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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 抉择

Choice 抉择

听见了你的声音 却不知来自何方

唯有在流逝的时光之中

才能找到所谓的永远...

告诉我 现在是什么时间

抱紧我 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求求你 让你渐渐死去的心 重新开始跳动……

‘Tod!快点给我起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任务失败!’毫不知情的柯雷特重重的敲击着我的房门。就像往常一样。

是啊,就像往常一样。

‘什么事?’我没好气的将门微微的打开一点,‘回去睡你的觉去,我们的任务是在傍晚。’

‘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不是在八点就要赶往仓库那里去吗?莫非你昨天没有听到任务要求……哦,对了!我差点都给忘了,不是有个罗密欧和他的朱丽叶约会去了吗?所以才……’

‘我没功夫和你吵架,现在由我负责指挥行动。我命令你……’

柯雷特双手抱臂,‘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亲爱的“指挥官”先生?’

‘就现在。’我耸耸肩,‘莫非你喜欢上为黑社会跑腿的工作了?快点他妈的给我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如果我说不呢?’柯雷特拿出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该死的混球!’

‘我想……你今晚就可以占据晚间新闻的几分钟的宝贵时间了。’我掏出引爆器,轻轻的摇了摇。‘相信我,他们肯定不能从你嘴里撬出一个字的。’

‘你这混账!什么时候从我这里偷走的?’

‘只不过是一些在贫民窟里学到的基本生存技能而已,我亲爱的大小姐。’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想要让你看下八点的儿童节目而已,相信我,它们真的挺适合你的。’我随即便关上了门。

‘Tod,我一定要向军方汇报你的所作所为!’柯雷特忿忿不平的踢了房门一脚,老旧的铁门发出了一声巨响以示抗议,而房顶的灰尘也如同雪花一般的飘落下来。

‘哦,顺带再说一句……’我将房门再次打开一点,‘你身上有定位系统,别想着趁机独自行动。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我关上门,顺手将其反锁,没有理会在外面大喊大叫柯雷特。拿起一瓶布鲁莱迪,倒在一个早已放了些许冰块的玻璃杯中。似乎是手颤抖的厉害,倒的时候把不少酒洒出了杯外。我没有在意这些小事,端起杯子急不可耐的将杯中的液体灌进喉咙。

不过似乎人类的借酒压惊并不适用于吸血鬼,亦或者是狼人。我现在双手依旧在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由于兴奋还是紧张。就像我在贫民窟第一次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和一堆流浪汉大打出手一样,明明无论我在体力还是技术上都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但在打架途中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着。

虽然自己都觉得这很好笑,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在不停的分泌肾上腺素,刺激着每一块肌肉,让它们颤抖不止,即使这样毫无用处。

我重重的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在污浊不堪的木桌上,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床上。绝望的抱着头。虽然我知道这一刻必然会来临,但我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突然,它彻底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紧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只希望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根本不用去杀了伊泽贝尔,现在我经历的这些……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我想祈祷,可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上帝抛弃的那一群人,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希望这能快点让这一切结束。’我掏出自己的手枪,再一次确认了一下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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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为卿

无以乱怀

若非是妾 无可原谅

妾但且凭 这双纤足

战战兢兢 挣扎立起

死于卿之眷养 方得解救

出乎意料 枷锁消淤无影

妾仿佛是 为可求着

‘待会儿你一定得给我解释清楚。’柯雷特一边穿着大衣,一边朝我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我应该会的。’我拉开野马车的车门,钻进了驾驶室。‘可以帮我拿着这些钱吗?’

‘哈?’虽然柯雷特一脸的疑惑,但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钱。

我发动了汽车,同时按下了遥控柯雷特车上炸弹的引爆器。顿时,停在停车场另一端的尼桑GT-R便化为了一个火球。

‘你在做什么?’

‘拿着那些钱去搭出租车吧。’我朝呆呆站在车旁的柯雷特挤了挤眼睛,随即便迅速驶离了停车场。

抵达了目的地后,情形和我想象得差不多。仓库内遍地是躺卧着的尸体,血液、弹壳、破碎的人体器官随处可见。血液的腥臭混合着火药燃烧发出的硝烟味,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脚踩在尚未干透的血液上,发出某种黏糊糊的声响。诺娜的手下看见了我的到来,都自动的站在了两旁,给我让出了一条道路。

‘詹姆斯!詹姆斯你来啦!快点帮……’被捆着且跪在地上的伊泽贝尔眼睛亮了一下,但眼神随即便暗淡了下去。‘……原来,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真愚蠢。’

‘现在你终于聪明点了,不是吗?’我掏出了镀金的那把沙漠之鹰手枪,回头冲诺娜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老姐。’

‘老姐?……你!你到底是谁!’伊泽贝尔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吼道,‘这个世上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吗?’

‘想知道吗,伊泽贝尔……小姐?’我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Tod,TodWilhelm albert von Hohenzollern最后的普鲁士王室成员。’

‘你明明身为一个吸血鬼……你居然……背叛了我们,居然去帮助狼人?’

‘你还有资格说?’诺娜将一只脚踏在伊泽贝尔的肩头上,‘只能觉醒一半能力的废物吸血鬼?妄图和我抗衡?’

‘好了,老姐。不是说好她是我的猎物吗?’

‘差点就忘了。’诺娜离开了伊泽贝尔,站在了一旁。

‘有什么想在死前吃的吗?比如说……大蒜面包?’

‘你……你这混账……’伊泽贝尔的声音哽咽了,眼泪不停的滑过她的脸颊。

不过伊泽贝尔的泪水丝毫没有博得狼人们的半点同情,反而回应她的只有冷酷无情的嘲笑。

‘没错,你说的对。我是个混账。’我蹲下身子,用手粗暴的摸着伊泽贝尔柔顺的秀发。‘不过……不是今天!’

话音刚落,我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另外一把沙漠之鹰手枪,对准了身后的狼人们。

‘你在做什么?’诺娜吃惊的向后退了几步,‘快点把那该死的铁块放下!’

‘老姐,我再问你一次,可以放了伊泽贝尔她们家族的人吗?’

‘你以为一些装着铜弹的手枪就可以让我动摇?’

‘我不认为是这样。’

我对着诺娜的脚边开了一枪,地上瞬间多了一滩银色的液体。

‘硝酸银弹……你……’

‘前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简单说来,就是不要用老眼光去看待别人。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Tod已经不是几周以前的Tod了。据我所知,不怕银的狼人,应该不是你吧?’

‘我就是狼人女王,怎么可能会害怕银这种东西?’

‘嗷~诺娜,可以拜托你别再嘴硬了,好吗?’我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姿态。‘我想那个小女孩现在还他妈的睡在冰层里呢!你他妈的不过是第二任女王罢了,你根本对银没有任何抵抗性!’

‘你的手枪现在最多只有13颗子弹吧?’

‘其实只有6颗?怎么,你想玩人海战术?’我将手枪重新插回腰间,‘那来呀!看看我们谁会赢!’

‘杀了这个叛徒!’诺娜冷冰冰的说道,‘你真让我失望,普鲁士王室看来再也无法复兴了。’

周围的狼人顿时一拥而上,想要为后面的几个重型狼人争取变身时间。

‘你真的以为你们能够做我的对手?’我怒吼道,同时用意念力将狼人们都弹出了几米远。‘我不想杀了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别逼我这样做!’

‘让我亲自来结束你!’诺娜推开其他狼人,从袖间弹出了闪着寒光的袖剑。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朝我的喉咙直扑过来。

‘我说了,别逼我这样做。’就在诺娜即将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我用意念力将她举到了空中。‘杀死不死族的办法有很多,而其中一种就是在十秒内让你的头部离开你的身体……或是,让你身体60%以上的部分化为灰烬。而这些,我用我的超能力都可以轻松的办到……别逼我这么做。’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你爱上了那个吸血鬼**?’

‘可以听我说完吗?’

‘只要……你把我放下来……’

‘好吧,接住你了。’我接住了从空中落下来的诺娜,‘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我知道吸血鬼和狼人有仇的事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留下的积怨,我们双方彼此战斗了将近八百年。我们为此失去了我们的邻居,我们的朋友,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恋人,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们究竟从中得到了什么?仅剩的一点那被人类抛弃的阴暗角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们为什么非要永远活在阴暗处?我们的孩子为什么非要生下来就要背负着被人类唾弃的诅咒?明明是他们在疫情爆发的时候没有及时处理,而当发现我们明显比他们优秀时,他们便嫉妒,诅咒,唾骂,甚至屠杀我们。’

‘我们有错吗?不!我们没有错!为什么人类就可以肆意的砍伐森林,捕杀动物,吃它们的肉,穿他们的毛皮。而我们则没有进食的权利?因为他们是上帝宠爱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以对着上帝竖起中指,然后说,“去死吧你,你没有资格做上帝!你根本就不知道公平!我们同样也是人,我们同样也是有血有肉,拥有爱的人!你有什么理由来抛弃我们?”’

‘兄弟们,姐妹们,我们为什么非得为了过去的事而不停的彼此仇恨呢?人不能永远只活在过去当中。我们拥有力量,我们可以分享彼此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为了我们向自己的同胞亮出屠刀,而是更好的团结在一起。我们有权向人类讨要他们从我们手中夺走的一切,清洁的空气,舒适的环境,干净的食物。而不是四处漏风的下水道与贫民窟里年久失修的破房子,不是腐烂了几个星期的死尸。’

‘我希望,能够在未来,我们的孩子们能够为他(她)是一个吸血鬼或是一个狼人而骄傲。而不是和我们一起躲在下水道里,躲在贫民窟最为黑暗的角落里,一起吃着污浊不堪的食物,然后哭着向我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让我出生?为什么我一定得承受这些?为什么我不能像人类的小孩那样自由自在的在阳光下奔跑和玩耍?为什么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得想着如何去杀死别人,同时又想着如何不被别人杀死?”’

‘我们拥有智慧与力量,但我们必须团结。我们必须抛弃过去的仇恨,握手言和。我希望看到的是狼人和吸血鬼能够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能够一齐坐在同一张桌上展露出毫无防备的笑颜。不是彼此挥刀相向,不是在战场上必须争得你死我活。’

‘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用在正确的位置,只会让彼此双方伤害得更深。只有合理的把握,准确的运用,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价值。正如原子弹,它可以屠杀成千上万的生命,但它同样也可以威慑那些脑子里只有破坏的疯子,维护整个世界的和平。同样,我们彼此强大的身体,用在双方的争斗当中,我们只会失去我们最爱的人以及爱我们的人。而我们如果合理运用,我们可以建立自己的国家,我们不用为了活命而做这些玩命的勾当。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双手,我们的智慧,创造自己美好的明天!我们没义务做人类嘲笑和调侃的对象,我们不是失败者,我们不是弱者,这些不是我们的形容词!’

‘诺娜,伊泽贝尔,你们的抉择关乎着我们全体的未来,为我们的未来着想,为了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们想想。’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说完了。’

‘弟弟,解开伊泽贝尔的绳子吧。’诺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你不要认为姐姐是个残忍的人,我只是……只是,因为我是女王……我有必要为了我的人民负责。’

‘伊泽贝尔……’我走过去蹲在了她的面前,‘我很抱歉用谎言欺骗了你,不过……也许你觉得这听上去就像在胡扯……但,听着,我说……成为你重要朋友的那句话……是真的。’我掏出匕首,割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你真是个混球。’伊泽贝尔站起身,揉了揉被绳子勒红的手臂。‘不过我想……这只是一个假象。’

‘想好你的新工作了吗?’诺娜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伊泽贝尔,并友好的伸出了手。

‘也许我帮不上你的什么忙,不过我姐姐她们应该可以。’伊泽贝尔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的握住了诺娜的手,‘那么,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了,Tod。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为了USAC政府安全的秘密部队。其实简单说来,就是政府花钱养的保姆部队。上到给误入地球的外星人收尸,下到接送总统的小孩上学。不过工资倒是挺高,而且也挺闲。’

‘你们那里还招人吗?’

‘餐厅和宿舍几乎是空的……我想应该容得下您。’

‘还会做我的朋友吗?’

‘不……’我做了一个鬼脸,‘我想这种让双方都不快的谎话还是不要说为妙。

‘谢谢你!’伊泽贝尔兴奋的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拥抱。

‘……嫉妒。’诺娜微微的嘟起了嘴巴。

‘老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Tod!你给我滚出来!’房顶山突然传来了柯雷特用喇叭喊话的声音,以及直升机的轰鸣声,从那浑厚的引擎声判断,似乎柯雷特开来的还不是普通的民用直升机。

‘……AH-64D’诺娜淡淡的说道。

‘啥?!那家伙居然把学校里的长弓阿帕奇给开来了?这下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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