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冰冰的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秦悦心里纵然有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后排。
路上,邵阳若有所思问:“秦小姐,绑架你那辆车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要知道,我还会被绑架么?”秦悦并不清楚绑架的人到底是谁,也不好跟邵阳多透露。
到了医院后,医生护士第一时间来替祁北伐跟秦悦处理伤口。
听到秦悦手指骨断了的时候,祁北伐墨眉深了深,却始终没有看秦悦一眼,冷漠的态度,仿佛对她的生死,真的不关心了。
简单地处理完伤口,秦悦贝齿摩挲着唇内侧的软肉,心一横,站起身对半躺在病床里的祁北伐道:“祁北伐,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
“滚。”男人冷漠的声线毫无温度,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冷冽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悦再无赖,也架不住被他这样的赶,一点台阶都不给。
心里赌着气,僵持了几秒后,她还真甩手就走,但步伐还没迈开几步,女人身体忽然一个踉跄,摇摇欲坠。
“秦小姐……”邵阳见状担心唤了声,眼见秦悦马上摔下地,病床上的男人眼疾手快冲了过去接住了秦悦。
一切发生的太快,邵阳咂舌,看傻了眼,这……发生了什么?
男人大手挽着她的肩膀,晃了晃怀中的人儿,墨眉紧蹙:“秦悦。”
祁北伐磁性的声线微寒,唤了她几声,女人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好似真的昏迷了过去。
邵阳舔了舔干涩的唇,提议:“祁总,可能是受惊过度,昏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男人一副还不快去的表情,邵阳讪笑,连忙去找了医生过来替秦悦检查。
女医生替秦悦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都没觉得秦悦有什么问题。
最后下定论道:“秦小姐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医生。”邵阳道谢,跟医生一同出去,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关了。
病房安静下来,祁北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墨眉紧皱,“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数三声,还装,我现在就走。”
秦悦装不下去了,干脆睁开了眼:“你什么是发现的?”
见他冷冰冰的不搭理自己,秦悦也不生气,反而勾着唇角道:“知道我是装的,还这么紧张,你还说你不是喜欢我?”
她一脸得意,好像偷星成功的猫儿。
祁北伐冷着脸起身,手腕被秦悦拉住:“祁北伐,你别走。”
“松手。”秦悦不松,反而用力将重心不稳的祁北伐拽了下来。
两人双双倒在床里,秦悦转身压在他的身上,摁住男人想推开自己的手,压在床里:“事不过三,祁北伐,我都这么有诚意,豁出来了,你就真不原谅我啊?”
“秦悦!”
“祁北伐,你就大人有大量,再原谅我一次呗?我真后悔了。”
秦悦放缓了的声音甜软,清澈如鹿的眼神巴巴的望着他:“之前是我不好,我坏,我说话难听,但你也把撵了这么多次,还踹我下车,把我扫地出门,你也该消气了吧?”
秦悦素来能伸能屈,巧舌如簧,拍马认怂,随手拈来。但还是第一次,用这般娇软的口吻,跟他撒娇。
软绵绵的嗓音,如同猫尾巴一样,挠的祁北伐心痒难耐。他发紧的喉头,几近克制不住那股汹涌的情感,一如烈火将他焚烧。
秦悦趁机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好嘛,之前是我过分了,我承认错误,祁总生我气也是应该的,是该让我吃点苦头,你再考验考验我,我也认了。能不能别撵我了?你老赶我,我就不要面子的啊?”
祁北伐眉头突突直皱,满是黑线。
这女人知道要脸?祁北伐活了近三十年,就没见过比秦悦脸庞更厚的人,何况是个女人!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秦悦轻轻地道了句,顺势抱住男人的劲腰,枕着他的臂弯,就睡在了他的怀里。
“……”祁北伐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他沉了声音让她松手,女人不肯松开,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
被如此死缠烂打,祁北伐本应该就这个冷漠绝情的女人踹下床,可看着她的柔软的小脸,想着她软软的撒娇,终究还是压下了那股情绪,容忍秦悦睡在自己的身旁,分享他的床。
玩命折腾了一天,秦悦还真困了,靠在祁北伐怀里就安静睡了过去。
怀中的女人分外柔软,粉色的樱唇饱满,像在邀请他一亲芳泽,祁北伐小心翼翼的将她脸颊碎发撩至耳后,却不敢再近一步。
这一天,是他期盼许久,真的到来,又让他无所适从,更不敢去信,这不是秦悦又给他挖的另一个坑。
祁北伐呼吸沉重,苍白修长的手指覆盖在眉眼,他自嘲般沉沉吐纳出一句话:“秦悦,我该拿你怎么办。”
又能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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