂着。
被我强行压制下的超过了极限的疲惫,一下子涌了出来。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手脚不受控制,自己软倒在了地上。
明明之前,之前。
正因为之前精神的过度紧崩,并且没有得到休息,加上强行的压制。
自己的身体已经无限的接近崩坏。
“勇者啊,你就准备拖着这种身体来和我决斗吗?”
面对着亚历山大的嘲笑,思维已经没有办法整理思绪了。
脸碰到了什么很凉的东西,是地面吗?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倒下了?
自己的精神就悬于一线,和昏迷只差了这么一根线。
那是和死一样的感觉,周围开始变黑,感觉不到周围的所有。
意识的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狭长的双眼带着的和时代不符眼镜,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白色的长袍之上是金色的龙纹,坐在不知道是什么名贵木头雕成的椅子上,左手端着黄金的酒杯,酒杯之中红色的液体显而易见,用右手撑起的下颚高高抬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傲慢,自负。
不断的摇晃着酒杯红色液体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汝后悔吗?后悔没有力量而涉足这个未知的世界。”
“…”
面对着男人的提问,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笑着看着我,那诡异的目光仿佛想将我看穿。
“汝不回答吗?还是已经放弃了。”
“…”
我依旧没有回答,不,应该是回答不了。
“吾闻汝,汝放弃了吗。”
放弃吗?
这个男人正是问了自己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放弃吗。
放弃拯救一直保护着自己的老姐吗?
放弃着相信自己的洛幽吗?
还有,放弃自己吗?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
“不错的回答。”
男人的嘴角浮现了傲慢的笑容。
但是伴随着男人傲慢的笑容,我的精神和意识重新开始连接。
一根两根,虽然很慢,但是在逐渐的恢复中。
自己失去意识应该没有超过三秒。
眼前人的位子还没有变,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他们的交谈。
“洛幽,你应该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吧,你为什么会想要就那些垃圾?”
亚历山大看起很不解的闻着洛幽,那种问题的回答还用问吗!
洛幽带着愤怒的语气:“那些人是垃圾,你们也一样是!都是随意玩弄别人生命的家伙!”
啊,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回答的呢。
手脚已经恢复了控制。
摩擦着墙壁,尝试着爬起来,却失败了,现在的自己应该很狼狈吧。
脏兮兮的自己背靠着墙壁,都无法站起来。
就如同在罗马角斗场孤傲的斗士,面对着来临死亡,丝毫感觉不到恐惧。
“啊,勇者竟然醒来了,虽然醒来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呢。”
“喂,你不是像决斗吗?我答应了。”
“你就打算这样和我决斗吗?”
“就算不是这种身体,我想我也赢不了的吧,你可是炼金士,而我只是一个三流的魔术师。”
撑着墙壁,在众人的震惊中站了起来。
亚历山大不到一秒就反应了过来。
“我不用魔术怎么样。”
“同意了,倒数五个数后就开始!”
身体正在以一个奇怪的感觉快速的回复者,身体的机能不断的被取回,之前的伤痛也不复存在。
“真是着急着去死呢,勇者大人!”
两人都瞬间压低了身体,看得出来两人都用上了全力。
对方不是那种轻松击倒的人,何况对面还是操纵元素的异能战士呢。
在对方不用上魔术,自己也不可能取胜,这一点早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不是能够放弃的时候,必须在这五秒钟之内,找出这个人的弱点。
这是赌上一切的赌博。
紧盯着,报出了第一个数。
“一。”
亚历山大的姿势很古怪,他没有用上任何的武器,双手握拳,身体放低。
他不用上武器,并不说自己有机会,自己的武器是短刀,能够克制短刀的存在,则是更加精巧,短小的存在,毫无疑问,拳头是从武器上存在绝对优势的存在。
而且他的那个姿势很奇怪,右拳在胸前,左拳虽说同样也在胸前,但却隐藏在了右拳之后,必须防备着他的左拳,不知道他的左拳会怎么出击。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破绽,防备完好,现在攻击无异于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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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3:30
自己可不是中世纪的西洋人的投胎,要恪守什么骑士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获胜既是正义!
想必对方也是一样,以获胜作为第一准则,但是对方因为赌注的原因,碍于规则和洛幽,毕竟他违反了规则,就无法让这个决斗成立,而自己只要获胜了,就可以成立,并不会主动东西袭击,这一点上自己的确占优。
但现在的情况除非对方出现很大很大的破绽,否则自己是赢不了的。
“二。”
虽然报出了第二个数子,对方依旧没有任何的松懈,依旧是那古怪的姿势,拳头从来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
那个姿势,与其说是攻击,还不如说是在防守。
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获胜的机会,我也明白自己的攻击套路,是从对方的大意或者疏漏来进行的攻击,简单来说就是找破绽。
对方只要撑过这五秒,接下来正面对抗起来,自己绝对撑不过三秒。
想必对方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完全采取了防守的姿态。
这一秒也只能这么过去了吗?
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紧迫,自己只有一个大脑一只眼睛,没有办法观察到他所有的动作。
没有办法观察吗?
他也同样不可能观察到我所有的动作。
我们互相都是在猜测对方下一步的路线。
“三。”
紧随着“二”报出了“三”
吐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在自己爬起来后不到三秒内,就完全的恢复了。
之前被凌栩打断的骨头,和一路以来的长期疲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痊愈和恢复了,现在的自己,是比全盛时候还要能够强大的时候。
但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见得能够赢得了眼前这个人。
但自己不能放弃,一旦放弃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洛幽,还是提尔,还是老姐,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这是绝对的,正和洛幽说的一样,对方不是那种会犹豫该不该杀几个人的人,而且时间拖的越久,牺牲者只会越来越多。
是什么让自己走到这里的,又是什么不让自己放弃的呢,这个回答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是赌上性命的——纯爱。
“四!”
周围的空气很沉重,压抑着在场的所有人,洛幽和提尔相信着自己,对自己的决断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但是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愿意让自己冒险。
对方的嘴角上扬,还有最后一秒,他大概认为自己是必胜了吧。
但是,这接下来的一秒才是决胜的一秒!
他在从绝对防御转向攻击的一瞬间,绝对会出现破绽。
那一瞬间就是他败北的瞬间。
那个笑容,就代表着他攻击的前兆吗。
他会从正面攻击,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选择闪避之后,在做攻击,他亚历山大,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只要从正面避开他的拳头就可以了!
“五!”
最后的读秒。
一切准备完毕,就等着对方过来自投罗网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准备竟然都扑了空。
那家伙,没有从正面,而是从上面,没有错,他踩着周围的墙壁跳跃到了上方。
从头上滑落的,带着不应该有的银光。
一瞬间,接近本能般像跌倒般地往前闪避。
轻微的落地声,不用说我也知道,我是用难看的跌倒在地上滚着。
但我立刻停下了,握着手中青色的短刀站了起来。
亚历山大那家伙一击落空之后表现的很无聊的样子,慢慢地朝我转过来。
那家伙的左手,为什么会一直隐藏在右手后面,再见到他左手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虽然是炼金士,但如果不用上魔术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让一个普通人用拳头和刀剑对抗,这怎么可能!而且他从没有说过自己会不用武器。
出现在亚历山大左手的武器,是一个不足半尺的短剑,一把一看就知道很锐利的剑,剑刃花纹毕露,有点像古剑剑身上的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铁壁的赞颂者
没有多余的话,亚历山大把剑尖对着我。
挡不住。
就像刚才那样,闪光般的一击是挡不住的。
如果亚历山大擅长的是其他的武器,不管多快至少都能准备。
不过那是以速度和爆发力著称的短剑。
“不错,竟然躲开了——”
亚历山大并没有给自己过多的思考时间。
霎那间。
不是从正面,短剑从侧面挥来。
只靠着条件反射,我挡住朝脸颊挥来的长剑。
“——啊哈”
右手传来的剧痛,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嗯!怎么可能?!”
那是一瞬间的事。
亚历山大太过自然地,没有反应时间的刺出了短剑,但是被挡下后却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你的魔术竟然没有被击溃,明明之前是都被能够被我的手捏碎的魔术,现在竟然挡下了【鱼肠】,这…怎么…可能!”
从亚历山大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来看,自己说不定做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在狭小的室内,亚历山大用短剑不断的划出优美的曲线。
“呜!”
这次是从反方向,画出大曲线朝我的身体挥来。
“啊——!!!”手中青色的短刀弯曲了。
怪物。
这家伙绝对是怪物啊。
他手上的力道,难道这家伙拿的是铁锤吗。
可恶啊,这发麻的感觉,两手的骨头该不会是被压扁了吧——
我反射性的挥出短刀。
他是看清我了吧,那就把你还没有收回的剑给弹开——
——咕。
打向短剑的我双手发麻。
青色的短刀在这次攻击之后就彻底的弯曲之后消散了,而亚历山大的剑只稍微偏离了轨道。
而我,则是因为承受过多的力量而倒了下来。
“竟然…挡下了两击,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在青色短刀消失了之后亚历山大并没有选择攻击,竟然满脸不可相信的站在那里。
他竟然没有一瞬间,给倒下的自己必杀的攻击。
对方不是那种会给自己很多时间的人,他绝对会趁着自己倒下的时间攻击过来。
所以——相信那必杀的一击会过来,我才用全力挥剑。虽然是晚了一点就会立刻死掉,太快也会因空挥的空隙被杀掉的鲁莽策略,但从我跟那家伙的实力差来看,是不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气尽快站起来,朝背后一击而以。
结果完全命中,一击就漂亮地把亚历山大的剑打回去。
滋,硬物刺入墙壁的声音,成功了!
不止让亚历山大的短剑弹开了,还让短剑刺入了墙壁!
——成功——大成功!
喘了口气之后,立刻重整姿势。
接着只要趁亚历山大害怕的空隙,想办法——
“——飞吧。”
“咦——?!”
剑应该被弹开的亚历山大,不拿剑的就空手朝我接近。
转了一圈背对着我,放出了回旋踢。
“——噗。”
景色在流动着。
被踢飞的胸口麻痹了,无法呼吸。
不,比那更应该吃惊的,是自己飞在空中的事。
只是回旋踢,居然就把我的身体像球一样踢飞,连想都没有想到——
“库——!”从背部落地。
没有办法再站起来,对方不会再给我时间了,这就是最后的一击。
亚历山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捡起了短剑。
冰冷的剑尖刺穿了我的心脏。
伴随着抽出短剑,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灰色的墙壁。
简直开玩笑,居然那么简单的就把人杀了。
简直是开玩笑,我居然会死。
简直又是开玩笑,一天内会被杀两次,居然有这么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乖乖认命!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在这种毫无意义地地方,被像你这样的家伙,给杀掉啊!
但是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都没有办法胜过他,
等待自己的又是死亡吗?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自己涉足的世界,因为我没有力量来保护任何人。
要是自己有力量的话。
我不乞求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只求能够拥有让她离开这里的力量。
“力量吗?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呢?”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即便只是幻觉,我依旧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会用我的全部来交换!”
“我并不需要你的全部,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收下了——那么——契约达成。”
我突然觉到了左眼刺痛。
伴随着剧痛,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有什么正在离开自己。
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咦——?”
“什么…?!”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洛幽,提尔,亚历山大包括自己。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断出,不应该从这个地方,或者不应该从人类的眼睛中出现的光芒。
如同巨大的钻石,那璀璨的令人炫目的光芒。
照亮了这个本来有点漆暗的房间。
那是黎明来到前的光明!
我感觉得到,本来看不见东西的左眼,变的能够看清了。
不止是看清,而且还能够看得到奇怪的东西。
一点一点的红色的东西。
这些个点,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亚历山大那里。
“这个是——光之眼!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洛幽跑到了自己的身前,刚想开口,却突然倒在了自己身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轻声的抽泣声。
眼泪浸湿了我身前的一小块。
鲜血和眼泪重合在了一起,颜色逐渐的淡化了下去。
洛幽的身上,是一个个无数的红点,堆积在她的身上。
跑到自己面前的只有洛幽,回过头才发现,提尔还在洛幽那个位子如同敲着墙壁一样,敲着。
用自己的左眼看见了,提尔敲击的地方,是很严密的红点。
这大概就是之前亚历山大用来防护旁人受伤所施展的特殊结界吧。
洛幽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力量突破那个结界?
“洛幽,你怎么?!”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在次染上了新鲜的血液。
洛幽阻止了自己要说的,她自己对自己的伤并没有多说什么,固执的摇了摇头。
“不要用这个眼睛,千万不要,这个力量,不是人类能够掌控的力量,即便你的体内有我的【苏生机构】,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完好的使用这个眼睛。”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吗?啊,我明白的,洛幽,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的,所以,你好好的看着吧。”
抱着只是尝试一下的想法,驱散了洛幽身上周围的红点,并且让那些红点在我和洛幽之间形成了一到墙壁,虽然很慢,但是却很听话的隔开了自己和洛幽。
洛幽就像察觉到了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全力的拉着我的衣服。
她再大声的说什么,但是因为红点的隔开,自己听不到。
抱歉了。
这力量,即使便是死,我也要用下去,我的身后不只是你,还有很多人,都会因为我而被救。
虽然很短,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声,谢谢。
明明没有用力,却和用尽全力一样,疲惫的推开洛幽。
在推开的一瞬间,什么冰凉的东西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里已经彻底的被隔开了,接下来,这个狭小的房间,将成为真正的角斗场。
“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吧【灵符】用在你的身上,竟然还是模拟了全五节大吟唱的【苏生机构】,早知道就不必这么费事了,杀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道术师,不是很简单?留下的你,在慢慢折磨死不就好了?即便是全五节大吟唱,也是有复活底线的。”
“…”
亚历山大并没有对我没有死的事情过于惊讶,反而到是一脸的轻松,弯着腰看着被困在角落里的洛幽狂笑。
他大概是从刚才我和洛幽的对话中听懂了什么,反正我是只听明白了一个,用这个力量就会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明白。
“——哈哈哈哈!理解不了对吗?对你这个,从没有能够激活了【光之眼】还能活下来的魔术师,最短的是一秒,最长是162秒,看在你离死不远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和你解释一下吧,希望你能活到我的解说结束。”
——灵符,道术师血脉传承的一个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的道术,不,与其说是道术,还不如说是仙术,或者魔法,在这个,神秘力量逐渐消亡的时代,灵符已经显然成为了奇迹的代名词,通过日积月累的积累,灵符能够模拟一些只在神话时代中出现的特殊的奇迹。
能够模拟的包括全五节大吟唱,圣礼,禁咒,魔法,仙术,魔术等。
——全五节大吟唱,迄今为止,超过人类理解的,涉及到神的领域的五大奇迹,即便是道术师的灵符也很难模拟的奇迹。
五大奇迹的就是,赫尔墨斯的【十三试炼】,和圣母玛丽亚的【苏生机构】,还有凯尔特神话中出现的【理想乡】,奥丁神话中诸神黄昏的【天际之火】,斯拉夫神话之中的【精灵】。
而现在这五大奇迹之一的【苏生机构】就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道洛幽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苏生机构】出现在了我的身上,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什么能够轻松带过的代价。
“如果认为你赢了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并没有输,决斗依旧进行中。”
“喂喂,我可没有傻到和一个有【苏生机构】的人打,那种人,可是砍成一块一块都能复活的人。而你,开启了光之眼,即便拥有【苏生机构】,也绝对是活不过三分钟的。”
“那么在我死之前,我的好好问你几个问题,三分钟能问几个问题呢?”
从一开始就是谜团的东西,直到现在才能搞清楚吗?他说自己活不过三分钟,那么就要在三分钟之内击溃他!
“求之不得,就这么让你死掉,我也省了不少事情,你问吧。”亚历山大重新最做回了他的椅子,把手撑在下巴上,一脸轻松的看着我
“凌栩说你是为了复仇,才在这里弄出了这么一桌子游戏。”
“没错。”
“少开玩笑了!我要听的是真话!”
“这就是真话,”
“是吗?你怎么知道,该报复的人都在这里呢,或者说,你怎么才能召集那些人,做不到对吧,所以,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复仇!而凌栩她一开始就是被你利用而已。”
“…”亚历山大短暂的沉默之后,摆出了一个——你赢了的表情:“好吧,我也没必要骗你了,大概的事情也被你猜了个八九不离了,凌栩是被我利用了没有错,不对应该说是被我骗了才对,不对不对,也不能说是被我骗了,这里也的确有她的仇人,但是关于我的目的,你猜错了,我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复仇。”
“复仇?”
他的目的如果是复仇,到底是找谁复仇?
这里有三个组织,远东魔术结社,黄金黎明,还有七宗四姓,以及不相干的商人和政界的人。
其中七宗四姓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们的是人最多的。
但,他的想法真的是那么容易猜透的吗?
他的复仇目标,会是——
“你知道吗?这个都市,这个仅次于大都市的第二都市,在繁华的表面,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勾当不断的在进行着,拐卖人口的人口贩子,贩毒的毒品商人,接受了委托暗杀者,黑帮的交火,每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死掉的人到底会有多少?”
“这罪恶,却可爱的世界。”亚历山大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枚带着锈蚀的子弹,子弹只有最前端有锈蚀,把它们放在了手心,紧紧的握着。
“…我想你也发现了,我并不是一个俄罗斯人,我的本名也并不是亚历山大丶尼克拉叶维奇丶赫尔,我的本名是洛赫尔。”
“洛赫尔,你姓洛!”
他说他叫洛赫尔,如果是平时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洛这个姓,他不会是和洛幽有什么关系吧!
“啊,和你想的一样,我是洛家本家的一员,硬要说得话,就是洛幽的堂哥。”
亚历山大是洛幽的堂哥,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对,应该想的是,他为什么有俄国名字?
为什么傅家会让他和洛幽订婚?为什么洛幽并没有认出他?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要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了现在的情况呢!
本来认为能够解除的谜团瞬间又增加了。
不过他是洛幽表哥这一点,到是能够说明他为什么能够把道术师的事情知道的这么详细。
而且现在问题越来越复杂了,从最初帮助洛幽逃婚,到现在为了保护老姐和那些人而战,自己到底被卷入了多大的事件中啊!
洛赫尔,这人到底有几句是真话。
“竟然是,洛幽的亲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有谁会开心吗?”
“为什么吗?我一开始就说了是复仇!为我最爱的人复仇,这一点上和凌栩有点相似呢。”
“最爱,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放弃吧,不要继续下去了,你要继续下去,面临的只是地狱而以。”
“竟然和她说了一样的话,我改变主意了,本来打算让你安慰的死掉,但是现在,我不打算让你活下去了。”
亚历山大猛然拍了自己的座椅。
脚踩着椅子的扶手,一下跃在了空中,双拳带着雷霆一击向我袭来。
因为他是突起发难,没有办法躲避,不,躲避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双拳的攻击能够在一瞬间改变方向,唯一能够闪避这次攻击的方法,只有拉开距离,但是,自己的背后就是墙壁,是没有办法闪避的,这次的攻击,简单来说——
这一击,是必中的!
如果自己中了——必死。
没有办法了吗?只能依靠着【苏生机构】了吗?
但是一但没打倒,我还会有在次爬起来的力量吗?
噗次——
自己听见了什么东西刺入肉体的声音。
紧接着,眼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本来跳跃在空中的亚历山大。
仅仅一瞬间,就如同被巨大的火箭撞上了一般。
发出了砰的一声后重重的砸在墙上。
一时间,我理解不了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烟幕弥漫的呛人。
眼前的亚历山大,手腕骨被一个褐色的木钉在墙壁上。
溅起的血,喷洒在亚历山大身前好几米处。
“竟然是【案山子】,老鬼那老家伙已经找到这里了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试了试想要拔出刺入腕骨的木钉,但是那木钉犹如和手,墙壁溶为一体了一般,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让身体脱离身体。
亚历山大迅速的放弃了,拔出木钉仅仅发出了忍耐的声音而以,然后就单手紧紧的盯着房间的黑暗处。
想起之前,自己也曾刺穿过他的手掌,他也并没有表现的死去活来。
这次被刺穿了腕骨,甚至连到疼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上次被我刺穿的手掌,看起来和没有刺穿一样,魔术这种东西,真的是很神奇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借着这次不知道谁发起的攻击逃过一劫。
迅速的往后跳了几步,和亚历山大保持了一段距离。
黑色的尽头,幽深。
稳健的脚步声,踢踏踢踏的靠近着。
一身黑色西装,左手摆弄着褐色的木钉,除了这个其他无论是发色还是行为都很像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手上的木钉和刺入亚历山大的木钉一模一样的话,那家伙绝对就是一个无辜的被害者。
这个男人之前见到过,是在那个走廊的时候,那三个人互相揭破身份,最先离去的人。
【黄金黎明】的老鬼。
凌栩也提到过这个名字,如果和凌栩说道的一样,这家伙也参与过那个【游戏】。
但是,凌栩不是说他离死不远了吗?
但现在看来,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反将了一军。
单手被控制在墙壁上,活动半径绝对不超过一米的亚历山大,现在就如同一个活靶子一样暴露在空气中。
如果老鬼选择要杀掉亚历山大,绝对是几秒钟的事情。
他没有像我攻击,也就是说并不是敌视我?
或者说他要一个一个的击破?
老鬼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亮光地下,看了一样我之后,发出了类似赞叹的声音。
“光之眼吗,真的是很璀璨的光芒呢,但是这光芒也不可能超过三分钟。”
说不出话来,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三分钟的死亡梗吗?
老鬼紧接着就不把我当回事,黑色的西装带着风声转身,看着亚历山大。
是要杀掉亚历山大吗?
转身的一瞬间,毫无疑问的就能够杀掉亚历山大。
但是,老鬼并没有选择直接杀掉亚历山大,而是用一个看待玩具的眼神看着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少尉,好久不见了呢。”
“老鬼,你这家伙命真硬啊,不过这样也好,死在我的手里总比死在普通人手上的慕容芝好多了。”
“这种情况下,你还认为你有杀掉我的方法?”
“当然。”亚历山大挺直了身体,高傲的看着老鬼。
“说实话,亚历山大我并不想杀掉你,你没有杀我的理由,我也没有杀掉你的理由。”看得出来老鬼并没有要杀掉亚历山大的意思。
“老鬼,你就简单地说畏惧我身后的【魔术之暗】不就可以了?”
“如果畏惧什么的话,那就不是魔术师了,你要知道我们可是随时都会死亡的人。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研究进行到紧要的时候,被打扰而以,那些普通人你要杀多少,想他们死多少我都没有意见,所以你只要放我出去,我们彼此就对过如何。”
老鬼的样子并不像假话,有种求和的意味。
那群魔术师,比起生死,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研究吗?
真是一群疯狂的人,不,那还是人吗?
“你们这群东西,根本配不上人类这两个字。”
这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从亚历山大的嘴中说了出来。
“已经身为魔术师了,怎么可能还是人类,如果不摒弃人类这两个字,我估计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了。”
“老鬼,你知道吗,炼金士为什么叫炼金士?”
“操纵元素的特异战士,就是炼金士。”
“你知道最强的炼金士是谁吗?”
“按照希伯来圣经上写的应该是利维坦吧,那家伙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怪物,被世人称之为邪神的炼金士,你想说明什么?”
“我只是想说明….”
电光火石。
真正的电光火石。
亚历山大的左手,一瞬间就断掉了,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左手的断腕上涌出。
但仅仅一瞬间,鲜血就停止了喷洒,断掉的手腕和木钉,无人问津的丢在一边,手掌泛出的人类光泽,证明了他曾今的存在。
亚历山大的断手之上,是多根的不明的线状物体,还有看起来柔软的和肌肉一类的东西,因为被鲜血染红所以分不清那是什么,那些线碰撞到一起,不断的滋滋的发出声响。
亚历山大没有停顿,带着闪光的一击,朝着距离自己不到几十厘米的老鬼伸出了完好的右手。
老鬼的意识十分的出众,在亚历山大挣破他的禁制的一瞬间,后退了。
虽然尽全力的后退了,依旧没有逃脱的了,亚历山大的正面攻击。
喉咙被卡住,老鬼就这么被亚历山大单手提起。
再提起老鬼的一瞬间,如同什么诡异的诅咒一般,老鬼的身体浮上了一圈圈的红色的圆芒。
“你明白了吧,炼金士的能力不仅仅是支配元素,他更加能让元素融入自己的体内。”
“你这家伙,还说我不是人类,你不也造就抛弃了人类的身份了吗。”老鬼因为窒息的原因涨红着脸,但发音却格外的清晰。
“老鬼,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也许是因为窒息的原因,老鬼并没有出声。
“我姓洛,洛赫尔。”
听到名字的一瞬间,老鬼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四肢开始扭曲。
“想起来了吗?看你的表现你应该想起来了。”
第二十九章亲手斩断的,是曾经和过去的连接。(下)
AM:03:50
“亡………………灵。”
老鬼的脸涨红的像一个西红柿,说话也无法像刚才一样完好的说下去。
亚历山大的手从没有老鬼的脖颈移开过,紧缩的手骨,力量应该也在不断的加强中。
“好歹你也是魔术师,怎么会相信那种东西呢?”
亚历山大嘴角带着嘲笑,指尖刺入了老鬼的脖颈内。
噗。
老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死期。
用着嘲讽的口吻,最后和亚历山大说道。
“洛赫尔,妄图用恶行来救赎恶行的你,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明白这是多么的愚蠢。”
亚历山大再拔出刺入脖颈内的手的一瞬间,鲜血溅到了墙壁,老鬼的身体跪坐到了地上。
犹如血之喷泉一般。
在短暂的华丽喷洒过后,留下的只有这么一具冰冷的尸体。
“啊,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但是,即便结局是你这样,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什么,亚历山大并没有因为杀人而有任何的负罪感。
从他杀人到结束都没有超过五分钟。
“…”
根本说不出话,眼前这个人,和洛幽说的一样,根本不是会和自己一样犹豫着伤害他人。
只要对自己有利,就算是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
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面无表情。
不由的泛起了恐惧,面对这样的人,谁都会有恐惧吧。
尤其是这个曾今是人的物体摆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自己不能退缩,自己的身后,是他们,是无辜的人,我不想悔恨一辈子,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亚历山大。”
我从黑暗中向前走了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左眼,已经停止了发光。
最初的异状已经没有了。
现在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自己却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这眼睛的不同,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能发动他。
“呦呦,你竟然还没有死?三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
而现在,空间内弥漫着血的腥臭味,那个人应该是被切断大动脉,才能这么夸张的表现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亚历山大,不知道怎么和他对答。
现在的他,是最初见面的时候,是那种能够令人恐惧的目光。
“...”
“你是要为那个死人感到不满吗?他和你一样,都是魔术师,一生不知道做过多少非人道的事情,这样简单的死掉了,对他来说也是种救赎。”
面对着恐惧的目光,比起恐惧,更多的则是从拳头传来的一种力量。
奇怪的感觉。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对之前那个人的死感到了什么吗?
是对没能救到他的内疚,还是对亚历山大杀人的行径感到不满?
不管怎么说,我要阻止眼前这个人继续他的杀人行径。
“亚历山大——你以为死是什么,解脱吗?你错了,大错特错!死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新的轮回!”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当绝望到无法跨过的时候,人就会采取逃避,逃避到最后就是死,来试图跨过眼前,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死只不过是新的轮回,到头来他依旧会被困在那个坎,当人类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最终跨过了自己层不愿意跨过的坎,这才是人类。所以死带来的绝对不是解脱,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困境和轮回。”
“你是想说,一味选择错误走下去的人类,永远不会想到有无尽的痛苦在等着自己吗?”
“就像圣经内所说的,死后会有煎熬的存在。”
“即便是错误的,即便死后会受到煎熬,即便这个轮回会持续一百次,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就和你一样,只是为了不带悔恨的活下去。”
“...”
不知道他说的放弃是什么意思,是复仇?还是其他的。
眼前的这个人,语气之中带的不是强硬和杀戮,而是伤感。
那种伤感,是真真实实的,没有一丝虚假的存在。
我们的交谈并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
“我们的决斗可以放到最后了,当然要你活的到最后,米利亚·门沙克·维什尼亚克,你不可能还没有到这里。”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
“回想起来,我曾经走过与孤独无缘的人生,那也是比孤独更加残酷的生涯,总有某人陪伴在我的身边,而造成这个【某人】被杀,或者说死亡的原因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身,或许魔术师,都是这种样子,所以他们大部分都是在他人看起来冷漠,没有感情的生物。”
黑影走来,苦闷的表情被纯黑色的大衣衬托的更加苦闷。
是米利亚,是那个之前见到的人,是远东魔术结社的一员。
“米利亚你并不会和老鬼一样忘记了我吧?”
“忘记了,但是,刚才看见老鬼死的时候,又想起了起来。”
“想起来了吗?”
“你是本应该在十三年前就死掉的亡灵,被肢解了全身,你竟然活了下来了吗?按当时的情况来看,只有是那个女人保护了你的可能。”
“啊,就是丽莎保护了,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我这个几乎只剩下身体的人。也多亏了你们,我才能做到这样。”
亚历山大摇晃了下自己的左手臂,机械的齿轮带着鲜血摇摆着。
“一个叫索菲亚.米瑟莉的炼金术士路过了那里,她救下了我,改造了我的身体,并且发掘了我身为炼金士的能力,整整等了十三年,我才有了向你们复仇的能力。”
“也许你不知道,其实老鬼在你之前就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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