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好太平。”何刁坐在两棵树间的吊床上,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一条腿伸出去踢着地面让自己晃来晃去,摘下两片绿叶遮在了眼睛上,悠闲的沐浴着树叶缝隙间透下的阳光。
那团篝火边的紫藤却不以为然,这边太平了是因为这边难啃加她被挖走了,在其他城傀心指不定一路高歌疯狂破城,何必着重她和彩衣这吃瘪二人组?城与城能密切交流和集中才有一线希望,要是都没了最后的还不是一样,可能也就安宁这几天了。
这种情况夜葵应该也知道,可她那边这么点人又能做什么?又她凭什么认为一切会和原本的轨迹一样呢,还以这种想法来推接下来的事,那就太天真了。
但是她并没有告诉他们,这种无所谓的事怎样都好,反正那夜葵也很少在她面前与何刁通话。
“你说城里收集的东西会不会好吃一点?”她问何刁。
“你想进城吗?”何刁眯上了眼,“我去城里给你弄碗同源的血来?”
“不,我让易铭自己出来,你能灭火就行。”她抄起篝火了一根燃烧的木材就随便丢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有用吗?”何刁看着逐渐燃烧的树木眼皮狂跳,这种举动放在以前怕是牢底坐穿吧?
“有啊,烧的树女难受了自然就会出来看了。”她拍拍手看着燃烧的这棵树,仿佛想到的城里那个家伙惊恐难受的表情,意外的解气,“我可没恶意,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说起来你还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吧?”
“在共鸣石听过声音,看景象是夜葵的特权。”何刁往包里翻了翻又什么都没拿出来,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嘀咕道:“树女?别和我说他现在跟你们是同类。”
“这个嘛,你自己看着咯。”她笑嘻嘻的控制着何刁身下的吊床把他抛到了一边,自己也小跑了过去,“咱们躲起来。”
树烧的正旺时,其他的末点燃的树木有了反应,纷纷的缓慢倾斜远离着火焰,不少树叶奇异的翻转了一圈变成了枯黄色。
“诶诶?应该来了。”紫藤四处张望,却感觉背后好多的叶子夹着她就往上提,何刁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站起来甩到了易铭身后。
“谁给你的胆子放火烧山?”
“嘎……”何刁喉咙里被嚼着的东西卡了一下了,表情痛苦的缓了好一会,然后目光落在贴着长发的三片叶子上又呆了好一会,顺着向下看,宽松的枯叶长裙下也并不难看出少女轻盈的体态。
“能灭火吗?”易铭转头冷漠的盯着他,却看见这个蠢蛋扶着自己的喉咙断断续续,“隔……噎住了……救我!”
嘭!
巨力打在他胸口上,一颗被嚼的干干净净的枣核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吃完了为什么不吐?含嘴里等噎死?
白光冲刷下,熊熊燃烧的火焰被熄灭,但冒着黑烟的枯树却让易铭神色有异。
“要找我何必这么激进?”
易铭看向紫藤的眼中隐隐藏了些敌意。
“切,你们三个又不是没烧过,就当还回来了。”紫藤很自然的弯着手肘搭在了她肩上,又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在她手臂上轻轻扫了扫,眼神奇怪的说:“现在这么个态度,是自己丢了,身心剧变?”
“你走开。”易铭退了两步,随手招了片两片一大一小的叶子,往呆傻的何刁那望了眼,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在跟光均说些什么。
很随便地滴了几滴血放在那片大叶子上,递给了她,没等她说些不满的话便先补充道:“我知道那个仪式了,这么点完全够,你那时拿了那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什么去了。”
“一股子木头味,源是淡的,你的原身呢?”紫藤闻了闻嫌弃的沾了点血说道。
“都是原身,爱用不用,你最好别捣乱,不然把你丢出去。”易铭往回走了几步,看见何刁眼里的白光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飞出两片大叶子就糊在了他脸上。
“看个锤子,跟我回城。”
“唉……”
何刁刚拿下叶子,跟着走在前头的易铭,在她四周的树叶总有那么一瞬间翻成枯黄,又好像在刻意的控制下翻回原状。
“你看见了什么?”紫藤在旁边用手肘顶了顶他好奇的问。
“一颗不会逢春的枯树。”
紫藤拿树叶包着血,含在了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顺利的进城,大白哥坐在城门内,眼神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易铭他是认识的,不过……这个头顶上长藤蔓的女孩……是友军吗?
“你有点眼熟啊。”他又望着何刁说。
“以前来过一次。”何刁微笑着回应,又听见易铭对大白说:“知道你不放心,那就近造个方块可以吗?回头我会叫张隐来看看。”
大白点头,却突然站起来伸手在她头侧方的三片叶子上扯了一下。
“轰!”
这一拳直接将他锤进了旁边的城墙上深深的陷进了进去。
“卧槽!”何刁惊的跳了脚,赶忙来查看只剩半条命的大白哥,他卡在方块柱构成的墙里,垂着脑袋处于昏阙状态,嘴里不停的往外涌着血,吓的何刁赶忙尝试急救加光粒子充能。
“很痛吧?”紫藤盯着易铭头上歪了一片的叶子,她记得自己好奇第一次用力拔头上的细藤时,那感觉当时都以为要死了,好像整个脑子都被牵动了一样,后来算时间至少蠢了半天……
易铭稍稍点头,没有任何其他举动,注视着何刁处理完大白哥伤势后才指着那几片叶子说:“能治疗的话,可以帮帮我吗?”
“说话这么客气做什么。”何刁笑着伸手就捏着那片叶子贴了回去,又略显尴尬的回答:“只能这样了,你个模样我肯定我的能力会伤到你。”
“嗯……你们留在这等他醒来再解释清楚。”
“何刁,你说一个人活的跟木头似的有什么意思啊?”紫藤看着她缓步的慢慢走远,忍不住道:“明明疼的要死了都没表情,隔绝了情绪又不是丢了痛觉。”
“而且对你都摆着一张臭脸,不仅浪费姿色,还搞得跟欠了她钱似的。”
唉……何刁摇摇头从墙里把大白哥拽了出来平稳的放在地上。
“少说两句。”
“这货就是块木头。”
“你们无聊的话可以来帮忙带孩子,正好缺人。”易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见后面立马没了声音才转了方向往其他地方走。
大概每隔一天,她就会围着城里转那么一圈。
据张隐说,有人深夜起床尿尿的时候一脚踏空消失了,听起来好笑,但实际上情况不乐观,这种情况越来越多了,不管管是不行的。
大多数的空间波动在有实物进入后便会消失,属于随机单向,这很容易试探一片,几片叶子聚成足够的体量后飞进去就可以了,而那些在有东西进入后并不会消失的波动,易铭会专门立好几个木牌子围起来标记好以提醒其他人。
虽然这座城的范围不小,但这么一来二去之下还是很熟悉了,那参差不齐的方块也并不难记,反而在有些特殊的地点构成的高低落差很有特征。
“小铭啊,又在巡逻吗?”那听起来很苍老还略带嘶哑的声音从那边的方块里传来,那同样四方形的窗台上摆着几盆花,手里拿着喷壶轻轻的洒着水,身边还有一个短发的小男孩在他身边探出头,眼神好奇的往这边看。
“嗯。”简单的应了声,易铭就要往其他位置走,想了想又从城外放出一堆叶片树叶将面前这几块牌子围住。
这老人的眼神不太好,可能容易走岔。
真是奇怪,明明每天都有强化之光,即使是适应了每次的强化,把控着力度,易铭至少有两次看见这个老人因为分心掐坏了手里的喷壶。
但对于人类的机制并没多少改变,该看不清的依旧看不清,也正因为这个问题,组织出城的队伍依然大多数是青壮年。
这个方块里似乎住的仅仅是这爷孙俩,平常很少与人交流,或许实在是寂寞,只有每次来易铭来巡城时会说一些寒暄无用的话,每次会在这逗留的稍微久一些,虽然没什么回应,但这个老人和孩子似乎就已经很开心了,甚至还想拿出以前偷偷藏起来的一些糖果给她吃。
为了不耽误巡城,这里往往是终点,一阵唠叨后,傍晚的红霞便已经布上了天空。
在老人絮絮叨叨中道了别,易铭回到城墙边并没有看见新立的方块,连那个被自己一拳打得半死的大白哥也不见了。
其实她不想的,纯粹是条件反射,脑袋上的那片叶子被扯的时候太疼了,不知道那大白哥想到了什么突然这样做。
既然没人,干脆往城墙上再走一圈。
枯叶翻飞间便托住了易铭,轻轻地向上飘去,安稳的落在那最低的方块石柱上,倒是不失树女体态的优雅,无过多情绪起伏也刚好与之相配,只能说幽神会玩,换做是以前指不定又是个什么样。
不过在挥舞这些能力时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终归不是黑夜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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