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外,京兆尹带着一批捕快,气冲冲冲了进来,人还没到面前,就已经先出声了,眼看就要到院门口了。
向泽拧眉,回头看了里面的情况一眼,只见叶歆恬拿着各种形状的刀子在酒精灯上消毒,十分认真的侧脸,弯下腰将刀尖贴着苏氏的皮肤。
“你想干什么?”他耳边是密集的脚步声,视线内是她用刀子划开胸膛,肌肤、筋骨断裂的声音。
叶歆恬拿着刀子在苏氏的身体上比划着,思考从哪里开始下刀比较好,对外面的脚步声置若罔闻,专心准备开始尸体解剖。
“解剖,能更详细的了解死因。”她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时间有限,她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苏氏的解剖。
解剖一旦开始,不能中途停止,这样外界因素影响很大,也直接影响解剖结果。
她相信向泽能挡住京兆尹那些人,因为他的武功在他们之上,但是这么多人一起上,她也保证不了时间的问题,所以她得抓紧时间开始,不然功亏一篑。
向泽抿了抿唇,看着越来越近的捕快,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以后要还的。”
“没问题,以后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叶歆恬就知道,带他来没错,他肯定会帮自己的。
虽说他们没有这么深的交情,但欠人情的事多一点,以后自己的路就宽一点,没有什么不好。
向泽将手中玉扇阖上,紧盯着冲上前的捕快,今天他是想来看戏的,不是想来帮忙的,可是他也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在三天之内替自己洗清冤屈的。
坊间已经为这次的事,专门开了个赌局,大部分的人都说叶歆恬除了会小心机啥都不会,断定她不能破案,只有向泽买了她能,那他肯定要出手相救啊,还指望她给自己赢钱呢。
“向都尉,让开!”京兆尹在向泽面前停了下来,踮起脚尖看停尸房里面的情况,脸上满是焦急。
“要是我不让呢。”向泽笑眯眯说,眼底里透着危险。
“那就别怪我们的人不客气了!”京兆尹说完,抬手往前一挥,十几个捕快持剑上前。
向泽无奈叹了口气,说:“今天有我在,这扇门就别妄想踏进去了。”
他边说边侧身避开其中一个捕快刺过来的长剑,单脚上前一迈,握紧玉扇,用力打在捕快的肩膀上。
捕快感觉手臂一麻,有些握不住剑柄,向泽往前再敲了下他手臂,捕快松开了剑柄,眼看长剑就要落在地上。
与其的哐当声没有传来,向泽在半空中握住了剑柄,双脚定在地上,长剑往前一扫,凌冽的剑气阻止了上前的捕快,他往前横扫,无形的剑气打在捕快身上,捕快向后退去,然后倒在了地上。
这十几个捕快对向泽来说,应付游刃有余,只是他不好对要害下手,只能慢慢磨他们,他也是朝廷命官,知道阻碍办公是什么下场,毕竟同僚,他下手轻了点。
同一个地方的屋顶上,易思瑾双手负于身后,正眯着黑眸紧盯停尸房院子发生的一幕。
“爷,我们不下去吗?”陈深看着战况越来越激烈,忍不住提醒道。
易思瑾冷冷看了陈深一眼,说:“你看这需要本王动手吗,向泽应付有余。”
“可是……”
“走吧,这里不需要本王。”易思瑾边说边跃下屋顶,往繁华的街道走去。
另一边,一处装潢豪华的茶馆内,白薇薇和程韵面对面坐着,状似都在仔细品茶,实际上另有打算。
“白姐姐,你觉得这事能让叶歆恬吃点苦头吗?”程韵此时很紧张,人是她带进府抓的,要是叶歆恬不能定罪,那她岂不是要倒霉。
“能不能我不知道,倒是你做事过于冲动了。”白薇薇重重放下茶杯,表示自己现在很不开心。
她们明明商量好联合起来对付叶歆恬的,没想到苏氏被害这件事,程韵直接将人带进王府,这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程韵针对叶歆恬,巴不得她死在牢房里。
程韵抿了抿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苏氏对于王爷来说,是养母更胜亲母,你带人进王府抓人,虽说证据确凿,但在外人看来,你对叶歆恬是除之而后快,别人难保不会猜出来,是你联合京兆尹大人,想除掉叶歆恬。”白薇薇说。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占着王妃的位置不放,还对我动手!”程韵气愤道。
“她背后是将军府,叶倾权很记仇,虽然说他现在没有动静,但日后要对你动手,轻而易举。”白薇薇瞬间觉得,以程韵的智商,她是不是拉错人站错队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程韵开始有些担忧。
白薇薇拿起一块糕点,放在桌子上,用手一拍,糕点瞬间稀碎,她说:“人啊,做事就要干净利索一点,不要让人找到把柄,也不要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我懂了。”程韵听完,冷笑了声回答。
白薇薇朝她竖起大拇指,并说:“以后要谈事就出来谈,在王府我们少接触,知道吗?”
“明白。”程韵点点头,一口将茶饮尽说。
停尸房外
京兆尹、捕快和向泽,依然是对立的状态,捕快人数虽多,但不是向泽的对手,双方都有些疲惫了。
“仵作,里面什么情况!”京兆伊站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的打斗,大声询问里头的人。
仵作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叶歆恬的举动,有些不敢相信,京兆尹的喊声,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应道:“她把苏氏开膛破肚,手伸进了内脏里!”
京兆尹一听,朝门口冲了过去,用力拍打着门,大喊:“虽然你是瑾王妃,本官也答应给你三天时间,但不允许这么放肆,你不能动苏氏的尸身!”
向泽本来想阻止,但他被捕快缠住了,只好先应付眼前,好在门是在里面反锁的,只要没有人从里开,会武功的他都缠住了,就暂时没人进得去。
叶歆恬撑开苏氏的胸膛,边检查内脏完整性边说:“春珂,不要让仵作去开门。”
春珂从呕吐中应了声,然后整个人扑在门上,不让仵作有开门的机会。
春珂实在没想到,她的主子敢剖开死人的身体,而且面不改色,她看着都吐了,叶歆恬反倒更认真了。
“内脏俱全,没有错位,没有受损的迹象,只有被匕首刺过的心脏有损伤,但刀口并不深,内脏全部颜色呈现尸体死状颜色,但脖子处却是紫黑色,死者舌.尖也是紫黑色,双唇却没有改色,这是为什么?”叶歆恬看着苏氏剖开的胸膛疑惑道。
她一遍想一遍缝合了苏氏的胸膛,本以为会有意外的收获,没想到最终结论除了胸口致命的一刀,并没有所获。
整理好尸体,她将苏氏放回棺材内,双手合十置于唇边,说:“虽然你我生前相处并不愉快,但既然跟我车上关系,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冤屈的。”
叶歆恬打开门,京兆尹肥胖的身子险些稳不住,撞进了屋内,日落的余晖照耀在她脸上,但她身上的猩红血液却特别恐怖,她抬手说:“谢谢各位配合,我做完我该做的了。”
京兆尹趴在棺材上面,看着苏氏毫无血色的脸,再看看仵作惊恐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远比仵作说的可怕。
“瑾王妃,本官给你三天时间,没有让你对尸体动手,你是不是想毁灭证据!”京兆尹气得指着叶歆恬的脸说。
叶歆恬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血迹,接过青伶的记录本,认真看了起来,问:“大人,供词借我一看。”
“还说什么供词,就你现在的行为,本宫立刻就可以把你重新关起来!”
“可是你答应了王爷,不是吗?这段期间,无论我做什么事,都是王爷允许的。喏,令牌在这里呢。”叶歆恬从怀中拿出金色的令牌,对着京兆尹的脸晃了晃。
京兆尹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又不能发作,为了他和易思瑾的交易内容,他都得忍,“供词在师爷那里,你自己去拿。”
“谢了。”叶歆恬拍了拍京兆尹肩膀,朝向泽点点头表示感谢,又说:“我有传唤证人的能力吧。”
“有!”京兆尹不耐烦道。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没错。就因为易思瑾是王爷,他就得听命与他,现在还要受叶歆恬的气。
叶歆恬才不管现场打得怎样呢,她掀起裙摆,来不及处理身上的血迹,便又开始往师爷的房间赶。
当关于苏氏被害的供词本握在手里,她反复看了五遍,夜幕已经降临了,而她在供词里,完全猜不出凶手是谁。
她只好返回王府,换过衣服之后,拿着解剖记录和供词反复进行对比,看看有没有漏洞。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既然夸下三天的海口,那就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苏氏不是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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