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凶剑者得天下!
这几字传入三人耳朵,登令三人呆住。
也不知那凶剑有什么厉害,仅凭一剑便能夺去天下。
但从胖阿姐所说的故事中,那凶剑来历确实非同凡响,或许真有什么令人难以理解的神奇。
徐念心头涌动,已经跃跃欲试了起来。
冥宫虽好,但毕竟是寄人篱下,还要时时刻刻受那湿婆的威胁。
若是能借助凶剑之利杀了湿婆不仅可以夺取冥宫的基业,更可借助冥宫的势力问鼎天下,到那时起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孤行,就算是‘三绝顶’又有何惧?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如此,面对如此神物,此番心中算计也不免在面上有所表露。
李孤行、胖阿姐、骆大狗三人都看在眼里,心中开始戒备。
胖阿姐道:“但是嘞,这凶剑也不是说拿就拿的嘞。反正古往今来唐家堡惊才绝艳之辈不少,却未有一人能将这凶剑变成自己的武器。”
李孤行道:“这是为何?剑难道不是给人用的?”
胖阿姐摇了摇头,略有宠溺的瞧着他,眼波之中更有些许慈爱,就像是一个满腹经纶的老者在凝望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想要谆谆教导般。
李孤行瞧着他的眼神,兀自发愣,心中满是犹疑,不知他为何会有这般深邃老练的神情。
胖阿姐道:“我方才不是说了撒,那凶剑是个未完成的东西,哪里会有人能用得了他嘞?”
骆大狗懵了,既然没有人能用得了他,为何胖阿姐非要带着三人去寻那凶剑不可。
他看了看李孤行,眼波流转之间不由得痴了,已在脑海之中勾勒出那凶剑的模样。
翩翩少年,腰悬一柄漆黑长剑,古意盎然、玄纹满身,那风姿不知又会令多少少女为他痴迷。
如此一想他倒不太想管胖阿姐的目的了,若非没胖阿姐的帮助他们三人早就死在了后卿将臣和诸多尸潮的夹击之下,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疑神疑鬼。
骆大狗心思深沉,此刻却不免焦急了起来,他很想看看李孤行腰间悬着那柄长剑是何等的潇洒。
“那咱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胖阿姐冲他微微点头,伸出手来在他头上摸了摸,亦是那副慈爱的目光,全然不顾骆大狗比他高半个头、更比他年纪还要大上一两岁。
骆大狗也不恼怒,满脑子都想着那柄剑,哪里还管这些。
胖阿姐道:“大狗说的是,咱们快些走撒。”
徐念和骆大狗并着胖阿姐抬足要走,却见李孤行仍立在当场不为所动,深锁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老李,走了!”骆大狗催促道。
李孤行摇了摇头,径直走到胖阿姐身前,双眼紧盯着他瞬也不瞬。
“你究竟是何人?”
此言一出,胖阿姐立即板起脸来,凌厉的目光迎着李孤行反瞪了回去,气势迫人。
李孤行道:“你小小年纪又如此武功又有如此阅历,绝非寻常人,你此番身犯大险救护我等,我心中感激,但......”
他目光又转向了徐念,逐渐锐利了起来,将徐念瞧的慌张。
冥宫势力广大,于江湖之中根深蒂固,前有丐帮、现有唐家堡,好似江湖之中大门大派没有他鞭长莫及的地方。
其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人所难想。
徐念在冥宫几月,武功便突飞猛进至此,一行人中也只有自己能堪堪压过一头,由此可见冥宫武功之强,进步神速远超其它门派。
胖阿姐年纪轻轻,武功却已出神入化,在他的脑海中,除了冥宫之外,好似并没有什么门派能有这般神奇。
所以他如此问,便是想知道胖阿姐是不是冥宫的人,免得自己和骆大狗被他们冥宫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这般询问甚是无礼,好歹是救了他性命之人,如此问询就像是认定了胖阿姐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胖阿姐跟他对了一会儿眼,忽而冷笑,笑声渗人,全不似他这般大小的孩童,声音低沉至极,便是少了岁数的老男人也没有他这般深沉。
“我若是冥宫的冥使,借你们的性命夺取长剑你当如何?”
长久的沉默在这四人之间回荡,李孤行带愣住、骆大狗更是张大了嘴巴,只有徐念在惊讶之后露出了一抹坏笑。
冥宫势力广博,实力高深莫测,也只有冥宫才有这般厉害的人物,能在此地来去自如。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李孤行和骆大狗,心中发笑,未曾想一切的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站在了胖阿姐的身侧,甚至挺直了腰杆、抻直了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孤行。
想到方才下跪之时,一股愤怒涌上了心头。
他要让李孤行还回来,对他施加加倍的屈辱。
胖阿姐静静的瞧着李孤行,见他神色逐渐由震惊而变得愤恨,又由愤恨而恢复如常。
李孤行开口问道:“我与你们冥宫到底有何仇怨?”
他盯着胖阿姐,同时又看向徐念,言语之中没有愤怒尽是不解。
或许他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变得乖顺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愤慨,亦或是他在隐忍令自己看起来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准备厚积薄发,将他们两人一网打尽。
总之不论何种目的,此刻的他就跟寻常问路的路人一般,让人看不出情感上的波动。
看他这副样子,胖阿姐心中赞叹,但他面目依旧冰冷,冰冷的令人惧怕。
徐念冷笑一声,“在冥宫,没有人会想你这般傻瓜的去问湿婆问题,自然我也不会。”
李孤行背着骆大狗,迈步向前。
“走吧,不论是利用我也好还是要杀了我也罢,只希望你们能让这孩子活命。”
胖阿姐点头,“好,就依你!”
四人一路之上沉默,没有半分话语,胖阿姐似是转了性子,一改往日可爱俏皮,冷漠的令人心惊。
徐念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知道此刻不能多话,很识趣的走在三人后面,时刻戒备着。
随着四人的深入,悠悠的鬼火消失不见。
但此地不仅不黑,反而亮的很,前方是无尽的火焰,一眼望不到头。
再行片刻,火焰将诸人包围,到好似是这洞窟的本来面目便是被火海包围着的。
剧烈的热浪自火焰处滚滚袭来,烤的人近乎睁不开眼。
他瞧了瞧骆大狗,见他热的连连大口喘息,神志已然不清,怕他出了意外,当即当即点了穴道,令他昏睡过去。
这一幕令徐念深感不解,甚至觉得可笑。
骆大狗时时刻刻害他,甚至方才还要以匕首结果他的性命。
而他不仅不杀骆大狗,反而处处替他着想,倒是不知这是何缘由,莫非真如传闻中的所说,他杀了骆大狗的父亲而自责?
徐念想不通,更不明白李孤行为何要这般做。
他将这一切悄悄告诉了胖阿姐,却遭到了胖阿姐的一通白眼。
胖阿姐一语中的的点明要害,令徐念羞愤难当,那一句话几乎成了他今后的梦魇。
“无恩无义之人自是想不通。”
李孤行心中惴惴,他死不死不要紧,但看着背后的骆大狗心中不是滋味。他也不知自己这般做是对还是不对,可不知从何时起,骆大狗已经成了他心中的牵挂。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不想骆大狗有什么事情,即便用他自己这条命去换。
看着骆大狗可爱的面庞,娇滴滴的嘴唇和白嫩的小脸,一抹悸动涌现心头。
骆大狗心中有一个小秘密,一个不足为人道的秘密,这个他想瞒着所有人,却瞒不过他这双眼睛,更瞒不过林谢的‘荡心魄’。
“就让这秘密继续保持下去吧......”
没来由的,李孤行居然感谢起林谢来,感谢他守口如瓶,感谢他替骆大狗保守这个秘密。
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痴了,也不想死了,他要好好的活着,看着骆大狗长大。
信念在一瞬间转变,思绪也发生了变化。
他现在开始算计起了胖阿姐和徐念。
那凶剑既是未完成之剑,或许是缺少一个剑灵。
他在锦衣卫时接触过大内‘军器局’的铸剑师,曾听他们说过,上古之人以身殉剑,剑中便有剑灵。
那凶剑既是夺天地造化所成,定不缺剑灵,恐这剑灵凶恶,需以活人生祭。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臆想,他更不相信剑中有灵这么一说。
但他不信不代表旁人不信,大多数人还是对鬼神一事深信不疑,或许冥宫欲得这凶剑,要以活人祭剑也说不一定。
既然是祭剑,那变数可就多了,拼得最后一刻,将徐念拉下水,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又想了想,更猜测出了关键所在。
胖阿姐以身犯险来到这里,此地更不可能又进无出。
据他所说,手持那柄凶剑便可号令后卿将臣和这一众群尸,或许出口便在这凶剑处。
想到这里,他转变了想法,倒是要想个办法让胖阿姐和徐念一同祭剑才是。
他心中想着,却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瞧,但见胖阿姐目光锐利的瞧着自己,好似瞧破了他心中所有的算计。
徐念冷笑道:“李兄,可别犯傻,你知道兄弟我的手段!”
李孤行道:“徐念,数你话多!”
继续行进,景色突变,道路越走越窄,几无立足之地,人体毛发编制而成的毛毯却悬空而立,像一座桥梁一般延伸至远方。
目力所及,远方似乎有一座莲花台,被火焰包裹着,火焰太盛阻隔视线,但想也知道,那莲花台上放着的便是那柄凶剑。
李孤行看了看足下,紧张万分,足下火焰喷涌,火蛇翻腾而起,吹得那毛毯飘飘摇摇,就算是一根羽毛也未必会安然无恙的立在这毛毯上,更何况他这般沉重的活人。
李孤行道:“没路了。”
胖阿姐道:“我知道撒,所以你要过去!”
李孤行暗道一声不好,他哪里能预料到这样的事情,就算将胖阿姐和徐念全部推下去,自己也绝难拿到那凶剑,更别提如何降服施展他。
胖阿姐催促道:“快些嘞,我家海东青还等我去喂东西嘞。”
李孤行不禁一愣,又疑惑的瞧着胖阿姐,忽而心中安心,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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