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已经枯黄的草原上,朱棣带着自己的士兵朝着前方狂奔。
陈松骑在马背上,看着周围的草原,脸上满是兴奋。
后世的陈松并没有去过草原,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草原上狂奔。
现在的陈松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战马了,尽管不能像朱棣那样放马奔驰,但是比之前好上不知道多少。
赵峰李三娃张铁牛他们围在陈松的周围,现在的他们,差不多也会骑马了,虽然技术不是很好,但不至于掉下去。
朱棣对于赵峰他们的训练显然是上心的。
除过赵峰他们之外,还有朱棣配给陈松的侍卫,数量不是很多,但都是百战精兵。
马蹄踩在已经枯黄的野草上,将野草踩进地面,沉闷的马蹄声传出去老远。
这里距离边墙不远,来这里放牧的牧民数量很少,所以,这边的野草长得比别处茂盛。可惜,这里的野草大都枯黄。
陈松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手中的马缰绳握的更紧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但朱棣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草原上作战,战机瞬息万变,为了能够赶在那伙敌军出兵之前赶到,朱棣也不得不加紧速度。
晚上,朱棣的军队停在了一条小河旁边,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安扎好营地。
这条河流是汤河的一条小支流,此处距离虎石哈还比较远,快马加鞭的话,还需要将近两天的时间。
晚上,陈松吃完晚饭,睡在了一顶大帐中。
朱棣对陈松非常的照顾,这顶大帐只睡了陈松一个人。
陈松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事情。
夜渐渐的深了,荒郊野外,潮气非常严重。
出来简陋,军中并没有携带床,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羊皮。
将羊皮平铺在清理过后的地上,陈松裹着身上的衣服躺在羊皮上。
半夜,陈松被冻醒,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陈松一头扎进了医院当中,从医院当中弄出了一张可以移动的床铺以及被褥。
有了这些东西,陈松睡得很舒服。
雾气还没有消散,天地尚未放亮,军中的伙夫开始做饭。
早饭是搀着咸菜条的大米粥,浓稠的能立住筷子。
吃完早饭,军队接着前行。
两天之后,终于到达了虎石哈十里外的位置。
为了防止虎石哈的敌军发现,朱棣停止了前进,同时派出了夜不收。
因为这里是虎石哈的北面,虎石哈的敌军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出现,所以,这个方向的夜不收数量不多。
营地安扎了起来,朱棣站在中军大帐中,看着一张地图。
陈松站在他的旁边,说道:“殿下,这里距离虎石哈已经不足十里,不知道殿下准备如何进攻?”
朱棣回过头来,冷哼道:“哼,进攻他们还能怎么进攻?若是夜不收回报,敌军确实在那里,直接冲杀过去就是。
这些游兵散勇,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殿下,话虽如此,还需小心!”陈松提醒道。
当天晚上,夜不收回信,虎石哈的敌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估计就是这几天准备出击。
得到这个消息的朱棣不想再等下去了,准备在第二天就对虎石哈的敌军发动进攻。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朱棣的军营上空冒起了炊烟。
今天的早饭非常的丰盛,为了战事顺利,朱棣将军中所有的肉食都拿了出来。
吃完饭,天还没有大亮,陈松穿着一身棉甲,腰悬腰刀,跟在朱棣的身后。
沉闷的马蹄声响起,骑兵朝着虎石哈冲去。
为了保持马力,开始的速度很慢,直到到达虎石哈三里处时,陡然加速。
随着不断地接近,虎石哈敌军的夜不收也发现了朱棣兵马的动静。
虎石哈的目标在南方,注意力一直在南方,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背后会有人来,所以往这个方向派遣的夜不收数量很少。
等他们发现朱棣的兵马时,已经迟了。
陈松骑着战马,已经可以看到驻扎在虎石哈的敌军营地。
此时的虎石哈营地当中开始混乱,现在天还没有彻底大亮,身后突然有敌军冲杀过来,他们怎么能不慌乱?
可是,混乱持续的时间很短,明初的前元兵马虽然不如明军,但是要比以后的草原兵马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带兵军官开始组织起士兵。
朱棣冲在最前面,他看着前方的营寨,眼睛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燕字大旗围绕着朱棣,猎猎作响,士兵们的士气开始上升。
“冲杀过去!”
朱棣朝着前元士兵的营地冲了过去。
敌军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冲过来,所以营地的布置并没有多么的坚固。
朱棣带着兵马来到围墙旁边,士兵们扔出早已准备好的套索,挂在了围墙的木头桩子上。
围墙是用木头构成的,虽然埋得很深,但在十几匹战马的拖动下,一片又一片的围墙被拽到地上。
围墙倒地,朱棣带着骑兵冲了进去。
陈松也跟着朱棣冲了进去,他看着前面的营帐,急促的大口呼吸,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之下,陈松兴奋到了极点。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这都是陈松第一次打仗,虽然陈松的心态很好,可第一次打仗,难免会紧张。
刚刚冲进营地,一个敌军军官带着刚刚聚拢的士兵迎了上来。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没有骑马,只是拿着弯刀站在地上。
朱棣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些人,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呵呵,草原鞑子,你朱爷爷来了!”
朱棣左手死死的拽着马缰绳,右手握着腰刀,朝着这些人冲去。
朱棣的侍卫将朱棣保护在最中间,朱棣的侍卫都是最精锐的士兵,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铁甲,就连战马身上都有铁甲。
这是重装骑兵,虽然数量不多,但冲击力依旧不俗。
朱棣以及他的侍卫冲进这些前元士兵当中,这些士兵不足五十人,在强大的冲击之下,瞬间被淹没。
朱棣只需要将手中的刀横出去,甚至都不需要挥舞,就能将那些站在地上的敌军砍翻在地。
陈松跟在朱棣的身后,他亲眼看到那些士兵一个又一个的被砍翻在地,甚至还有被战马活生生踩死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溅来一块血肉,落在了陈松的嘴唇上。
血腥味瞬间弥漫陈松的口腔,陈松一口唾沫吐出,将这块血肉带了出去。
陈松眼睛眯了下来,将手中的腰刀横出去。
因为骑术不像朱棣那样精湛,所以陈松几乎贴在马背上。
陈松看准一个站在原地的敌军士兵,控制着战马朝着那边冲去。
因为骑术不好,所以陈松并没有将这个敌军士兵劈死,而是将他撞死。
这个敌军士兵被撞飞,随后被陈松胯下的战马踩在脚下。
在战马冲击之下,马蹄子瞬间将这个敌军士兵的胸膛踩破。
敌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就被马蹄踩中了脑袋,当场没了声息。
这时,军营已经大乱。
尽管敌军带队军官奋力弹压混乱的队伍,但收效甚微。
敌军带队军官终于凑出了两百人的骑兵,朝着朱棣迎了过来。
可惜,他们的气势已经输了。
朱棣这边的士兵气势如虹,就像是猛虎下山一样,朝着他们扑去。
反观他们,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样,随时都会被吞没。
双方碰撞在一起,不停的有士兵摔落马下。
不管是谁,只要摔落马下,几乎很难活下来。
后续的战马不分敌我,将落在地上的人踩死。
陈松收回腰刀,身子紧紧的贴着马背,目视前方。
双方更近了,陈松屏住了呼吸。
有惨叫声在陈松耳边响起,还有战马的悲鸣声,亦有喊杀声。
双方终于碰撞在了一起,当陈松回过神来之后,战马已经带着他冲出了敌军人群。
后续的兵马将敌军彻底冲散,朱棣拽住马缰绳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场景,露出了笑容。
血肉挂在他的铠甲上,毫不在乎。
敌军带队军官组织起来的士兵被淹没,被冲散,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将土地染红。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陈松也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甲,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赵峰他们看着如此惨烈的场面,肠胃里面翻江倒海,将还没有消化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朱棣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陈松,略微有些惊讶。
他实在没有想到陈松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不适感都没有。
陈松医学生出身,血腥场面是必须经历的。
在求学的时候,老师给陈松他们这些学生展示过很多伤势的照片,其中就有出车祸时的照片。
刚开始时,陈松还非常的不适应,可是见的多了,也就慢慢适应过来。
虽然现在的战场要比那些照片来的猛烈,但陈松还能接受,不至于像赵峰他们一样。
敌军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办法抵挡,开始四散奔逃。
朱棣下达了追杀的命令,他手下的这些士兵开始在营地以及营地周围放肆狂奔,追杀那些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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