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浩宇翌似笑非笑的击掌,看得出,他的想法并不是真的要看剑舞,而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行动自如,我想,他苦苦寻找的贼人应该身负重伤吧。
果然,他调转矛头看向我:“公子没有参与,是因为不会舞剑吗?”
我轻轻一笑,淡淡地开口:“在下不擅群舞,粗通些独舞,却不知殿下是否要看?”
“哦?”他勾唇:“既如此,本王倒想讨教一番。”
周江一惊,赶忙道:“殿下想看什么,吩咐下去就是,何劳亲自动手。”
浩宇翌却是淡淡笑道:“许久没有舞剑,倒有些生疏了,正好今日观这剑舞,倒是让本王升起几分兴致。周大人不用担心,且安心观看便罢!”
“是!”然而,周江又哪里能够安心,他看向我:“你要千万小心,别粗手粗脚地伤了殿下。”
“是!”
话音刚落,浩宇翌长剑一划,空中闪烁出一道青色弧光,便向我当胸刺来!
我勾唇一笑,剑光一闪,如银色闪电般迎上,骤然之间,两剑击在一起,浩宇翌手中长剑自非凡品,这次出门我怕泄露身份,没敢带剑,手中长剑还是自营寨中随意拿的,怎能与他的宝剑媲美,立时,剑光尽敛,我手腕翻转,长剑顺着他的剑尖出侧滑,直至剑柄,两剑纠缠在一起,眼看浩宇翌手中长剑越来越快,我不敢纠缠,只是靠着柔韧的身段跟着铿锵有力的音乐连续翻转,“当啷!”一声金戈相击之声响起,浩宇翌手中长剑突然突破剑网,流水般轻轻一滑,我手中一轻,长剑拦腰折断!
我随手扔掉长剑,抱拳道:“在下不才,竟不能抵挡一合,殿下剑术高强,在下佩服!”
他锵然收剑,气定神闲地拱手笑道:“承让!”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江终于放心,他端起两个酒杯,走出庭院,将一杯递与浩宇翌,道:“殿下剑术精湛,实在让在下佩服,这杯酒敬殿下。”
浩宇翌志得意满,大笑着干了一杯,道:“大人这位子侄也不错,再练几年想必也能有几分长进。”
“是!”周江笑着一伸手,将他向席位上让去:“难得殿下光临寒舍,请殿下上座。”
“好!适逢周大人家宴,本王也讨杯酒喝!”说着,他已一步踏入。
这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快步跑进内室,语调惊慌的说道:“殿下!城门外打起来了!”
原本笑容满面的浩宇翌一听猛的站起身来,面色巨变,再无方才的平和之气。
“什么?!”周江顿时大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城门外刁民闹事,想要进城,和殿下的亲卫冲撞起来!”
浩宇翌“铛”的一声抽出长剑,沉声说道:“走!跟本王出去看看!”
“是!”
周江紧随其后,走出玲珑轩,身形忽然一顿,回转过身,又折返回来:“公子,原想亲自陪你到虎岭镇走一趟,怎奈要务缠身无法顾及。”他稍一迟疑,在怀中掏出一块信印“你拿着这枚信印前往,但有所需金安绝无迟疑。”
面对这意外之喜,我赶紧抱拳:“谢过大人。”
他点点头,再不迟疑,立刻追了上去。
这等时候,离开已是最好的选择,我转身走向周老夫人,深深一揖,“老夫人,在下还有要务,就不多叨扰,他日有缘,在下再来拜会。”
周老夫人身份尊贵,饱经世事,自然明白城中大乱,再挽留已是无益,微微挥手,便见有三个丫鬟举了托盘出来,红色的托盘上摆满黄橙橙的金元宝。
“一点心意,还望笑纳,聊表老身的谢意。”她的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我笑了笑,知道若是不收,又要生出许多推辞,便取了一锭,道:“老夫人所授,在下不敢推辞,一锭足矣,在下定随身保存,铭记老夫人的赏赐。”说完,我再做一揖:“在此拜别,后会有期。”
说完,我再不迟疑,转身就走。
“等等!”
我一怔,回眸一看,周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脸上露出些微的尴尬神色,脸色不知是被火光映红还是怎么的,酡红醉人,眸光晶莹闪烁,近乎痴迷地看着我。
我心中暗道糟糕。
却听她轻轻说道:“一路小心,若有机缘,希望还能见面。”
我不敢应声,再次拱手道别,转身离去。
几乎是一路狂奔,终于自喧哗的街道中快速穿梭,依稀能够听到城门外惨叫连连,原本应该繁闹的深灰色长街家家闭户,空旷而寂静。
“走!”我面色沉静,看向身后的任昱铭等人,向着一片荒芜的山地飞驰而去。
出城不过十里,便是虎岭镇,山势连绵,一条山路蜿蜒向下,山路尽头,一片暗金色的山石凌乱的堆放。
“老大,前面就是虎岭镇了!”任昱铭指向远方。
我点点头:“加快速度,今日争取备齐货物,我们连夜出城。”
“是!”任昱铭答应着,转而又笑道:“老大好福气,刚刚周家那位小姐好像看上了老大,若是不走,说不定老大就是周府的乘龙快婿了!”
说着,宁淮安等人已经哄笑起来。
“少废话!”我瞪了他一眼:“再耽搁下去,若是让浩宇翌醒过神来,难保不会为难我们,快点,迟则生变。”
“是!”他们这才正色起来。
“你怎么会舞剑?”我忽然想到刚刚的剑舞,问道。
“这有何难?!”任昱铭满脸得意,笑道:“浩宇翌以为只有月珩有剑舞,却不知晓,这剑舞明明就是咱们天昱所有,闵州城人哪个不会!”
我这才放下心头的疑惑,的确,闵州和裕安一衣带水,习俗上怎么可能有太大的差异。也幸而如此,让我们侥幸混过这一关。
有周江的印信在,别说这些多余的无处安放的傻子金,恐怕直接要了这座山,金安也不会迟疑,夕阳将至,我们的马车上已经满满装了傻子金。
“公子,今夜就留宿一宿,在下为几位公子接风洗尘,明日再走也为时不迟。”金安殷勤的跟在一旁,想必他已经将我们视为周家的嫡系,自然想和我们攀上交情。
我不想节外生枝,笑道:“金员外盛情,在下心领,只是身有要务,不敢懈怠,若是耽搁了时辰,怕家主责罚,日后若有所需,自会再次叨扰,这些银两略表心意,还望金员外笑纳。”
能够与周府攀上些关系他已经心满意足,银两已是意外之喜,他惊喜交加,嘴上却一味地推辞着。
我示意任昱铭将银两塞在他手里,他满心欢喜,道:“那在下就不耽搁公子的时间里,今后公子但有所需,直接吩咐,在下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笑,这不过是生意人嘴上的客套话,当不得真,我不再周旋,转身离去。
夜色沉静,月上中天,风声徐缓的丛林间穿插而过,搅乱得枝叶乱颤。
草丛微微一动,我心中警铃大作,前方草丛茂密,右边树林繁茂,都是躲避的最佳选择,是谁?谁藏在这里?
显然,任昱铭也有所察觉,他脚步一顿,我给他使个眼色,他已经心知肚明,我们两个同时暴起,一左一右刷的一声自草丛中扫过,回旋起身,动作迅猛绝伦,右手回身抄过,一个男子已经在我手中。
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我垂眸一看,手中男子伤势颇重,被我抓住竟然没有还手的余地,身子几乎委顿在地。我这才发现,他的右胸处满是鲜血,已将黑色的衣衫浸透。几乎在顷刻间,我已经猜到他的来历。
“你是谁?”我示意任昱铭为他包扎,压低声音问道。
他一言不发,却也没有阻止我们包扎。
“你是天昱人?”我试探的一问。
他的眸子一缩,开始挣扎。
我知道,必然是我猜对了。
我按住他:“别说话,我带你出城。”
他有些茫然,疑惑地看着我,然而,这等时刻,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也只好听之任之。
“给他包扎好换件衣服,我们立刻出城。”我轻声吩咐。
“是!”任昱铭低声应道。
宁淮安已经机灵的将他换下来的血衣找了地方掩埋,我放下心来,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有些猜测,却谨慎地只字不说。
“老大,带着他会不会出事?”任昱铭默默走到我的身旁,看了一眼躺在车上的男子,低声说道。
“浩宇翌下这么大的气力,不惜封城四处搜寻他,你猜猜他是什么人?”我轻声说道。
任昱铭一愣,已经想通其间关键,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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