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常胜长剑一挑,又是一步迈出,再次出现时却是在楚怀玉三米开外,身影方才浮现紧接着又在原地消失,楚怀玉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间左侧一道白色身影出现,一把长剑如灵蛇般诡异的向着楚怀玉袭来,楚怀玉向右迈出一步同时战戟挥动将长剑挡了下来,虽然仓促了些,但好在宗常胜这一剑只是试探,并未用全力。
“先前只是巧合吗?”宗常胜自语道,身形再次出现长剑挥出,“当”楚怀玉战戟相迎,堪堪挡下这一剑。
宗常胜如同一个白色的幽灵般,身影时隐时现,围绕在楚怀玉周围,任凭楚怀玉战斗经验如何丰富,却也束手无策,身上的剑痕又加了几道,“看招”楚怀玉身后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经过多番的试探,宗常胜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楚怀玉战戟挥动,向着自己身后劈去,只是在无双战戟挥出时楚怀玉就后悔了,其身前一个白色的人影浮现而出,宗常胜伸手前探一掌拍出,正中楚怀玉胸前,然而手掌拍出掌心所触,却拍在一巴掌大小的硬物之上,楚怀玉脸色微变,脚一蹬地整个人向后飘去,宗常胜脚往前踏,身形跟着楚怀玉移动,手掌依旧稳稳的印在楚怀玉胸前,楚怀玉反手格出,想将宗常胜手掌打开,却被长剑所阻,突然间宗常胜身形一钝掌力一收,一股劲力紧紧地吸住楚怀玉胸前之物。
普通功法若有小成即可劲力外放伤敌于百步之外,楚怀玉未曾想到玄天宗这门功法如此奇特,劲力外放内收吞吐自如,“哧”的一声宗常胜手掌外拉,却是将楚怀玉胸前之物从衣服中拉了出来,赫然是一枚土黄色的令牌,楚怀玉虽心有不甘却没有追出,宗常胜的功力在其之上,再加上太清游虚步,夺回令牌已是无望,只是楚怀玉隐隐觉得他与宗常胜遇到并非偶然,似乎宗常胜是特意来找自己。
楚怀玉没有出声,宗常胜却开口了“你很强,即便在玄天宗也有资格进入逐鹿谷”楚怀玉注视着宗常胜,发觉宗常胜的表情突然郑重起来,一团白色雾气罩下,楚怀玉的身体慢慢向上浮。
“我有一事问你…”只是宗常胜话未说完,一土黄色物体从树林中飞出,目标直指空中的楚怀玉,楚怀玉伸手将飞来之物抓住,下一刻,周身笼罩的雾气仿佛从来就没有般凭空消失,顺手将令牌别在腰间稳稳的落于地上。
二人朝着令牌飞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青色人影疾驰而来,林中的树木形如无物般未造成丝毫阻碍,青色身影卷起的树叶还未完全落下人已在二十步之外,远远看去就好像一青色的人影拖着一条长长的黄色丝带。
来人正是苏怀,苏怀向着最后战场赶去时,正好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打斗声,本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苏怀小心翼翼的向着打斗处行去,未曾想人还没到战斗已经结束,再定睛细看时,却发现那落败之人是楚怀玉,当即摸出令牌向楚怀玉甩去,也不在隐匿身形,施展临烟步快速向着战场中冲去。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苏怀爽朗一笑立于楚怀玉身旁“这人就是宗常胜?”苏怀又接着问道,早在上山之前苏怀就听说过宗常胜的名头,再加上进入逐鹿谷时,正是玄天宗带的头,而当时玄天宗众人都以眼前的白衣男子为首。
“正是他,小心些,这家伙的确很强”楚怀玉认真的说道。
苏怀并未急着出手而是转身看着宗常胜自报家门道“炎国,苏怀”,苏怀的经脉得以医治,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太乙心经,所以苏怀对玄天宗和玄天宗之人都有一些好感,况且宗常胜乃是玄天宗年轻一辈第一人,也确实值得苏怀认真对待。
“玄天宗,宗常胜”宗常胜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也回话道。宗常胜话刚说完,手中长剑挥出,竟是同时指向苏怀与楚怀玉二人,显然就算面对苏怀与楚怀玉二人联手宗常胜也丝毫不惧。
宗常胜身形忽闪忽现,每一次出手皆占得先机,苏怀和楚怀玉背对着背,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宗常胜并非一味的进攻,而是与苏怀二人的距离时近时远,有时是挥剑相向,有时则是远远的观察,这般时近时远虚虚实实,却让苏怀和楚怀玉更加难应付,时时都得紧绷着一根玄。
身法的优势一直以来都是宗常胜自傲的本钱,凭着绝对的速度,就算对手再多也能将战斗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如现在的苏怀与楚怀玉一般,二人都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然而面对宗常胜这诡异的身法却是无从下手,只能一味的防御,虽然多出一人,但主动权却一直在宗常胜的手中。
宗常胜现身于楚怀玉的方向长剑挥出,现身之时悄无声息,而长剑挥出时却有如风雷之势既快且狠,有了苏怀的到来,无疑给楚怀玉减轻了不少负担,二人都将身后交给了对方,只需留意身前即可,楚怀玉抬戟相迎,剑戟相交,长剑顺势滑落向着楚怀玉握戟的右手削去,楚怀玉战戟摆动,戟尖直指宗常胜,同时右手向着戟杆末端滑去,以躲避宗常胜斩下的长剑,楚怀玉右手刚刚滑出戟杆末端时,手掌猛地一用力重重的拍在戟杆末端处,同时握戟的左手略松,战戟顺着楚怀玉的左手滑去,就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即快且急,宗常胜眼见楚怀玉如此猛烈的反击,长剑回收,侧身让过,无双战戟几乎是贴着宗常胜的脸颊而过,黝黑的戟身散发着深冷的气息,刺得脸颊阵阵生疼。楚怀玉这一招威力虽大,去势迅疾,但也有其致命的弊端,战戟一出难以收回,重则战戟脱手飞出,轻则身前空门大开,然而面对楚怀玉满身的破绽,宗常胜却并未进攻,右脚抬起向后迈出一步,整个人又诡异的消失,二人虽交手数招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苏怀手持开云剑本欲拦下宗常胜,只是还未来得及出手就早已失去了宗常胜的踪影,眼见宗常胜消失,苏怀转身再次与楚怀玉背对着背,各守一方,只是,苏怀刚刚转过身时,一道白影显现而出,白色身影来得是那么的诡异,以至于苏怀都怀疑在自己转过身前,或许宗常胜早已立在自己身前,长剑直指,苏怀只觉眼前一点银芒逐渐放大,刚欲施展临烟步躲闪,却想起身后还有楚怀玉,苏怀身子后仰手中开云剑挥出,“当”两剑相交声音出奇的清脆,宗常胜手中长剑被挡开后又是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苏怀用手摸了摸脸颊,一道细长的口子,伤口虽不重,留下的血也足以染红半边脸。
宗常胜的打法不求一招制胜,只在稳中求胜,太清游虚步的诡异身法已让宗常胜完全掌控住了战局,莫说只有苏怀和楚怀玉两个人,就算同时面对四五人,凭借着太清游虚步,宗常胜每一次现身时,能够与宗常胜交手的也只会有一人,其余人若是支援还未赶到,宗常胜就早已消失,盲目的支援也只会是自乱阵脚,给宗常胜可乘之机,十步之内,宗常胜身影时隐时现,每一次的攻击都让苏怀和楚怀玉疲于应对,旧伤未愈又添新痕,伤口虽不重但如此下去,落败已是必然,太清游虚步极耗心神,可现在在苏怀看来,与会太清游虚步的人打斗才是最费心神,时刻都得紧绷着一根玄,留意周身的动向,突然间宗常胜在十步开外停了下来,对着苏怀和楚怀玉二人说道,“如何,我比之那陈国陈稷如何?”说这话时宗常胜的表情又变得郑重起来。
楚怀玉本是凝重的表情在听到宗常胜话后,马上就恍然大悟,难怪与宗常胜遇到后,楚怀玉总感觉宗常胜是特意针对自己而来,原来宗常胜找到自己只是想要了解陈稷的情况,从始至终宗常胜在意的也只有陈稷。
“我未曾接下他一招”楚怀玉本也是一身傲气,如今却被当做他人的试探,说话间也有几分不耐。
陈国与炎国的冲突宗常胜也有耳闻,只是传闻之说大多太过玄乎,不可全信,特别是与楚怀玉交手后,宗常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如今楚怀玉亲口承认自己未曾接下陈稷的一招,到是让宗常胜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我的功力还比不上那陈稷”这个想法才刚刚在宗常胜的脑海中闪现就被宗常胜狠狠的甩了出去,“玄天宗乃是天下第一,自己又是玄天宗年轻一辈第一人,那么自己就应该是这天下间年轻一辈第一人”这个思想在宗常胜心中已经根深蒂固,“那就再试试我的招式”宗常胜长剑一挥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散”苏怀一字喝出,楚怀玉向前跨出数步,再纵身一跃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上,静静地注意着战场中的变化,苏怀则站在原地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于苏怀五步开外宗常胜的身影显现而出,紧接着又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右边”苏怀一声大喝同时整个人如同一股青烟般向左边移动,于苏怀原本位置右手边两步左右宗常胜身影现出,手中长剑一挥而出,只是面前空无一人,宗常胜长剑回收又一步迈出,“左边”苏怀又大喝道,身子向右平移出两丈远,果然,于苏怀原本位置的左手边宗常胜身影显现而出,长剑直指苏怀原本所在位置,只是又一次失去了苏怀的身影,若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
“你……看穿了”宗常胜开口问道,言语中虽是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不愿相信。
“是,先前或许还有些许疑问,但现在却又清晰了不少,”苏怀爽朗的笑道,神情看似也悠然了不少“太清游虚步,不用内力,耗损心神,看似占了不少便宜,实则一心两用”
苏怀的话说的轻巧,但在宗常胜听来心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原以为苏怀最多也只是知道了太清游虚步将要出现的大致方向,未曾想苏怀看穿的居然会这么多。
“原来如此,你故意报出我的方位就是在试探”宗常胜看向苏怀,神情第一次如此认真。苏怀在与宗常胜交战时,苏怀本已看清宗常胜的方向,却又大声的喝出宗常胜将要出现在自己的左边还是右边,宗常胜本是不明白为何,但现在却是明白了苏怀的用意,苏怀故意大声报出宗常胜的方位,其用意就是要看看宗常胜现身时是否会出招,明明知道自己出现时身前无人,手中长剑却依然挥出,以宗常胜的功力断然不会做如此无用之举,但事实是宗常胜的长剑依然挥出,那就说明宗常胜手中的长剑不是不想收回,而是无法收回,这也印证了苏怀的猜想,不仅是宗常胜出现的方位,就连其现身时所用的招数,就在太清游虚步那一步跨出时便已经全然想好,一步跨出便是定局改变不了。高手过招胜负便在一念之差,若是棋逢敌手往往都是全身心投入,如今的宗常胜太清游虚步已然耗掉了太多心神,与人交战便无法全身心投入,幸而其想到一妙招,在施展太清游虚步时手中已经拿捏好剑招,如此可以人到剑招到,利用此法宗常胜在以往的交战中无往而不利,每每占尽先机,只是如今其所用之法已被苏怀一语道破。
宗常胜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问道“你是如何看出的”他可不愿相信仅仅凭着与其交战这短短的时间就能看出太清游虚步奥妙所在。
“在下的一身修为来的有些曲折,说起来还要感谢玄天宗所赠”说着这些话时,苏怀又不禁想起当初古阳寺分别时无为大师说的话“施主历经顿悟之劫、天雷焠体、身体和经脉都比常人坚韧又有十多年悟道修心之功,日后所学所悟都将异于常人”。
“或许和无为大师说的这些也有关吧”苏怀喃喃自语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在赤牙峰时房锦所说的话,“太清游虚步极耗心神”否则谁又能想到,太清游虚步、不用内力,耗费心神,一心两用,当然这些苏怀都不会与宗常胜说。
“上山之时,曾得以观摩韩风、魏双两位师兄的步伐,收益颇多”苏怀见宗常胜全然不信又开口说道。
苏怀所说上山之事宗常胜也知道,而苏怀修习过玄天宗太乙心经,宗常胜也略有耳闻,太乙心经与太清游虚步并称玄天宗两大镇派功法,或许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吧,如今想来却也只能这样解释。
“想必在下习得太乙心经你也应该知道,如今便让我来领教领教这太清游虚步”苏怀说着身形一晃,化身青烟向着宗常胜逼去,宗常胜见苏怀主动攻来,身法奇特,却是激起心中一股傲性,“玄天宗的太清游虚步乃是天下第一的身法,岂能在自己身上落了名头”宗常胜心中想着,嘴上说道“看穿又如何,且看我如何破你这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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