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我还有个姐姐,我是远坂家的小孩,所以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
还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妹妹么?
记忆中的那个少女,还拥有着幼年时记忆中的那头黑发的,那个绝对可爱乖巧的女孩。
明明是那么的招人疼爱。
可是却被命运呐,推向了深渊。
那里、很黑,很可怕的。有讨厌的东西。看一眼内脏就会做出强烈反应的,绝对令人恶心的地方。如果是那个女孩的话会吓晕过去的吧。。。
明明已经坏掉的少女,早就到了死之下的地步,
仍旧沉稳地活着。
仍旧是在学校里简单绕个弯就能看到的,看起来不那么平凡的少女。
可是我们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关系了。那些事情,到现在只会让自己感到更加痛苦罢了,不如忘掉,权当没发生会更好。
希望你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呢,能开开心心地笑最好。
“不,”发色和瞳孔色已经变得黯淡、令人害怕的少女浑浑噩噩地向自己走来。
“我讨厌姐姐。”
头发上仍旧缠着她送的缎带的少女,眸中显出了红的能滴出血的颜色。
猛地睁开眼。
眼皮睁开后的世界一片刺眼的光亮。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梦境太过黯沉,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啧”看到那个外校的少女的眼睛,不禁想起刚刚的梦境。
都是比较恐怖的眼睛。
“唉,我睡过去了么?”
“恩”
“你是。。。黑魔术师?”
“嘿,小声点”
令咒还在,看来自己没有出现精神错乱。凛有些失落的想。
说起来真是可恶,居然在这个时候组织什么春游,搞得都没有时间好好准备一下。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居然能找到一个研究巫术的魔术师,说不定能够帮的上忙,话说那家伙还真是喜欢顺从啊,随便几拳就能打出实话。
而且,即使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却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阴谋,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呢。
等等,现在下定义是否太早。
时间,晚上9点。
男人坐在仅有50平米的小屋内,摆弄着手中乱糟糟的一沓纸。房间里弥漫着火药似的诡异而刺鼻的异味,这里是冬木市的郊区,这样狭小的民宅价格非常便宜。且又便于藏身,绝对是这个男人移居冬木的不二之选。
他是个魔术师,十分纯正的魔术师。每天的工作就是窝在屋子里研究着他的魔术。或许是从小调教的原因,他的生活永远都是在研究魔术。他头发毛糙,一身邋遢至极的打扮,他死去的妻子如果看见了一定会再次气死过去。或许是因为已经到了“滥学”的地步,他的魔术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进步。
“Hey,Master,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子显得太小了点?”
“住嘴,这可都是我精心企划的。嫌小的话就灵体化站到外面去吹凉风。”
“。。。。。。”
职介为Rider的英灵化为一缕青烟,哦不,是无形的空气。
说不定那家伙真的出去吹凉风了。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为了圣杯战争的来临,他已经身心疲惫了,他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魔术师的自己居然会如此落魄。或许是圣杯战争来的太过突然,他手忙脚乱地寻找圣遗物,甚至连自己妻子死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或许他内心深处痛恨着魔术师这一职业,是它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狼狈不堪。不过正是因为这份恨,让他停不下来手中的研究。
“哎那个、Master”rider突然显形出现在了房间里。
“怎么了?不是说让你在外面吹凉风么?”rider话音未落,男人就开始烦躁的说。
。。。。。。
Rider并没有再次灵体化。安静了数秒后,男人皱起眉头回应道:
“魔力、吗。就在附近,而且是很强大的魔力。”搔了搔凌乱的那头棕发,“去看看?”
“嘿~到站了哦。”车上的同学逐渐散去。
“呼。。。终于自由了”远坂凛抓住赤泽墨子的手,趁着漆黑的天色跑走。“如果再不快一点准备的话就来不及了”
阿嘞?准备?!
“听好了哦,黑魔术师,现在我要在这里准备英灵的召唤,这附近貌似还有一个魔术师在接近,所以要在他赶到这里之前尽快。”远坂开始刻下魔法阵。
啊,说到有魔术师在接近,我好像真的也有感觉,这好像是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拥有的机能。每每有“魔力”在自己附近行走时,那种奇怪到极致的感觉总会让自己变得心跳加快。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祖先为我们的大师修宾欧克。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由王冠出发,在从王冠到王国的三岔路上无限循环吧。”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重复五次。只是,将已经到了的时间破弃。”
“——宣告,汝之身体听吾号令,吾之名寄汝剑上。如遵从圣杯的归宿,顺此意,从此道者,回应吧!”
“于此起誓,吾为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吾为施行世上一切恶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从抑制之轮而来,天平的守护者啊——”
就像是在做记忆恢复,凛念着咒文的时候,那段初中时有关于那个教我阴性类魔术的女人的记忆重新浮现。这段咒文也是在那个女人口中第一次听到的,有些许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女人,站在潮湿的暗巷中,借助楼房的灯光,用很散漫的语气咏唱着这段听起来很霸气的咒文。女人有一把金黄色的长发,令我颇有好感,那种凌乱的,放荡不羁,自由散漫的灵魂,曾一直被我人成是自己灵魂的最后归所。
但女人却不领情地说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在流浪汉身上找乐子。然后呢,披着那累赘般宽大的大衣扬长而去。我并没有如往常的性子问她要去哪里,因为我终于明白,我改变不了自己是一个兼职三流魔术师的学生,她是一个拥有怪癖的流浪汉的悲哀现实。
五大元素飞舞的同时,那股魔力越来越强,可以说马上就来到这里了。当然,远坂凛现在无法得知。
“Servant吗?”虽然说自己的魔术回路经常被人夸赞,但是面对一对主仆,难免会颤栗。“凛,等下啊!”
啊,算了,喊破嗓子也是白喊。
——视力恢复了。
眼前出现的,是个一身红衣的,骑士。
“结果就是这么不幸运么?看起来不像是Saber呢。”
“哦?你好像对我这个Servant的能力表示质疑呢。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Master,大概就是吧。”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凛!”不远处的那个少女的声音传来,语气显得有些急切。话音落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如绝望的抽泣般的,怪异的轰炸声。“快一点来帮帮我啊!”黑色的滚滚浓烟散去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骑士的身影,啊啊,传说中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绝对的Servant。。。
“啊啊啊——黑魔术师还真是个笨蛋,在Servant面前魔术师就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我的Servant啊,帮助我保住这个黑魔术师的小命吧,我可不能让战争出现什么牺牲者”
“为什么?”
“什么啊?难道Servant不应该遵从Master的指令行动么?”
眼前的这个Servant,一副瞧不起人阿拉阿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啊。。。
“凛!可恶,都是一些想要让我死的家伙!!”赤泽墨子疯狂地嘶吼着,确实已经不像是赤泽该有的样子了,看起来像是凭空抓住了一大把的恶意一样,整个人都开始扭曲起来。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少女的嘶吼不再像是少女该有的嘶吼,那个声线完全已经化为了和赤泽墨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发狂的魔术师,对于现在的这个Rider来说的确很是棘手,不过呢,英灵终归是英灵,并不是像人类一样意志薄弱。
不经意间,那个形同发疯的老鼠的魔术师,就被Rider掐住脖子提起,不过还在垂死挣扎,那个血红的眼神确实足以杀死很多敌人。就这样满含恶意的抽搐着,发出悚人的声音,Rider依旧面不改色。那只大手也正在以微小到人看不出来的速度一点点掐紧。可以说,现在的少女,把自己以往的那些可悲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我理解你的痛苦,小姐。”Rider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怜悯着弱者,更加理解你现在的情绪,可是说不定你就是那第七个人,所以为了Master,我不得不向你挥刀了。抱歉。”Rider看了看少女右手上浮现出的令咒说道。
“真、温柔呢,”少女断断续续的说道“但我不要”
“不要!”
死什么的,我从来没想过。我更不要。真温柔呢、可是我不会领情的。
你一个灵体什么都不懂的,去死好了。
去死好了。
“呃。。。”Rider松开了手,被那直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光线搏取了视力。
“魔法阵?”远坂凛的视力也逐渐消失。
数秒后,才慢慢看清了四周的轮廓。
哦不,该在意的不是轮廓,是名为Rider的英灵。
——在流血。
“ServantSaber遵从召唤而来”那个男人,一身盔甲,还拥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用胳膊挽住两眼已经没有光彩的赤泽。
“遵从你的一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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