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萧家二小姐。”洛寒笙行了一礼。
李亦哲微眯起眼笑了:“原是萧家的贵女,既洛卿喜欢,便允了吧。”
若颜心下忽地痛极了,脚下微微有些趔趄,幸好雪莺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孟昭仪见若颜脸色不好,向李亦哲福了福身子笑道:“相爷新喜,臣妾在这恭喜相爷了。想来今日也是上等的吉日。今日娘娘寿辰,相爷得赐新喜,娘娘的亲兄长也寻了回来,真真是三喜临门。娘娘多年没见亲兄,也是想得紧,肚里的孩子也可以认识下亲舅舅了不是?陛下同相爷想是也有些话要说。臣妾便陪娘娘去小公爷那儿说几句团圆话,不叨扰陛下了。”
“相爷得赐新喜,本宫先前承蒙相爷照顾,如今又托相爷的福寻回了亲兄长。到时候定会送些厚礼,给新夫人做添妆。”若颜回过神来,强撑着笑脸道。
“阿颜既送了,那朕自然也得送些什么。”李亦哲笑,“洛卿想要什么?”
“陛下,臣妾同娘娘过去了。”孟昭仪怕若颜伤心连忙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若颜走了。
若颜出了摘星楼迎面遇上了方才受了冷遇的华婕妤。适才献媚不成,就被南蛮人打断,她心里本就不适,如今见了若颜自然也不会让她好受。
“娘娘怎的从摘星楼出来了?相爷得赐新喜,娘娘不多陪陪?”华婕妤笑着,一张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江妹妹倒也真是个会说话的,娘娘的亲哥哥多年了无音讯,如今回来娘娘自然是要同亲哥哥说几句话的。本宫宫里的明彩方才回去张罗了些饭菜,娘娘同自己亲哥哥吃顿团圆饭不容易?妹妹怎的是不让么?”孟昭仪忽作惊讶,“莫非如今后宫里竟是江妹妹当家了?”
华婕妤脸色变了变,气得有些牙痒痒:“昭仪说笑了。臣妾不过是觉得……”
“觉得什么?婕妤什么时候能觉得本宫的事了?”若颜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候听着华婕妤喋喋不休更是不悦。
“娘娘怎的这么凶?臣妾不过是觉得娘娘受了相爷的恩,如今相爷得赐新喜,娘娘却跑了出来,莫不是心里不痛快?”
“江妹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孟昭仪笑起来。
“妹妹忘了什么,还请孟姐姐明示。”华婕妤此番便是要来让若颜不高兴的,又怎能善罢甘休上前小声在若颜耳畔说了句,“倒是娘娘,忘性真好。当年同相爷的情深都忘了么?”
孟昭仪看着若颜愈发苍白的脸色也是来了火气。只是把情绪掩在眼底,上前握住华婕妤的手夸赞道:“妹妹腕子上这只玉镯不错,想是羊脂玉吧?”
华婕妤有些懵,怎的忽然说起了镯子的事?
她下意识就想把手往出抽,谁知忽地孟昭仪便倒了下去。看着竟像是被她甩开的。今日大宴,便是摘星楼外也宾客众多。
谁知便这么巧的,安定公家的世子,孟昭仪的亲弟弟,孟家二少爷孟廷钰正巧便在摘星楼外头同吏部侍郎喝酒。见着姐姐摔了登时就冲了上来。
“华婕妤推我姐姐做什么?!”孟廷蕤怒气冲冲的,“姐姐,你没受伤吧?”
“姐姐没事,只是脚崴到了,廷蕤,你去同陛下说一声。姐姐和贵妃娘娘先回宫请个太医看看。”孟昭仪忍着疼笑着道,只是额头上已疼出了冷汗。
“娘娘,走吧。”孟昭仪拉了拉若颜。
若颜见着孟昭仪受了伤,也来了脾气。厉声道:“来人,华婕妤惹是生非推到孟昭仪,以下犯上,带回去禁足。”
华婕妤气得牙痒痒,孟昭仪竟用了这么简单的手段便对付了她。若颜还要下旨禁足她。这怎么能?她也知道此时不应争辩,立刻心生一计,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抹了几滴眼泪:“娘娘恕罪。臣妾不知相爷得赐新喜娘娘不悦,不该在此时惹娘娘生气。娘娘还有身子,万不可动了胎气啊。臣妾认罚,只求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华婕妤慎言。”忽地云霆笑眯眯地出现了,“构陷贵妃可是重罪啊!何况陛下同娘娘如今伉俪情深,今日又是陛下为娘娘准备的寿宴,连南蛮可汗都来贺寿。婕妤这般挑拨是非怕要惹了陛下生气,婕妤觉得陛下会不会砍了婕妤这颗漂亮的脑袋?”
华婕妤到底也不是吓大的。
“当初确有这样的事,哪里能算臣妾构陷娘娘?”
“娘娘当年同相爷青梅竹马不假,互有情谊也不假。只是陛下倾心娘娘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娘娘真心的时候婕妤再提旧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婕妤心里清楚。”云霆说完不再看她,走到若颜身侧笑道,“走吧,颜颜,咱们去吃团圆饭。早年去孟伯伯家的时候尝着秦姨的手艺只记着是好的。想来昭仪宫里小厨房的味道应当同秦姨做的味道差不多。颜颜,你不是也喜欢那个味道么?”
“是啊,走吧。”
云霆吃过饭便走了,若颜回了宫,准备睡下的时候凌音过来行了一礼。
“娘娘,华婕妤被罚了,位分降到了美人。”
“知道了。”若颜显然并不关心华婕妤的事。
“相爷……托奴婢过来同娘娘传句话。相爷说,娘娘既已做出了选择,便莫追究什么前程往事了,便……便当他负了娘娘,过往之事算在他头上便是。”凌音跪下。
“知道了。”若颜闭上眼,“出去吧。”
待凌音出去之后,若颜把自己蒙进了被子小声啜泣。
不夜之宴过去后日子倒也安稳,洛寒笙的婚事她一直不曾问。很快入了冬,若颜的肚子开始大了起来,李亦哲得了空便陪着她。可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快了。
十二月初八,孟昭仪带了几身小孩子穿的衣裳过来看她:“娘娘您瞧,这衣裳好不好看?开春便近了产期,这些东西臣妾都给娘娘备着呢。”
若颜笑着接过衣裳,忽地听着孟昭仪说:“相爷的婚期便是后日了。娘娘……”
若颜没有说话,可心里却像是针扎似的。
外头有小宫女高兴地喊了起来:“下雪了下雪了!”
若颜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时间有些愣怔。
“孟姐姐。”她唤道,“你说,下雪了,是不是最冷的日子也就该到了?”
“兴许吧。”孟昭仪叹了口气。
“萧绮这会估计在试她的嫁衣吧。”若颜轻笑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啊。”
“娘娘不高兴的话,不如吃些东西压压心思?”孟昭仪看着她心里头有些难受,“厨房里今日煲了火腿豆腐汤,还做了炙羊肉。娘娘用一些?”
“孟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吃的哄不住我了。”若颜轻轻地笑着,眼里头却是悲伤。
“有些事情,别总太放在心上了。”孟昭仪递了杯热茶过去。
“我曾说过,萧绮永远也不能嫁给他。如今这话却是打了我的脸了。”若颜凉凉地笑了笑,“孟姐姐,喜欢一个人都是这么疼么?”
“兴许是吧。”孟昭仪忽然想起了些难过的事。一时也十分唏嘘,“有些事不由人。该放下了。喜不喜欢是你的事,可能否一辈子厮守却是要讲个缘分的。强求不来。”
“是啊。”若颜撑起笑脸,“孟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
“刚下了雪,地上怕是滑的很。等明日我们再出去看梅花好不好?雪中的梅花很是好看,到时候让宫人采一些雪泡茶尝尝。”孟昭仪哄她。
“娘娘,陛下来了。”雪莺来报。
“阿颜,”李亦哲像是高兴极了,脸上都是笑,“你猜怎么着?南蛮今年送的岁贡里竟有一箱紫水精。朕找了巧匠给你打一副头面好不好?”
“紫水精那般难得的宝石,给臣妾做头面会不会太浪费了?”
“怎么会浪费?阿颜这样漂亮,那紫水精只有阿颜才配用。”李亦哲坐到若颜边上。
孟昭仪笑了笑:“既然陛下同娘娘有话要说,那臣妾便退下了。”
孟昭仪走后李亦哲见若颜似乎像是有些不开心似的,便问她:“有心事?”
“陛下是臣妾肚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臣妾有心事。”若颜瞥了他一眼。
“后日洛寒笙大婚,你敢说你是开心的?”
李亦哲一句话便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陛下既然知道何苦挑明了说。吃醋了?”若颜喝了口热茶。
“吃醋是吃醋。可是我等得起。若一天等不到你,我便多等一天,若一年等不到你,我便多等一年。若十年等不到便再等十年。来日方长,大不了等你一辈子。”李亦哲笑眯眯的。
“陛下倒真是会说话。哪有都娶回来有了孩子再说等的?”若颜白了他一眼。
“那朕不就是头一个?”李亦哲揉了揉她的发,“阿颜,我希望你开心。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别难过好不好。别为别人难过好不好?我会吃醋,会难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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