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经过一番安慰,终于说通了,苏默才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他毫不犹豫的接听,对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回来了,等会要去喝一杯吗?”
“好。”
凌墨寒应下,将苏默的被子盖好,就提着外套出门。
很快来到约定的酒吧,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休闲裤,但也难掩他身上清冷出尘的气质。
他不苟言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线,让人看着都生起一股冷意出来。
有不少女人想要过来搭讪,但是却望而却步。
如果说凌墨寒给人的感觉是凌厉,而他就是一本正经的严肃,生人勿进的感觉。
凌墨寒远远就看到他,他们是陈年旧友,以前还一起出生入死过,他的这条命在厉晨的手里不知道救回来多少次。
他上前坐下,也不客气,倒了一杯道:“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休假。”他淡淡的说道,瞥了一眼凌墨寒无奈的脸庞,道:“怎有什么事情吗?”
“被一只小野猫弄的焦头烂额,小事。”凌墨寒无辜的耸耸肩。
“那个女娃娃?”
“什么女娃娃,她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凌墨寒有些不悦的说道。
厉晨勾唇淡淡一笑,道:“你能把老牛吃嫩草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我倒是服气的。凌墨寒你今年也三十岁了,都是奔三的人了,你娶一个小你十岁的女娃娃,真的合适吗?你就不怕传出去有人说你**癖?”
“我早知道你口味不小,却不想这么重!”凌墨寒听到这话,满头黑线,很想拿强力胶直接将他嘴巴堵起来。
“厉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和我同岁也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好意思在我这儿说风凉话吗?”
“我吃素,况且男女之事容易让人沉迷,你可要节制。”
他这话算是戳中凌墨寒的痛处了,两人都同居一个多月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但却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面色有些难看,不想回到这个问题。
但厉晨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住笑道:“你们该不会什么都没发生吧?”
“闭嘴!”凌墨寒有些炸毛了,厉晨藏着笑,看来自己猜对了。
他认识凌墨寒至今,两人虽然不是天天相处,但也知无不言。
他原本还担心他陷入当年那一道坎出不来,现在看来他已经重新打开心门,开始接纳别人了。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小女娃是谁了!
听说,她还认识……分开那么久,也该好好见见了。
……酒过三巡,凌墨寒都有些醉了,可厉晨还清醒无比。
他微微摇头,无奈的说道:“怎么有了女人,酒量都变得这么差了?”
厉晨没办法,只能打车将凌墨寒送回去。
苏默午后才清醒过来,听到楼下的动静立刻下去查看。凌墨寒伏在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身上,面颊微微泛起潮红,身上有着浓郁的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她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她本以为凌墨寒很重,但没想到接到怀里却很轻,她那么瘦小的身体竟然完全扛得住。
厉晨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不友好气得打量着苏默。
很娇小的人儿,要不是凌墨寒说她已经十八岁成年了,不然他都要怀疑眼前的小姑娘才十五六岁。
身材玲珑,长相甜美,扎着丸子头,在家里随意的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裙子。
她应该是急急忙忙下来的,连鞋子都没有穿,光这两个白皙的脚丫子。
“初次见面,我叫厉晨,是凌墨寒的老朋友。我和他好久没见,所以多喝了两杯,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谢谢你把他送回来,真是麻烦你了。我让安叔给你准备一下茶水,我先带他上去了,你随意就好。”
她让安叔招呼客人,而她搀扶着凌墨寒上楼。
厉晨察觉些苗头,不禁轻笑出声。
“你家先生现在演技越来越好了,我差点都被他给骗了!”
原来这个混蛋根本没醉,害他扶了那么久!
安叔哑然失笑,道:“先生正在学习如何当个贤夫,也是煞费苦心啊!”
“贤夫我倒是相信,不过他能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也不容易。”
“是啊。”安叔长叹了一口气,由衷的说道。
当年,简直就像是噩梦一般,也只有先生挺过来了,二少爷却……
厉晨并没有叨扰,直接离开了。
而楼上,苏默将他放在床上,着急忙慌的想要去准备解酒汤,没想到人刚刚转身,手腕上就缠上了一股力道。
她的身子猛地被拉了回来,随后稳稳地落在男人的怀里。
他的大手宛若桎梏一般,牢牢的锁在她的身上。
她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夏日衣衫单薄,她隔着那衬衫能清楚的听到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鼻息间,全都是那浓郁的酒香。
她有些糊涂,不明白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凌墨寒?”她试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回应。
“嗯,我在。”声音敦厚沙哑,就像是大提琴的曲调,悠扬且性感。
“你喝醉了吗?”
“没有,如果不是这样,厉晨那家伙怎么舍得放过我。他是单身狗,陪他有什么意思,我倒宁愿和你在一起。”
说罢,他圈紧了一分,翻了个身,将她紧紧纳入怀中。两人面对面,鼻息撩人。
他俯身一个吻落下。
苏默心脏狠狠一颤,小手下意识的揪紧衣服,紧张的忘却呼吸。
她和凌墨寒很少接吻,他硬生生的将她宠成了孩子。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但是她却没有反抗。
她明明没有喝酒,但是却觉得大脑模糊,根本无**常思考。
她也形容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好像有细小的电流经过全身,让她身子发自灵魂的颤栗。
一番结束后,他恋恋不舍的松开。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担心自己把持不住。他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无比沙哑的响起:“默默,你做好和我共苦的准备了吗?”
“当然啦,这个还用问吗?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废了你!”
她捏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这话谁教你的?”凌墨寒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权菲啊,她说就要这样对付男人,女人才不会吃亏!”
“她说得对,让她好好教教你。你既然做好和我共苦的准备,也要最好和我同甘的准备。我比你年长十岁,在外人眼中差距的确不小,但是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
“我大你十岁没什么不好,坎坷的路我先走,你只需要待在我身后,看一路风景就好。”
苏默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呼吸都慢掉了街拍。
同甘共苦,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
可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愿意相信!
“那你可不能倒下!”
她捏紧他的大手,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墨寒听到这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以前活着,是为了复仇。
二哥的死像是大山一般压在心头,他要为二哥拿回一切。
他这条命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了!
可现在,他却想为了自己好好地活着,努力幸福的生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倒下,我会和你白头偕老!”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准备解酒汤,一身酒气,我都要嫌弃你了!”
她推搡着他的身体,催促他起来。
他突然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起情话来就像是二八小伙子,一点都不害臊。
他脸皮厚,可她不好意思了!凌墨寒知道她害羞了,*不住嘴角勾笑,道:“亲我一下,我就去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让你晚上抱着睡。”
“你爱洗不洗!”她没好气的白了眼。
“我喝得有些多了,站不稳……”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哄?”
苏默无奈,只能凑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她忙不迭爬下床,灰溜溜的出去了。
她脸颊通红,**辣的,那火都一直烧到了耳后根。
许是他说了感人肺腑的情话,苏默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像是八爪鱼一般缠在凌墨寒的身上。
凌墨寒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被迫数绵羊。
假期很快结束,时夜送她去学校,凌墨寒和厉晨有些事情要处理。
车上,厉晨看着他的黑眼圈,笑着说道:“你都没有***,怎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莫不是……那个,要节制,也是很伤身的,要我开点补药给你吗?”
“闭嘴!”凌墨寒一张脸瞬间阴沉沉的。
“好了,说点正题。”
厉晨敛了笑,脸上带着冷意,他毕竟是军人,常年都在部队里,所以身上自带铁血军人的气息。
“对方自从四年前害了你和你哥后,就销声匿迹,现在隐隐有卷土重来的迹象。我在边境捕获过一个分队,是那组织的人。这个组织一直混迹黑道,实力广泛,东西方国度都有涉及,要小心为妙。”
“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动手,但是提防一点总是好的。”
“他们露出头角来也好,我二哥的仇也该报了!”
他狠狠眯眸,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
他*辱负重这么多年,L.M.H发展成跨国集团,费尽心力,为的就是替二哥报仇!
“墨寒”,以前的你是铜墙铁壁,子弹都不能令你折服,但现在你有了软肋。你知道何为软肋?就是这世上最烈的醋,能把最硬的骨头融化!”
厉晨声色凝重,无奈的说道。
凌墨寒闻言,眉宇深深蹙起,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鲜血……从指缝缓缓沁出。
厉训他低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微叹气,现在是凌墨寒该做抉择的时候了。
是要这个软肋,还是不要?
“和她在一起,我才觉得我过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良久,车厢内回荡着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酝酿已久,艰难的从唇瓣中溢出来。“这个女人是我亲自看上的,以后是要做我妻子,做我孩子母亲的,我不能放!”
“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也知道你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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