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他们先进入左手边的小楼，推开涂刷绿色油漆的单开门，便闻到股发霉的气味，这时屋子长时间处于潮湿，见不得阳光才会有的味道。
小楼的一层主要是养殖场的工人吃饭和洗漱的场所，脏乱的屋内，天然气的灶台上摆放水壶，吃饭的桌面上还有冷的方便面，下面是东倒西歪的几个木凳子，曹轩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二楼应该是员工休息的地方，我们上去看看。”
脚步踏上腐烂严重的楼梯，每落下一步，脚下都会出现吱嘎的声音，来到二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大的落地镜，落地镜摆在墙壁，它的镜面直对二楼的窗户。
探照灯晃在镜面上，绽亮的灯光反射到曹轩的身躯，倒映出两人的样子。
刺眼的光芒让曹轩把探照灯移开，推开二楼的一扇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四张相隔不远的铁架床，床铺分为上下两户，分布在屋内的四个角落，这让整个屋子看起来十分空旷，二楼一共就两间屋子，每个屋子被分配的空间很大，但是只摆放四间床看起来就有些不合适，给人冷清的感觉。
进入屋内曹轩拿着手电走了一圈，发现左边的两个床位是空铺，上面没有起居的被褥。
右边的床铺上边也是没人住过的痕迹，两个下铺则是被子卷曲的堆在一旁，被子表面被磨的发白，有些地方还破这洞口。
插排从被子下面连到枕头边，插线板上还留有手机的充电器，床铺侧边还放置着电供热的暖气片。
“被子上都落灰了，屋子的员工很久没回来睡过。”
“另一间有人的床铺也是一样，二壮叔可能在另一间屋子或另一栋小楼里。”
从这间员工宿舍出来，曹轩想要推开对面屋子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
“门被锁住，说明这里不是供员工居住的地方，这里或许是储物间一类的屋子，没有养殖场老板的钥匙，员工无法进入。”
握住椭圆的门把手，曹轩轻轻一拽，门上立刻多出一个大洞，失去锁芯的门自动向后敞开，门后的景象被探照灯照亮，呈现在曹轩眼前。
里面如他猜想的一样，堆放满了老旧的器械和家具，整个屋子只有中间的一小部分空间能过人儿，其他都被家具摞高至屋顶。
“这些破旧的家具为什么要上锁？就算免费送人，估计还会有人嫌弃它们太旧、太沉，懒得去搬动，且别说这里的位置距离城镇如此之远，运送的路程上也不方便。”
曹轩的视线从家具上移开，将探照灯照向头顶，眼神随着光亮缓缓移动。
越如雪看见曹轩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可能发现了什么，也停下移动的脚步，避免因为声音打扰到曹轩接下来的动作。
左轮枪的枪口对准上方，曹轩预判好大概的位置，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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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家具挡住屋顶的位置，手指微动勾下扳机。
枪火直接穿透屋顶的墙皮，老鼠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越如雪见到曹轩命中，急忙走出房门想要追出去，而曹轩却叫住了她，“别去了，时间上来不及，虽然外面的家伙实力不强，但是逃跑隐匿的本领却是一流，除非能一击必杀，不然还真是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越如雪听见曹轩这么说，愤愤的跺跺脚，“真是好气，这家伙这么跑的这么快？还像是跟屁虫一样，虽然翻不起什么风浪，但被怪东西监视的感觉又让人厌恶。”
对方的模样让曹轩微微一笑，“只有它不走，总有机会能灭掉对方，现在我们只是缺少契机，放心吧！我会让它知道，跟在我们背后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曹轩抬脚走出杂物间，探照灯的光芒滑过落地镜的表面，映照出漆色发白的木窗。
曹轩移动的背影没有发现，就在它下楼梯的时候，镜面中窗外的黑暗，浮现出一副苍老面容的头颅，空洞的眼神随着曹轩下楼的身影，逐渐下移。
来到屋外曹轩望向屋顶的瓦片，上面空无一物，“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如果对方实力强点，将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方。”
越如雪向曹轩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上面有人的？我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应该和基础属性有关，思维值越高，或许能提示学员的感知力，敏捷也有提升视力和听力的功效，虽然学院没有在这方面做出明确的解释，不过从我的直观感触上来说，我以为的就是这样。”曹轩说道。
越如雪觉得曹轩说的有道理，不免有些好奇曹轩现在的实力，“你的属性值现在有多少？”
关于这方面曹轩没必要隐瞒，毕竟单纯的实力数值虽然代表实力的一部分，但并不是全部，就像是一盏水杯，你灌满后水就会溢出来，想要避免洒出，你必须找个更大的杯子。
你能发挥多少实力，跟你本身的战斗素养和头脑的冷静分析有关，基本属性虽是必须，但在有些情况下，也不是必须。
“我的力量值和思维值都有23点，敏捷要高一些，有30点。”
听着曹轩报出的数值，越如雪非常吃惊，“为什么你的数值会比我高出这么多，几乎是我的一倍。”
越如雪心中估算曹轩很强，但是也不会高的离谱，顶多超出自己一半就不错了，没想到事实远远超出她的心里承受预期，不禁大受打击。
见到越如雪吃惊的样子，曹轩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有些无奈说道：“我的实力跟你们相比，或许已经走在最前面，但我们的敌人，可是曲阳天啊！”
想起上次任务中，曲阳天犹如火神降临的身姿，曹轩便感觉任重道远，压力让他的嘴角有点苦涩，“实力强大，懂得隐忍伪装，又知道笼络人心，虽然为人没有下限，但却又颇有头脑，至今为止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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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出对方的破绽，这样一个对手相当可怕。”
越如雪没有在上次任务中见识过火力全开的曲阳天，但是能让曹轩如此忌惮的人，绝不好招惹，“无论你最后的选择如何，我和二壮叔都会站在你身后，曲阳天是强大的，但对方的性格注定让他没有知心的队友，你可不要气馁，要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我们，我们三人一荣俱荣，一损同损，我们相信你可以。”
这样的激励换个人来说，对曹轩这样的人是没有效果的，但当话从越如雪口中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因为她们两人的地位，对曹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很重要。
“不要再给我灌输你的鸡汤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曹轩淡淡一笑，推开同样是绿色油漆的另一栋小楼房门走了进去。
越如雪见对方没有被打动的表情，嘀咕了一句，“真是不懂好心，下回再也不安慰你了。”说罢，跟着曹轩走进屋内。
这栋小楼的布局和上一栋类似，曹轩简单的扫视一楼的各个房间，发现没有王二壮的身影，便加快脚步踏上二楼，“二壮叔应该就在楼上的宿舍里。”
提前将唐刀握在手中，曹轩谨慎的观察四周，这里是养殖场最后的房间，越是要接近目标，危险越是汹涌，曹轩不敢大意。
上了二楼，摆在曹轩面前的有两扇房门，这一次，两间门都没有上锁，沉吟了片刻，曹轩突然说道：“二壮叔在左边的房间里。”
越如雪有些奇怪曹轩为什么这么肯定，还没来的及发问，曹轩已经进入屋内。
轻声的鼾声不断起伏，左边的床铺上，一道壮硕的身影面门朝下，睡得香甜，而他侧边的床铺上，一具头颅被砍下的尸体，压在床面上，四周都是脖颈动脉喷洒的血渍，将床的支架，边上的墙面，屋内的地板都染成深红色。
曹轩将床上的男人翻过身，那人的脸上满是胡茬子，深红的血渍侵湿他胸口的衣衫，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手边上还有把沾满血渍的匕首。
似乎感受到身体被别人移动，那人手臂微微摆动，嘴上呢喃道：“太...臭...了。”
不用在多想什么，曹轩认定眼前的就是王二壮，开始轻声摇晃对方的身子，叫喊道：“二壮叔？醒醒！”
越如雪见对方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受到严重的外伤，身上的血还是别人的，只是陷入昏睡之中，心中的担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不过见曹轩大力的摇晃，王二壮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便说道：“二壮叔怎么还没有醒？不会是中了什么幻术，醒不过来了吧！”
曹轩停下手中的动作，如果是一般人正常熟睡，这么大的动作，早就该惊醒了，现在二壮叔明显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中，大概率是被外力强制介入，进入的极度睡眠状态。
想要唤醒这样状态的人，必须要用激烈的手段刺激对方，光凭叫喊是行不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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