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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先知

初章:先知

2012.12.21

如果要問今天要發生什麼事,答案就是馬雅預言今天是世界末日的日子了但話雖如此依然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情甚至連馬雅人都說這其實是自己計算世紀的單位。

這天我與班上幾個同學相約出去唱歌,但是不知為何,一進去KTV的包廂後,我突然睡意大增,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而且一睡就是三個小時,一覺醒來,我便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

"Tom,你還沒睡飽喔,只剩半個小時了,不點幾首歌來唱嗎?"

做在我旁邊,一個叫Miko的男同學向我遞來了點歌簿,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我就覺得他身上好像散發出些許的波動,不,整個包廂的人都散發著波動。

"不,今天還是算了吧,有點不舒服。"

我把歌簿推回去,這時候才發現到,我自己身上也有發出波動,而且比別人的波動都來的大,就算閉上眼睛,這股波動感也不會停下來。

"是嗎,真是太可惜了,難得來唱歌竟然睡著了,先說好,等下付錢可別以此來推託阿。"

"恩,這是當然的。"

我摸了摸額頭,似乎沒有發燒,但睡意依然不減,而且剛剛的夢是怎麼回事,竟然夢到自己變成諸葛亮還去跟子敬搞基什麼的,我果然是生病了吧。而且三國時期比希特勒跟戰國來的早吧,我都不想吐槽了,再說那個什麼分神的招式也太帥了吧,手掌拍下去的瞬間,靈魂從後腦勺衝出來的畫面,比3D什麼的還更有真實感呢!

就連自己額頭上傳來的疼痛都跟真的一樣……等等……

疼痛……?

做夢不是不感到痛覺得嗎!?

雖然對這件事感到奇怪﹐而這也並不事什麼大事﹐但我的身上卻冒出冷汗。

"Miko等下送我回家好嗎?我好像生病了。"

光是從嘴巴擠出這幾個字,我就已經耗盡全身的力氣了。

"……我可不搞基喔……"

這家伙用假正經的臉看著我,雖然很想給他一記直拳,不過全身發冷汗的我只能趴在桌上偷笑。

閉上眼睛以後我才開始分析這些波動,這感覺包括第六感在內,完全不屬於我已知的感官,即使閉上眼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確切的方位所產生出的波動。

仔細感知後,我發現這些波動並不是固定的頻率,隨著音樂的起伏,這些波動是會改變的,而且,彼此的波動碰撞會被抵銷,如果碰撞到物品也會消散。

"阿……"

突然之間,又一陣劇烈的頭痛。

"各位,我先載TOM回去喔!他真的一付快掛的臉。"

"好啦好啦,好好休息嘿。"

"恩……"

我從口袋裡掏了500放在桌子上,然後跟著Miko走出KTV。

"抱歉,難得一起出來的……"

"說這什麼話,馬上就跨年了,先說好到時候可別想跑喔,有先確定當天上早班了吧?"

Miko向我遞來一頂安全帽,然後跨上他的暗紅色Racing King。

"有。"

戴上安全帽後,我也跨上了後座。

飽滿的引擎聲響起,然後我們便穿梭在空蕩蕩馬路上……

***

洗好澡,躺上了床後發現,在沒有波動的地方似乎舒服了一些,又或是想叫我快點境入夢鄉似的,睡意又逐漸增強了。

然而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坐正在五棵柳樹的樹陰底下。

"陳洛揆。"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喚我的本名,轉過身,我卻嚇了一跳。

"你……該不會是五柳先生吧!?"

身後這個人穿著古裝,發出剛才在夢裡諸葛亮的聲音,今天怎麼一直做怪夢阿!?

"不,我是目前世上僅有三位的大先知……柳…承…武!"

這位長得稍微帥氣的古裝先知甩了甩自己稍長的頭髮,如果我是三四百年前的姑娘可能會有些心動吧,不過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正常青年,我認為他只是說相聲的,還柳X5,當自己不夠白吃嗎?

"其實我沒有名子拉,哈哈。"

"你根本是想要被我吐槽吧!"

"這樣你也看得出來!不愧是我的宿體!"

"哈?"

"別懷疑,你沒有聽錯,現在你就是我的宿體了!"

"你……我可不搞基阿!"

"搞基是什麼?"

"就是你現在再做的事情!"

"你講得太籠統了,我看直接窺視你的知識和記憶好了。"

"你…你再摸哪裡阿,變態!"

"別亂動!不然會受傷喔!"

"救命阿~這裡有人搞基阿!"

"你這樣叫也沒有人會來的。"

"哇靠,你可以不要講這種強姦犯會說的話嗎?"

"……我看看,搞基的記憶是……"

這搞基的變態直接把我抱住然後將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天阿,我活了十七年多,竟然要把第一次獻給男人阿!如果有塊豆腐在這裡,我一定撞豆腐自殺阿!

"……恩……我沒有要跟你搞基的意思。"

大人,你就這樣抱了三分鐘還說這種話

"……那你還抱著我做什麼?"

"對不起……"

這位五柳先生才放下自己的雙手。

……

……

……

"恩……該怎麼說呢,我身為大先知也轉生不下千次了,其實我並不固定要當男性的……"

"你從剛才就再說大先知什麼的,那到底是什麼?"

我直接忽略他後面半句話。

"我剛才看過你的記憶後,發現歷史已經有被串改過的跡象了,解釋之前先問一句,你相信這世界上任何不自然的事情嗎?"

"你是指神明,魔法,外星人之類的東西嗎?"

"對,相信嗎?"

"與其說相信,不如說我希望有這些東西。"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神明,魔法,外星人,就連異世界都是真的。"

"你這樣講很沒說服力阿……"

"那……你知道你現在正在作夢嗎?"

"知道阿……"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右臉頰被這傢伙打了一個巴掌。

"你幹嘛偷打我?很痛阿!"

我對這傢伙印象真的不能再差了

"睡覺時是不會感覺到痛覺的。"

一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想起上一個夢,正常來說做完夢很快就忘記了,但到現在我都還歷歷在目,全身立刻冒出冷汗。

"你明白的話我就繼續說囉。"

"恩……"

"簡單來說,說神明是真的其實只對一半,首先所有神明都並不是一開始就是神,要成神需要的條件有兩樣,第一是轉生兩次以上,第二是靈魂力達到足以改變世界,所以說,神不是一種種族,而是達到某種強度的生物。"

"所以老鼠蟑螂也可以當神?"

"如果達到以上的條件,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如果是你老鼠,並且擁有可以決定自己下輩子要當何種生物的權利時,你還會想當老鼠嗎?"

"不會……"

"接下來是魔法,相信你已經可以感覺到靈魂力了吧?"

"那是什麼?"

"你在KTV的時候不是有感覺到嗎?每個人身上都有的東西。"

"你說那種波動感?"

"恩,就是他。"

"那個東西讓我超不舒服的,靈魂力到底是什麼阿?"

"說簡單點就像是你記憶中的MP,魔力值,內力,念能力,查克拉,小宇宙之類的東西。"

"哇靠,那快點教我幾招!徒兒志不高,甘願只求影分身之術,以及變身之術就好。"

為什麼學這兩招,相信大家都是明白的。

"沒辦法。"

"為啥?"

"你看看我身上。"

他一說我才注意到,這傢伙身上完全沒有靈魂力的波動,但並不是說他沒有靈魂力,而是他全身上下都是靈魂力構成的。

"要用靈魂力必須要先擁有肉體,但是現在我只有辦法寄宿在你的身體內,如果直接使用靈魂力,很不容易控制消耗量,最壞的請況就是使用過多導致魂飛魄散。"

"這麼恐怖我還是別學了吧。"

"如果有肉體的話並不會發生這種狀況,所以放心吧。"

"就算沒有危險你還是沒辦法教我阿。"

"我會一點一點讓你記住的,就像是上次給你看我的記憶那樣,這些能力只要自己體驗一次,就會記住的。"

"啥?既然如此,直接讓我看全部的記憶不就好了?"

"不行!"

"這又為何?"

"你還記得那個我當諸葛亮的時候所有的感覺吧?包含在軍營內的沉重氣氛,包含對於周瑜的無奈,包含夜晚河畔邊的青草芳香,包含湖水清涼的溫度,還有……將靈魂拍出身體的手感與痛覺。"

"恩,是阿,那又怎麼樣呢?"

"老實說,那並不是把我的記憶給你看,而是我讓你經歷我的過去,給你看太多,你會無法接受這一切的。"

"聽不懂,不就是看看電影的感覺嗎?"

"我剛剛告訴過你了,我所有的感覺你都會經歷,父母在自己眼前死去的心痛,被賣去當妓女的恐慌,展殺敵人的罪惡感,守護家園的重擔,這些在我的過去都發生過不下百次,讓你看過太多,你的價值觀會被我的取代,而最後成為另外一個我。"

"……那你不是隨時都可以把我取代了嗎?"

"是阿,但是我不會這樣做的,你想想,如果要殺一個人,只要拿刀子劃破那個人的喉嚨就好了,而在這世界上要得到刀子輕而易舉,但真正下的了手的人沒幾個,簡單來說如果沒有做這件事情的動機,就不需要做。"

"世界上也有變態連續殺人狂阿,他們殺人也是有動機的嗎?"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動機的,也許是心裡因素造成,有些從小被家暴的小孩,生了小孩後會家暴自己的小孩,因為他心裡認為自己經歷過的事情自己的小孩也要經歷,某個倫敦殺人狂,因為自己是被雙親拋棄的小孩,所以決定懲處決定墮胎的的妓女,用這種行動來平復自己的內心。"

"這都是扭曲的價值觀造成的吧。"

"你說到重點了,沒錯,就是價值觀,人會發生爭鬥就是因為價值觀的不同,有些人覺得重視的東西被不重視的人踐踏,然後惡性循環下去,起頭可能是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結果就會引發爭鬥,甚至是戰爭。"

"……所以?"

"在諸葛亮的經歷你已經知道有一種叫做原罪寶石的東西了吧,世界上七種大罪的全源,得到那樣些寶石的時候,持有人將會被那種感情占據,時間一久,就會開始報復世界。"

"所以你現在是為了要拯救世界而降臨於此的嗎?然後我就是勇者要來幫助你的嗎?太酷了!"

沒想到自己會是拯救世界的勇者,實在是太酷了!

"不,我只是太無聊想要找人聊聊天而已。"

"啥!?"

"我已經說過了吧,有能力之人就可以成為你認知中的神,我身為大先知,早就已經是統治八個世界的主神了,這個世界已經被我控制住了,只是我控制後靈魂力消耗太多,進入沉睡狀態,醒來過了幾百年自己的肉身已經腐爛了,目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想說找個人來聊天這樣,哈哈。"

"你這樣對嗎!?我剛剛明明可以和許久不見的朋友唱歌的阿!就因為你我白花了一天休假和五百塊阿!"

"別這樣說阿,再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阿。"

"哪裡救了……"

我這句話說到一半,我面前突然出現一台電視,上面播報的新聞讓我不經嚥了口口水。

「目前警方已捕捉到縱火犯人,犯人稱僅為世界末日添上一筆,此行為令人髮指。」

電視上所播報的火災地點就是我剛剛才離開的KTV,消防隊的搶救沒有讓火勢平息下來。

"喂!你會什麼不阻止他阿!?我的朋友還在裡面阿。"

"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世界,所以我才沒出手。"

"你就這樣子看這傢伙放火殺人嗎!?好幾個人在裡面阿!"

這個人說出來的話已經讓我有些抓狂了,明明就是有能力的人,竟然不出手幫忙!

"我直說了吧,世界上不是只有人類這種生物的,我得到八個世界的正神地位就是為了讓世界不在依靠神明的力量,我把這八個世界所有的神明驅逐出世界,然後隱藏自己身為神明的事實,人的命是一條命,豬的命也是一條命,如果要我降罪於弒殺生命之人,包括你在內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擁有罪過的,"

"……你只要阻止他就好了阿!我的朋友在裡面阿!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了不是嗎?"

"阻止了了他又如何,看看電視吧。"

「接下來這則新聞是集體自殺事件,經過警方調查……」

"你以為每天有多少生命死去?我是主神,要顧及所有生物的權益,在你們統制地上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讓世界天平的平衡動搖了,所以人類從一開始就是被諸神所詛咒的存在,如果不降下七原罪來讓你們自相殘殺的話,你們會像恐龍一樣被世界給消滅的。"

"七原罪不是被你封印了嗎?"

"沒有,我把他打碎了,避免有任何種族持有過於強大的力量,代價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稍微受到原罪之力的影響。"

"這樣是對的嗎?不如讓一個人承受並把那個人關起來不就好了?"

"你想想世界上有多少殺人狂,多少黑道?你想把他們的惡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會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而且別說七顆了,在得到一顆的時候開始,人格就會完全被顛覆了,原罪寶石就是世界情緒的全源,如果我得到一顆憤怒寶石的話,不只是我,連周遭的人都會被影響的。"

"哪把寶石帶去其他世界消滅阿!"

"我知道你對我的決定很生氣,但我存在了不知道是你幾萬倍的時間,你想到的一切我都想過了,穿越世界的時候能帶走得只有靈魂和記憶而已,所有實體的東西在穿越的時候都會被粉碎的。"

"……那既然世界已經是你理想中的樣子了,你還找我做什麼?"

"我已經是八個世界的正神了,不能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我必須要選一個就算存在消失掉也沒有人會注意的人來做世界管理人,以沒有轉生過的人來賦予永恆的生命,享有神之下最大的世界權限,其條件就是遵守我的命令來管理世界。"

"所以這個人就是我?"

"沒錯。"

"居然說我就算消失了也沒有人會注意!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放棄巴,你最後的家人在上個月過世了,而會與你接觸的朋友全都會死去,這個世界上會注意你的人只剩下工作地點的同事而已,如果你消失了,你的同事只會認為你一起葬身於這場大火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Miko不是跟我一起出來了嗎!?而且消防隊員還在搶救我的朋友阿!"

"首先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是這個世界的主神,這個世界的一切我都了解,也就是說我連這整個世界上有幾隻螞蟻都知道,至於他們為什麼死,KTV內一定會有瓦斯桶來做餐點的對吧……

聽完他的解說,瓦斯氣爆這四個字突然浮現在我腦內……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又繼續報導到:

「目前現場有一位民眾自稱是遇難者的朋友,衝進火勢現場,雖然消防隊……

"什麼!?"

電視畫面內衝入現場的無疑就是Miko,他嘴裡還大喊著自己心儀女孩的名子,推開攔路的消防隊員,衝進了KTV的大門。

我抓著電視機,眼睛已經被淚水蓋得的模糊不清,記者到底拍出什麼畫面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然而就在不到五秒的時間內電視機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就在剛才KTV內發生氣爆!剛剛衝進去的民眾和遇難者恐怕凶多吉少……

"這什麼狗屁記者,有人這樣說預難者的嗎!?"

"對於記者這個職業來說,傳播正確的資訊是他們的工作,而且我剛已經說過了,裡面的人全都會死。"

"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不是完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嗎?你還拜託我做什麼!?"

"不,世界上分成有能力改變命運的人,和沒辦法改變命運的人,而可以控制靈魂力的人事後者,前者只要被教導過後,也能成為改變命運之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是這種人了,我要你做的就是,讓你去改變會令世界毀滅的事情。"

"阻止世界毀滅什麼的,你自己不就可以了嗎?"

"我說過了,每個世界都需要一個主題,定下這個主題的同時,世界就會完全被改造,如果我昨天用神之火燒毀了一個森林,然後改正主題成為無神世界,當下就連目擊事件過程的任何生物都會被世界之理串改記憶,然後所有神之力都會被封印,當然,記憶串改對改變命運之人是不會有影響的。"

"所以你沒辦法使用神之力!?"

"正是。"

"……"

有人會自己封印自己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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