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
“张教头!”
在张横踏波询问黄圆觉时,一众人类修士便已经生出了几分紧张之感,连河怪都顾不得了,急忙后退,待到张横一招斩杀河怪,众人更是心惊,人在空中,再次后退了一段距离。
他们之中,有一大半都在四方城见识过张横的凶残,当时连号称魔躯不灭的天刑老人都被他硬生生的折磨了三天三夜,死于非命,他们这些普通修士自然就更不用说了,当下人人心惊,不敢在四方城内嚣张跋扈。
好在前几天张横逞能,钻进了地龙山阳极洞,再也没有出来,估计已经化为了飞灰,倒是让这些修士一阵欣喜。
这姓张的太过狂妄,他死了,众人采摘龙珠,都少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故此欣喜。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大家伙在地宫开启进入之后,本来应该有九颗龙珠的龙窟之内,竟然只有三颗龙珠留存,那三颗珠子还被一名中年文士与红衣少女抢到手中,随后便隐身不见。
剩下的修士们又惊又怒,找了半天,再也没能找到第四颗龙珠,看看地宫即将关闭,不得已郁闷离开。
结果刚出地宫,又被三个蒙面人打劫,被折磨了一番之后,全被活埋,好不容易从地底逃出性命,便看到清水河畔龙珠高悬,本以为时来运转,想要抢夺宝珠,不成想张横又横空杀了出来。
“张教头,这龙珠明明是无主之物,如何便说这是你的东西?”
那为首修士目光在张横手中的河怪头颅上停留了片刻,鼓足勇气道:“灵宝本无主,有德者得之,张教头,你开口闭口说这龙珠是你的,谁能信服?”
张横淡淡道:“这龙珠是我舍命钻入阳极洞,进入龙窟所得,这次是我下属操控失误,才有此异象发生,怎么?你们不死心是不是?”
他说话之时,一阵狂风吹过,将他脚下水气吹走,张横双脚无有凭借,身子缓缓下垂。
他此时运用的乃是轻功,并非是修士们的腾空术,刚才还能踩在水气之上,此时水气消失,毫无凭借之下身子只能往下坠落。
那为首修士已然看出问题来,喝道:“这人不会腾空术!”
之前张横与天刑老人交手,便已经暴露出难以腾空的弱点,此时他踏波前来,这些修士还以为张横已然学会了腾空术,所以都大为忌惮。
现在看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张横只是凭借一口真气浮空,如今气息将竭,身体便不由自主的下落,登时反应过来。
为首老者发出一声长啸,身子瞬间挪移到了龙珠旁边,向龙珠抓去。
他是修真之士,这次来连云洲采珠,又是有备而来,早就明了如何捕获明珠法门,因此手掌刚刚触及龙珠,真元便从掌心涌出。
那龙珠被真元触及,顿时生出感应来,猛然间发出明亮之极的光芒,迅速变小,落在了那修士掌心,那修士张口长吸,将珠子吸入腹内。
与此同时,正在下坠的张横仍开长戟,摘下腰间长弓,弯弓搭箭,对着那老者便是一箭射出,随后扔出一把铜钱,以铜钱做阶梯,身子还未落地,便脚踏铜钱,向前冲去。
砰!
那吞入龙珠的修士身侧出现了一面小盾牌,挡住了张横射来的羽箭,身子趁势后退,长笑道:“得罪了!”
在这修士旁边,十几名同宗修士同时放出法宝攻向张横,为这修士离开现场争取时间。
只要能摆脱与张横的近身缠斗,这些修士们便有把握带着龙珠全身而退。
砰砰砰!
张横方天画戟化为道道残影,将攻来的飞剑、飞刀、飞石、飞棍尽数斩为两段,踩在这些法宝碎片之上,犹如狂风,向这些出手的修士席卷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张横如此勇猛,被斩断法宝的修士心神震荡,不由自主的喷血下坠,其余修士也惊惶起来。
“快退!”
“这厮好生凶猛!”
“他过来了!”
在这些修士的惊慌大叫之中,张横手中长戟舞动,在空中化为道道厉闪,于这些修士群中左冲右突,只是片刻之间,便被他斩杀了七八人,尸体跌落河边。
其余修士见不是事,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那吞服龙珠的为首修士,此时已然腾空远走,心中一片欣喜:“有此龙珠,我炼化之后,至少增加五百年寿元,基础夯实,法力提升,早晚独霸宗门,到时候四方城挥手可灭……”
想到志得意满处,忍不住都要笑出声来:“嘿嘿,阴阳造化宗的家伙,说我命有大劫,不可贪心,否则劫数难逃。人若是不贪心,如何能夺取造化?若是不贪心,如何要修真练气,以待长生……咦?”
他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肚子忽然吹气般鼓了起来,越鼓越大,初如五六月的孕妇,后急速胀大。
这修士大惊:“不!”
下一刻,其腹内龙珠轰然胀大,将其整个人撑的四分五裂,化为一道白光,破体飞出,直奔张横。
此时张横已然将这几十名修士杀退,身子落在了清水河岸边,摊手将龙珠接住,看了一眼被龙珠撑裂身子的修士:“蠢猪一般的东西,偏你们有真元,就老子没有么?”
他早就将手中的龙珠以真元祭炼,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精神印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龙珠已经成了法宝样的东西,只是刚才张横并未曾激发感应龙珠,直到这修士远走,他才凝聚精神,将这龙珠召唤了过来。
“张横,我记住你了!”
“四方城,嘿嘿,四方城!张教头好大的威风!”
“改日再来领教!”
一群修士见龙珠被召回,顿时明白事不可为,不敢再待,人在空中四散而去,只是毕竟心有不甘,临走时各自放出狠话。
“聒噪!”
张横摘下长弓,对着远处连射几箭,射死了几个人后,那些修士顿时闭嘴,仓惶离去。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见修士们四散而去,张横收回长弓,招手把几名士兵喊到身前:“是谁不尊号令,乱用河水激活了我的珠子?黄圆觉,你是班长,你来说!”
黄圆觉单膝跪地,与几名士兵一起跪在张横面前,抱拳道:“大帅,是我不听吩咐,以宝珠在清水河浸泡,才惹出了这番变故。”
“你为何要这般做?”
“回大帅,我家就在清水河畔向南三十里,我担心家中人也会被僵尸传染,想以宝珠浸泡河水,家人若是饮用,当也能对僵尸病有一定克制作用,因此生了私心。”
张横双目精光吞吐:“你该当何罪?”
黄圆觉身子一颤:“不听号令,私自行动,罚俸半年,军棍三十!”
张横目光扫视清水河畔一直不曾向河内退缩的河水,喝道:“就因为你私自行动,差点为两岸百姓惹来无穷大祸,三十军棍岂能饶你?你回去领一百军棍,罚俸一年,撤了你的班长!你若钱财不够,家中老小自有军中照顾。日后杀敌过百,此事就此为止,若是不曾立功,你这小兵就一直当着吧!”
黄圆觉低头道:“是!”
张横手中长戟微微摆开,目光注视清水河面:“那好,你们暂且退后。”
黄圆觉等战士闻言起身,迅速后退。
他们已经从张横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对劲,在急速后退之时,便看到本来清澈的清水河水,忽然变得漆黑,在斜阳映照之下,犹如墨水一般。
一条长长的巨大身影从河底缓缓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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