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后克莱斯特重返柏林军事学院。
克莱斯特越来越觉得最近事特别多,因为1934年就决定奥运会要在柏林举行,虽然运动会基本跟军事学院无缘,问题就出在今年军事学院的态度上。要说是军事学院的态度极度软化吗?似乎是这样,最近军事学院微妙地加入了很多运动项目,关于训练强度,士官组不用说,士兵组苦不堪言。
此前因为父亲的伟大光环,克莱斯特的军衔已经升到中校。
令人纳闷的是有婚约在身的菲蕾娜却加入的是党卫军,菲蕾娜现在正在党卫军在巴特特尔兹的容克学校学习。实际上当时几乎所有的国防军都特别抗拒党卫军,在国防军的大部分守旧派眼里,党卫军就是一支没有历史的军队。[德国人十分重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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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奥运会的事情,我不得不和巴特特尔茨学校的党卫军士官们一起学习。
早上第一节是无聊的军官必修课程,里宾特洛甫教官从普鲁士的几场战役开始讲解,然后让我们自由发挥,类似假如我们是指挥官我们该怎么做。
“哈特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吗?”
“才怪。倒是比特里希你不担心下节课的课程吗?”
“轻武器实弹射击啊,我不怕。”
比特里希是我的死党,现在也因为他的亲爹光环,成为我们军官组为数不多的校官之一。
他老爹是国防副部长威廉·冯·布隆伯格,后来在1936年正式成为部长。
“轻武器射击嘛,之前菲蕾娜和我老爹有教过我。”
“你老爹还教你射击?”
“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我老爹诶”
“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老爹还真是忙里偷闲”
我老爹现在是骑兵将军,指挥第X集团军。因为现在还是和平时期所以没什么大的事。
然后教官神出鬼没地绕到我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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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武器射击课程也很快就结束了,军官组全体成员拿起自己拿得出手的手枪进行自卫射击训练。
“哈特你真行啊,8发子弹6个10环,哪像我…”
“你不要每次都和我比嘛,尉官组的人比起你不是也差远了么”
尉官组的表现不怎么好,除了两个中尉各有4个十环外,其他人基本在4-9环徘徊,个别几个眼神不好的还有脱靶。
“哈特,你是怎么看待党卫军的?”
比特里希问我。
“我不怎么看好这支军队的前途,这支军队诞生于乱世,而且军队成员也是杂七杂八的。”
“只要回顾一下冲锋队的历史,这支军队的性质留能明了了。”
我的父亲在此之前也一直和我保持相同的意见,但是他运气不好,四年后就因为反对纳粹党被解除职务两年。另外一个痛恨党卫军的原因是我的妹妹菲娅居然也加入了冲锋队,而且到现在一直下落不明。
“那么保重,下午就要和特尔茨的容克们共同训练了。”
“这不算什么,我倒是希望我运气好点能和菲蕾娜分在一组。”
“菲蕾娜?她在党卫军?”
“我怎么知道,她来我家坑我爹提婚约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现在是党卫军的成员。”
但凡是大贵族的子嗣,即使是参军也不会选择党卫军这种军队,路德维希家明显违反了这个先例。
另外,菲蕾娜现在的军衔已经升为党卫军的中尉了,我本人对党卫军的那些军衔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去记住那么多。
下午就是体能训练课程了。
因为是第一天,在学院长决定让巴特特尔茨的学员们与柏林军事学院的学员们合宿前,我们得先在学院门口列队表示欢迎党卫军们进入。
你以为我们是发自内心地欢迎他们吗?不可能。用院长的话说就是元首叫了拿着枪顶着他脑袋的人[盖世太保,即秘密警察]监督他欢迎党卫军的学员们。
所有学员也是发自内心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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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仪式结束后,口干舌燥地军乐队咒骂着回宿舍,党卫军学员们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
合宿的具体名单表下来了,在下午第一节体能训练课结束后由教官宣布。
“353室,瓦尔特·龙格尔,莱茵哈德·冯·克莱斯特,埃尔文·恩斯特 ,路德维希·凡·菲蕾娜,弗里茨·施布里茨……”
“运气真好啊你小子,早上我就听你抱怨要和菲蕾娜一组了”
“好归好,可我就不明白,上头应该都挺守旧的,怎么可能让异性同组呢”
“兴许上头也挺鄙视党卫军,故意打破这规矩。”
我差不多也这么想。
“嘛,至少那种事不会发生。”
比特里希半开玩笑地说。
“你我都是日耳曼人,党卫军都是雅利安人。”
至于菲蕾娜是不是雅利安人还值得商榷,不过德意志的高级贵族之间是允许通婚的。
另外,柏林军事学院的宿舍每一间都很宽大,比如我住的353室,挺宽敞,塞20个人都没问题。
宿舍注意事项随后也稍作宣布了,然后所有学员都进入各自的宿舍。
当我进入我的宿舍间后,我偶然发现菲蕾娜搬来的东西。
并不是对她搬来的行李感兴趣,而是她行李上的贴图引起了我的兴趣。
“诶诶?这不是我么……”
仔细看了看那个包袱,那个照片上确实是我,而且也有可爱的字体写着我的名字。
几乎就在照片左上角我发现不到的地方有一行细小的字:
‘为成为莱茵哈德的新娘而努力着。’
还好这字体真的挺小,当我读完后我已经满面通红了。
“你看什么看啊!!不许看!!”
我背后传来一阵怒吼声,随后我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压倒菲蕾娜的行李包上。
“诶?菲蕾娜?”
论看了照片后的反应,我想刚才那个推我的人就是菲蕾娜没错了。
“为什么要看……”
“这个照片吗?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行李箱上有我的照片而已…”
菲蕾娜此时将我手上的照片塞进行李箱的夹缝里。
“哈特…这可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和我有婚约…”
“啊,可是虽然你这么说…”
在我和菲蕾娜的旁边,其余3名室友一同打着偷听的姿势直着身子凑近我们。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杀了你们哦!!!!!”
菲蕾娜的怒火瞬间覆盖在那三人身上
◇
其她过来和我合宿了。
这本来是我的愿望……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呢。
菲蕾娜现在就在我的上铺,按理来说应该是男生上铺,女生下铺还差不多。但此时我却非要抱怨明明宿舍这么大,床铺却非要分层。
另外,军事学院纪律是相当的严,熄灯时有校属宪兵巡逻,熄灯前后也有宪兵巡逻,偶尔还会有那个几个怪大叔偷窥宿舍。
现在菲蕾娜正在我正上方整理行李,我打赌她绝对会把那张照片放到我和别人看不到找不到的地方,那照片对她自己是目标和理想……对被她以外的人看到后那张照片就是耻辱。
“喂,为什么你成中校了”
从一进宿舍到现在,菲蕾娜就没正经说过几句话。
“因为我有努力啊”
“我猜是因为你老爹吧”
“你觉得我像是只会靠老爹的人吗?”
菲蕾娜趴在床上,把脑袋从床沿露出。
“我看挺像。”
“切,你就这么喜欢拼爹么”
她老爹是大贵族,我老爹被她老爹逼着拉我就范,我只能说大小姐都是这副臭脾气。
“喂,我还要重申一遍。”
菲蕾娜将声音放低了。
“我…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合宿的!!”
“…………”
我无言以对,这应该是她不打自招吧。
“算了,这种问题可以放一放,但是剩下的日期真的大丈夫?”
今天是1936年6月,离奥运会开幕还有2个月。
虽然在奥运会之前就会有很多小组赛来筛选各国家的队伍的参赛资格,问题就出在阿道夫·希特勒的固执上。元首为了显示军队的实力,竟然无视小组赛规则直接引领部分党卫军和国防军的运动员参赛。
其实光在数量上说,国防军选手要远多于党卫军。如果看看这个时期的背景就知道,1935年的冲锋队已经夹了很多市井之徒。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冲锋队的旗队实在太多。元首终于1935年从冲锋队的各旗队选人,不久后迪特里希和豪赛尔就鼎力帮助元首成立了党卫军特别机动队(简称SS-VT)
“只剩两个月了啊……”
菲蕾娜眼神空洞地呢喃着。
“你怕了?”
“才没有!!!!!!”
我对她用了激将法。
“你才不知道呢,特尔茨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菲蕾娜是尉官。而巴特-特尔茨是士官学校。
“连军官都这么对待……”
菲蕾娜摆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你还算好的了……要知道,这里可是柏林军官学校,对军官的体能训练平时就没怎么进行,现在倒好,离运动会快开始了才临时抱佛脚哎”
“可我还是羡慕你!!我可是一个女孩子诶!!”
训练内容少一点就被羡慕,如果干脆就不设立体能训练项的话会不会被特尔茨的容克们半路击杀呢……
另外,如果所有女孩子都像菲蕾娜一样,世界准被她们毁了。
“算了。你知道最近西班牙的情况吧”
“……我不想知道”
“嗯,传言很多,统一意见就是类似于要把我们抽出一部分然后拉到西班牙去。”
现在西班牙举国上下都弥漫着火药味,
从今年1月开始,西班牙的社会矛盾越来越突出,一段时间内还产生了若干党派,左右翼的党派每天都不停息地向对方怒骂。
西班牙爆发战争是迟早的事情,问题是现在我们有更要紧的事。
◇
在结束了早晨附加的一系列体能运动后,我和353宿舍的基友们在军官餐厅闲聊。
菲蕾娜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施布里茨和龙格尔正在谈论关于西班牙的事。
这么一个难得的中午,可惜气氛就是太凝重了点。
承受了一会这样的气氛后,我将视线对准了菲蕾娜。
“喂,看着我干嘛”
只是想看而已,但是出于我的顾虑还是告诉了她原因。
“谁让这帮家伙(施布里茨和龙格尔)都在谈论那些深奥的话题…”
“作为原因太牵强了点”
本来这几天我也无话可说,而且已经是7月了。
我犹豫了一会后,塞给她一张纸条。
菲蕾娜突然脸红了一阵,在拆开纸条后脸上的红色终于消去了一些。
“……别告诉那帮深奥的家伙…”
菲蕾娜将纸条收入外衣内的口袋后对我说。
然后寂寞难耐的一天结束了。
第二天,是个周末。
对于所有党卫军和国防军的军官来说,这是我们一周最珍惜的时间。
但即使是最珍惜的时间,我们仍然会受到很多条件的制约。
比如我早上准备出门,花了半小时才把便服换成军礼服。
至于我给菲蕾娜那张纸条写了些什么,我本人无可奉告,不过看我的行动大部分人都能理解。
因为我今天约了菲蕾娜去勃兰登堡餐厅,那张纸条的内容也大致如此。(P.S 贵族去餐厅,实际意义类似求婚或约会)
当我坐在餐厅预订的座位上等候菲蕾娜时,我觉得有点反常。
今天人们的视线貌似非常热切地聚焦在我身上。
应该是因为我的军礼服的缘故吧,也可能是我多虑了。
不久后,菲蕾娜在预订时间前五分钟做到我旁边,而且衣着相当的华丽。(P.S 德国人很守时,更何况是贵族)
我脑内有个开关随着我的顾虑被打开了。
“穿地这么华丽……你不会死告诉你老爹了吧…”
菲蕾娜无言面带红晕地摇头,视线在我身上飘忽不定。
“如果你是偷偷来赴约的话……绝对不可能穿成这样啊”我带着疑惑的表情说。
“是没有告诉父亲大人,只是父亲大人他太多虑了啊…”
哦,路德维希大人和我一样多虑了是不是
“算了,还是不要把话题放到衣服上”
自从照片事件过后,从那仨室友的角度看我和菲蕾娜的关系略有紧张。不过如果你能像我一样解读菲蕾娜的表情,那么恭喜你已经成功攻略一个妹纸了。
虽然我本人并不在意菲蕾娜换衣服的真相,但是多年以后她还是告诉我实情。
---故事是这样说起的---
那天放学,菲蕾娜就蹲在宿舍的墙角不断拿着我给她的纸条翻看,至于内容当然是看过一次就知道的那种,但菲蕾娜的反常行为还是引起了她老爹的注意。
实际上,菲蕾娜自打拿到纸条后就去某家画馆定制了一个画框,她定制了一个尺寸很小却微妙地和我给她的纸条相合的画框。
菲蕾娜的古怪老爹注意到她在床头钉了一个小画框,本以为是一张小画作或者邮票,直到仔细一看后才知道真相,最后串通家里的女仆偷偷给在床上睡觉的菲蕾娜换了一身礼服,搞得菲蕾娜第二天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
其实有这样的老爹我和菲蕾娜都该感到开心才对,只可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如果现在她跟我说起这件事,我绝对会被她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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