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指挥官!你怎么了指挥官?”标枪呼喊着,无人应答。
“指挥官,我进去啦?”标枪询问着,无人应答。
“咔咔咔,咔咔咔。”只有门锁的嘲讽,无人应答。
标枪停下动作:“这算特殊情况吧?算的算的,指挥官被困密室,当然算。嗯!算!”
标枪五指一张,扣住整个门锁,也不见她如何用力,一声爆响,门,开了。
“指挥官!欸?晕倒了吗?先,先把指挥官搬上床吧。”标枪让陈临躺好,然后把自己的大腿放在陈临的脑袋下。
指挥官总是皱着眉头,真是,一直没改过来。标枪伸出手,像以前一样,轻轻抚平陈临皱起的眉头。
一个上午,就这样流失在膝枕之中,临近日中,陈临悠悠转醒,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什么梦呢?嗯~不太想得起来。
伴着五感回归,一呼吸,满腹清香,一睁眼,膝枕视角。我是不是应该先装睡,再慢慢醒来,好给对方一些反应时间?
“指挥官你醒啦!做噩梦了吗?还是做了会开心到哭出来的梦呢?指挥官你睡觉时流的泪可是用掉了小半包纸巾呢。”标枪递来担心的目光,倒是不介意陈临继续保持膝枕姿势。
“是吗?”陈临欲抬手摸摸眼角,却发现,自己不仅枕着人家的大腿,还拉着人家的手。关键是标枪的手,软软的,又有肉,很好捏,看我捏一下,嘿!
!!!
坏了,陈临望向标枪,祈祷着她没有发觉自己的小动作。但标枪也惊讶的看过来,显然,祈祷无效。
标枪一把推起陈临,跑出房间:“指挥官,我…我去热一下早餐,中午想吃什么,尽管说。”
……
陈临在客厅独自吃着早餐,标枪则借口做中饭待在厨房。指挥官,居然会做这种事,怎么办,这下怎么面对指挥官啊?不过,难得能和指挥官牵手,呜,错失良机。
介于标枪还待着厨房,陈临吃完早餐也不敢把餐具拿回去,趁这个时间,问问他们吧。
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拨过去。
……
“怎么办?儿子的电话。”陈禅涛同志把手机往罗欣彤同志身边挪:“你来接?”
“接你个头,我们对儿子的口径是不在同一家单位上班的,我接,这上班时间我能接吗?你随机应变。”罗欣彤同志表示不干。
陈禅涛同志略一思索,手一滑,嘴一张,先声夺人:“怎么了儿子?你爸工作很忙的。”
“她说的是真的吗?”陈临并不BB,超位起手。
“呃,那个…是真的。”虽然不清楚儿子说的是什么,但大概就是“自己儿子是指挥官”这样的事,反正这事陈临迟早知道,陈父也就自顾自的顺着说下去了,不然,只怕今晚一回家就要被拉去对质,炮口顶在脑门上的对质。
其实陈父想多了,要真是这样,不用今晚,标枪立马拉上陈临去讨个说法,带着炮去。
毕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不对,饭也不可以乱吃,万一指挥官吃坏肚子怎么办。
“知道了,拜拜。”
“啊?你不多问问……”陈临光速挂断,丝毫不给反应时间,陈禅涛同志表示:你是知道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陈禅涛同志转过头来,面露愧色,自觉完全没有随机应变到:“老婆你看,这个……”
“你被儿子坑了,唉。”罗欣彤拍拍额头,一脸无奈。
“啊?这小子……居然算计我!”陈禅涛懊恼不已:“算了,先想想今晚怎么办吧。”
……
果然,他们知道这事。自标枪来到后,陈临基本处于昏迷状态,哪里有从标枪那听到什么。
长吁一口气,放下手机,一抬头,厨房里的标枪正探着半个小脑袋偷听。被陈临发现后,“咻”的一下缩回去,然后又低着头走出来:“指挥官,对不起。”
比起偷听,陈临倒是更关注另一个点——指挥官。
自见到标枪后,陈临的记忆无时无刻不处在复苏中,特别是与最后一次指挥作战有关的记忆。虽然它们都像刚醒的梦一般,转瞬间又回到脑海深处,但陈临还是多少有些印象。
“标枪?”陈临试着喊一声。
“到。”标枪马上军姿站好。
看这动作,自己管的果然是个军事基地,而且应该是海上的军事基地,不然怎会叫港区。
但有一个疑点:他在这个城市从小学上到初中,到高中,哪有时间去当指挥官,总不能让还处在上幼儿园年纪的他去当什么“指挥官”吧?就算当指挥官的他不怕,被指挥的人怎么想?
“我离开多久了?”必须先捋清时间线,这是陈临的直觉。
“十二年零二十一天。”标枪毫不犹豫的回答,具体到天数。
“嗯。”表示自己知道后,陈临又一次陷入思考。就身份证上的年龄来说,他现在十七岁,离开十二年,分界点是五岁。
五岁。陈临摸摸下巴,这思路一来,看似平平无奇的生活便迸出几分蹊跷。
他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或者说记不起5岁之前发生过什么。家里明明有相册,他却从未见过自己小学之前的照片。
用老爸妈的话来说就是:“那个时候的手机比现在的老人机还老人机,拍个屁。”放屁!以前没留意,现在一想,他们的结婚照可不少。
陈临抬起头,终于正视起眼前的这位少女:“说说吧,有关港区。”
“是,指挥官。”标枪手一招,把十二本年度报告放在陈临面前,开始说起港区的种种变化。
港区里又增加了什么建筑;哪项科研任务取得了突破;海上环境的变化;奇点海域的出现;港区的资源储备……
少女站在一旁轻轻诉说,少年翻动着面前的文件,时不时提出疑问。这样的场景,曾以为只能在记忆中寻找,没想到,标枪自己都没发现,原本清晰的报告声已经变成了颤抖的缀泣。
陈临起身为标枪印掉眼泪,就像十七年前第一次出击之后一样。陈临也惊诧于自己的动作,为什么你那么熟练啊?
陈临顺着直觉摸摸少女的头,少女却扑入怀中低声哭泣。那次以后,明明约定过不会再哭的;久别重逢,明明要给指挥官留一个好印象的;再次相见,明明以为自己忍得住的,明明……呜……
“指挥官……指挥官……呜……”标枪重复着这一句。
“我在。”每当标枪重复一句,陈临也跟着重复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电子合成音打破了两人间无休止的对话。
“信号检索成功……信号接入中……接入成功。对方发起通讯请求,是否确认?”
标枪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开一边,抹一把眼泪,没忍住哭出来这种事可不能让港区的姐妹们知道。
“指……指挥官,是港区的通讯请求,接吗?”说着,还不忘吸一把堪堪流出的鼻涕。
“接吧,我来说。”陈临从标枪手里接过耳机,因为标枪刚说就哭起来,陈临并没有听到多少东西,趁此机会,多了解一下也好。
“标枪标枪,这里是港区,这里是港区,听到请回答。”
温婉的声音,熟悉,好像是……胡德?陈临拧起眉头看一眼标枪,这名字,比“标枪”正常多了。
“这里是指挥官,这里是指挥官,收到请讲。”陈临参考着对方的格式和电视上播的军事电视剧,像模像样的回一句。
“指,指挥官!”耳机那边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各种嘈杂的声音。
陈临明智的拿开耳机,纵使如此,他依旧能隐约听到“我”、“先”这些字眼。
陈临摸摸鼻头,不禁感慨:过了这么多年,大家居然还那么热情,想来当年也是情义深厚,过命交情。
不在港区,陈临自然不知道港区里对他的情义和他所想的情义稍有不同,但那句“过命交情”倒是无论如何都算得上。
等到耳机中的声音稍小,陈临才把耳机重新塞好,这次的声音又有不同:“报告指挥官,后勤部维修舰——女灶神,向你报道。”
“嗯。”对面好正经,陈临完全不知该回什么。
“指挥官,标枪在哪?”她们可不知道陈临的电话号码,按理说,应该是标枪接听。
“在我旁边。”陈临乐的和她们拉家常,反正也不知道说什么。
“标枪怎么不接呢?”看似是女灶神一人的疑问,但通讯室里可不止女灶神一人。
“哦,她哭…”话没说完,陈临就感受到了标枪气鼓鼓的视线,连忙改口:“四肢乏力”。
“哈?你们在哪?受伤了吗?”耳机敛声瞬间,紧接着传出急切的询问。
“没有没有,就在我家。”陈临向标枪比个“OK”,表示已经糊弄过去。
确实,糊弄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四肢乏力”,这情况,这说法,指挥官那么猛吗?
标枪虽说是婚舰,但当年那个婚戒是什么情况大家也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在那时的指挥官眼中,给他个婚戒不如给他两件强力装备。
至于标枪,什么性格还用说,这动作怎么就那么快呢?大E了。
通讯室那边陷入静默,女灶神拿着耳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指挥官还在时,训练任务繁杂,战斗任务繁重,特别是指挥官,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战术室,睡战术室的频率比睡卧室的频率都高,哪有半点桃子氛围。
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是老战友,搞百合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空把和指挥官的战友情义升华一下。也就是指挥官离开之后,大家的小心思才慢慢萌芽。
战争结束,离别十二年,该以怎样的身份对话?这个问题,困扰的不仅仅是陈临。最后,女灶神选择暂时无视这些情绪,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指挥官,港区定位校准完毕,奇点拓展指数稳定,传送地点已发送,随时可以接您回港。”
“呃……我可能没有那么快回去,起码得先跟我父母商量一下。”陈临敲着耳机,尽量委婉的说。
“是……指挥官,大家都很想你。”本来嘛,指挥官决定的事她是不好说什么的,起码在十二年前,女灶神肯定不会说后面那句。
但说私心也好,陈临语气软也好,亦或是时间的影响,女灶神始终是说了。
“嗯,我会……很快就会回去。”不等回答,陈临匆匆挂掉,再聊,就聊不下去了。
标枪抬抬手,想着说点什么,毕竟,她也想和指挥官早点回港区。她看向陈临,却是一愣,这个动作,这个表情,塞壬又要倒霉了?
陈临偏过头:“标枪,今晚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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