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一幕惊人的画面出现了。
山家人引以为傲的大小姐,头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在擂台上,被李家的窝囊废用一只脚踩住,犹自死命的挣扎。
那个令人轻视的李家二少爷,手里面拿着一杆大枪,枪尖抵在山婷燕的后心上,正不怀好意的瞅着山家人。
几名山家武者立即冲上了擂台,打算抢回大小姐。
李木大喝一声:“敢动,我马上宰了她!”
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那位山家老者急忙喊道:“不要冲动,李家小子,你放了燕儿,不可伤了她的性命!”
李木哼了一声,对他嘲讽道:“你有病吧,看你胡子一大把,却是不明事理,我且问你,这里是不是擂台?”
老者狠狠地瞪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李家人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不少人听懂了李木的意思,大声附和道:“是擂台,山家人莫非输不起,木哥,杀了她,杀了她!”
李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对老者问道:“你听清楚了吧,这里既然是擂台,我凭什么不能杀她?”
老者沉吟道:“是你们李家提出的换人,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屁话,你们答应换人了吗?”
老者又无话可说。
李木继续说道:“即便你们答应了又能如何,今天本来就该我出场,我们李家临时换回来也不算违规。”
“对,我们李家没有违规!”
“山家人厚颜无耻,也不怕丢光你家祖宗的脸!”
李家人精神头十足,一扫刚才的颓废,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指着山家人极尽嘲讽和谩骂。
老者身边的一位中年人,一直焦急的盯着台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紧附在老者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老者微微点头,随即对李木说道:“李家小子,我山家并非输不起,而是只能接受正大光明的比武,你趁燕儿不备偷袭得手,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啊?”
李木哈哈一笑,不屑道:“怎么,你们莫非认为我偷袭了她,那好,我可以放开她,与她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你们觉得怎么样?”
山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根本不相信山婷燕不是李木的对手,认为后者就是趁大小姐不备偷袭得手,既然你主动提出来重新比斗,他们自然乐于接受这个建议了。
李家人大吃一惊,说实话,哪怕李木现在控制了山婷燕,李家人也不认为他是人家的对手,和山家人一样,他们也认为李木是偷袭得手,如果正八经比斗的话,根本打不过人家。
不少李家人叫嚷起来,劝李木赶紧杀了山婷燕,结束这场比武,为大少爷报仇。
喊得最欢的,自然是李木的娘亲和姐姐们,她们生怕木哥冲动下放了山婷燕,那丫头向来傲气,遭此羞辱后,岂能善罢甘休。
山家人却是抓住了机会,老者连忙说道:“李家小子,希望你能言出必行,和我家燕儿正式比斗一场,如果燕儿技不如人,是死是活都是她的命,我们山家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好,我可以和她重新打一次,不过你们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要她的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三天之内,我就站在这个擂台上,接受所有山家人的挑战,一个也好,一群也罢,没有任何限制。如果我输了,杀剐随意,如果我赢了,两家必须重归于好,立誓永远不再相斗!”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包括李家人都觉得木哥疯了,肯定是被那场大病害的,把脑子烧坏了。
突然,台下爆发出大笑声,先是一两个人,随即演化为哄堂大笑!
嘲笑李木的都是山家人和看热闹的群众,李家人并没有笑,而是焦虑不安的看着李木,搞不清楚他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
李木不急不恼,待众人笑够了,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怎么,山家人都是孬种吗,连这样的条件都不敢答应?”
此言一出,立即招致山家人的谩骂声。
老者抬手压了压,沉声道:“李家小子,你实在是太狂妄了,老夫劝你换个条件吧!”
“换个条件,好啊,还有一个条件,我先杀了这个贱人,然后灭你山家满门,这个条件你们接不接受!”
又是人声鼎沸,几乎所有的山家人都在破口大骂,如果不是投鼠忌器,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给宰了。
老者也显得很气愤,指着李木说道:“臭小子,你既然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我接受你的条件了,你现在就放开燕儿,有什么想法,等你打赢燕儿后再说!”
李木不再说什么,松开脚,身形向后退去,顺手将大枪扔在了一边。
山婷燕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说话,合身朝李木扑去,挥拳就打!
后者不闪不躲,待她的拳头将至,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单臂用力,将山大小姐抡了起来,随手扔到了台下。
一片惊呼声中,山婷燕从地上爬起来,臊得满脸通红,纵身跳到台上,又朝李木扑去。
李木轻蔑的一笑,三转两转,转到她的身后,抬腿一脚,正踹在她的屁股上,将她又踹到了台下。
这下摔的很重,山婷燕挣扎了两下没有爬起来,身边的族人赶紧扶起她,对李木怒目而视。
台上还站着几名山家武者,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们没想好怎么办,李木却是开始行动了。
身子猛然射出,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随即便看到几名山家武者漫天飞舞,一个个狠狠的砸在台下,免不了骨断筋折,大声的哀嚎。
小李哥拍了拍手,冷漠的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擂台属于我,你们这群废物可以任意向我发起挑战。三日内,如果打不赢我,就按我说的条件做,敢不从命的话,我灭你山家满门!”
没有人敢笑,也没有人敢骂,大家都呆呆的看着他,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李家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木哥威武!”
“小弟加油!”
李家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被山家人强压一头,人都快拼没了,却总是看不到出头之日。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二少爷,扶大厦之将倾,让李家人终于可以挺直腰杆的做人了。
经过最初的惊惧后,山家人逐渐冷静下来,习武之人,当然有自己的骄傲,而且事关家族荣誉,谁会愿意做一个缩头乌龟。
不用老者吩咐,山家武者纷纷上台讨教,结果自然不出意外,几乎没有一合之将,上去的姿势各有不同,下来的姿势全部一样,都被李木逐一踹下了擂台,没有一个不带伤的。
现场最忙碌的是山家的下人和妇女们,几乎是全家总动员,用担架源源不断的将伤者往家里送,打了没有一天,除了几名老者外,剩下的都是妇孺。
李木冷冷的看着山家人,平静的问道:“还要继续打吗?”
那名老者抱拳说道:“李少爷是天神下凡,我等技不如人,从此甘拜下风,不用再打了!”
“好,既然不想打了,那是不是可以考虑我说的条件了?”
“一切都依少爷之言,山家一定遵命从事,多谢李少爷手下留情,老朽代表山家认输了!”
说罢,几位山家老者一起抱拳鞠躬,对李木表示感谢!
他们的谢意发自肺腑,李木确实手下留情了,比斗这么多场,没有杀害一个人。
虽然本方全员受伤,但山家人清楚,人家要想杀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所谓的灭门,还真的不是吹牛。
并且山家人清楚李木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为了让李家出口气,毕竟这些年来,李家比山家死的人多,不让李家出口恶气的话,李家怎肯答应两家和好。
“好!”李木大声说道,“李山两家的先祖本是挚友,只因一念不合,累及后世子孙遭殃,我们这些后世者本应拨乱反正,摒弃误解,怎么能让无谓的牺牲延续下去,让后代子孙不得安宁。”
说到这,李木有意的看向李家那边,发现自己的亲人们也在认真倾听,无一人敢反驳他的话。
小李哥不禁暗自哀叹,果然是拳头硬才有话语权,换作前两天,他如果敢说出这些话,别说山家人不会鸟他,连自家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大逆不道。
现如今却是不同了,他用绝对实力凌驾于两家人的头顶上,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会有人敢轻视他的话。
“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我所言不虚,只是碍于脸面和祖训,不敢说出这种话,我今天替你们说出口,想必也道出很多人的心声。我现在把话撂在这,谁不服,随时可以上来挑战,否则的话,都乖乖给我起誓!”
山家老者抱拳说道:“山家心悦诚服,一切但凭少爷做主!”
李家大族长也说道:“我们李家由木哥做主,从今往后,他就是李家的大族长,他的话就是李家的态度!”
两家主事人一起登台,在一众乡亲父老的见证下,歃血为盟,彼此和好,祖宗传下来的比武规矩从此后彻底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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