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洪荒的记忆-开端
“因为………他对我微笑了。”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女孩，没什么表情，但是非常的漂亮，如同雪女一样，皮肤非常的白净。她的瞳孔是晶莹的红色，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兔子。但是她却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她说的话很简洁，也不带任何的感情。
“因为他对你微笑了？这？！”
“这样的理由我们无法接受啊！”
“就是大人您，我们也坚决不同意的！”
“大人！他一定是‘源’的警告，请您三思！”
吵闹的大厅，除了一直安静的少女，和天真的笑着的男婴。没有人同意她抚养这个孩子，而少女似乎也不打算反驳他们的意见，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个男婴。似乎在想起自己跟这个婴儿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加百列刚刚结束了圣堂最高会议，握着一卷文书安静的走过晨曦机关，她察觉到这里的天使们有些慌乱。
“所长还没来吗？”
“不过结果也不必再多讨论了，肯定是献祭的了。”
“也是。”
加百列有些惘然，然后在她走过晨曦机关的中庭时，她听到了一些笑声。声音非常的微弱，似乎是一个小孩子发出来的，但是她知道晨曦机关不会将圣婴带来这里。她沉默而认真的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最后在庭院的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这个笑的非常灿烂的孩子。加百列看到那个孩子的右眼，如同蛇一样的瞳孔，非常的可怕。而且她也看到了这个孩子的黑翼，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孩子笑着向她挥手，像在跟她打着招呼，她慢慢的靠过来，伸出了一个小手指，那个孩子马上把她的手指握住了，痒痒的，很有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一边用手指轻轻的逗着这个孩子，一边轻声的问到。那个婴儿只是依旧天真的对着她笑着，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指，似乎在向她证明自己的存在并不渺小一样。看到这个婴儿的笑容，加百列彷佛忘记了刚刚最高圣堂议会的决定，她将手中的文书随意的放到了一边，然后跟他玩了起来。而那个孩子也像非常喜欢加百列，比刚刚的时候笑的更加的灿烂了，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房间走出来两个天使，他们一看到加百列的御前天使圣袍马上吓得跪了下来。
“加百列大人！请您见谅！我们并非故意摆这个魔物在这里侮辱您高贵的眼睛，请您原谅！”
面对他们的战战栗栗，加百列的表情很平静。
“这个孩子……”
“是的！正如加百列大人所看到的，这个是不堪入目的魔物，我们晨曦机关正打算做下一步的处理，将马上解决这件事，请大人放心！因为事发突然，临时将这个魔物安置在这里，令大人您看到了如此令人不快的东西，非常的对不起！卡鲁乌，马上去将这个魔物转移！”
“是！”
另外一个天使吓得满脸都是汗水，连忙站起来握住了装着这个孩子的小车。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回尊贵的加百列大人，我们晨曦机关现在马上就开始进行会议审理，很快就会处理掉的了！”
他们说完就想走。
“等等。”
“是！加百列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也去。”
大厅的人发现无法说服她，有几个人偷偷离席去找人了。过了好一会儿，大厅厚重的门被打开了，一把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说话了。
“我听见了，加百列，你确定要抚养这个男婴？”
大厅原本非常的吵闹，这把声音如同惊雷一样发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静谧得就算吞口水也会听得见。加百列的表情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的。”
“荒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将为了这个丑陋的魔物而不再是御前大祭司而被贬为照顾圣婴的下等天使。”
“嗯。”
大厅中所有人都冒着冷汗了，而加百列没等那把声音回答，她慢慢的站了起来，抱起了那个婴儿。这个举动令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门口那位大人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他一定对她的举动非常的愤怒。加百列小心的抱着那个孩子，慢慢的走到了门口，那个大人高大的身躯即使这样广阔的门口也无法令他变得渺小，那个人一个眼睛似乎瞎了，带着眼罩。脸上满是刀痕，身上穿的盔甲闪闪发光，剩下的眼睛眼神非常的有力，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只敢低着头，除了加百列和她怀中的男婴。原本就算是从源里面捡回来的圣婴，看到他也会出于本能而恐惧着，这个孩子没有，反而哈哈的大笑，非常的淡定。
“还有什么事情吗，惩戒机关局长卡麦尔（Kamael）大人。”
加百列瘦弱的身影静静的看着他，晶莹透彻的红宝石眼睛非常淡然。
“哼。你这算是反抗吗，对我们最高圣堂会议对埃及问题的处理决定。只是处死三十万异教徒罢了，你本来作为大祭司，就应该很清楚，死只是对他们的净化，是他们灵魂升华的一种方式。他们没有消失，只是沉睡了。而你，居然就这个问题质疑我们绝对不可能犯错的神，你不觉得你越来越令他失望了吗？”
“这是我最后的文书。”
加百列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卡麦尔，卡麦尔没有接。那卷羊皮纸从空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加百列没有再看卡麦尔，也没有理会大厅的其他人，抱紧了那个孩子。
“十五年。你可以照顾他十五年，然后他就必须被赶出圣地。加百列，你会为你自己的决定而后悔的。”
加百列没有说话，那个男孩开心的抓弄着加百列的头发，加百列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眼神，然后一步步的离开了这个圣殿。只剩下大殿的人在议论纷纷。
“就算是在埃及的问题上跟神大人发生了纠纷也实在………”
“加百列大人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吗？”
“神大人的决定果然没有错呢，其实本来加百列大人能够做到御前七大天使，也只是神大人的破格提拔不是吗？”
“的确呢。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啊。该说是加百列大人的自暴自弃吗？”
“也许是呢。”
卡麦尔眼珠转动了一下，大厅内的人吓得不敢再吭声。甚至有几个还跪了下来，卡麦尔凝视了一会加百列离开的背影，然后也沉默的走了。他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那么的夸张，如同雷鸣一样。
加百列带着这个孩子，一直来到了离圣地最远的地方，很多天使都不知道的地方：荒之森。这里就是圣地的流放之地，很少会有天使到来，同时也是离现世最近的地方。这里简单的有一座修道院，里面简陋的几张家具。加百列背着孩子，慢慢的打扫起来，因为很多年没人用，已经布满了尘埃，她打扫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的动作很轻很轻，也很慢，丝毫也没有吵醒他。负责抚养圣婴的“奇迹季节”教团，只给了她一件照顾婴儿的用品：一条背带。多亏这条背带，这个孩子没有怎么吵闹就睡着了。加百列尽管忙的额头流汗，但是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轻盈。清理完一张陈旧发霉的木床，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孩子放下来，脱下华丽而高贵的御前天使长袍，铺在下面，用这件衣服细心的为这个孩子做了一个被窝，将这个孩子慢慢放上去后，那个小家伙睡的非常的安详而舒适，加百列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换上了修道院里面简洁而破旧的修道服。
“还没有给你改个名字……………”
加百列轻轻的摸了摸他稚嫩的头，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哪怕是夜晚的微风也黯然失色。她一边看着他的睡容，一边认真的思考着，拂晓悄然来临，她终于想出了一个令她满意的名字。
“卡多利亚。”
她轻轻的这么叫了一下，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醒了过来，一看到加百列就高兴的笑了，加百列看到卡多利亚天真的笑容，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舒展出那如同圣女一样的笑容。
“你也喜欢吗………..。”
由于没有人会帮助加百列，加百列必须所有事情都从零开始，包括重新修整这个修道院。因为卡多利亚似乎并非具有圣婴的体质，他需要人类的食物，加百列没有奶水，她只好抱着卡多利亚到现世请求人类的帮助。但是因为卡多利亚的眼睛，很少人愿意给加百列帮助，她经常被人辱骂出来，甚至被打着赶出来，加百列能够做的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务劳动，为了喂养卡多利亚，加百列舍弃自己前任御前天使的高贵尊严，帮人类洗衣服，倒粪水，准备牲口的饲料，开垦荒地。加百列白天背着卡多利亚在人类的现世奔走，晚上回来就重新修整修道院，加百列不眠不休，一直这样坚持了两年。卡多利亚总算两岁了，他这两年都是在加百列瘦弱的背上背大的。他们所住的修道院，也从一个荒地，慢慢变成了有一个美丽的小果园和农田的地方，田地里面种满了肥美的蔬菜。卡多利亚还发现修道院故意开辟了一小块荒地，上面种了好几朵非常漂亮的红色的花朵，在这一片绿色当中非常的鲜艳和抢眼。
“这个是什么？”
小卡多利亚看着加百列天真的问到。
“卡多利亚，跟你的名字一样。”
加百列正在给眼前的几株卡多利亚淋水，那几朵卡多利亚在水的滋润下非常的鲜艳。
“为什么我也叫卡多利亚？”
加百列摸了摸卡多利亚的头。
“卡多利亚的花语………..是你真美。卡多利亚，你跟它们一样，非常的美。”
“真的？加百列？”
“嗯。”
卡多利亚高兴的抱住了加百列的大腿，加百列也慢慢的微笑了起来。
但是很快，卡多利亚就发现自己的不同，发现加百列所说的，跟自己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是憎恨着他的。
“啊！就是这个该死的小子！”
卡多利亚再次被那几个出来玩的天使抓住了，他们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按到地面上。
“为什么你这种垃圾还要活着呢？！”
“哈哈哈哈，你们看，他在吃泥啊！”
是“奇迹季节”里面培养出来的天使，他们住在圣地富丽堂皇的机构，享受着人们的供奉，被人们尊敬的称呼为天使，他们拥有美丽的外表，端正的五官，美丽的眼睛，洁白的翅膀，以及强大的力量。卡多利亚没有，他们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翔，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卡多利亚抓住。
“为什么你们就要这样对我！我什么也没做！”
他们一脚踩在卡多利亚的脸上，他被他们埋在了土里面。
“别嚣张了，你这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跟你生活在同一块土地我们都觉得羞耻，我们都知道的哦，你跟一个叫加百列的堕天使一起吧，那个也是一个下流下贱的天使吧，真是的，不明白惩戒机关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将你们这些垃圾圈养在这里。”
“你们别羞辱她！”
“羞辱她又怎么样！她只是比我们低级的仆人罢了！有什么好嚣张的！”
“哈哈哈，你们丑死了，丑死了，去死吧，丑八怪！”
卡多利亚打不赢他们，也不敢打他们，因为他知道要是他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会更加的变本加厉，对加百列也非常的不好。因为这些天使尽管年纪小，但是按照等阶，他们是比加百列要高的，要是他们将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做在加百列身上，卡多利亚想也不敢想象。庆幸的是，尽管他们总会羞辱他，打他，但是从来不敢真的杀他，因为他们收到命令，在卡多利亚十五岁之前，是不允许对他做什么事情的。卡多利亚每次被他们捉弄完，就会独自去到一个附近的一个小湖，将自己洗刷一次，每次回来，加百列总是看到他湿漉漉的。
“……………”
“没事，摔到了。”
加百列看到了他脸上的淤青，她的眼神掠过一丝灰霾，她放下手中的食材，然后轻轻的抚摸卡多利亚被人打伤的地方。
“啊……..”
卡多利亚因为疼痛而不禁叫了出来，加百列轻轻的摸了摸，然后从柜子上面拿了药膏下来，仔细的给卡多利亚涂上去。
“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加百列静静的说到。卡多利亚每次受伤，都会听到加百列这么说，他总是仰着头，一边感受皮肤凉滋滋的感觉，一边仔细端详加百列端庄而美丽的脸。
“加百列，你很漂亮。”
“哎？”
加百列愣了一下，手停了下来，尽管没像一般人那样喜怒哀乐变化很大，但是加百列很明显是害羞了。
“呵呵，你害羞了。”
“………………………”
加百列和卡多利亚就这样管理着这个小小的修道院，尽管陈旧，但是内部被加百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食物问题也很好的得到了解决，卡多利亚在戒奶的时候，加百列学习了如何烹饪，然后一直悉心照顾了卡多利亚十年。这十年，卡多利亚跟加百列一直相依为命，这十年，卡多利亚知道了自己的特别，知道了自己丑陋的眼睛，以及自己背部似乎有着的黑色的丑陋的翅膀，尽管他从来没看过自己的翅膀，但是“奇迹季节”里面的天使一直都骂自己是黑鸦，他从来不敢离开修道院的范围，有时候加百列因为工作和任务必须离开修道院，他就只好一个人玩，他尽量不出去，因为要是遇上来这里游玩的“奇迹季节”的小天使，他毫无例外会被揍一顿。尽管所有人都那么的讨厌他，憎恨他，他依旧觉得很快乐，要是说为什么，那就是加百列。那个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可爱到爆的监护人。
“只要有加百列在就可以了，因为我是加百列的卡多利亚。”
卡多利亚在圣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能够说话的人，就是加百列
“加百列，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
有一次卡多利亚郁闷的坐在加百列的旁边，加百列正在烛光下看书。
加百列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卡多利亚的头发，安慰着他。
“加百列，你喜欢我吗？”
被卡多利亚突然这么一问，加百列有点不知所措，她还从来没被人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即使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她愣了一下，看着卡多利亚紧张的眼神。
“……..喜欢……”
“真的？我也喜欢你哦！加百列！我最喜欢你了！”
卡多利亚带着天真的微笑，对加百列说到。加百列听到卡多利亚的话，心里面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加百列知道卡多利亚有时候会很寂寞，后来教堂也养起小动物来。小教堂养着一头小公羊，还有一些小鸡，还有一只偷懒的小猫。卡多利亚每天都和加百列一起照顾它们，形影不离。日子不算顺心，但是对于卡多利亚来说，却过得还不错，每天跟加百列一起生活很幸福。
有一天，卡多利亚正在小教堂的农田里面帮忙拔草，他闻到了非常香的，茉莉花的味道。
“呃？怎么？”
他正在疑惑着，一把非常动听的萝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了。
“你在这里玩什么？”
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却看到了一个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少女：乌黑的长发，清秀的脸蛋，比圣地之月还要美丽千百倍的瞳孔，白皙得如雪的肌肤，她穿着一袭白色高贵的公主裙，这个女孩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完美。他甚至不敢看多一眼，怕自己的目光会沾污她的美丽。言辞在此刻是无力的，只有肉眼亲自看到这样的少女，才敢相信世间真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存在。
“跟你说话的时候，要好好听。我是光辉的晨星，路西法。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谁？”
卡多利亚不敢说话，他被下过警告，要是他敢和别的天使说话，他和加百列都要接受惩罚，如果那个天使还搭理他，那个天使也要接受严惩。他不敢看着路西法，并且后退了好几步。
“如此的无礼吗，到底照顾你的人是谁？”
一听到别人说加百列的坏话，卡多利亚马上生气起来了，别人怎么对自己，他都无所谓，但是加百列，绝对不能被侮辱！卡多利亚瞪了路西法一眼，突然灵机一动，他只是被禁止说话，没被禁止写吧，于是他蹲了下来，在泥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路西法看到卡多利亚的反应觉得非常的有趣和新鲜，别人看到她，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但是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竟然敢瞪自己。
“你不允许和我说话？”
路西法看了看卡多利亚脚下的字。
“你写的真丑。”
卡多利亚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因为教他书写的人就是加百列，自己写的丑，不就是说加百列写的丑吗！卡多利亚拿起了小木棍，认真的对着泥土，一笔一划的再次写了起来。路西法看着卡多利亚认真的样子，不禁噗的笑了起来。
“你一定非常喜欢照顾你的人，每次涉及照顾你的人的话题，你一定会生气的。”
卡多利亚看到路西法笑的时候，顿时惊呆了，那笑容，是这么的美丽，只要看过一次，脑海里面就不会再忘记，也不舍得忘记。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给你下警告的人是谁？”
卡多利亚再次在地上写了起来。
“神官？我的职位比神官大多了，今天起我宣布，你可以和我自由的说话。有趣……..我们交个朋友吧。”
路西法对着卡多利亚伸出了她雪白的小手，卡多利亚愣了一下，他的手又黑又脏，除了加百列的手，他还没碰过其他任何人的手，他看着那对洁白如玉的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路西法笑了起来。
“你的照顾人，没教你当别人和你握手时，你该怎么办吗？”
卡多利亚马上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使劲的擦了擦，然后握了上去。
（好柔软……….这就是同龄小女孩的手吗？）
路西法一脸无奈的看着卡多利亚。
“你一直握着我的手，我也很困扰的。”
卡多利亚连忙放开了，看到卡多利亚慌张的反应，路西法咯咯的笑了。
“你真的好大胆子呢，竟然敢碰我的手，你知道没有上三级军阶的天使，都不许碰我的吗？”
“…………”
卡多利亚一脸无言的看着她，路西法笑的更厉害了。
“不行了，你这个呆头鹅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卡多利亚一言不发的蹲下去继续拔草了，什么嘛，最后还是耍我。
路西法看到卡多利亚不高兴的表情了，跟着他蹲了下去。
“怎么了，生气了？”
路西法还是第一次看到对自己发脾气的人，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
“呃……..你在做什么？”
卡多利亚白了她一眼。
“看着不就知道了，我在拔草。”
“拔草？为什么？”
“不拔草的话，这里的东西会种的不好啊。”
“圣地不是处处是沃土吗，还第一次听说需要农耕的。”
“这里不是圣地啊。”
“呵………………”
路西法一边看着卡多利亚的脸蛋，一边坏坏的笑着。卡多利亚不敢看过去。
“难道你害羞了？”
路西法这么一说，卡多利亚慌张的连忙站了起来，然后要跑回去修道院。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卡多利亚差点摔了一个大跟头。
“卡、卡多利亚。”
“卡多利亚…………………..”
路西法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她也注意到了，小修道院旁边那盛放的卡多利亚。
“非常好听的名字呢。”
卡多利亚连忙跑回了小修道院，非常的狼狈，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脚，也许这个美丽的小女孩比那些小天使更加令他无法应付，另外他觉得她实在太美太可爱了，要是呆的太久，自己就会有回不了现实的感觉。可是那个女孩却没有离开，一直在修道院的花园里面。
她带着坏坏的笑容一直看着这里，卡多利亚这次真的遇上了人生的大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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