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清浅想说自己跟他们不一样的。
这时她旁边有人从后挤了过来。
来人是位身着细绸长衫,头戴方巾,身材微胖,一副中年管家模样的男子。
那人脸带隐忧和着急,边讨好对身侧的人道,边向前开路,“让下,让下。麻烦大家让下,人命关天的事麻烦各位了。”
随他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四个丫头左右两个围着个身着锦衣的青年从后而来,青年怀中打横抱着一个女子。
女子面色煞白,双唇紧闭,双眼微闭,更重要的她腹部高挺,裙边带血。
被胖管家哟喝的人看如此,本能为他们让行,“这是……”
林清浅本想离开的,看此情形跟在那丫头旁边的婆子身边一同向前。
“薛神异,救命呀,快救救我家少夫人呀……”管家一到医馆门口,就对里面的人大声呼救。
因他们闹出动静跟着上前来维持秩序的小厮看如此,脸跟着白了,“这……”
当即对其他还在等着入内的人交代,“这夫人情况危机,其他人稍等片刻。今日会给大家多十个名额。”
他这样一说,前面堵着的人跟着为他们放行。
林清浅紧跟着到门口。
只见门口旁边有个身着青衫,头发花白,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微迷双眼为前面凳前一个患者诊脉。
管家还有那青年公子他们到前,老者神色也无丝毫动摇,只认真的诊着脉。
老者身后则站着个手抱长剑面色冷峻的年轻人。两人对眼前的骚乱浑然不在意般。
在管家急的快哭着要上前时,老者睁开眼。
放开那人的手腕,拿起旁边的笔在眼前铺开的纸上快速写下几味药。
拿起写好的药方,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才把还带着墨迹的药方递给那患者,“好了,去抓药。一日两剂,三日自可痊愈。”
“多谢薛大夫。”那人接过,欣喜起身去一边的柜台向药童抓药。
老者前面已无患者,他这才看向管家等人。
“患者呢?”
“薛神医,快,看看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她……”青年人上前,直接让他看怀中的女子情况。
老者手指在妇人腕上一搭,面色跟着变得凝重起来。
“她这是受了惊吓,有早产症状。只是她这胎位……”老者说着,当即吩咐,“走,带她到里面厢房我看看。”
随老者起身掀开身后侧一个帘子,青年人迟疑了下,抱着妇人入内。
林清浅此时也看出那妇人的情况了。
看那样子是受了惊吓有难产之症,她的胎位明显有问题。
她想上前,但被青年人随行的两个丫头伸手挡住,“姑娘,你请留步。我家妇人正在急救……”
“你家妇人这是有难产之症呀……”林清浅没有再向前,倒是低说。
她这一说,两丫头面色跟着一黯。
就在这时,那放下的帘子拉开,老者低叹出来,“这胎位很棘手,加上又送来的有些晚,老夫的针灸之术已经不起半点作用。公子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年一听,颓然跪下对薛神医哀求,“薛神医,这孩子是我岳家和我爹娘一直期盼了很久的,你不是神医吗?求你一定救救我娘子呀,薛……”
他和娘子伉俪情深,两人成亲好几年,这好不容易有了身孕。
他自娘子有了身孕后就寸步不离守着,唯恐她和孩子出什么意外。
哪知娘子因他娘晚上睡不好,就没告诉她独自带丫鬟出街去集镇边的庙中求签。
路遇马惊,因此有生产迹象。
他找过来,娘子已疼的快晕过去,他这才无奈抱着她一路飞奔到万春堂,只希望薛神医能够旧得自家娘子和她腹中孩子。
却没想是这样……
青年的求情,薛神医面带难色,终究低叹道,“所谓神医只是世人看得起老朽给老朽的赞誉而已,我是神医,不是神仙……”
“薛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求你了……”青年人听他这话,再也忍不住,一个看着身份不简单的人直接对他磕头求情。
“你求我也没用,来的太晚了,胎位又不正……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薛神医道。
就在那抱剑的年轻人要强扶起青年让他节哀时,一边看的林清浅忍不住出了声,“其实那妇人也不是没有救……”
“你……”正挣扎着求薛神医的青年还有那管家丫头等人跟着看向她。
薛神医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
自己行医多年,也治过很多疑难杂症救过很多人,开了很多诊所分铺。
这妇人的情况他看了。
若是能刨开她的腹部可能她腹中胎儿还有救。
但好好个大活人被刨腹,决议是没有了的。再说就算刨腹他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伤到她腹中的胎儿。
行医多年,他见过很多这样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却没想一个其貌不扬,穿着寒碜,脸上蒙着方面巾的丫头说出这样的话,不由的薛神医看向她,“你这女娃,你能救不成?”
“我想我应该能救。”林清浅清看着他道。
“是吗?那你说怎么救?”一个名不见经传他也不知什么身份的毛丫头说能救,薛神医不由感觉自己的医术被挑衅,当时就问她。
林清浅俏皮耸肩,“这个我暂时不告诉你。”跟着看向地上傻愣的青年,”大哥,你想救尊夫人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儿吗?”
“我当然想。”青年忙不迭点头。
林清浅想了下问,“我只说可以救,但救活的几率我也不确定。你也愿意尝试吗?”
若在华夏她直接让他们挂号刨腹产就是。
但这时代的人明显外科还不精通怎么的。
而且她也没准备趁手的工具,所以她只能冒险一试。
“你……”青年为难,跟着看向薛神医。
林清浅没有看旁边的薛神医,只是看着青年提醒,“我只能说如果你放心把你夫人和孩子交给我,我尽量保全他们。若你不相信我,就只当我什么都没说。“
薛神医其实在林清浅跟青年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视着她。
这丫头脸上蒙着面巾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双眸却是清澈透亮,沉稳中带着狡黠。
听她这般,他当先出声询问,“丫头,你能救她夫人和孩子的把握有多大?”
“我不敢说十成把握,最起码有六七成。我也只能保证我尽力而行。”林清浅对薛神医浅浅一笑,转头看向那青年,“大哥要做决定就快些,要不真晚了。别说六七成,把握只会越来越小。”
“这……”青年还在犹豫。
“姑且让她一试吧,总比看着他们母子殒命的好。”薛神医及时开口。他自然清楚这情况越早下决定越好。
“我……”青年一震,许久才抬头看向林清浅,“那就麻烦姑娘了。姑娘尽管放手医治。”
对方说着扭向一边死马当活马医那绝望又无奈的表情。
林清浅点头对那人安抚,“好。我一定尽力保全你娘子和你孩子的命。”转头喊着薛神医,“老头,把你的药具箱拿进来,给我帮把手。”
“你……”她这不恭敬的称呼,薛神医胡子翘了翘,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去一边提过自己的医药箱。
“走吧。”林清浅道,当先进入帘子。
薛神医跟着进入。
外面的人都紧张的等待着,特别是那青年一行,更是满眼热切看着放下的帘子。
因薛神医的离开,万春堂很快又安排了别的大夫过来做诊。
门口附近正目睹这一切的好奇者询问那大夫,“刚才那丫头是谁?怎么薛神医救不好的人她就能救……”
“这个在下也不知道,一切还要问师傅……”这大夫正是薛神医的一个弟子,他听如此,只能做着官方回答。
心中对刚才跟师傅进去的丫头也充满好奇。
那些本冲着薛神医名号来的人看如此只有硬着头皮让那大夫看病。
半个时辰不到,里面赫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公子,是少夫人腹中的小少爷的哭声……”管家当先反应过来,欣喜对身边同样焦虑的公子道。
“是,是孩子生下来了。只是莞如她……”说到自家娘子的情况,他脸上刚展现的欣喜跟着消散。
薛神医都说救不了的情况下,孩子能平安出生对他来说已经够幸运了,可想到相伴了几年的发妻,他……
又半个时辰过去,帘子被人从外掀开。
薛神医怀中抱着个毯子包着的小孩。
“小哥,是个公子……”他说着把怀中孩子交给青年人。
“薛神医,我这,我家娘子她……”青年颤着手接过孩子,想到自家娘子,眼圈跟着红了。
就在这时,帘子再次被人从里面掀开。
林清浅满手血从里面出来对那青年安抚,“放心了,大哥。我说过要尽力的,母子平安。只是嫂夫人尚在休息中,恐怕你得让她在这里住上一天才能接她回家—”跟着问薛神医,“老头,你给我找些水洗洗手呀。”
听她这般,青年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吗?”
薛神医点头,“是的,你可以进去看看。但不要惊动她,等她醒来身体恢复些再说。”直接带林清浅进内堂洗手。
“娘子……”青年把孩子交给一边的丫头,掀帘入内。
待进去满是血腥味道的房间,看到床上盖着被子胸口还在起伏的妇人,他的泪瞬间逸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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