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你？”
我疑惑的看着西夏。
难道这种时候不该高兴吗？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无助的看向米蕾姐，她却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们还不懂么。那根本不是艾露！”
根本不是艾露？可是，不管怎么看……
米蕾姐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只是，一块肉罢了！被骗了，你们都被骗了，被那个自称是什么地球君的东西骗了！”
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驱使着我，我一把从米蕾姐的怀中把“艾露”抢了过来，狠狠的摇晃着。
“艾露，艾露！”
“没用的，你再怎么叫，她也不听不到你的话了。那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罢了。”
我没有理会西夏，一个劲的摇晃着艾露的身体。
只是，就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就像断线的风筝，在我的摇晃下摆动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塔雷一把抓住了西夏的衣领，却被西夏一挥手给推倒在了地上。
“可恶，你这家伙……”
“你觉得，寻常的人类，能够做到我们现在做到的事情吗？”
“呃？”
“成了勇者，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环绕着电光的大刀慢慢在西夏的手中成型。
“我们的梦想，希望，连带着生命和灵魂，都已经，变成这个东西了。艾露的存在，那把银色的长枪，已经回不来了。”
“果然不是普通的勇者呢，西夏，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地球君的语句
“那么，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塔雷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复她一贯强硬的语调。
“当然，拜托你们这样还没成年的少女，用那样娇弱的身体去和魔物对抗，和要你们去送死也没有区别吧？我的任务呢，就是将你们的灵魂连带着所祈求的奇迹一起，凝练成这样具有强大力量的武器，至于原来的身体，因为太容易损坏所以取消了其作为生命容器的功能，只是纯粹作为一个工具在使用，这样不好吗？”
地球君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在讲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样、
只是，除了似乎早就知道一切的西夏，大家都一样，一句话也说不来。
“实在……太过分了……”
我抱着艾露的身体，泪流不止。
明明大家，都是为了种种原因，在为地球战斗着，可是，为什么，要把大家变成这种样子……
“可恶，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塔雷气的浑身发抖，掏出一把我们从未见过的，超大口径的银色枪械。肉眼可见的庞大魔力流转在枪身上，枪口指住了地球君的脑袋。
“我可没有欺骗你们。真是伤脑筋，为什么每次你们知道事实后都是这样的反应？真是莫名其妙，你们对于肉体和灵魂的一体化就那么执着吗？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甚至是在为你们着想吗？”
地球君的语言中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可是为什么，这样看似满富理性的话语却像最锋利的剑一样刺痛着我的心口。
“说什么为我们着想，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没错，我确实不懂，你们人类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明明没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对吧？大多数的勇者，终其一生可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呢。”
“你明明……答应把艾露还给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穷极你所有脑力也无法计算的复杂过程才诞生的，尤其是灵魂这一块，你们整个地球，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或是机构弄清楚灵魂到底是什么吧？我将你们的灵魂拿出来加固，并激发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它成为你们的武器，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是最安全的状态了，当然，这也是为了方便你们与魔物的战斗。”
“只是，那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于乱来了，直接引爆了整个梦想武装，连灰都不剩了。你真的天真的相信，通过十三个魔核的力量，我就可以重头编写一个人的灵魂吗？能帮你们把她的肉体完完全全的还原出来，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如果这样你还是觉得我欺骗了你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强词夺理！”
枪声响起，地球君原本圆滚滚的身体被打成了筛子。
“没用的，我说了，肉体这样的东西，对于你我这样等级的存在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罢了。”
身上还带着未愈合的弹孔，但地球君却完全没有把塔雷的攻击当回事。
“唉，算了，跟人类真是难以交流呢。总而言之，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基于你情我愿的契约的，我为你们实现了正常绝对无法实现的奇迹，因此也请你们务必遵守这份契约，好好的为地球战斗，仅此而已。”
说完，地球君嘭的一身爆炸了，整个消失在空中了。
“怎么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它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虽然它对我们有所隐瞒，却也算不上是欺骗我们。没有人逼你成为勇者，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
西夏的声音依然冷冷的，塔雷却十分的气愤。
“要是早知道……”
说到一半，塔雷低下了头，紧咬着牙关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也明白了吧，即使知道这一切，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有时候，是由不得我们去选择的。因此，小爱。”
西夏转头看向了我。
“有选择权的人，请务必珍惜现在的一切。”
“你这家伙，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吧！”
“恩……”
面对塔雷的指责，西夏也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呃……”
塔雷被西夏问的说不出话来。
“何况，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会相信吗？如果不是地球君亲口承认加上那个复制出来的艾露的身体作为**裸的证据，你会相信这一切吗？”
“我…….”
“可恶，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你打算怎么做？”
“切！”
塔雷一甩头，只是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但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做不到，不是吗？
突然我有这样的一种幻觉，我们的一切，仿佛被人轻而易举的掌握在手中，就好像牵线的木偶一样，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是被人用线操纵着罢了。即使是像米蕾姐，塔雷，西夏这样的勇者，也是一样，整个世界，都被巨大的网给包裹住了，而所有的人，都只是被黏在网上等待死亡的虫子。
除了不断祈祷，不断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西夏，那……艾露怎么办？”
“你还顽固的称呼这团东西叫艾露么？你还不死心吗？你也听到了，即使是地球君也无能为力，你是没有办法拯救艾露的。”
“可是……”
想起了那天。
为了保护我，而死的，艾露。
“艾露救了我……”
“没错，她救了你，因此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对吧？”
“但是你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我…….只要我成为勇者的话，就能拜托地球君把艾露复活了吧？”
空气好像凝固了，我……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痛…….”
西夏的大刀划破了我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愚蠢！你以为艾露舍去生命不要也要救你是为什么！是为了让你也变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为什么，你总是要用自己的无知去践踏他人对你的付出？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只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成为勇者的，若是你再有这样的念头，我不介意马上把你给杀掉！”
我睁大眼睛看着西夏，连手中的艾露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察觉。
无言的僵持一直持续着，伴随着玻璃杯落地破碎般的声音，传来了米蕾姐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米，米蕾姐？”
“一直以来，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啊……”
米蕾姐一边大笑着，一边狠狠的捶着地面。
“你！”
曾经与米蕾一起并肩作战，形影不离的战弓，如今却被掰成两断，在众人的注视中，化作了一团星光的碎片。
“唔……”
米蕾姐吐出了一口鲜血，我跑了过去，试图扶起米蕾姐，却被她一挥手给推开了。
“勇者，呵呵……梦想，呵呵……全都是放屁！”
一点……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米蕾姐。
“我这么努力，这么辛苦，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仿佛发疯了般，米蕾姐用平时从没有过的尖锐声音哭喊着。
“我连命都不要，就得到了这么团东西？那就……..”
“一起死吧！”
狠狠的，连续的，踩在了那团肉块上，飞溅而起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染红了米蕾姐本就已是鲜红的衣衫，染红了她曾经无比清丽的脸颊。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爆发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你疯了吧！”
塔雷从震惊中摆脱了出来，一脚将米蕾姐从“艾露”的身上踹开，却已经于事无补，那团东西，早已丧失了，所有属于艾露的形状，只是一团，被碾碎的肉块而已了。
“疯了，呵呵，或许吧。”
“米蕾姐！你，你的……”
“嗯？”
米蕾姐似乎还浑然不觉，她那洒满了鲜血而变得愈加鲜红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转化成，灰白的干枯的，仿佛行将就木的人身上所仅存的那一缕残发一样，不吉的东西。
“呵呵。”
米蕾姐看着，自己的手，苦笑着。不仅是头发，肌肤也好甚至是体型，都像一朵盛开过后的昙花，飞速的凋谢着，枯萎着。
“要死了吗……”
“小爱，以后，你要一个人过了哦。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即使是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不……”
对不起……
我抱住了米蕾姐，不让她倒下。我不要，艾露，米蕾姐，为什么，大家，都要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就留下我一个人？明明，没有你们，我什么都做不到啊……
又有、这样弥足珍贵的东西从我的世界永远的消失了，真的，好迷茫，这样黑暗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泪水不停的流淌着，我却只能轻轻的在这已经不再是米蕾姐的米蕾姐耳边低声抽泣。
“小爱，快让开！”
听到西夏的一声惊叫，剧烈的痛苦传遍了我的身体，接下来，两眼一黑，只听见，似乎有人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
15
“小爱，只要不断努力，就一定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一直以来，不知多少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家人，朋友，同学，老师，似乎所有人都认定，只要努力，梦想就一定会实现。
也许是受到大家的熏陶，我也一度相信，只要不懈的努力，也能做到许多看起来很伟大的事情吧。
只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却依然还是现在的样子。
成绩平庸，不善运动，内向，没有什么朋友。
一切，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
终于，我明白，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梦想始终是梦想。
或许， 正因为做不到，实现不了，所以那才是梦想吧。
现在想想，或许这样一句话，只是人为自己的无能所寻找的借口吧？
只是我不够努力而已，并不是我没有能力。
我一点都不嫉妒你，你只是比我努力而已。
然而，事实呢？
坦白说，我有些自暴自弃了，因为梦想并不像商店里的商品，明码标价，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付出怎样的牺牲能实现怎样的梦想。事实上，大多数之后，即使你付出了数倍于他人的努力，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或许不如你努力的人坐拥着你无比期盼却始终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样的事情，真的，好不公平。
曾经，我还在为有机会成为勇者而无比的兴奋。
只要承担身为勇者的义务，就能实现一件想实现的梦想。
这不就是，我一直期盼的，实现的梦想的形式吗？
现在想想，我还是太天真了吧。
勇者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一切，都只是骗局而已吧。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梦想什么，早就已经被现实给无情的击碎了吧。
所以，什么都不再憧憬，什么都不再羡慕，什么都不再期盼。
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深不见底的绝望。
嗯？
哀伤至极的叹息。
呃？
世界的黑暗，人类的悲鸣。
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啊！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吧！为什么，头痛的恨不得找堵墙撞上去！
放弃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放弃……？
你要放弃了吗。
我……
“小爱！小爱！”
“恩？”
好像，又做梦了啊。
“啊…”
剧痛和我一起醒来，喉头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水……”
挣扎着，强迫自己的喉咙吐出这样简单的音节。
感觉到，清凉的液体滋润着我的身体。
“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西夏的声音。
“痛。”
总算是，能稍微自如一点的说话了。
貌似，痛源是在腹部附近，由于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因而我对此也并不是特别的确定。
“发生了，什么？”
记忆感觉有些断层，之前的记忆停留在我抱着米蕾姐的场面，最近的记忆则是那个怪怪的梦，总而言之，我对于在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为什么会受伤一无所知。
“你来说吧。”
“诶？为什么是我？”
是，塔雷的声音吗？
“好嘛好嘛，我来说，别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
塔雷无奈的表情出现在我的眼里，耀眼的金发有些晃眼。
“那么，从哪里说起呢。唉，真是不想说这个事呢。”
“简单的说……米蕾呢，摧毁了自己的梦想武装对吧……按地球君的说法，就是违背了契约，因此呢，受到了惩罚。”
“惩、惩罚？”
“因此呢……”
塔雷的脸色有些为难。
“喂，把小姑娘弄哭，这种事，我实在不想做啊！”
“好吧。我来说。”
“小爱，听好，你的米蕾姐，你一直憧憬的那个米蕾姐，由于违背了契约，变成了魔物，接着她袭击了你，与我们简单交手后逃走了。”
变成了……魔物？那个比谁都更加符合勇者的米蕾姐……变成了魔物？
一时之间，我的脑子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开玩笑的吧？
“原本她的力量就已经透支了，即使不违背契约，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直接折断了自己的梦想武装。抱歉，我没能阻止她。因为需要照顾你，因此我们今天并没有去追击，只是既然你已经清醒过来了，马上我们就准备去讨伐她孕育那只魔物，我们也是为了减少牺牲者的数量，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说什么……米蕾姐变成魔物？要去“讨伐”米蕾姐？西夏，你到底在说什么？
“骗人的吧，你只是是在骗我吧？”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就是事实。”
“喂，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米蕾姐…….不是一直守护着这个城市，守护着大家吗？那样的她，怎么会变成魔物呢？”
“变成魔物这个结果，与她作为勇者时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仅仅是，她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软弱，或者说不堪重负，试图逃离，放弃了身为勇者的责任。这种行为违背了契约，所以受到了惩罚，仅此而已。”
“小爱，坦白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阻止你成为勇者吗。”
西夏毫不逃避我的目光，就这么与我对视着。
“因为你这种人，一定会逃跑的。”
我这种人。
一定会逃跑。
是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无法否认，却也不想承认。
“喂喂，我说你，稍微收敛一点吧，欺负小姑娘这么有意思么？”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赶紧做好出击的准备吧。”
“恩恩……小爱，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不过这次，请你务必理解我们的做法，我个人，其实也还蛮佩服那个米蕾的，只是，实在没有拯救她的办法，所以不得已只放弃她了。你能明白吗？”
“我……”
“喂喂，别哭啊…….伤脑筋，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呢…….总之，坚强点吧，就当是一场梦好吗……呃，唉唉唉唉！走吧走吧，说不定让她静一静就好了。”
低头哭泣的我只听到脚步声与关门的声音，已经离开了吗，她们，要去与魔物战斗了吧？与米蕾姐化作的那只魔物……
想到这里，我终于抑制不住，大声的号哭起来。
我好想问为什么？究竟谁能解答我的疑问？
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还活着啊，真是太好了。”
地球君不知何时出现，漂浮到了我的身边，毫不客气的把放在床头的水果全部都吸进了它身上的裂缝里。
“你一直…….在这里吗？”
“恩，因为要记录影像资料嘛。”
“影像资料……？”
对于它话中奇怪的部分，我暂时并没有精力去深究，牵动着我的心弦的，只有一件事。
“西夏刚才说的，全是真的吗？”
我死死的盯着明知道不会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地球君，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它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实话一样。
“几乎没有需要更正的地方呢，硬要说的话，还是那句话，小爱，你会是最好的勇者。这一点我可是毫不怀疑。”
最好的勇者？抱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对于成为勇者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甚至，听到这个词，就会感到恶心。
“小爱，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想，你会不会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若是一切都只是误解，那就好了，但是艾露，米蕾姐，大家就因为你，全部都死去了啊。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帮我们实现愿望，却又把我们推进深渊，究竟是为什么？”
“果然，你对于我的工作有所误会啊，推进深渊什么的，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呢。”
好像听到地球君叹气的声音。
“若是你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考虑就好了，毕竟，我们的契约是公平的对吧，我为你们实现的，可是按照常理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而且，我一直是本着完全自愿的原则的，你看，即便是你这样有潜力的人才，我也并没有去强迫你与我签订契约对吧？因此，当契约成立后，我们双方都已经认真的对待契约才是。若是你们可以无条件违约，那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过于庞大了。”
“公平什么的、可是……即便如此，变成魔物也……”
“小爱，灵魂和世间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你们人类对此还不够理解而已。简单的说呢，灵魂，是有保存期限的，而我所做的，仅仅是加速了已经歪曲了的灵魂的腐化而已。你看，人一般活到七、八十岁不就会死了吗，不仅仅是肉体的老化，灵魂的损耗也是造成死亡的重要原因哦。你知道魔物是怎么来的吗？”
“魔物……？”
“恩，你不会以为所有的魔物都是勇者的残留吧？我可不想在这样的方面被你误解呢，大部分魔物，是人类的阴暗面汇聚后所具现化的产物，这也是为什么诸如废弃的工厂，医院，偏僻的小巷特别容易滋生新的魔物的原因。这种地方，通常和怎样的情绪相关联，孤独、死亡、阴暗，这样负面的情绪，是滋生魔物最好的温床，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恩……只是为什么勇者……”
“小爱，你知道勇者的本质是什么吗？”
“勇者的本质？”
“是勇气，是希望，是爱，是正义哟。听起来很美好对吧？”
“恩……”
地球君究竟想说些什么，我还是完全不能理解。
“那么，与之相对应的是什么呢？”
并没有期待我的回应，地球君继续着自己的陈述。
“是惧怕，是绝望，是恨，是邪恶呢。人和人之间之所以会有不同的品质，比如有些人具有崇高的精神，真是人与人之间灵魂的差异所造成的呢。而勇者，则是完全基于灵魂存在的一群人，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是说……梦想武装吗？”
“没错，即是勇者灵魂本身又不是勇者灵魂本身，梦想武装，基本算是我们的种族最高的科技了，将灵魂物质化，将灵魂纯粹化，勇者的灵魂，或者说梦想武装，就是汇集了由我刚才所说的勇气，希望，爱，正义，这样的品质，以及少数属于每个人自己的独特密码所组成的终极作品哦。”
“因此，当勇者违背契约时，也正是违背了自己的勇气，希望，爱，正义，而当这些部分被背叛，被遗弃时，负面情绪也就相应的替换掉了灵魂中原本属于正面情绪的部分，于是，勇者，也就变成魔物了。”
“其实你也没必要对变成魔物这件事太过于在意，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死亡方式而已，普通人是直接死亡，而勇者呢，这样的方式或许是另一种活着也不一定，你赞成我的话吗？”
“我想……没有哪个勇者，会愿意这样活着吧……”
“这样吗？人类还真是一种让我捉摸不透的生物呢，不过，既然选择成为勇者，这样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哦。小爱，我真的很看好你，因此算是对你的特别大放送吧，这些事情，或许连那个西夏也不一定知道吧。”
“我代表的，并不是地球的意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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