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长空穿着一件颜色黯淡，花纹十分繁琐的舞衣，她舞动时似乎有所顾忌，动作间总有收敛，手里的团扇翩翩舞动，优雅的身姿在月光下左引右扯似的挪动着，她脸上尽量保持着笑，却已经到了濒临破碎的地步，甚至几个转身间露出的是一脸失落。
虚星只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闷头玩起了手机，沐伶已经不想再做傻子，况且这场舞八成是给自己跳的，他便微眯着眼，尽量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实际上，他不喜欢看舞，如果有选择，沐伶更希望能听对方念念这里的书。
直到一次起跳，他猛然间发现我心长空似乎就只穿着一件舞衣，而在她后来愈来愈大胆的舞姿中也证实了这一点，沐伶脸上立马被尴尬覆盖，他看也不是，不看却又舍不得，左思右想下，最终下定结论——或许这里的舞本来就是不穿内衬的。
大致有五六分钟，我心长空缓缓扇着团扇做了结束礼，她脸上着满了晕，不知是不是累的，大口喘气间再没有之前的端庄。
“那长空小姐，你保重，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说罢，沐伶撑起身，拎了行李箱又去拍虚星，他似乎有什么办法叫手机连上地球的网络，这会儿正对着沐伶和江雪的聊天记录发愣。
“玩的好不好……”沐伶嘀咕了声，捏着下巴：“你会回答吗？给她说咱俩出国了，这会儿是晚上。”
“差不多会吧，你为什么用九键？这不是很难操作吗？”
“啊……可能是我习惯了。”
沐伶耸了耸肩，眼见前面是门槛，他提起行李箱越过，看着丁字走廊正犹豫着走哪边，身后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回过头，便给人紧紧搂住了。
“客人，方才给您跳的舞您看到了？”
“额……看到了。”沐伶想把她推开，又担心碰到不该碰的，只能僵持了下来。
“那是最为正式的求偶舞，女子绝不会为第二个人跳。”
“……”
沐伶很想来一句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要跳。可他从我心长空轻微颤动的身体上感觉出了对方的忐忑，语气中不禁有了几分示弱：“长空小姐，这是你主动跳的，我也不知道有这规矩……”
“那您为什么还要看完？”
“啊……”
“您全看见了不是吗？”
我心长空声线都有些抖，她抱的越来越紧，沐伶越发尴尬，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两团柔软，很想就这样转过身去将对方搂进怀里安慰一番。
“我是看见了，我……”
“您如果执意离开，我会自刎的，这不是威胁，如果您离开，我们这些人，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下去，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灵，她会毁掉一切。”
我心长空说完这些，语气渐渐平静，同时放开了沐伶，着了晕的脸上也不似之前那样执拗。
“那我就……”沐伶满脸的犹豫，瞥着虚星：“就试着想想办法，但你还是不要太抱希望，我是很普通的人，我甚至不如……”
话未说完，一对薄润的唇贴上来又飞速离开了，她脸上着的晕中已经见了红，因为羞赧两只白皙的素手捏在一起，扭捏着：“不必说了，您如果需要侍奉，我今晚会去，不过请让您的朋友换至其它房间。”
沐伶虽然感冒头晕的厉害，听她这样一讲当即清明许多，连忙摆了摆手：“那倒不用，我跟朋友还要商量一下，其实你的舞给他跳更好。”
虚星只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诡秘的表情，沐伶顿时想起他之前说过如果对方送了人怎样处理。
“我不至于那般放浪，您已经看过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抱歉，我感冒头晕的厉害，就先回去休息了。”
沐伶叹了口气，提着行李箱逃也似的走了，幸好他认得路，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只是虚星那家伙似乎不认，等了十多分钟都没回来，他实在难受，况且这里的夜间实在不温柔，便昏昏沉沉的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月光只有窗台上还留着一抹，沐伶觉得自己发了很高的烧，幸好门外房间里多出了一道身影，他松了口气，翻身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说了声：“喂，虚星，你有什么治病的办法吗，我觉得这样下去，还不等见到那什么神我提前就病死了。”
那道身影没有回应，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便又问：“你去哪里玩了？”
依旧是没有回应，他刚要再问，那道身影径直走来，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躺在沐伶身边，他郁闷的问道：“那不是两张床吗？也不怕我感冒传给你。”
说罢，用手去推，却触了一手柔软，顿时瞪大了眼，侧过身，勉强看见一头秀丽的青丝落的满是。
“长空小姐？”
“是我。”
沐伶随即就要下床，却被我心长空抱住了一只胳膊，这才发现对方赤着身。
“客人，您身上好热，我在外面吹了许久风，想来是凉的，正好为您降降温。”也不管沐伶是否同意，我心长空抓过他一只手按在心口。
“其实，其实您不必犹豫，我这样放浪的女人，不值得您这样，您只当走了一趟风月场。”
“我只是担心自己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你又会怎么想？”
“再过十余天，恐怕又是一场大战，没有外来势力我等必败，与其带着这幅皮囊走上断头台，我宁愿赌上一把。”我心长空的声音越发低了，简直像在说悄悄话：“我是叛军间的大小姐，我的父亲在不久前逝去，对我来说婚配是一种奢望，但就这死去却又不甘心，我不了解您，但我相信您绝不是普通人。”
沐伶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我心长空以为他厌倦了自己，便翻身压去，稍稍绷直胳膊以便和沐伶对视：“现在，您知道我的想法了？如果明白，就请不要回应，让我来侍奉吧。”
就此不久，房间里渐渐有了压抑的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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