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再见!”加尔森冲着紧闭的大门喊到,但是不敢高喊,声音很低……
没有回答,加尔森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听到了她们走上最后几级楼梯的声音。
“再见。”他提高了声音,大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可就在这时,他听见左侧那扇关得紧紧的、通向地狱的铁门沉沉的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大门轰然倒塌,响声顺着长廊传了进来。
几分钟后,传来了一整叫骂声。天哪,这叫骂声多么吓人!这种及其不正常的哀嚎、憎恶、咬牙切齿、眼泪和咒骂,他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可以说是前所未闻!他惊恐地欠起身,身子一动不动的俯在了墙角,想要听个真切。与此同时,争吵声和咒骂却越来越厉害了。似的加尔森吃惊的是,他听到了一男两女的声音!有过女人在嚎叫、哀叹,边哭边喊,她说的又快又急,无法听清她再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杀了她、帮忙……这类的字眼。
由于愤恨和疯狂,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变得非常可怕,只听见嘶哑的叫喊。不过那个男人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听的他默不作声的喘气声。突然!加尔森像片树叶似的抖起来。他听出这个声音了,这声音,和当初在走廊那男人声音如出一辙!
他们在争吵——这很清楚,从响声,哭声,咒骂声都可以听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天翻地覆了吗?他忽然听到每一层、每一间的屋子都在发生激烈的争吵。一切都一切,都更加清晰了,他看见每一个逼仄小屋里的男人都在不停的捶打着牢门,而女人则鄙夷的看着他。
“可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加尔森反复的想,并且以为自己因为孤寂发疯了。
可是,不对。他听得太清楚了,看的太清晰了。
……
“站住!”他听到有人怒气冲天地大吼了一声:“站住!回来,你给我回来。”也许是这声音太过刺耳,因此空气有好一阵子在此静默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突然,外面一阵可怕的惊呼声。“疯了?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死了!”
“死了。”在这静默中,有个声音战战兢兢的开口说。
“死了!已经死了!”突然,那个声音变得极为不耐烦,甚至有些疯狂。
紧接着那声音癫狂的大笑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笑得也越来越大声,并且乐此不疲,甚至以此为乐!
“够了!刀子没用了!毒药没用了!枪子没用了!”那声音发出一声撕人心肺的哀号,绝望而痛恨的喊道:“早就完了!你们懂不懂?咱们永远在一起了!”
随后不久,另外两人也突然紧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哭了。
“多可笑,多可笑!我的上帝呀。”女人叫嚷着,她又哭又笑,气喘吁吁,不停的倒吸着气:“永远,永远!”
加尔森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抬不起手来……再说,也没有用!恐惧像梦魇一样裹住了他的头脑,使他痛苦万分,浑身冰凉……但是,这阵喧闹持续了足足十来分钟,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们已经不在笑了,其中一个女人还在哭泣……后来,好像他也安静下来了,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男人压低声音说出了这句话,音调很平静。牢门再次重新闭合。
一阵寒意突然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是三个人?难道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加尔森瘫软无力的倒在了地板上,可是已经没有在窃听的精力了,他躺了大约半个钟头,心里异常绝望。他觉得一会儿身边聚集了许多人,他们想逮住他,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去,大家为他争论不休,甚至还吵了起来。一会儿,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其余的人都走了,都怕他。只偶尔的把房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偷看他,威胁他,彼此商量着什么事,嘲弄他,戏弄他。
有时,他觉得自己躺了大约一年;有时,他又觉得自己始终在同一刻。但是,那件事——他杀人的事,已经彻底忘掉了;然而他又时刻记得,忘记了一件不应该、不能够忘记的事——于是他苦苦回忆,痛苦不堪,不停的呻吟,急得发狂或深陷于无法忍受的极度恐惧,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想逃出这里,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于是他又陷入虚弱无力、惶恐不安的状态。
不过最终,他还是清醒过来了,这发生在半夜两点多钟。
一点多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形容、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开始回荡在这个房间。
开头仅仅是加尔森干裂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嚎叫,可是已过了一会,这种声音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可怕预言。
“什么…说是在等我。谁呀?在哪里等我?啊!这说话的是你们,你们…哦…我只当是谁呢。”
此时,加尔森脸色煞白同时还渗出了大粒的汗珠,苍白的嘴唇喘气一般张开的老大,他那凸出的喉结仍在动弹,继续发出嘶哑的声音。
“啊!明明不过才两个人啊!我刚才还以为有好多人呢——原来这就是地狱,我万万没想到——这就是地狱。”
话音未落加尔森的喉咙如同被勒住了一样发出死亡般的呻吟,加尔森这才惊醒,他冷不防的从四班一跃而起。眼中残留的画面大概依然定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浑身上下透露着惊恐,嘴仍旧张的很大,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两点左右,他好像是苏醒过来了,非常厌恶的环顾四周。
清醒过后,他及其烦躁地在房间来回奔走,不时走近铜像前,抚摸它。然后重新坐回沙发,魂不守舍的望着牢门:就在正前方,就在牢门那,他看见了电铃。
他又走到了电铃旁,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到电铃前,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在了电钮上,然后按了按,不过按的很轻。可是,铃不响;他又重重的按了两三下,铃仍旧不响。
“见鬼!”加尔森越来越气涌如山,抡起拳头使劲门铃砸去,然而门铃微丝未动,他又使劲砸了好几下,手都流血了。
“这是怎么一一回事?”加尔森用疲惫的颤抖的声音小声嘟囔:“铃为什么不响?”
加尔森嘴里不停的嘟哝着,他东拉西扯,只求让自己沉重的心情能放轻松一些,他嘴上的话虽多,可脑子里的痛苦和心底的绝望比嘴上的还多。
过了一会,他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拳头,有些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走到了牢门前,想要推开门,门却怎么样也推不动。
“小姐,女士!”加尔森大叫了起来,并用占满了鲜血的手掌使劲拍门:“开门,开门,你们不能这样戏弄我!”
他就这样拍打了许久,门一直未开。终于,他回到了那张破旧不堪的沙发,蜷缩成一团,嘴唇颤抖着,呼吸困难。
与此同时,加尔森没注意的是,在他拍门的时候,通向地狱的大门已经轻轻的、慢慢地打开了。
半刻钟后,伴随着“吱呀。”一声,加尔森的牢房轻轻的慢慢地打开了。羽生汐站在门口困惑的看着加尔森,在她身后跟了个女人。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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