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是？”
“你醒了？”
秦歌幽幽醒来，一道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少女微笑着，看着趴在石桌上的秦歌问道。
“阿撒托斯，你醒了？”
秦歌看着面前的少女，但是身体那消失的疲倦和疼痛，都似乎在告诉着自己。
并没有这么简单，更何况周遭也并非是自己所认知的那片无声之城。
现在的这个地方则更像是一片樱花树林下，飘散的樱花随着微风吹拂到了秦歌的指尖。
夹杂着雨露的粉嫩花瓣，在秦歌的手上却无比的柔软。
身着单薄黑裙的少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秦歌。
“这里是？”
“你可以认为是幻境，当然用你记忆的话去说，这应该可以说是梦境深处。”
阿撒托斯笑着抬起手端起手中的茶杯，微微抿了一下。
“梦境深处？”
‘这么看，我还是没有醒来么？’
“你当然还没醒，共生关系之中，无论是伤势还是体力消耗、属性、力量、甚至是记忆、想法都是共享的。”
‘记忆么？’
秦歌也逐渐开始理解了共生关系到底是什么了，共生关系是平等的，不会偏移到任何的一方，一切都是共享的。
那么说....
“我建议你不要去读取我的想法，或许去看我的记忆哦。”
似乎...不对！就是看穿了秦歌的想法，阿撒托斯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危险的笑容。
“连英灵殿的规则都看得头昏的你，如果看到我的记忆会是什么样子呢~”
阿撒托斯轻轻托着自己的下巴，带着一丝丝调笑般的表情看着秦歌。
这个笑容看得秦歌都有些恶寒，别说是阿撒托斯所存活的时间了，就算是在被关在深渊里面的时间，都是以亿作为单位的。
而她的记忆，就更是....
但是此刻的阿撒托斯，怎么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当然不同，毕竟如果真要说的话，我才是本我，你之前看到的...用你记忆之中的那位来说，就是‘人偶’。”
“人偶？”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秦歌的预料之外，此刻的阿撒托斯完全与之前的不同。
之前的阿撒托斯性格更加冷淡，脸上也并不会出现太多复杂的表情。
一开始秦歌还认为这是一个古神应该有的清冷，将底下万物都当作的蝼蚁一般看待。
甚至都不懂得变通，哪怕身体已然遍体鳞伤，竟然也会说出要去杀死天理的话。
现在看来的话，却更像是一个人偶被植入了必须杀死天理的程序。
“不然你以为第四层这么容易逃出来的么？”
“你可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哦，为了从那个监狱里面逃出来，姐姐可是差点死了哦。”
“为了找到你，姐姐可是花费了不少的代价呢。”
阿撒托斯轻轻的挑起了秦歌的下巴，说道。
漂亮的金色眸子里面，出现了调戏般的笑意。
深渊本身就是进去容易出来却无比的困难，从深渊第一层撤离会出现耳呕吐、头疼甚至是五官都会发出幻听、幻视等。
所以才会在深渊之上，创造出一道名为喀玛的城镇。
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从这深渊的诅咒里面缓了过来，这个世界深渊对于人的诅咒，与过去看到的另一部作品相似。
但是却对于其中的描写却更加残忍。
想要从第二层离开，就已经需要付出如七窍流血，意识模糊甚至是身体萎缩等。
从第三层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会出现意识混乱，甚至是陷入疯狂的程度。
所以这也导致了能够从深渊里面回到地面的人，大多数都是来自于第一或者第二层。
第三层回去以后，只会变成一个身体残缺的疯子。
至于第四层？第四层离开的诅咒则是更可怕，身体发生变异，人性也逐渐丧失。
运气好点的会变成怪物游荡在上层，运气差的话......带着意识变成怪物，身体还不受控制，那种感觉，才是最悲哀的吧。
虽然说无论是第三层还是第四层都无比的危险，但是却依旧有不少贪婪的人们，还是继续会进去，但是在发现无法离开以后。
唯一的选择也只会变成继续往更深处前进，因为深渊的诅咒已经将他们的后路堵住了。
原著小说里面只记载了第五层的诅咒，第五层的诅咒就是死亡。
彻头彻尾连带着灵魂都被泯灭的那种死亡。
至于最后的两层诅咒到底是什么，亦或者那里到底有什么。
那就真的是未知了，毕竟在第五层的时候，主角团就已经死在了面前这个有着恶趣味的‘少女’手上了。
这么看来，就算是古神想要离开第四层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毕竟只是初步共生的程度，阿撒托斯分给自己的伤势，就已经让他重度昏迷了。
“等等，你说为了找到我？”
不是找到天理么？怎么突然说找到我了。
“怎么？感到好奇啦？”
“有点。”
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毕竟在此之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秦歌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是可以吸引到阿撒托斯的。
虽然在此之前之前过去的人生，都可笑得有些过分。
但是却都并没有脱离现实，就算是进入英灵殿之中，除了权柄自己似乎和别人都没什么两样。
当然第一次任务就是A+级别的故事，这的确很离谱就是了。
阿撒托斯微眯着看着秦歌，眼眸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笑意。
“不可否认的是，一开始我的确是感知到了天理的气息，而从第四层出来的。”
“原本的打算，也和你之前想的一样，比起继续生活在恐惧之中，在生命的最后疯一遍也何妨。”
“生命的最后？”
这个词着实是吸引了秦歌的注意，阿撒托斯，这位出于克苏鲁神话之中，最终的BOSS。
竟然会说出生命的最后？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能够感受到我的力量一直都在流逝，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虽然我并不怕死，但是我却并不希望我死得毫无价值。”
阿撒托斯双手抱臂，缓缓开口说道。
“那么....”
“但是在真的来到第一层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似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如果真的用你世界的话来说，那么姐姐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哦。”
阿撒托斯微眯着双眼，走到了秦歌的面前微微挑起了秦歌的下巴。
金色的眸子之中倒映出了秦歌的脸庞。
“一个不惧怕我，对我也没有恶意的小家伙，而且还这么可爱，我一时间忍不住给人偶下达了共生的指令喽。”
少女微微低下头轻轻的在秦歌的耳边说道。
“这个答案，怎么样？”
“你....”
听着阿撒托斯的话语，秦歌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在发烫。
在看到了秦歌这可爱的模样，阿撒托斯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对于这个我也不后悔就是了，与你的共生关系反而让我得到了第二条生命。”
阿撒托斯起身缓缓坐到了秦歌的大腿上面，轻轻的扯了扯秦歌的手臂，将自己抱在了秦歌的怀中。
闻着少女那透露的一丝丝幽香，秦歌努力去让自己感到平静，但是那满是红晕的脸庞，却已然表达出了他内心并没有平静到哪里去。
“天理.....到底是什么？”
秦歌将原本的话题再次转回到了天理上面，这个也是他一直所好奇的。
少女思索的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
“理寓意着真理，也予以着天道的名号，祂代表着世界这个概念本身。”
“嗯.......用更简单的话语去解释的话，那么我们所存在的世界是一个故事，而理就是这个故事的作者，他编写着世间的一切。”
“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者是未来，我们所思所想，说出的每一句话，准备的每一个动作，也都是由天理编写出来的‘未来’。”
少女思索着应该用什么去形容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位‘祂’，但是也就是她是用最简单的话语说出最为可怕的真实。
“那么你....”
“不用多想，在成为英灵以后，我们就已经脱离了天理所控制的未来。”
“我们？”
似乎是读出了阿撒托斯之中那特别的词，秦歌微微皱了皱眉。
“没错，我们，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是作为英灵，出现在了英灵殿之中。”
“也是因为这个不可控性，祂将我封印在了这片深渊之中。”
她也是英灵？这个回答却着实出乎了秦歌的预料，毕竟在秦歌眼中，阿撒托斯一直都是作为故事的角色出现的。
无论是克苏鲁神话亦或者是在七星勇者里面，她都更像是故事的NPC。
“说到哪了，对了。”
“我们之所以可以去到现在这些平行世界，这些故事载体化作而成的平行世界。”
“也不过是祂所创造出来的次级世界，无论是小说、漫画亦或者是神话，每一位作者所创作出来的故事，与其说是他们想出来的。”
“不如应该说......是天理让他们‘想’出来的。”
阿撒托斯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在此刻都让秦歌感到冷汗直冒。
自己心中所想都也不过是早已被规定好的，自己也不过是按着剧情去走。
就像是小说里面的人物，知道自己了存在一般，那种恐惧简直是.....
“那么为什么......”
秦歌的话刚准备开口，一根手指就已经抵在了秦歌的嘴唇上。
“嘘，现在的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么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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