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加深,天空飘来一大朵厚厚的云,彻底挡住了微弱的月牙光芒。
南市城郊的半山别墅二层。
女人妩媚的声音激情喊叫着,厚实的房门根本阻挡不住她的热情,夸张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别墅中。
片刻却又停下。
房中,茂盛宗疲惫地倒在床上,气喘如牛。
皮肤白皙娇嫩的女人半跪在床上,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身后,背脊的线条极为好看,背影看起来年纪不大。
她光洁的上半身越过茂盛宗,纤长的手臂往床头柜探去,去拿上面放着的白色药瓶。
茂盛宗看着眼前的波涛,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有些恼火,平常和蔼的表情全然不见,眼神一压,他咬牙,伸出布满皱纹的宽大手掌在那晃荡的波澜上使劲狠抓一把。
“啊!”不设防的女人痛得惊呼出声,下意识地闪躲,拿着药瓶翻身跌坐在床上。
女人眼中蓄了泪,抬手捂着被捏疼的部位,娇嗔道:“大茂总,你弄得人家好疼!”
却主动靠向茂盛宗,将药瓶的药倒到手心,喂他。
又下床走到桌上给他倒了杯温水,好让他把药咽下去。
吃了药,茂盛宗身体好受多了。
他看着女人年轻貌美的脸,非常满意她的乖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过来。”
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犹豫,扭动着腰肢爬到床上,一点也不嫌弃花甲之年的茂盛宗身上因为代谢变慢,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味道。
她依偎在茂盛宗怀里,任由那双苍老的手在被子下胡作非为,偶尔还会配合地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等茂盛宗过足了瘾,脸上重新挂回那乐呵呵的笑,才抱着女人开始说正经事。
他掀开被子走下床,边穿衣服,边问:“上次的汇报,没被发现吧?”
“当然,我办事,大茂总你可以放心。全球直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女人跟着起身,伺候茂盛宗穿衣服,语气中的骄傲和自信毫不掩饰。
茂盛宗笑容更大了,满意道:“我就知道芫芫是个能干的。”
女人听懂了话里的含义,风情万种的美目嗔了他一眼,帮助茂盛宗穿戴整齐后,状似不经意地说:“对了,大茂总,我听人事部的人说,明年财务部的人有调动呢。”
茂盛宗低头整理手腕上的表带,嘴角往下拉了些,意味不明地瞟了女人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话,抬步往房门外走。
在准备把房门关上的时候,茂盛宗才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茂业集团的财务部负责人只会是你,苏芫。好好做,别想七想八的。”
说完便大步走出房间,往别墅外走去,坐进候在别墅外的黑色轿车。
即使是大半夜,茂盛宗也会回家。他从不在苏芫这边过夜。
不着寸缕的苏芫听到背后传来的关门声后,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赤着脚缓步往浴室走去。
余光看见镜子中的侧影,苏芫脚步顿了一下,转身认真看着镜子里本应风华正茂的自己。
棕褐色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身后;浓妆艳抹的脸根本叫人看不清真正的五官轮廓;白皙的皮肤上都是红得刺眼的抓痕。
苏芫妩媚的眼里黯淡无光,无悲无喜。
许久,她离开镜子,打开花洒,站在热水下冲刷着身体。
苏芫往沐浴球里挤了几乎半瓶沐浴露,晶莹剔透的沐浴露从超载的沐浴球上丝丝缕缕地漏到浴室地板,她拿着还没打起泡的沐浴球往身上搓。
她搓得十分用力,柔弱的沐浴球竟在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和刺眼的抓痕混杂在一起。
沐浴球上的泡沫经过揉搓后,开始泛滥。
苏芫无论如何都洗不掉身上沐浴露的滑腻感,就像每次茂盛宗过来,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沾着那老男人的体味一般。
洗不去,冲不掉。
精致的眼妆早已被冲花,黑色的眼影像泪水一样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后背贴着墙壁下滑,苏芫蹲在花洒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头埋进膝盖里,小声地啜泣着。
她不敢大声,她担心茂盛宗会回头。
苏芫年纪不大,今年二十九,但她能力很强。论学业,从小到大都名列前茅,高考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争取到了最高学府的青睐,大学四年奖学金拿到手软,毕业那年更是得到了学校颁发的优秀毕业生奖项。
实习的时候还因为拿到了茂业集团的录用通知,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诉远在乡下的父母。
那时候的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盼,她觉得自己熬到头了,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后来她毕业后顺利转正,比同批进集团的应届毕业生早了两个月。再后来她的办事能力得到了一众领导的认可,她很快升调到更高的职位,也拿到了曾经的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月薪。
沉浸在升职加薪快乐中的苏芫并不知道,她的噩梦,开始了。
普通人出身的苏芫只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完全不明白也不想参与集团背后的各种争斗,她从来没有打算站队。
可是后来,茂盛宗找上了她。他看中了苏芫的能力,让苏芫帮他做假账,还许诺苏芫可以让她继续往上升,让她赚更多的钱。
苏芫当然拒绝。这样的事情往大了说,可是要坐牢的,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要是她坐牢了,年迈的父母该怎么办?
茂盛宗当时面上乐呵呵的,和蔼地说没关系。
苏芫松了一口气,十分感激老人的体谅。
拒绝了茂盛宗的苏芫,却从那天开始,受到一连串的打压。明明检查过不下五次的账目,交出去以后却出了错,面对领导的轮番问责,苏芫只能不断低头道歉。
原本说话提供食宿的茂业集团,却突然通知她,因为不遵守集团宿舍规范,当天被勒令搬离宿舍。
在南市无亲无故的苏芫背着大包小包游走在街头上,想找个房子租。
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问了无数位房东,得到的答案无一不是:没房子可以租了。
在烈日下背着重物走了一整天的苏芫又累又渴,情绪几近崩溃,在被最后一位房东拒绝的时候,苏芫忍不住大声质问道:“怎么可能?你们没房子租为什么还要把出租广告贴在这里?”
电话对面的房东大姐也是位心软的,听到小姑娘声嘶力竭的质问,大姐顿了下,叹了口气,不忍地提醒道:“小姑娘,在这座城市里,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苏芫蹲在人行道上,用手背抹着眼泪鼻涕。起初她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
想了很久很久,她终于想起自己两周前拒绝过茂盛宗的请求。
可是,那位和蔼的老人,在当时明明笑着跟她说没关系的呀。
苏芫眉头紧锁。她想不明白。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她打开办公软件,是人事部在集团群发布的警告通知。
“苏芫无故旷工一天,按照集团规定扣除本月50%工资,绩效清零,警告一次,三次后开除。”
苏芫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上的警告处分。
她把行李扔到地上,双手按动手机,着急地私聊人事部的同事,跟他们解释原因,还表示自己已经跟部门经理请过假,经理是知情而且批准的。
消息发出去已经,苏芫无措地徘徊,站起又蹲下,反复按亮屏幕查看办公软件里的消息。
五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十分钟过去,仍然没有回复……
一直到三小时过去,苏芫还是没有收到人事部同事的回复。她点进对话框一看,发出的消息旁边显示着细小的“已读”二字。
不是没看见,是对方根本不打算回。
苏芫都要哭了,她还答应爸妈,这个月要给家里换台新电视,要给爸妈买套新衣服,被赶出宿舍的她还要租房子……
前几个月的工资早就寄回家去给父母在村里建新房子,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些留着吃饭的钱。
无助地看着马路上人来车往,苏芫忽然觉得这个城市好陌生,这里的人好可怕。
天旋地转,她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小声啜泣。
她想回家,她想爸妈。
“叮铃——”
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苏芫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看见来电显示“爸爸”,她深呼吸了几下,确认自己声音听不出来哭腔,才摁下的接听键。
“怎么啦,爸爸?”苏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我还在上班呢,偷跑出来接的电话。”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苏父却没有接她打趣的话,苏父心急如焚地说:“芫芫啊,今天有一群人来家里,说我们家的房子是违建,要强行拆掉!”
苏芫嘴边勉强牵起的笑容消失了,她脑子里像糊了浆糊一样,混混沌沌的,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什么?”
“房子,我们刚建的房子,”苏父声音很急,“你妈妈跟那些人吵了起来,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血气攻心一下直接送去医院了,芫啊,这可怎么办?”
苏父一直把这个优秀的女儿当作主心骨。
苏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或许只要她答应茂盛宗,那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许久,苏芫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她眼神坚定地抬头,跟电话对面的苏父许诺:“爸,你别急,这些事,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苏芫看见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中老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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