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聂飞白义正言辞的拒绝，声音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臭小子，你以为我力量没有完全恢复就拿你没办法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敢和我耍花样？”
聂飞白还没完全从惊吓状态中恢复过来，双腿依然有些发软。他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平复了一下心跳继续和声音周旋。
“我是真的做不出那种事，我聂飞白平日里积德行善，从来不干这种昧良心的事。坑蒙拐骗这种勾当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果你用我的命威胁我，那咱们就鱼死网破。”
“反正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有血契，我死了你你也别想好过。”
声音不怒反笑：“好好好，真是有骨气。我倒要看看，当你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大言不惭。……还有，明明你现在鸠占鹊巢，还要自称自己是聂飞白多久？”
聂飞白十分无语：“可我真的就叫聂飞白，如假包换。聂飞白的聂，聂飞白的飞，聂飞白的白。我都叫这名字二十多年了，总不能改名字吧？”
“什么，你真的就叫聂飞白？”
“我骗你干嘛。”
声音踌躇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她又问聂飞白：“你是怎么夺舍的聂九，怎么看你都是个凡人。聂九再怎么废物也不至于被凡人算计，你给我从实招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聂九的身体里，还，还……”聂飞白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有些脸红，回想起山洞里溶月那副勾魂摄魄的模样，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声音催促他：“还怎么了，怎么不说下去？”
“咳，虽然我内在不是溶月所爱之人，但我会对她负责的。”聂飞白正色道，“因此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当个渣男。”
声音拔高了一截，变得有些尖锐：“溶月是谁？是哪来的女人？”
聂飞白无端觉得她在问溶月是谁的时候，就差补一句“她是哪里来的狐狸精？”了，真是好大的一股醋味。
“……你不是要我去模仿以前聂九的行为吗，溶月自然就是聂飞白的心上人。”聂飞白说，“不过溶月那般好的女孩子，痴情又善良，和聂九在一起实在是明珠暗投了。”
声音更加尖锐了：“胡说八道！聂九认识的女孩子我每个都知道，不然是谁给你看的记忆？！但他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名为溶月的女人！”
聂飞白满脑子问号：“可是我看到聂九记忆的最后，就是在山洞里和溶月……咳，正要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你怎么能说没有这段记忆呢？”
“那绝对是你的记忆，不是聂九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我自知道聂九两天前出门了一趟，所以溶月这个女人绝对是他新认识的！还有，聂九原本还是元阳之体，怎么会轻易将元阳送出去？”
“因为溶月说聂九中了某个妖女的毒，不解毒的话就会死。”聂飞白老老实实地说，“溶月说她杀了那个妖女，但，但她也给了我，咳咳……元阴，算是扯平了嘛。”
声音更加恼怒了：“聂九尚未筑基，他筑基后才可以与人双修。现在这点儿稀薄的修为还是吃丹药提升上去的，这个时候和别人双修，你是觉得死的不够快吗？”
“你还没说溶月到底是谁？”
聂飞白听着声音越发激动，于是只好安抚她，让她冷静一些：“溶月说她是合欢宗的人，但我没觉得被采补了呀……”
在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声音瞬间没了声响。聂飞白轻声叫了“姑奶奶？姑奶奶？”，总算才让她回过神来。
“居然是合欢宗女修……大意了。”声音有些挫败，“不过没想到合欢宗居然还有元阴尚在的女修，真是稀罕事。算你小子捡了便宜，让我看看你身体有什么变化。”
“啊？姑奶奶不要！”
“听话，让我看看！！”
拒绝未果，一阵奇妙的酥麻感便从聂飞白的头顶开始向下蔓延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细细地抚摸过聂飞白的全身。时而轻柔，时而调皮地捏一两下。比起检查身体状况，更像是在挑逗神经。
聂飞白微微咬牙，忍住了身体局部充血的可能。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之类的话。
检查完毕之后，声音有些困惑：“我暂时没看出来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但总之你现在和我共生血契，你得好好供养我。”
“需要我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供养吗？”聂飞白开了个玩笑。
声音说：“总之，你得勤加修炼。你修为太低发挥不出我的能力，因为你的修为就是我的食粮，不想被我榨干的话，就好好努力吧。最好拼上你的性命。”
聂飞白无语凝噎：“你搁这套娃呢，我越强你吸收的不是越多，那我修炼半天不是给你白打工了。合着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少废话。”声音说，“按照原本的计划，聂飞白是不可能在筑基之前失去元阳的，全都是你的责任。你不是很有责任心，很想依靠自己努力修行不去骗女孩子吗，那就自己修行。”
“只要修炼不会死，就往死里修炼吧。”
……好家伙，姑奶奶您就是带资本家？我的剩余价值就是修为是吗？
聂飞白忍气吞声：“好吧好吧，那么现在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可以和平相处了吧？”
声音傲慢地说：“是你要单方面供养我，而不是我听你的。给我记清楚主从关系，臭小子。还有，以后要尊称我为姑奶奶，少在那边没大没小地叫我。”
“行行行。”聂飞白好脾气地说，“那么姑奶奶，为了方便之后我的行动，您可以纡尊降贵给我灌输点，啊对，关于聂九的情况吗？”
声音说：“这有何难，你去床上躺好，记忆很快就给你。”
聂飞白迟疑地在床上躺好，然后啪的一下，很快就感觉脑袋被打了一闷棍，整个人连白眼都没翻就晕过去了。
陷入昏迷的聂飞白并没有看到，在床边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娇小少女。她虽幼小，但相貌十分娇艳动人。虽然现在还只是花骨朵，但依然能够预见她长大成人时的美艳。
她鼓起脸气呼呼地伸出手指头使劲戳了戳聂飞白的脸，像是在发泄不满。
“等我恢复力量，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坏东西。还不想学聂九去骗女孩子，我才不信呢，男人都是大骗子！”
一边说着她一边戳个不停，然后盯着聂飞白的睡脸看了一会儿。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俏脸瞬间变得绯红一片，跺跺脚又嗖的一下钻回了耳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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