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与陌月笙的剑相互碰撞，剑气向四周泛滥地蔓延着，但又被陌月笙的永夜无烬全部吞并吸。
而陌星璃的万古虽强，但在被永夜无烬消耗发同时，诸法无我的力量也一直持续补足着万生凋的剑势。
最后，万古被硬生生地消磨在了这片黑暗的漩涡之中。
陌月笙微微喘起了粗气。
虽然这三劫一起用的时候很是强大，但对灵力的消耗却是巨大的……如果陌星璃还能再斩出几剑万古。
她知道她绝对会挡不住的……
不过……她同时也很疑惑，陌星璃斩剑的时候是没有半分灵力波动的……那他的力量，又从何而来？
她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妄生。
“笙笙。”
然而，陌星璃没有立即斩出下一剑，反而是身处永夜无烬中，轻轻地喊了一声陌月笙。
而偏偏他喊出了那两个字后，她的心神忽然开始无比晃荡。
那没有因为任何事而动摇过的道心……似乎随着他喊出的这两个字，竟有些裂痕。
“为什么……”
她低下了头，黑发有几缕从刘海那边落下，遮住了她明显失神的表情。
她的心底在疑惑，在不解。
为什么……她那明明就是坚不可摧，无比明确的大道……在听了他喊她的名字之后，竟没了半分坚定……
“陌星璃……哥哥……”
她闭上了眼，轻轻地喊。
“笙笙……”
他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那语调竟变得有些温柔。
于是她微微怔住，好多被她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笙儿……你求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
“对，每个追求大道的人不都应该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吗？为了长生，为了复仇，为了变强，诸如此类，笙儿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师尊……只是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忽然觉得一定要追求到无上的大道……”
“是吗？”
“嗯……师尊，你又为什么要追求大道呢？”
“我？我倒是没什么太特别理由，只是因为师尊也是无垠宗的宗主，所以就要继承她的衣襟，所以修为自然不能弱了……”
“……那，就当我也是为了继承你而努力吧……”
“……是吗？那就先暂时就当是这样吧……只是，你真的不知道吗？”
“……嗯。”
“唉……笙儿，有些事，是你终究要去面对的，不是你逃避或者遗忘就能避免的……”
“……我不明白……师尊……你能不还能把话说明白？”
“……你以后会明白的……”
“师尊……”
“……”
最后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言的模样依旧清晰……她一直都觉得……那个女人似乎，对她有一股愧疚。
而她似乎一直也都在引导她在找到某个答案。
可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师尊？
不过……如果和我为什么追求大道的理由有关的话……
那又为什么会和陌星璃有关呢？
“……”
她恍惚间抬起了头。
于是正好看见那个少年戴着白狐面具在走向她。
那抹白衣在黑暗中依旧是绝世。
仿佛踏过了无数的风花雪月，走过山河锦绣朝她奔赴而来。
心里有什么在悄然绽放。
“笙笙……放心，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不管发什么……”
隐隐约约，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道声音……
可陌星璃的声音？还夹杂着风雪地声音？
可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
是谁在哭泣？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唔……头好痛……
剧烈的疼痛让她紧紧咬着了牙。
下一瞬间，一股力量似乎冲上了她的大脑，慢慢地抚平了她的疼痛……
只是，刚刚那些忽隐忽现的画面又全部消失了……但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就如——
她追求大道的理由。
她之所以那样坚定，之所以那样如一……一切，一切……那都是，都是……
因为……她……
她的思绪正到了高潮，忽然看见……他似乎站在她身前远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举起剑。
满天的剑意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只是那些恐怖的剑气之上……似乎还缠绕了什么？
好像是一层淡淡的金芒，只有她把九劫的力量注入眼中的时候才能看见一点点。
似乎，还隐隐约约有一条白色的细线？
而她也不知道，她的眼底，此刻正闪有淡淡的金痕。
她继续仔细地去看……然后，有什么似乎正在顺着那些金芒传入她的眼中，流入她的体内……
那是……
她的瞳孔逐渐被那金芒所填满，那股熟悉的气息在她体内共鸣着……那是……九劫的力量？
不对……那是……她从九劫体内获得的不同于灵力的力量？
可师尊不是说那是九劫的根源力量吗？
为什么……为什么……陌星璃也有？
“对不起……”
她似乎是听见了他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还没等她回神。
于是她看见——无尽的黑暗之中，那一道白色的剑光斩开了一切。
光芒破晓。
永夜退散。
那一剑，叫空无。
“……”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长剑，此刻它正指在她的脖前，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刺入她的喉咙。
明显……是她输了。
只是，那在现在根本都是不重要的东西。
她要告诉他。
告诉他她……
啊？
她什么来着？
“你输了……”
她又听见了他淡淡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多了一点点的沙哑。
似乎是用了什么力量消耗有点过度一样……
她知道她输了……可那根本不重要啊！！重要的，重要的……重要的……
是什么？是什么？
明明不能忘……不能忘，绝对不能忘……如果忘了……忘了……会怎么样？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恍惚……
“笙笙……不怕……哥哥在……”
一道声音很突兀地脑海中想起……她一睁大了眼睛，对啊，不能忘的，如果忘了，那他要受到多大的伤害啊……
“哥……”
她张开口，正想说什么之际。
“好了笙笙……记得遵守约定，你输了……”
然而还没等到她说出口，他的声音就直接把她打断了。
约定……约定？对啊，约定。
我约定了什么来着？
输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和以前一样？
“啊？……嗯。我知道了。”
她不甘心，但已经输了……又有什么办法呢？真的要当……什么都没发现吗？
不过他也和她的大道无关吧？
只要没关系……怎么样都行吧？
嗯……怎么样……都行吧？
“嗯。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好了，你下去吧……长老已经判你输了……”
陌星璃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点了点头，恍惚着走下了台。
台下的人似乎都在涌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没有在意。
只是……好像……心里缺失了什么……
“喂，刚刚你和她在里面干嘛了？”
竹瞳叶来了她身边，声音带着清寒地问道，眼神都是警惕。
“我和他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陌月笙冷冷地回了她一句，竹瞳叶似乎很生气，狠狠握了握拳头……
但想到实力的差距后，又咬着牙离开了。
同时她心里默默地想，一定要尽快修炼了，下次……下次，一定要打爆那个女人！（陌月笙）
陌月笙在竹瞳叶走后眼神又变得恍惚了起立……她看着台上那白衣依旧的少年。
总觉得……觉得，很难受。
很痛苦。
到底是怎么了？
她咬了咬薄唇。
眼神复杂难免。
不过……竹瞳叶问的那个，她刚刚在台上和陌星璃比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来着？
还有……她刚刚喊陌星璃“哥哥”是想干什么来着？
嗯？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了？
……
嗯？我刚才在想什么？
陌月笙神情呆滞了一瞬，回归神后，眉宇轻轻皱起……
PS：唔……由于疫情的意外，咱下午放的两个小时也没了……没法加更了……这章有三千字……算是补偿了一点点吧……
咱这几天会多码点的……唔
另外这一章信息量也挺大的，可以多看看。
还有那个群……都加进来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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