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太子殿下,清韵到了。”门外一女子说道。
澹台寄波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带上了淫邪的笑容,走到了门边看见了清韵之后一把将其拖了进来,随后又丢出了一个钱袋。
看着门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之色的姑娘,澹台寄波瞪了对方一眼:“还看,难道你也想和我们一起?”
“不不不,奴家先行告退。”又看了一眼好似柳条一般被困在澹台寄波怀里的清韵,女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清韵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然后再反应过来就到了身边人的怀里。男子炙热的气息,让她有些不敢动弹,僵在了对方怀里。
澹台寄波看着人走远之后,轻轻推了一把清韵,随手丢过了一个钱袋给她,然后转身说道:“这些钱给你,你去里屋里学你的姐姐们做那事儿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激烈些好,最好弄出一些动静。”
叮叮当当——
是钱袋里的银钱滚落的声音。清韵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太子,完全弄不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钱不够?”澹台寄波转头看着清韵,“那也没多的了。还有,不准过来偷听我们说话,不然将你卖到春楼里面去。”
看着澹台寄波离开的背影,清韵心里想着。这里不就是春楼?
轻轻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杂思都甩了出去。清韵蹲下了身子开始捡地上滚落的银钱。
过了好一会儿,清韵终于捡完了掉在地上的钱。
只是拿着这个钱袋,又想起了之前澹台寄波说的话。清韵心里有些发颤,她没做过那事儿怎么能学得像。况且,她本身是不想发出那种**的声响的。
真是个奇怪的殿下啊,每当我觉得自己好像要看清你本性了,你却又让我走进迷雾找不到出路。
转身回去,清韵将钱袋放在了门边。然后又走进了里屋,开始摇床。
唐铭楠看着走过来的澹台寄波,只隔了两间房他当然听到了一些东西。
这太子多半喜欢那姑娘吧。灵识扫过,那姑娘元阴尚存。那之前这太子还真是演戏了。有些意思。
“寄波兄忙完了?”唐铭楠到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澹台寄波笑道。
澹台寄波接过了茶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问道:“兄台这是何意?”
“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意思不是吗?”唐铭楠笑道,“你都不担心我在茶里放毒?”
听到这里,澹台寄波故作吃惊说道:“想不到慕容兄竟然是这样的人。”
“也是,今日我想谈的也不是这些。”唐铭楠坐正了身子,盯着澹台寄波说道,“说吧,之前你应该是有些话想说吧。”
澹台寄波一叹,笑道:“是啊,想说,只是有些话可能来不及说了。如果我有更强的力量的话,这一切可能就会变个模样了吧。”
哐当,哐当,嘎吱,嘎吱——清韵摇床的声音开始响彻在这个房间之内。
门外的人听见这么激烈的床的声音,心里一阵后怕。纷纷庆幸自己没有清韵那张好脸。
老鸨子听着房间内传来的声音,眼里有些焦急。和其她姑娘不同,清韵是她从小带到大的。
直到现在,老鸨子都还记得清韵到自己手里的时候那一双漂亮却又无神的眼睛,直到后来给了她足够多的关爱她才渐渐的变得有了一丝人气。
而老鸨子之所以会买到清韵,也得归咎于很早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庆海国建国以来的为数不多的濒临灭国的危机。
从一座秘境里面逃出来了不计其数的由风雪化作的妖兽。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不过大家都知道那次全国上下能拿得起武器的都被派出去消灭妖兽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杯水车薪,即便因为这是凡人的国度。而逃出来的妖兽,修为最低的都有练气,根本打不过。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个人想到了请外援。所以去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找了一个金丹国师。
金丹修士出手,很快,所有从秘境跑出来的妖兽都被消灭殆尽。只是金丹修士不满足请他来的人给他的报酬。所以局面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个金丹修士就是如今的国师,请他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澹台寄波。
大战的时候,澹台寄波才五岁。而他大哥前太子也不过十五岁。
澹台寄波听到了前线告急,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个现任国师的联络手段,说是只要联系这个人可以解决一切。之后国师解决完一切之后,皇帝莫名重病,前太子突然失踪,太子之位就落到了澹台寄波头上。
而清韵,则是那个时候一名将士交予自己的亲人,嘱托其照顾的。只是那之后,世道突变,人们连养活自己都很困难了。哪儿来这本事多养一张嘴。
所以几经转卖,清韵就到了现在老鸨子的手里。
老鸨子看着清韵心生怜爱,于是找了一个算命的来给取名字。说她命中缺水,便给了一个清姓,又盼她精通乐律好接手自己这座楼,于是就给了一个韵字。清韵由此而生。
“此前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不实天打五雷轰。”澹台寄波四指向天,发了一个毒誓。
“况且,这些东西你去大街小巷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这些。”澹台寄波攥紧了拳头,“我绝对无法原谅他。”
唐铭楠看着眼前的澹台寄波,心里想着。或许这些雪妖本就是这国师放出来的。只是我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金丹期修士应当没什么好图的,何况是这俗世小国。那国师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唐铭楠沉吟不语,澹台寄波继续说道:“清韵的话,我是小时候见过她。我也是真的没想到会在青楼见到她。这也许是我这些年来唯一一次觉得我太子这层身份落到了实处。”
“你认识她?”唐铭楠觉得有些不太明白。
“他是我哥手下的女儿,我确实见过她。只是她后来经历了太多把我忘了吧。不过也好,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保下她了。如果我能拥有更多的力量。”澹台寄波看着唐铭楠,眼里有了一丝狂热,“比如向你这样,他只会对峙而不会出手的力量的话,那情况会不会完全不同呢。”
刚说完这些,澹台寄波又低下了头:“我也知道我相当的不要脸,这是一场堵上您性命的博弈。我完全没有这个资格将您拉进来,但是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请你救救庆海,救救这个辖域内的臣民。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愿尊你为皇。此生绝无二志。”
说完这些,澹台寄波的头重重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看着眼前放低了姿态请求自己的澹台寄波,完全无法和之前那个无法无天,肆意嚣张的太子形象联系在一起。
突然间,澹台寄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看着唐铭楠说道:“兄台此前说您是从这里跟着我到了皇宫的。来到这里,又跟踪了我,您对清韵有那个意思吗?
放心吧,此事若成,我全力为二位督婚。我在她眼里就是个二世祖,想来您这样的高人才值得她一嫁。”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澹台寄波,唐铭楠站了起来,轻轻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往对方体内渡入了一股灵气。
“也罢,也罢。我帮你就是了。”唐铭楠没好气的说道,“为我督婚就算了,到时候我更想喝一口喜酒。”
摇床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澹台寄波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说完,唐铭楠就走到了门边。随后拉开了门,看了手里捧着钱袋呆愣愣的伫立在门边好似木偶的清韵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又开了一道门,看着门口讪笑着的老鸨子,唐铭楠也试着做了一个淫邪的笑容:“老鸨,你这儿还有像清韵一样的姑娘吗?”
清韵现在脑子一团麻,她摇床摇累了之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唐铭楠二人的门边。她知道这样可能会使里面两人不满,但是莫名的她觉得这太子好像不像坊间传闻那么坏。
只是听到了后面,岁月的手轻轻的抚动了命运的弦。一道轻音,将她带回了以往的岁月。
那时的一切都只能用无恙二字形容。街边的柳,穿堂的风,透过云层的阳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暖洋洋的。
也正是在那个日子里,清韵的父亲带她去见太子殿下的皇弟。一路上不停的嘱托都伴着马车窗口透进来的风飞了去,她一句也没记下。
时间回到了现在,清韵想起了很多。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正午,灼灼日光之下,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男童笑着向她伸出了手,并说道:“你好,我是澹台寄波。”
霎时,往昔梦里那个看不清人脸,总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完的人变得真实,变得尽在咫尺。
“你是,他?”清韵声音微颤,她在父亲战死之后几经转手,到了现在这个妈妈手下做事。每每让她撑过来的,是现在的妈妈为她做下的美好图景,也是梦里那个正午的一声问好。
清韵精进琴艺最初的目的也是让梦里那个小男童大吃一惊。然后带着憧憬而又崇拜的目光说:“教教我。”
澹台寄波看着清韵水雾弥漫的眼睛,也猜了个大概,只是板着脸说道:“我应该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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