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嘲笑她:“看看这傻样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都干什么呢!”
一个男子的怒喝打破了闹腾场面,众人看去,就见司竹端着几个药碗进来,刚刚还是怒意,看到聚在一起蹦迪的伤员后就笑了,是那种温柔的笑。
但见过他笑容嫣嫣喂别人毒药的凤凌几人,看到这样的温柔笑容,莫名感到脊背发凉。
唐诗默默躺回床上不动弹。木铭然几人也各自回原来的地方,求生欲很强。萧瑟瑟早就已经溜回角落里呆着当木头了。
只有本不该在这里的凤凌突兀站在原地,看到队友都跑了,顿时扎心。
说好的有难共当呢……
司竹扫过这些病人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哟,都很精神嘛,那你们的绷带是不是也可以拆了呢?缠着多碍事啊是吧。”
说着他放下药碗,就要拆唐诗手臂的绷带,后者蹦得老高,叫道:“诶呦喂别别别,我这还没好呢,拆了手就废了。绑着吧呵呵,还挺好看的。”
唐诗贱嗖嗖笑着。
司竹白了她一眼没继续下手了,“原来是还没好啊,我还以为自己的医术能当神仙了,一日就能痊愈。”
唐诗:“那可不,我们精锐营的司竹大夫的医术简直是塞神仙啊,那个那个叫什么华佗的神医从棺材里蹦出来都比不过你呢呵呵呵……”
唐诗这马屁拍的其他人都听不下去了。司竹没理她,终于将目标转移到笔挺挺站着还站不稳的凤凌身上。
还未等他骂自己,凤凌立即先下手为强以态度取胜,乖乖承认错误:“我错了,这就回去。”
“等等,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
凤凌顿住。
“这里还有空床,就在这休息吧。齐大人那边我会找人通知的。”司竹说。
凤凌闻言一愣:“齐大人?”
唐诗扯扯她的衣服,一脸暧昧:“照顾有加啊。”
司竹接下来就没多说了,其他人散去各司其职,伤员就留在帐中治疗。凤凌躺在空余的床上,唐诗厚脸皮跟旁边的伤员换了床位,叽里呱啦讲个不停。
凤凌后知后觉发现一点不对,就问:“好像没有看到顾流。”
唐诗撇撇嘴说:“受报应了呗。”
凤凌理解了,感到很突然:“死了?”
她点点头。
凤凌追问:“在战场上?”
“不然还能在哪,我们可没有那个坏心眼要杀她,能死在战场上赢得个好名声都是便宜她了。”唐诗手受伤了,想做个两手枕后脑勺的动作都不行,失望作罢。
相当于她的轻描淡写,凤凌却陷入了沉思。不知道顾流是否是自愿上场的,但不管怎样,她能以这样的方式牺牲,都值得为她送上敬意。
在此处呆了有两个多时辰,晚饭时分,凤凌又被人点名传唤了。不过这次待遇非常好,还用担架抬着她去,这让她受宠若惊。
一路被抬到一个私人居住营帐处,抬的人将她连担架放在里面人就退下了,她自己默默站起来,对营帐的主人行礼:“属下参见齐大人。”
齐心麟将她扶起:“这里没其他人,不必多礼。坐。”
他想扶她去椅子上坐,凤凌急忙避开,低头恭敬道:“不用了,多谢大人好意,属下站着就好。”
他眉眼含笑望着眼前的人,开口说话让人很舒服:“你受了伤站着又能坚持几句话?坐吧,想必你也有些话想问我。”
见他坚持,凤凌不再推脱,否则就是拖拉不干脆。
等她坐好后他给她倒了杯茶,说:“定远将军打算将你调去兵器营,以重伤不能继续参战为由,这件事你可知晓?”
她当然知晓了,只是没想到安排的是这个时候。不过也好,自己的确是短时间内不能再参战,而俞城是必要夺回来的,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么好的得军工机会,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知道,是属下请求将军将自己调出的。”她回答。
“为什么呢,精锐营的伤兵不止你一人,唯独只有你想去兵器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抬眸望向他,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温柔有礼,只是单纯的问原因,没有别的心思显露,她神色加深。调营这事为什么会由他来干涉?
对他,自己是希望他没有变的,即使如今站在澜月这边做事,也依旧能是心思纯净善良的那人。
她回答:“属下有些制作兵器的手艺在身,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去兵器营也是能发挥自己的能力。”
“原来如此。”
齐心麟闻言浅笑,也不知道信了几分。考虑一瞬后他提议:“不如这样,此次精锐营如你一般的伤兵较多,若真如你所说,那是该为她们寻个打发时间的事。我向余大人请命,为精锐营单独提供一处制作兵器的地方,而你们制作的兵器不需要为它营提供,精锐营的人自己使用,如何?”
凤凌惊讶,想了想,这法子还真不错。原先自己计划制造的东西非常特殊,去兵器营那里的人都不熟悉不一定配合自己,肯定也要下一番功夫。
可若还在精锐营就不一样了,都是自己人,唐诗她们正好也受了伤,有她们的辅助,事半功倍。
“那材料上,可有专门的人提供采购?”她往细了问清楚。
齐心麟说:“普通材料直接去库里领就是,若是需要其他单独的,那便找一个人,他会帮你采买。”
“那个人是…”
“那人你也见过,就是你将她当绑匪迷晕的李老板。”齐心麟笑吟吟盯着她,话中有调侃的意思。
迷晕…凤凌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谁,就感到意外。他这是要给自己开小灶的意思?两人不过泛泛之交,他这么好心,圣母玛利亚?
想到这几日他的帮忙,她就起身朝他行礼:“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未亲自向大人感谢。”
他望着她对自己的疏远生分心底失落,拖着她手往上抬:“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帮了我,我帮你是应该的。”
凤凌垂眸略思索,将贴身带着的玉佩双手呈上:“属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大人确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情属下会记住的,只是这玉佩不能再放在属下这,别人知道后大人会落人口实。”
“好。”齐心麟捡回玉佩收好,温声说:“不过这次李老板的事情你可不能再拒绝了,我帮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我的私交,更多的是因你实力出众,而军中和陛下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有意培养,你可愿意?”
他这话应不是在说谎,也无疑减少了凤凌心中的压力。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想拉拢自己成为男皇的势力。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想要报仇,前提是得到朝中权利和陈家的军中威望。威望全靠自己打拼,而官场里的水深,想要在短时间内快速往上爬,最有利的途径就是赢得位高权重之人的信任与重用。
本来想当陈家背后的支持,如今齐心麟抛出橄榄枝,如此好的机会,怎能不顺着往上爬?
凤凌立即俯首称臣:“愿为陛下与大人效犬马之劳。”
他满意了:“以后若有什么事,就去老凤客栈找李老板,也可直接找我。老凤客栈在凤阳有几十家,不管在哪里,只要报上暗号,我们的人就会援助你。”
他将暗号轻声告诉了她,然后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凤凌内心起波澜。
老凤客栈竟然是属于他的势力,而他效忠于男皇,也就是说实际上是男皇的耳目。难怪那日李老板能出现得这么及时。
这背后一件一件的,牵扯的可真是深啊。她感叹一声抬头望天,古时候的天空非常的干净,星辰如大海般傲游。
不管底下斗得有多乱,天上的景色始终独自绽放美丽,恒古不变。它们就像一双双眼睛,以上帝视角俯视人间的人情冷暖。
本来齐心麟是想让人抬她回去的,但实在是不能心安理得让人抗,硬是拒绝了。于是速度有点慢,走回帐里的时候,人家都洗洗睡了。
见灯还留着,她心里微暖。
洗漱什么的都不方便,漱了口洗了脸,冲了脚就吹蜡烛爬上床。
视线飘过隔壁床笔挺挺躺着的唐诗,就伸手指尖戳戳她手臂说:“别装了,你睡觉哪有这么老实。”
她说完唐诗就转过脸来一脸精神地笑:“这么了解我啊,小凌凌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她支着脑袋换了个妖娆的姿势,抛媚眼。凤凌啪的一下隔空将她媚眼打回去,“闭嘴,我可要做噩梦了啊。”
“呜呜呜,你这样说人家人家好伤心嘛~嘛~嘛~”
她嘛到第三下的时候终于有还没睡的人忍不下去了,一只枕头飞来精准击中她脑门,她扒下枕头气呼呼回头想说谁啊。然而对上木铭然的暗夜孤狼一般的眼神后她就闭嘴了,还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木铭然看她如此自觉就安心躺下继续睡了。
看到这场景凤凌忍俊不禁,“别闹了,早点睡吧,吵醒别人就不好了。”
唐诗以非常小的声音说:“可是我已经睡了一天了啊,睡不着。”
凤凌不理她自己闭眼睡觉:“那你自己想想东旭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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