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人?!”
天刑老人勃然变色:“你敢如此!”
他也是凡人出身,自然知道屠夫杀猪之道,此时听到张横要以吹猪之法对付自己,不由得又惊又怒又感惊恐:“张兄弟,我只是吃了几个普通百姓而已,你何苦对我如此羞辱……啊!”
张横手中铁棍在天刑老人皮下来来回捅来捅去,最后发现此人痊愈速度极快,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皮肤和血肉分离,当下喊过一旁亲卫:“拿我的铁吹管来!”
亲卫将铁管拿来,张横将铁管从天刑老人脚趾缝的伤口中塞了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铁管吹了下去。
“啊——!”
天刑老人惨嚎声中,一条腿已经鼓了起来。
张横如今一只脚已经迈入修士行列,内息深厚,接连几口气吹出,天刑老人半边身子都鼓了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以头磕床不住求饶:“张兄弟饶命啊!不要再吹啦!”
张横入耳不闻,继续吹气,只是片刻之间,天刑老人便胖了好大一圈,整个人都浮囊起来,皮肤高高鼓起,身体如同一只人形尿泡,躺在了石床上不住蠕动,便是连惨叫声都叫不出来了。
张横取出皮绳将其右脚脚踝栓了,吩咐众人:“弄一辆无蓬马车过来,爷们今天要敲鼓游街,当街展露一下大剥活人!”
不旋踵,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上放了一块大大的案板,张横将天刑老人摆在案板之上,手持尖刀站立车厢:“走!给我把鼓敲起来!”
旁边几辆无蓬马车上放了几面大鼓,还有几十名士兵扛着铜锣不住敲击,还有诸般乐器,大吹大擂,离开屠宰场,向城内走去。
“快来看啊,张教头要大剥活人啦!”
“净街虎要给活人剥皮啦!”
“老天爷呀,这活大虫又要做这等凶残的事了?走,快去看看去!”
“小孩子不要去!”
“娘们也不要去!”
“老爷们胆小的也不能去!”
张横的游街队伍沿街敲打,不住呼喝,轰动了整个四方城。
早惊动了知府黎德昌,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对张横极其厌烦,听到动静之后,对身边师爷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一个民团教头,手下几个草头兵,连个封讨都没有,就敢如此横行乡里,当街杀人!这还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如此无法无天之辈,我岂能容他!”
他怒容满面:“去,传三班衙役,把他给我抓过来,我要亲自问他一问!”
师爷急忙劝道:“大人,这张横一向霸道惯了的,杀人的事情虽然也做过,但都在分寸之内,所杀之人皆有取死之道,并非是胡乱杀人。”
黎德昌怒道:“自古人命关天,即便本府杀人,也得事先奏告圣天子,待他朱笔圈红之后,方才能秋后问斩。张横他无官无职一介白身,如何就敢擅自杀人?”
师爷道:“大人,这里是四方城,边陲之地,风气不同中土,朝廷虽有律条,但百姓自有民俗,王法虽大,难压无法之人。
张元伯自从武举失意之后,放浪形骸,隐然盗匪一流,他能不强抢城内百姓,与城外盗匪勾结,便已经是一桩幸事,不能再对他有太多苛求啦!他要杀人,让他杀便是,只要能保住城内安稳,便是忍他一时也没什么。”
黎德昌道:“话虽如此,但我堂堂四方城知府,他便是杀人,也得事先知会我一声才是,怎么连一个帖子都不递来?他如此怠慢于我,着实可恼可恨!”
师爷再三宽其心,黎昌德方才强忍怒气,返回书房写信奏报朝廷不提。
且说张横敲鼓游街之后,来到那官府衙门前的大广场之上,将那天刑老人放在案板之上,展示给围观众人:“这天刑老人乃是修行之辈,能腾云驾雾,能升能隐,是个魔头!四贤街附近方家十七口人,今天被他炼成精血一口吞了!”
张横站在马车上扫视现场众人:“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方才将其抓住,他敢吃人,就得承受吃人的后果!”
现场围观之人不乏看热闹的修士,此时眼见天刑老人如此厉害的一个老魔头,竟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被张横一介凡夫如此炮制,心中惊悚可想而知。
“我再说一遍,在这四方城中,老子不管你是修士还是普通人,只要你们遵守我四方城的规矩,老子懒得理会你们。谁敢肆意伤人,兴风作浪,这天刑老狗便是下场!”
他命人取出水银灌入天刑老人体内,又以利刃通入其嘴巴、粪门,掏出其肠子、内脏,又从鼻孔中探入铁钩,勾出脑髓,灌入黑狗血。
一番操作下来,即便是这天刑老人有不灭魔躯也经受不住,哀嚎阵阵,屎尿齐流,肠破肚胃烂,元气不存。
随后又被张横吊在城门楼上,让人日夜如此操作,一连三日,不间断如此,天刑老人终于坚持不住,身子崩溃,化为一摊血水。
他本来只是一个正常人大小,可身子化为血水之后,竟然形成一股血浪,淹了整个城门,顺着城墙游走,将半座城都染成了红色,血气冲天。
见此情形,满城皆惊,纷纷出来观看。
此时城内百姓才相信这天刑老人是个嗜血魔头,不然何以会化为这么多血水来?
也就在天刑老人身死之后,四方城方圆百里陡然一震,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城内不少房屋崩塌开来,烟尘四起,惊呼声不断。
“地龙翻身啦!”
“快跑啊!”
“我的孩子!”
“我老娘还在家里!”
在地面剧烈的晃动中,半座城市都变成了废墟,好在城中百姓都被张横强行赶出来观看血水浸透城墙的情形,大都不在屋内,倒是伤亡不大。
大地波动开始之后,之前来到四方城内的一众修士齐齐腾空而起,化为道道虚影,向西山飞去。
有那不会腾云之辈,也借助甲马符文,贴在身上,化为一股狂风,冲向西山方位。
他们来到城内等待多时,就是为了今日。
地龙翻身时,张横正在家调息打坐。
他与天刑老人一场打斗,已经认清了自己的不足。
以他如今的修为,不惧与人近身相斗,唯独对付不了会飞的修士,他便是有拔山之力,斗战不败,在面对拥有法宝可以飞天的修士时,也绝无战胜的可能。
想要对付这些会飞的修士,那就得自己也会飞才行。
张横来到此界修行的功法乃是在从前世道藏中看到的功法,叫做《玉鼎真人九转大还丹》,当时看了只是感兴趣,对于到道门练气内丹之术想要研习一番,不曾想如今却有了大用。
只是修习时日尚短,神通不曾生出,飞天遁地,五行轮转之术,种种不可思议大神通此时都无法展露出来,如今也就只是强壮了一下肉体。
这门道教护法神通有惊天动地威能,张横虽然只是修行了一段时间,肉体连同真气都已然有了极大提升,不然也不能硬抗天刑老人而不死。
尤其这门心法修行之后,回血极快,即便是受伤,也能在呼吸间迫出淤血,愈合内外伤口,恢复如初。
天刑老人自夸自己有什么不灭魔躯,其实在张横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若是自己这门神通修成,什么不灭魔躯,什么血魔傀儡,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只是这门心法极难修行,初始尚好,自己可结合别的道门心法作为辅助,又同修佛门密宗金刚神通,三轮七脉与奇经八脉向结合,自然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妙,使得修行进展极快,才能在短时间内生出与魔头对决的底气来。
但越往后修行,就越是困难,非得水磨功夫才行,急不能成。
这门心法随着境界提升,种种神通自然而然生出,不悟自悟,不明自明,斗战不败,足以天下纵横,张横只需要慢慢体悟,一步步前行,以他此时资质,自然能修到极高深的境界。
但是与天刑老人一番争斗之后,张横已经等不及这门心法提升之后自显的神通了,他急需一门可以升空战斗的本领,不然与人相斗,被当成活靶子远程轰击,谁也经受不住。
想来想去,前世他只看修道法门,却从未见过腾云驾雾的修行手段,最多看过神行术和甲马符文之术,并不符他的要求。
最后想到了前世看到的八步登空轻功法门,那是一种提气轻身的顶尖轻功心法,可以踩在燃香的烟气上行走,修为高深之辈能在烟气上接连踏步,而不坠落。
这门心法在前世已经成了传说故事,纵有心法留存,却无人能够练成,只能作为摆设,供人凭吊畅想,顺便怀疑一下这门功法的真假。
但现在张横将这门心法琢磨了一遍,发现完全行得通,于是闭关打坐,搬运气息,默默参悟。
这一日刚刚将这门轻身功法参悟明白,眼睛还未睁开,自己的密室便摇晃起来,外面传来仆人惊惶的声音:“地龙翻身啦!”
“快把老爷喊出来!”
“先别乱跑,小心房梁!”
地面一阵晃动。
张横缓缓起身,推门走出,只见自家房屋在地面上抖动不休,一排排房屋相继倒塌开来,砖石乱飞,房梁翻滚,院内仆人四下躲避,叫苦连天。
“还真是地龙翻身!”
张横喊住惊惶的亲卫仆人,眼睛看向西山方位:“这地龙到底有多大,能弄出如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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