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又激动万分的翻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心一横,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她早就预谋好,已将小孩子的肚兜穿在了身上,只是有些小了,勒得她疼,这会终于可以脱掉衣服宽松下了。
看着床上昏睡的金老爷,她轻笑一声,一会就让你睡不着。
她着急忙慌的把衣服退掉露出肚兜来,又拿了绳子和马鞭子,结结实实的把金老爷捆了,这才趴在老爷耳边勾魂似的叫
“老爷~老爷~”
那金老爷本就喝酒喝的迷糊了,听到有人唤他,便眯着眼睛去看,模模糊糊中,只见一个妖怪穿着红红的肚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还把手里的马鞭扯的啪啪作响。
吓得金老爷张开嘴巴深吸一口气,许久,一声骇人的尖叫才从他嘴里如吹唢呐般吹了出来。
又惊又惧的金老爷,强行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竟被绳子捆了。此刻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却无处躲藏,像一只扭动的虫子,扯着嗓子干嚎。
见金老爷如此激动,赵姨娘也亢奋起来,一下子翻身跨在金老爷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扒光了,那利落的手法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金老爷,就差大声叫娘了,惊惧中又看见一张血盆大嘴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心里更是如鼓急擂,身子扭得更激烈了。
赵姨娘怎可放过如此天赐良机,更加卖力殷勤。
一夜神奇的经历,醉生梦死,话语无法比拟。只是第二天,天还没亮,怒气冲冲的金老爷便从荼菲院中冲了出来。
而百思不得其解的赵姨娘却被罚去跪了祠堂。
掌家的赵姨娘居然被罚,这可是金家的大事件,一时消息在整个金家传的沸沸扬扬,只是金老爷何故如此生气,众人却不得而知,当然,也没有人敢问。
得知消息的芳雪,带着委屈冲到她爹书房,刚张口问了句:“爹爹,我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您竟如此狠心羞辱她。”
羞辱,这个词狠狠地刺痛了金老爷的心,他脸涨得通红,两鬓青筋暴起,如盘虬卧龙般醒目刺眼。
但芳雪毕竟是他疼爱的女儿,他忍了再忍,这才开口:
“你姨娘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乖乖回去带着。”
突然想起昨晚赵姨娘的疯狂,他生怕将两个女儿也带坏了,于是又加了一句:“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王侯将相的福气不是我们消受得起的。”
话音还未说完,就被芳雪抢了去:“爹爹这是何意?家中姐妹就我最年长,却不许嫁入王谢之家?那为何梦雪就可以私下和小侯爷往来?”
此话一出,一下子激的金老爷头痛欲裂。怎么家里的姑娘们,好的不好的,讨喜不讨喜的,都一个个要反了天!
“不要再说废话,你如今年纪已大,是该配人了,上次提亲的吴大人家的儿子就不错,我改天派人递信去。”
“出气。”一声呵斥,让芳雪都要怀疑她爹是不是酒还没有醒,她看成梦雪。但她也不敢多言,只得恨恨离开。
书房一下子安静了,金老爷的心却翻涌了,脑袋也吵闹起来,他是想让子孙入仕以满先人遗愿,可又是侯爷又是相爷,他招架不住啊。
侯爷也还好说,这相爷自从租了他家宅子,就变本加厉起来,如今又是送来一个琉璃,简直就是给他埋了一颗雷,还带火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暴了。
他早就听一同光花楼喝花酒的朋友提醒他,京中官场风云起,他跟相爷走得太近,不是件好事。
当初他还不以为意,想着只当是投资,没想到,如今看这形式有些微妙的不对,隐隐觉得风云有变。相爷,最近越来越贪了,长此以往,自己怕是要被掏空了。
唉……他重重叹出一口气,自古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枪打出头鸟,现在用这些话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看来家大业大,太过有钱,也不是件好事啊。
家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此刻也飞到了流月院中。梦雪听闻此事,顿时和小玉,小莲笑作一团。
这下,火折子算是点燃了,两个姨娘的斗争要开始了,只是因为小芹,对赵姨娘下手有些重了,新姨娘先占了上风。
不过,对付赵姨娘,她可是费了心思的,那些奇思妙想可是自己在百花楼耳濡目染,无无师自通编纂出来的。
只可惜,她那个爹爹未免也太不懂情趣了,这在百花楼,可是收费项目,白白糟蹋了赵姨娘的一番苦心呢。
咬碎了银牙的赵姨娘跪完祠堂,踉踉跄跄的回到房中,又羞又愤。
嘶,她疼得吸了一口气,对给她揉腿的王妈妈发泄怒火:
“你轻点,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如今照顾主人的分内事都做不好了!”
王妈妈听了这话,不敢反驳,暗暗含了一口怨气,梗在胸中。
“那个贱人竟如此害我,一定要想法把她除掉。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赵姨娘又骂骂咧咧的辱骂起琉璃来。
同样被骂的王妈妈,不敢不出声,只得边安慰,边想办法。
而赵姨娘恨恨的表情居然让她有些害怕,毕竟这些东西是自己准备的,怕她把怒火迁到自己身上,所以更是尽心为她出主意。
被冲昏头脑的两人,沉迷于想着阴谋诡计,只当是没人,殊不知一直在外间候着的小芹歪打正着,误听了这段骇人听闻的对话。
“那该死的狐媚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来勾搭老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话间,赵姨娘已是用呜咽声代替了愤恨。
“如今老爷也是被狐媚子迷住了心窍,痴傻了连我也不疼惜了,居然,居然,还罚我,以后我这脸往哪搁啊。”
“姨娘也该看开些,哪有好花一直红的,你已有两个姑娘,还有一位哥傍身,在老爷面前,您比主母还要受宠爱。”王妈妈一时想不到良策,只得诺诺安慰她。
不过她好得也是掌管了金家十几年的人,岂会轻易认输。
她言辞激烈的从银牙间蹦出一串话:“那是主母自己不争,你想想当初同样狐狸精似的芸姨娘,要不是我手段好,恐怕身边就只有芳雪一个孩子。这个琉璃着实厉害,如果我再不动手,恐怕下个长眠的就是我了。”
言语之间,已是仰起了不服输的带着愤恨的脸。
“只是,芸姨娘外弱内刚,为人又清高孤傲,比较好对付。当初暗地设计她与人有染,只是一个帕子而已,连老爷都怀疑不是真的。”王妈妈小心翼翼的说着,她看赵姨娘脸色未变,又继续说:
“若不是她性子烈,受不了这屈辱,要一头撞死,将老爷怒火激了起来,怕也不会这样顺利。”赵姨娘听了这话,也沉思了起来。
“还是夫人提醒那天是老爷寿宴,这才让她捡了个便宜。”
后面的事情王妈妈故意隐去,没有说出来,却被赵姨娘接上了话:
“结果,她路上竟遇上遇难的止哥,还舍命救了他。若不是天降大星砸死了你那亲戚,说不定我们已经在大牢里了。”
她睨着眼睛看了看王妈妈,后者只是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讲话。
“不过,没撞死还好,不然老爷就会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可惜,便宜了止哥,要不然一网打尽,我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憋屈。”见她转了语气,王妈妈连连点头附和。
“夫人无非是运气好点罢了,我就要屈于她之下,如今又来个这个狐媚子,你叫我如何坐的住,这个琉璃,必须除之而后快。”
她目色阴狠,全然不是一个深宅大院中的妇人该有的神色。
两人只管想着那害人的毒计,却没发现偷听的小芹。
里间谈话声暂时停住了,小芹一脸惊愕,只听到这里,便骇的不敢在待,屏住呼吸,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直到出了院门,也没发现自己一身冷汗,只恐被人看见。正神色紧张低头走路,便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那小芹本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又生性胆子小,此刻吓得两眼发直,魂飞魄散,一口气含在胸中不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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