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心头响了起来,心里越发慌乱,连忙抓住医生的胳膊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有肾源,怎么会……”
医生用一种不可言说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推开我的手。
推了推眼镜,他确认四下无人后道。
“不瞒你说,之前的肾源确实有,被马家截胡了……哎,我也是听医院的同事在说,其实马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肾源的病人,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
我心里五味成杂。
医生不知道,我确实知道的!
马家又是再针对我!
可为什么啊!
“咳咳,我也是见你可怜,说了两句闲话而已,你可不能说出去。”
我压下愤怒,双眼通红的谢过医生准备往外走时,却被一把拉住。
或许是担心自己多嘴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医生紧张兮兮的将我拉到一边。
“不过,我倒是有个方法……”
医生眼睛左右流转,终是下定决心说道:
“我这边有办法帮你搞到一个肾,但是价格要比原来贵十万,一共五十万,一个月内凑齐,你母亲就有的救了。”
闻声,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眼睛猛地亮了。
而后,又是一暗。
三十万,对我而言,都是个天文数字,更别说五十万。
谢过医生后,我练习了一下,等终于能做到脸上露出笑容后,这才回到病房。
上次的护工在一旁打扫卫生。
见我来了,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着上次我豪横了一把,确实不会缺她的钱,说了一下母亲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往上半身溃烂,一天要换几次衣服,上好几次药,汇报了一下状况,这次扭着腰就走了。
我一看,母亲果然比前几天更加的虚弱了。
前几日还能和我好好的说几句话,现在的她呼吸困难,医院里直接上了呼吸机。
看着母亲的样子,我心里难过极了,忍不住滑落了几滴眼泪。
这时,像是母子连心,原本昏睡的母亲手指突然间轻轻一动。
紧接着,像往常一样,攥了攥我的手,仿佛在说自己没事,别担心。
见母亲醒了,我忙擦了把脸,换上了笑容。
就见母亲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说什么。
将耳朵贴了过去,我就听见她用微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柜.......柜子里,有.....你爱吃的香菇馅的.....包子,你....还没....吃饭呢吧,妈.....特意.....为你....藏得....”
说完这一句,母亲似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一般,扯着脖子使劲的呼吸着。
而我听到后,心里一阵绞痛。
眼睛发酸,为了不让她看见,我别过了头,眼泪鼻涕扑簌簌的往下掉,带着哭腔故作轻松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接着,她又说了几句,句句不离对我的关心。
且仔细一琢磨,她说的那些话,更像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再交代遗言。
等母亲再次陷入昏睡,我彻底有些忍不住了。
几乎是逃一般的我从病房跑了出来,然后在走廊里,再也忍不住了,任凭眼泪肆虐,心里难受到无法呼吸。
从小,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决不能让她有事!
不就是个五十万吗,豁出命我也要搞到!
为了省钱,回去的时候,我连公交车都没舍得坐,就这么一路走着。
直到,路过一家酒吧时,我驻足在门前。
自然不是为了潇洒,而是这个酒吧哪里不对。
大白天艳阳高照,这里却是寒气逼人,就像个大冰窟一样。
念此,我眼眸闪了闪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个脸上扑了不知道几层粉的服务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之后,甚至走上前在我的身上闻了几下,这才眼神一暗,带我去了吧台。
我:???
等被其带到地方上,我翻开菜单,发现这里面的东西贵的惊人。
一杯威士忌居然要几十万!
这酒就算是金子酿的它也不值得这个价钱啊。
所以这家店邪不邪门另说,却是一家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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