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Mua、Mua，啾啾Mua、Mua，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Mua！唔唔——嗯！呼——嘻嘻。Mua！】
苏文陷入了一个苍茫的水域，水天一色，茫然四顾间有点惊慌。
“师傅——！”
声音没有像预想的一样鸣响水域的静谧。
发不出声音。
但是仍然是空无一人，所有的声音似乎在遥远的彼岸没入水中，连一丝水面的波澜都没有泛起。湛蓝色的、无边的水面，似乎无声地诉说着亘古的悠远孤寂。
脚下是水，天空像水，触目都是水。
像湖，但是太广袤了；像海，但是又太平静。
苏文突然发现自己眼角又泪水滑落，但是他并没有想哭，因此心中一惊；随后水域间开始浮现一个天地间绝美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她，苏文脑孩子就不自觉地浮现一种想法。
“她走在美的光影里。
她是世间万物美的根源，是一切美的因，也是所有美的果。
她美得犹如思想的影子。茫茫水域中，她是唯一的陆地。”
一种那以言语的踏实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苏文挪不开目光。
但是，这些心情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并不是苏文自己的心情。像是身体不属于自己一样，苏文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触碰远方的虚影。
但是那绝美的女子身影竟一刹那间轰然破碎，晃出世间万道柔和梦幻光芒，随之散落出数不尽的光点，似蓝似紫，灿然如漫天的星屑。
焦躁、心碎、悲伤、难过……
种种不属于苏文的情绪翻涌上来，苏文忍不住大颗大颗地落泪。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苏文有点恐惧，又莫名地和那些情绪产生了共鸣。
等到水域重归宁静的时候，苏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幻境。
一眨眼，苏文又看到了雅间的桌子。以及守护着自己的师傅。此时一种虚无感向苏文袭来，记忆里的绝美女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师傅？”
“清醒一点，刚刚你看到的的是幻境，不必多想。”
“什么幻境？”
苏文眨眨眼问道。
“一个叫作水域岛的幻境投影，运气好的话可以被水域岛的碎晶拉入那个虚无的水境。”
“碎……晶？”
“为师这副眼镜里就有碎晶，据说是水域岛破碎后的晶化产物。”
苏文还没回神，随后他想到了那轰然破碎的漫天星屑，那绝美的碎片。
“哦，我知道了。”
“幻境里有没有什么收获？”
苏文茫然地摇摇头，然后说：“我就看到一个很美的人碎成好多亮晶晶的碎屑，然后就没有了。”
但程善若感觉苏文身上的气质稍微成熟了一点，应该是道心上有所成长。或许是因为苏文亲眼目睹并且经历了美的消散，而后产生的迷惘起到了锻炼道心的作用。虚无的水境果真名不虚传。
但程善若也仅仅是有点好奇罢了。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路上，走在师傅身边的苏文一直偷偷瞄着自家师傅。程善若低头对上苏文的视线，无奈道：
“看我干什么？”
“新眼镜特别好看！”
“嗯，毕竟加入了水域岛的碎晶，自然会好看。”
“嗯嗯！”
苏文用力地点点头，但是其实他是想说戴上新眼镜的师傅特别美，特别有气质，夸奖的对象不一样。
程善若稍稍用了一丝力气弹了苏文额头，最近她发现这个小动作也能带来一丝丝的愉悦感，胜在随时随地都能用上。她教训苏文道：“好好走路！看前面！”
“哦。”
苏文很听话，但是眼睛却不乖。毕竟眼睛是聋子嘛！
程善若屈指敲了苏文一个板栗，淡然道：
“晚饭前的书法加十页，不练完不准吃饭。”
“！”
苏文这才强行收回自己的目光，顺便在自主研发的留影术功能中加上了一条：“可永久储存画面并随时调用”。
要赶紧把书法练完，剩下的时间研究留影术。
越快研究出来越好！
……
“咦，你看，那是不是大师姐？”
“怎么可能，你肯定看错了。大师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最近几十年……握草！”
六长老心中不信，但还是很有兴趣地向窗外看去，看看是哪家的仙子长得和大师姐那么像。结果那熟悉的、让自己身体就忍不住瑟瑟发抖的、让自己心中本能地开始恐惧的身影，绝对是大师姐无疑！
“不要说脏话！我没骗你吧！”
“但是那孩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
“私生子？”
“嘘——”
五长老心思细腻地布下了遮掩气息的阵法，和六长老一起屏气凝神，小心地观察着程善若。
“看这方向，大师姐会不会跟我们一家客栈？”
“有可能吧，先看着。”
“阿槿师姐，你照顾一下师弟，去和大师姐打个招呼呗？顺便问问大师姐要不要回来。”
“呵呵，师弟 ~ ”
五长老甜美地笑了笑，眼镜弯成漂亮的月牙形，用撒娇的声线喊了六长老一声。不知怎的，六长老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平时师姐对自己撒娇是很可爱啦，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好事！
“干、干什么？”
“师姐平时对你好吗？”
“不算太……师姐对我很好！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喜欢师姐，恨不得这辈子永远能牵着师姐的手浪迹天涯！如果是为了师姐你的话，和大师姐交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但是——”
五长老显然没有意料到六长老会在这个时候突击表白一波，然后看着六长老逐渐靠近的身影，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脸上出现了仿佛醉酒一样的酡红色，然后有点尴尬地摸摸小巧的鼻子。
“哦……哦，但是怎么了？”
话刚说完，就被堵上了！
“唔嗯！”
“唔呜唔！”
“嗯嗯~！”
五长老睁大双眼瞪着几乎和自己脸贴脸的六长老，但是后者居然直接闭上了双眼不与她的视线对视！然后自己的腰也被趁机紧紧搂住无法从侧面逃脱！
啊呀你不要再用力了呀！
五长老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双手贴在六长老胸前试图推开他。六长老却换了个姿势，继续！
呵！师姐！这么小的力气，你肯定是不想放我走！
你就是害羞罢了！
我已经看透你了！
没有什么问题是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换个姿势。
不久后，五长老双手仅仅捂住通红的脸颊，头上冒着蒸汽，瘫在小榻上一时间都坐不起来。这就是害羞地让人腿软之亲亲！
趁热打铁，六长老扒开五长老的一只小手，强行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随后起身，似乎有点落寞地道：
“师姐，我去也。”
说罢，六长老就作势要开门离去。然后果不其然，身后一只小手扯住自己的衣角。
“师弟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是吗，如此甚好，其实我也舍不得师姐你，一刻都不想分开。”
“油嘴滑舌！”
五长老轻哼一声，手掌不断扇风，努力散了散脸上的余热。“走吧。”她说道。六长老心中一喜，多一个人就多分担一份风险，出事之前还赚到了师姐双份的亲亲！
计划通！
六长老表情飞扬，心中所想在脸上一览无余，但是他并没有自觉。后面，五长老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是计划完美得逞的笑容！她早就把六长老的小心思看透到地心了，但是没有戳穿。既然能让师弟主动一波，为何要阻止？
当然，被动的那一方也不容易，她确确实实没有想到师弟会那么用力，中途还换了个姿势。
嘶——
五长老回想起来，头上隐隐又有热气冒出，连忙扇风。
不管怎样，害臊和羞涩却是分量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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