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叶修安都在和叶达辰商量如何悄悄运粮给林磊,如何从佟世顽嘴里问出话来。
只是粮食好运,最重要的内幕却问不出来,而如果魏之鹏动不了,云梦泽目前的困境就解不了,有再多的粮食也只能偷偷摸摸地给。
这是个死结。
到了晚上,派去借兵的侍卫回来,说江夏驻军总兵已同意借精兵两千,几日便到。
总算有了个好消息。
枕着这个好消息,叶修安决定早早入睡,养精蓄锐。只是天不从人愿,半夜叶修安睡得正熟,房门突然被敲响。
“修安!修安!快起来!出大事了!”
……
叶修安猛一惊醒,推门出来,外面居然是三江扶着佟世顽。
叶达辰急道,“有人要杀佟世顽,正好被三江救下了,你快看看。”
叶修安急忙将他们让进房,把佟世顽安置到床上,再一看老爷子的面色,青得发白,十分不好。
“三江,那人怎么动手的,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就是趁夜进屋用被子捂的,我一发现不对就及时进去了,可是老爷子还是晕过去了。”
那就不是中毒。
叶修安松了一口气道,“去请白天的杭公子来,就说有人生病,事情紧急,不能声张。”
“他会医术?你怎么知道的……”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佟世顽救过来。”
杭释很快就来了,随身果然带着药箱,看向叶修安的眼神也是意味难明。
叶修安先行一礼,“半夜打扰杭公子实在抱歉,只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必须要治好。他是被捂住口鼻晕过去的,杭公子看看有大碍吗?”
杭释不发一语,先过去看床上的老人,仔细检查过后舒了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粒丸药给老人服下,又取出一根银针在他面上几个穴位扎下。过了一会儿,佟世顽就呻吟了几声,脸色红润多了。
“还好捂的时间不算久,再晚我也没把握了。他年纪大了,受此伤必须好好修养,现在先让他睡吧,我明日再来诊脉。”
叶修安点头,和叶达辰一起出来送杭释,只留三江在里面看着。
杭释这才开口,“大人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叶修安轻轻一笑,“我自幼体弱,吃了无数药,扎了无数针,所以对药味特别敏感。昨日一见公子我就闻到公子身上的药味,而且公子手上的老茧也和以前见过的大夫一样,这才明白的。今晚多谢公子了。”
杭释说了一声“客气”,约好白天再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老人是谁,他为什么被捂住口鼻,又对叶修安如何重要,他一声都没有问。
叶修安对杭释又高看一眼,回头到房间里问三江,“来杀佟世顽的人,你可看见是谁了?”
原来叶修安今日去拜会佟世顽,虽然照旧躲过了魏之鹏安插的眼线,但他没想到,魏之鹏居然对佟世顽起了杀心,也安排了人在佟世顽家盯着。
这人将叶修安上门被冷遇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很快就汇报给了魏之鹏,魏之鹏却觉得师爷所虑甚对。
佟世顽今天虽然没有说,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说,又或者也许他已经说了,今日做的只是装装样子呢?
于是师爷出马,将牢里的一个惯犯放了出来,说好做成抢劫杀人的样子,栽赃给那群暴民,事成后他就不用坐牢了。
还好那惯犯选择了用被子,更还好三江时刻盯着屋里的动静,这才把人救了回来。
三江摇摇头,“屋子里太黑,看不清,不过看他下手似乎挺狠的,应该不是第一次。”
“那人呢?”
“跑了,我着急救老爷子,没去追。”
叶修安点点头,让三江去休息,这客栈都是自己的人,不会有事的。
叶修安自己也去了叶达辰的屋子休息,天亮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
可是这一天,竟然开始下雨了。
久违的雨水落得又大又急,云梦泽的乡民们却是一片欢呼,人人都挤在屋檐下看雨,眼中再也不是一片死气。
只有县衙里的魏之鹏笑不出来。
他本来在等里长来报信说佟世顽家被抢、佟世顽被杀,他已经准备好要落两滴眼泪,送几十两银子安葬,再发表一番一定要抓住反叛的暴民,为过去的幕僚报仇的豪言壮语,好安抚人心。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来报信,过了好半天,师爷才急匆匆地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佟世顽没有死!”
“什么?那个杀人犯跑了?”
“不,不知道啊,现在就知道佟世顽家没有发生命案……”
“那佟世顽人呢?”
“不,不知道……他家里一片凌乱,但是人不在家……”
“废物!”
魏之鹏一巴掌打得师爷摔倒在地,恨得直喘粗气。师爷捂着脸犹自挤出一个笑脸,“大人别急,兴许是犯人一时没有得手,把佟世顽带到别处去了……说不定下午就有消息传来了!”
魏之鹏阴鸷着脸,恶狠狠道,“你就求老天爷保佑吧,最好如此!否则事情败露了,我可保不了你!”
师爷打了个激灵,爬起身来往外走,突然魏之鹏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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